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經(jīng)不起考驗
“你跟殷宛央的視頻怎么回事!”
宴南修才進書房,宴老爺子就拿拐杖敲著面前的辦公桌,質(zhì)問。
宴南修大咧咧地在他對面扯了椅子坐下來,輕描淡寫的:“不小心被人偷拍了。”
“在辦公場所,說不小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宴老爺子氣呼呼地說。
宴南修無謂的語氣:“就當(dāng)我是故意的吧。”
“馬上把視頻下了,把新聞都清理干凈!”事已至此,宴老爺子只能想亡羊補牢了。
宴南修不為所動:“你能把網(wǎng)上清干凈,還能把吃瓜群眾腦子里的記憶也清干凈?”
“孽障!”
宴老爺子氣壞了,伸出拐杖就要敲宴南修。
而宴南修坐的位置,剛好在他拐杖夠不到的地方,這下子,更把他氣得夠嗆。
他只能站起來,結(jié)果往這邊撲的時候,把桌面上的茶壺茶杯都按翻了,水倒得桌面到處都是,茶杯還掉到地上,有的碎了,有的到處滾,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響。
宴老爺子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只能坐回椅子上緩緩。
宴南修讓傭人進來收拾了,還給老爺子喂了速效救心丸,仍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你今天即便不叫我,我也是準(zhǔn)備回來的。我決定跟宛央確定關(guān)系,近幾天就要官宣,提前知會你們一聲。”
宴老爺子吃了藥,情緒稍稍緩和了點:
“記得上次殷宛央來這里,還是為了跟你撇清關(guān)系,一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樣子!
現(xiàn)在,又要確定關(guān)系,官宣!
她成天鬧得雞犬不寧,先讓你父母離了婚,還準(zhǔn)備讓星畫去坐牢,又反復(fù)跟你分分合合。
她這是準(zhǔn)備把我們宴家弄得家破人亡才甘心吧?
宴南修,這樣的女人,不是個適合娶回家的,你醒醒吧。”
“爺爺,那我也好好跟你說說。”
宴南修坐端正,嚴(yán)肅臉,
“你應(yīng)該心知肚明,宴夫人和宴星畫的下場,都是他們咎由自取,不能怪別人。至于宛央之前跟我分分合合,是我的原因。我們這次確定了,沒有什么能把我們分開了。”
“殷宛央以前做別的職業(yè)也就算了,她現(xiàn)在就一個戲子,我們宴家不能娶一個戲子,給人笑話。尤其你跟她還是堂兄妹的身份,要是這層關(guān)系被人曝光了,宴家丟不起這個臉!”
宴老爺子又開始找別的理由。
“不要戲子、戲子的說得那么難聽,那也是一份正當(dāng)工作。而且有我保護,她在圈子里仍能保持白璧無瑕。至于你說的堂兄妹關(guān)系,我可以出去澄清,沒有血緣,并非不可以!”
宴南修的回答干脆有力。
“不管你怎么說,我絕對不會同意,除非我死!”
宴老爺子狠狠地一拐杖敲到桌面上,拐杖都敲斷了。
這根拐杖已經(jīng)跟了宴老爺子多年,很結(jié)實,這下突然斷了,宴南修看著,心頭突突跳了下,總覺得不是個好的兆頭。
他瞧著繼續(xù)談下去也不會皆大歡喜,默默地起身。
“我勸你再考慮一下。你要繼續(xù)這樣,一意孤行,我只好讓潤霖回來,接替你的位置了。到時候,宴氏和宴家都與你無關(guān),你沒有了背景,我看殷宛央還要不要跟你!”
宴老爺子有些虛弱,卻不乏威脅力的聲音傳來。
宴南修頓了頓:“你隨意。”
“怎么樣?”客廳里,殷宛央看到宴南修出來,快步迎上去。
不過,看著他的神色,她覺得自己有點明知故問了。
宴南修快速擠出點笑容:“沒事。我們先回家吧.”
“嗯。”殷宛央輕聲答應(yīng)。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壓抑,兩人都沒說話。
直到進了殷宛央,跟她一起在沙發(fā)上坐下后,宴南修才說:
“家里還是反對我們在一起。雖然這并不會影響我跟你在一起的決心。只不過,他們要對我進行制裁,可能我要成為費澤琛那樣。甚至比他還慘。這樣,你還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殷宛央心里有了一定利弊權(quán)衡,沒能馬上答上來。
她跟宴南修經(jīng)歷了這么多,對他的感情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單純。
宴南修失去了宴氏和宴家這個光環(huán),就功利方面來講,他已經(jīng)不能對她起到多少幫助。
他以前太過自我,現(xiàn)在,不知道是在她面前收斂了,還是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在改正了。
如果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就真正是個“普信男”了。
這樣的男人,她還會愛嗎?
殷宛央沉默的時候,宴南修已經(jīng)多少看出問題了,自嘲地笑笑:“看起來,你還需要時間考慮。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殷宛央看著宴南修的背影,張了張嘴,但清楚自己現(xiàn)在并不能輕率地做決定,最終,什么也沒說,默默地看著他走出去,關(guān)上門。
宴南修站在門口,并沒有馬上走。
他盼著殷宛央能夠追出來,對他說,即便他一無所有,她還是會不管不顧地跟他在一起。
但他等了好一陣,里面始終沒有動靜。
他臉上的自嘲意味越來越濃:他一個最功利不過的大資本,竟然會相信愛情這種東西。
他也沒想到啊,他們這么經(jīng)不起考驗,才好了兩天,又這么完了。
此時,他是羨慕費澤琛的,他是費少的時候也好,還是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老板也好,莊欣瞳都一心一意地跟著他,跟他一起創(chuàng)業(yè)。
他混的還不如費澤琛!
他再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zhuǎn)身,大步走入電梯。
宴南修在車?yán)锝o費澤琛打電話:“出來陪我喝兩杯。”
“哥現(xiàn)在是有家庭的人了,喝酒這種事,以后就不要找我了。上回你讓我一起去喝了花酒,欣瞳后來讓我跪了一周榴蓮,你知道嗎!”
“……”
“還有,你不是跟殷宛央又和好了嗎?你不陪她,來找我喝酒,該不會你們又……”
“差不多了。”宴南修知道他準(zhǔn)備說什么。
費澤琛嘖嘖了兩聲:“地方報過來,我跟欣瞳請個假。”
“這事不要告訴莊欣瞳!”
“怕她知道了殷宛央也知道了是吧?行,行。”
……
房間里,殷宛央呆坐在沙發(fā)上,腦袋里盤旋著宴南修剛才的話。
要是宴南修一無所有了,她究竟還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這個男人,值得她奮不顧身嗎?
哎,別想了,驗孕棒還在包包里呢,先去測一下,畢竟這個結(jié)果也會影響到她做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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