第260章 徹底一無所有
宴南修無比鬧心:“你把情況跟營銷部那邊傳達到就行了。”
蔡熠城自然不敢再有疑義。
宴南修隨后離開了辦公室,下樓開車去醫(yī)院。
他先去找院長,具體了解了殷宛央的病情,臉色嚴肅地交代用最好的藥治療,還要調取其它醫(yī)院的專家。
隨后,宴南修先去見了陶麗綺。
隔著玻璃窗,看到宴南修,陶麗綺臉上馬上露出心虛和畏懼。
但面對宴南修打過來的電話,她還不敢不接。
“我跟你怎么說的?讓你有事打我電話,你讓殷宛央過來,還給她傳染上,是何居心!”
宴南修厲聲責問。
陶麗綺免不了要替自己辯駁一番:
“我怕耽誤你工作。我也是沒辦法,我除了找宛央,就沒地方求助了。
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生事,宛央也親眼看到了,確實有人故意整我。
我要不想辦法,就死在他們手里了。
宛央說可能是你媽找來的人。”
“你這種人死不足惜!但你不該把殷宛央牽扯進去!你現(xiàn)在感染的這種病是很可能發(fā)生變異,留下后遺癥甚至致命的!”宴南修怒斥。
“這么嚴重!”陶麗綺替自己的小命操起了心。
宴南修瞧著她那副怕死的樣子就火:“我說了,你死不足惜!”
陶麗綺自知宴南修現(xiàn)在捏著她的把柄,不敢再說話。
宴南修余怒未消:“你知道我最痛恨的事是什么嗎?”
陶麗綺臉上游移不定:痛恨她貪得無厭?想到了她也不敢說,這不是等于另一種形式的“不打自招”嘛。
“我最恨的,是綁架!你早就觸犯了我忍耐的底線!”
宴南修神情里帶著些痛心疾首的味道。
陶麗綺臉上有些疑惑不明。
但宴南修并沒興趣跟她多說什么,只是再次警告:“下次不管遇到什么事,第一時間找我,不然,我只好把你們的親子鑒定給殷宛央看了。”
“我記住了記住了,南修!”陶麗綺趕緊答應,并認錯。
殷宛央是她唯一的籌碼,要是殷宛央看到了親子鑒定,她會徹底一無所有。
雖然她知道,宴南修留著她,是想利用她牽制殷宛央,但沒有了她,憑著宴南修的財勢和手腕,并非拿不下殷宛央。
宴南修不想聽她再廢話一句,大步離開,前往殷宛央的病房。
病房里,殷宛央拿著手機,正在考慮是不是要提前給部門請假,怎么措辭,門突然被推開,有人穿著防護服進來。
她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宴南修,驚訝之余,有些心虛,擔心他罵她,語氣弱弱地:“你怎么來了?”
其實她想說的是你怎么來這么快。
宴南修去椅子上坐著,只是盯著殷宛央,并不說話。
殷宛央被盯得越發(fā)心虛,試著開口解釋:“我媽給我打電話了,然后,我想著你忙,不想耽誤你,就自己過來了,事情發(fā)展太突然,我沒想到把自己也弄進來了……”
“下次還這樣嗎?”宴南修目光灼灼地看著殷宛央。
殷宛央抿著唇,不說話。
“說話。”宴南修催促。
這下,殷宛央不高興了:
“我又沒讓你來?
我是需要你來興師問罪嗎?
你不高興,可以不管了,沒必要跑上門給我擺臉色吧!
而且,這次的事我懷疑……算了,我目前并沒有證據,但是我已經報警了。
這已經涉嫌犯罪了。
當然,警察能不能查到,能不能秉公處理還很難說。
有些人,總以為自己有財勢,有特權,所以一直在挑釁法律!”
她本來是沖著宴南修在陶麗綺的事情上出了大力,而且確實叮囑過她不要來,她在見到他后才有些自責。
但是現(xiàn)在他這態(tài)度讓她感覺有點咄咄逼人,她不樂意了。
宴南修臉色一肅,又很快緩和:“我聽說了,你們懷疑是我媽所為。我會去弄清楚。但看起來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你現(xiàn)在感染的這個病的嚴重性。它可能留下嚴重的后遺癥,甚至致命。我不想你有事,知道嗎?”
殷宛央本來就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頓時態(tài)度也軟化下來:“我不知道這么嚴重……”
“算了,現(xiàn)在情況已經這樣了,你安心在這里呆著,積極接受治療。”
宴南修的語氣又柔和了些。
“工作這邊,不知道我能不能請到假,或者申請在外面做?我在這里還是可以繼續(xù)畫設計圖的。”
殷宛央現(xiàn)在最擔心這個。
“既然生病了,暫時就不要工作,我會跟你們部門主管說。”
宴南修此時給人一種很安穩(wěn)的感覺。
殷宛央這時候想了:“好了好了,那沒事了,你趕緊出去,免得你也被感染了。”
“你還會擔心我?”宴南修愉悅的語氣說。
殷宛央抿抿唇:“我只是怕你出了問題我跟我媽媽更遭殃。”
事實當然并非全然如此,她心里也不希望他有事,還有就是宴南修被傳染了她會有負罪感。
宴南修的臉色又沉郁起來,起身走出了病房。
殷宛央張了張嘴,想安慰宴南修一下,說出來的卻是:“醫(yī)藥費我自己交,你不用管哈。”
宴南修沒理她,繼續(xù)往外走。
宴南修離開沒多久,有護士送飯過來。
其實殷宛央現(xiàn)在看到這里的醫(yī)生、護士,已經生了戒備,但她還是不得不問:“請問我出不了病房,醫(yī)藥費那些的怎么弄?住院手續(xù)好像還沒辦。能網上直接繳費嗎?”
“宴先生已經替你辦好了,醫(yī)藥費從他那邊扣。”護士回答。
殷宛央不想繼續(xù)欠宴南修的:“能不能幫我轉達一下,扣我這邊的錢?”
“宴先生是這里的會員,要會員才能扣費。”
“我現(xiàn)在辦個會員行不行?”
“會員年費五十萬,您看看用什么支付方式?”
“……”
“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殷宛央硬是搭不上話來。
護士走后,她看著飯盒,肚子是餓了,卻不太敢開動。
她懷疑自己繼續(xù)在這里住下去都會疑神疑鬼。
想著自己一時半會出不去了,有必要跟莊欣瞳說一聲,她打電話過去:“學姐,我現(xiàn)在出了點狀況,住院了,可能有些天不能去看你了,具體多少天說不準。等我好了第一時間聯(lián)系你。
“什么,我還沒好,你也住院了?”莊欣瞳聽到,就有點急躁了。
殷宛央現(xiàn)在不敢提錢荷珊,怕刺激到莊欣瞳的大腦,影響她休養(yǎng),避重就輕地:“我媽在看守所感染了傳染病,我過來看她,被傳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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