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海妖布蘭達
海格對著理西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去開門。
“哦,你們三個。天色太晚了快回宿舍吧”他敷衍幾句準備關上門,三個人齊聲說:“我們知道魔法石的事情了。”
“哦,這樣,”他只好無奈的打開門讓他們進來。
哈利一進來就開口把他們的猜想說給海格聽:“我們認為斯內普想偷走那個東西。”
“斯內普?”海格走到壁爐前:“你們還在懷疑斯內普?”他彎下腰伸手想去把鐵桶里的龍蛋拿出來,被哈利拉住了手。
“海格,我們知道他想偷走魔法石!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哈利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海格。
海格叉著腰鄭重其事的說:“斯內普是保護魔法石的教師之一,他才不會去偷它。”
三個人面面相覷,“什么?”
“沒錯,你們快走吧,我今天還有事情。”海格從鐵桶里拿出龍蛋,把它放在桌子上。
躲在雜物架旁邊的理西聽著哈利還在懷疑斯內普,她生氣的打開門出去了。
赫敏指著大門那邊:“我沒看錯吧,大門自己打開了?”
海格聞聲趕緊回頭,果然看見大門打開,他立刻過去關上大門,緊張的找借口:“今天的風實在是太大了。”
理西從小屋出來,她打算在外面透透氣等哈利他們回去了和海格去解決海妖的事情。她坐在草坪上,盯著天空中圓圓的月亮:“為什么這個月亮看起來像某個人。”
她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在前面的空地上擺成一個圓圈,中間是一個三角形,最后一筆是貫穿整個圖形的一豎。
“好無聊啊,”她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塵,在南瓜地里挑起了南瓜:“這個顏色不好看,這個不夠圓……”
她隨意的看了幾眼地上的南瓜,無意間瞥見從城堡出來的德拉科·馬爾福。他鬼鬼祟祟的邊走邊東張西望,一路來到海格小屋,路過理西畫的圖像時還踢一腳。
“他來這里干嘛?”理西跟上去,看見德拉科趴在窗前,窺視著屋里海格和哈利他們。
“可惡的馬爾福。”理西看著德拉科的屁股,一個邪惡的念頭油然而生,她往后退了幾步,全身的力氣集中在右腳,蓄力奔跑,出擊!正中靶心!
德拉科吃痛的捂著自己的屁股大叫了一聲,他回頭看自己身后空無一人,屋里的哈利也發現了德拉科在偷聽。
德拉科捂著自己的屁股吱哇亂叫著跑回了城堡,哈利他們也緊隨其后。
海格看著幾個小身影進入城堡,他詢問理西:“你又做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狠狠地踢一腳他的屁股。”理西現在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她從海格手中的石碗里撈出一些石灰粉,把它涂在自己的手背上面,方便海格能夠找到她的位置。
她回頭看了一眼桌之上在動來動去的生物:“你帶了一只火龍來霍格沃茲?你可真刑啊!”
海格收拾了一下需要用到的東西,帶著理西進入了禁林,費倫澤已經在里面恭候多時。
“說實話,不管和費倫澤先生見幾次面,我都喜歡他英俊的模樣。”理西跟在海格的身后,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費倫澤。
“你還是少說點。”海格說。
“費倫澤。”海格抬手朝費倫澤擺擺手,走進一些海格忽然彎下腰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贊成你的觀點。”
費倫澤有藍的出奇的眼睛和白金色的頭發閃閃發光,下半身是銀色的身子和銀色的馬尾巴,他真的比他種族里的任何一個馬人都要英俊。
費倫澤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只看見了海格一個人,他問到:“理西呢?沒有她我們絕對回不來。”
“我在這里!”理西將涂著石灰石的左手舉在空中晃了兩下:“看見我了嗎?”
海格指了指那團飛在空中的白色印記:“她吃了鄧布利多給的藥丸,可以使她隱身,還能屏蔽掉她的氣味。”
費倫澤低頭尋找了半天才看到那團白色的印記,他調侃理西:“為什么你那么能吃就是不長個子?”
理西沖著費倫澤憤憤道:“我!現在!只是個小孩!!!”
三人說笑著,天空中突然飛過一群烏鴉,它們沙啞凄厲的叫聲回蕩在整個禁林。
“我們快走吧。”費倫澤說。
他們準備動身時,葛瑞絲卻停在了理西的肩膀上面咕咕的叫著。海格和費倫澤已經往前走了,理西出聲叫住了海格:“海格,我想你得回小屋一趟。”
海格滿臉疑惑的轉身,他低頭左右看了一下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后非常確認的說:“我沒有遺忘任何工具啊!”
“不是工具,是哈利他們。”理西摸摸葛瑞絲的頭,葛瑞絲乖巧的飛回海格小屋。理西打趣的說:“哈利估計離不開你了,葛瑞絲說麥格教授罰他們和你一起巡視禁林。”
“哦,他們真的不讓人省心。”海格抱怨了幾句,他把身上掛著銀器做成的罐子和膠皮手套交還有一把生銹的剪刀給了費倫澤。
“哦對了,還有這個。”他從左邊的包里拿出一塊五彩斑斕的寶石,里面包裹著一片刻著奇怪圖案的鱗片。
“你一定要跟緊費倫澤,不要到處亂跑。如果她們問你任何問題,你只要回答是就行了。”海格再三叮囑,回去的時候走到一半又大聲的在重復一遍:“一定不要亂跑!”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理西沖著海格的背影用力吐著舌頭做鬼臉,反正他們現在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她和費倫澤才走到哥布林的聚集地,就看到許多哥布林在互相扭打在一起,一部分把自己的頭埋在土里,一部分則是已經逃離了這塊地區。
“現在這邊大部分是生物還未察覺,哥布林的聽力非常的靈敏,”費倫澤繞過那攤沼澤,從旁邊的泥土路上走了過去,他看著那些正在互相廝殺的哥布林說到:“盡管比塞加爾那塊一直以來被魔法部的氣罩屏蔽,但這些可憐的家伙還是聽到了聲音。”
他們加快腳步,越靠近比塞加爾海域,周圍的植物越稀少,經過一片荒廢的土地,前面郁郁蔥蔥的魚油草出現在視野里,告誡他們已經到了比塞加爾海域。
“我就送到這里,”費倫澤在交界處停下腳步,理西打開自己的斜挎包,這個挎包被施了空間收縮的魔法,可以無線容納東西。她從費倫澤手里拿過工具裝進自己包里。
“小心點,特別是摘魚油草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手套。我就在這里等這里。”費倫澤說。
“如果,她們不聽我的話呢?”理西心虛的額頭直冒汗。
“鄧布利多竟然放心你一個人去面對海妖,一定是相信你能說服她們,她們一定會聽你的話。”費倫澤輕聲安慰她。
理西深吸一口氣,將橡膠手套帶好,對著手套施了一個隱形咒語,大著膽子進入了比塞加爾海域。
她剛進去就聽到了海妖那婉轉優美的歌聲,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拉扯著附近其他的生物。理西從魚油草花海中走過去,花蕊中間的粉末被她帶到空中,發出淡淡的金色的光點。
湖面上的漣漪一層接著一層。平靜的海面上露出來一個女人的腦袋,她那雙幽藍色的雙眸和這片海域一樣,藍的深不見底。
緊接著海面上多出來許多女人的腦袋,她們露出那雙能夠蠱惑他人的眼睛,警惕的打量著岸上朝著她們走來的生物。
其中一個起身露出了上半身,她黑色如的長發被海水打濕搭在胸前,從海里舉起自己的右手就要往理西哪里發起攻擊。
“等等!是我。”理西蹲下身,害怕自己被她們的水繩纏住然后被拉近海里,她大聲的對著遠處坐在礁石上面歌唱的海妖說:“請你先別唱了行嗎?我需要和你們談談。”
“談談?你不受我們的魅惑。”那個歌唱的海妖停下來,她跳躍進海里,速度迅捷,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游到了岸邊。她撐起自己的身體,坐在岸邊的石頭上,下半身還海里,時不時擺著她的魚尾。
理西看清楚了,她的魚鰭是金色的,尾部的鱗片也是金漸層的,她應該就是她們的老大。
“是的,”她壯著膽子,聲音故意提得很高:“但是談話之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她先介紹自己:“我是理西·鄧布利多。”
“又一個鄧布利多。”她不屑地勾唇嘲笑:“你們魔法部只剩鄧布利多一族了嗎?”她的聲音空靈但是充滿誘惑力:“布蘭達,名字。”
“嗨,布蘭達,很高興認識你。”理西心虛的笑著打招呼。
“小女孩,可憐的小女孩。”布蘭達伸出自己的手,手腕部的水繩從皮膚中滲出,在她的指間跳舞:“我沒有耐心,小女孩的肉也是可以吃的。”她轉身對著海里的海妖們說:“姐妹們,用餐了。”
她那雙金色的雙眸戲謔的盯著理西,舌頭舔著嘴唇露出鋒利的尖牙。
“不不不,等一下!”她慌忙從包里尋找那塊寶石,手忙腳亂的把它拿出來舉在胸前:“我沒有惡意!”
看見那塊寶石發出的異樣的光芒,布蘭達的面色突然變得沉重,她用手指輕觸寶石的表面,看清楚了里面刻著海妖一族符號的鱗片。
“阿查沙?”她突然面露兇狠,失去了剛剛嬌艷的臉龐,面目變得扭曲:“你是阿查沙的女兒?”
“不可能,阿查沙的女兒在1926年就死了!”海水里不知道哪個海妖說了一句。
“閉嘴!德賽爾!”布蘭達怒吼出聲,海里的其它海妖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回答我!”她幾乎用的命令的口吻。
理西謹記著海格的囑咐,她回答:“是的,我是阿查沙的女兒。”
“你媽媽現在在哪里?”布蘭達左手手指緩緩一抬,指尖對準理西。空中漂浮著的花粉全部聚集在她的上方,隨著布蘭達之間一落,那些花粉全部灑在理西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滿她的全身。
“現在,我看見你了。”布蘭達身子前傾,雙眼死死的盯著理西,瞳孔變成豎著的警惕形態:“你的媽媽,她現在在哪里?”她手腕處的水繩已經繞道理西的脖子處:“如果你說謊……”她將水繩縮小一圈。
“我,我……”要命啊,她怎么知道啊,理西的小腦袋飛快的運轉,然后一本正經的回答:“她死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掉了。”她說的是實話,她媽媽確實在她還是嬰兒的時候就死了。
“她死了?怎么死的?”布蘭達繼續問著,她當然知道阿查沙死了,只是在確認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阿查沙的女兒。
“謀殺,有人出賣了她,她被人殺死了。”她把自己媽媽的死因說了一遍。
感受到脖子處那水潤冰涼的觸感消失,她顫顫巍巍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還好還好,沒斷。
布蘭達放松警惕,她的面色變得柔和,語氣也變得溫柔:“說罷,魔法部派你來做什么。”
理西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還好沒死還好沒死,她的內心狂喜,但是表面還是很鎮定;“不是魔法部,是關于霍格沃茲的。”她調整語氣:“昨天是不是有人來過這里?”
“一個馬人,算嗎?”布蘭達回答。
“不不不,當然不是馬人,是人類,一個成年男子。”理西解釋。
“我不能告訴你太多,阿查沙,我們曾與他簽訂過契約,我們不能出賣他,否者海妖一族都要受到牽連。”她輕柔的用指腹撫摸理西的臉頰,掛掉了一層花粉:“我只能告訴你,某個人要回來了,讓鄧布利多小心點。”
“某個人?誰?”理西追問。
“動動你的小腦瓜,想想。”她眼神變得憂傷,凝視著眼前被粉末包裹的理西,忽然語氣傷心起來:“我很抱歉,阿查沙,我們不是故意的。”然后說完這句話瞬間恢復神色,語氣輕佻,眼神冰冷:“你得回去了,你的朋友聞到入侵者的味道了。”
“誰?到底是誰要回來了?”理西想繼續追問,布蘭達抬手,水繩掠過魚油草,拔起幾株放到理西手里。
“離開這里。”她命令著,理西身上的粉末有了生命,它們聚成一團,推搡著理西離開這里。
理西被團團圍住,只好仍由它們擺布。
“我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布蘭達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理西走出了氣罩,身后的粉末失去生命躺在地上,光點漸漸變弱直到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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