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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愿意”


星期四的黑魔法防御課上,西莫把自己的后腦勺中間的頭發炸沒了。他好不容易長出來的一點眉毛此刻稀疏的笑話被炸飛的那一撮頭發。
  下午最后一節變形課結束,理西和赫敏還有羅恩一起從教室出來,哈利飛奔著跑去掃帚棚拿光輪2000,因為奧利弗又開始他的魔鬼訓練。
  西莫把巫師袍后面的兜帽戴起來遮住后腦勺禿禿的那一部分,被飛過來的皮皮鬼撞見,他扯著嗓子尖銳的聲音在西莫頭頂上盤旋,“哦!你為什么帶著帽子啊?”他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圓弧,試圖去扯西莫的帽子。
  西莫捂著腦袋蹲下來躲避皮皮鬼的手,他一邊讓皮皮鬼離開,一邊朝著走廊跑去。
  沒有人都夠逃脫掉皮皮鬼的作弄,就算是爆破天才西莫·斐尼甘先生也一樣。
  皮皮鬼追在他后面,西莫才跑到第二個盔甲旁邊,撞開前面成群結隊的一年級新生,皮皮鬼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把他嚇到摔在地上。
  納威和迪安趕緊跑過去,皮皮鬼還在不停的怪笑:“哦!斐尼甘先生,你為什么要帶著帽子呢?”他不停的圍在西莫的身邊問這個問題。
  “皮皮鬼,別這樣!”迪安厭惡的說。
  學生們都圍著他們看,越是這樣皮皮鬼就越興奮。他取下自己的帽子在空中來回晃動,然后飛到西莫的旁邊一把扯下西莫的兜帽。本該茂密的后腦勺的中間出現一塊干干凈凈的頭皮,上面一根頭發也沒有。
  “我的天哪!”皮皮鬼大聲的唱:“西莫·斐尼甘先生,你為什么總是缺少毛發?我想你應該不喜歡自己的頭發!天哪!西莫·斐尼甘先生,你向我們展示了你糟糕的魔法天賦!你不配留在這里!”
  因為西莫的這個小插曲,皮皮鬼也厭倦了一直唱埋汰哈利的那首歌,所以現在霍格沃茨到處回蕩著的都是皮皮鬼嘲笑西莫的歌曲。
  皮皮鬼怪叫著沖向二樓,把兩個赫奇帕奇的學生的書本全部撞到地上。
  “西莫慘了,這首歌皮皮鬼一定會唱上一個星期才罷休。”理西和赫敏從西莫身邊路過。
  羅恩打算和西莫他們一起,理西和赫敏打算先去禮堂吃完晚飯,然后再去圖書館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關于密室的一切。
  好吧,實際上只有赫敏想去圖書館調查,理西的小腦袋瓜里還在不停的思考弗雷德信里所寫的追她,到底是用什么方式。
  畢竟這兩天弗雷德就和往常一樣,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這讓理西一度懷疑那封情書是不是弗雷德的又一個惡作劇。她這些天腦袋里想著這些,都沒有怎么聽教授們講課。
  她心里正想著,或許是弗雷德這幾天需要訓練,估計沒時間琢磨追她的事情了。
  赫敏還在不停的復述麥格教授課上講的知識點,拐角的時候一只手把跟在赫敏身后的理西拽了過去。
  “弗雷德?”理西看著眼前的橘紅色頭發的男孩,他的手里還拿著飛天掃帚。“你沒去訓練?”理西問。
  “本來該去訓練的,但是有件事情一直沒有得到回應……”他展示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傷痕,可憐巴巴的說::“我一直在想你,所以訓練的時候被喬治打過來的游走球擊中了腦袋。”
  理西抬手輕輕觸碰弗雷額頭上的淤青,被游走球擊中可不是輕傷。
  “我的頭又暈又疼……”弗雷德虛弱的低頭把自己的腦袋靠在理西的右肩,理西悄悄的踮起腳尖去接弗雷德低下來的腦袋。
  “怎么辦,你要對我負責。”弗雷德蹭了蹭理西的脖頸,“我可是因為在想你才會被游走球擊中。”他開始耍無賴。
  “這怎么能怪我!”
  “就怪你!都怪你沒有回我的信,讓我心心念念著這件事情。”弗雷德抬起頭注視著理西的眼睛,“所以……”他突然變得很正經,“你愿意給我一個追求你機會嗎?”
  他們兩個躲在走廊右手邊的拐角,隔著一堵墻,另一頭陸陸續續有許多學生都來到一樓的禮堂用晚餐。
  弗雷德就靜靜地等待理西的回復,也不催她,也不打斷她的思路。
  熟悉的心跳聲再一次光臨,像一首浪漫的鼓點伴隨著他們呼吸的節奏,“愿意。”她的眼睛彎成月牙,嘴角上翹,輕吐出聲,“愿意。”
  那一聲‘愿意’,是弗雷德活到現在聽過的最讓人心曠神怡的話。那輕柔的調調,肯定的措辭,和能夠溺死人的溫柔的眼眸。他終于還是沒有忍住,緊緊的把理西擁入懷里。
  不像之前,他小心翼翼、假裝自然的擁抱。這一次,他可以帶著她明白的愛意,大大方方的擁抱她。
  弗雷德太激動了,如果現在是魁地奇比賽,他應該能夠一個人單挑斯萊特林所有球手,把兩個游走球全部打到他們臉上,然后騎著飛天掃帚在賽場上壞繞。
  “弗雷德……”理西輕輕拍打弗雷德的背,“你要……你要把我勒死了……”
  “抱歉……”弗雷德不舍的松開懷抱,差一點理西就要窒息死亡。

  “我知道你的力氣很大,只是沒想到這么大!”理西拍拍胸口,深呼吸。“等等,”理西狐疑的看著弗雷德,“你的頭不疼不暈了?”
  弗雷德激動過頭都忘記了要裝病這一茬,他趕忙低頭趴在理西的肩膀上,病殃殃的說:“啊,疼呀,太疼了……”
  就算知道弗雷德在裝病,理西也不忍心拆穿他。
  理西不忍心拆穿,奧利弗·伍德忍心。因為弗雷德和喬治從來不會因為一點小傷而請假,所以這次弗雷德說要去校醫室,奧利弗還以為那個游走球把他打的不輕,就像去看看他的情況,畢竟沒多久就到魁地奇比賽了。
  結果他進城堡就看見赫敏趴在墻邊,不知道在干什么。奧利弗原本想去找赫敏問一下理西這些天去哪里了,就聽見墻后面傳來弗雷德的聲音。
  “你說你要去校醫室。”奧利弗從墻后面走出來,憤憤的盯著弗雷德,在確認弗雷德根本沒傷到什么地方后,他揪著弗雷德的衣領把他強制拖出去訓練。
  “赫敏!”理西瞪著赫敏,“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喜歡聽墻根了?”
  “嘿嘿,別人的八卦我可不感興趣,但是你就不一樣了……”眼見偷聽的事情被發現,赫敏討好的去挽著理西的胳膊。“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偷聽。我走著走著發現你不見了,我怕你遇到那個怪物又回來找你,就不小心聽見了。”
  “你從哪里開始偷聽的?”理西問。
  “從‘我可是因為在想你才會被游走球擊中’開始……”赫敏說。
  那豈不是聽全了!
  “赫敏!!!”理西的脖子都紅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哈利和羅恩也不可以!”
  “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赫敏舉起自己的手,“我保證!”
  晚上回到宿舍,赫敏還是想不通哈利撿到的那個日記本。怎么會有人的日記本上面什么也沒有記載?
  “密室在五十年前打開過,馬爾福也是那樣說的。”赫敏望向躺在床上的理西。
  “嗯哼。”
  “那本日記也是五十年前的。”
  “那又怎樣?”理西問。
  “我們都知道,上次打開密室的那個人是五十年前被開除的,而T·M·里德爾是五十年前獲得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那么,里德爾會不會是因為掛住了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而獲獎?那么他的日記就很有可能告訴我們,密室在哪兒?怎樣打開?里面關押著什么怪物?”
  “說得好。”理西翹著二郎腿聽著赫敏再次開始她的頭腦風暴,“你必須任何時候都要讓你的腦子轉起來嗎?”
  “我知道你也很在意這件事情,”赫敏說,“或許日記上面是隱形墨水,明天可以讓哈利試一下現形咒。”
  “說到怪物,我一直有個疑問……”理西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盤腿坐在床上,“我一直困惑,什么樣的怪物,只有哈利和我能聽到他說話?我能夠和很多生物溝通,有的時候就像是本能反應自己也沒有發覺,但是哈利,我想確認他是否和我一樣具備和大部分生物溝通的能力。”
  “如果哈利聽不同其他生物的話,就說明……”赫敏的瞳孔逐漸放大。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所以明天一早,我就要對哈利來個小測試。”理西吹滅了床頭柜上面的燈,“現在還是早點睡覺吧。”
  第二天早上五點過,赫敏就急匆匆的叫醒理西,趁理西洗漱的時間她又去男生宿舍叫醒哈利和羅恩。
  哈利和羅恩根本沒有睡醒,胡亂穿著校服就出來,幾人在公共休息室匯合。
  “赫敏,現在才五點過!”羅恩不滿的抱怨。
  “這么早叫我們起床干什么?”哈利一直不停的打哈欠。
  理西和赫敏對視一眼,開始了對哈利的測試。理西一連用了好幾個語言和哈利溝通,但是哈利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絲毫搞不懂理西在干什么。等她所知道的大部分生物的語言都說完,最后只剩下哪一個。
  “Tapmisest……ei  piisa.……”在赫敏和羅恩迷惑的眼神中,哈利驚恐的問到:“殺誰?你要殺誰?”
  “果然……”
  “你們兩個在打什么啞謎?”哈利有些生氣。
  “一個小測試,測試你能聽懂幾種生物的語言。”赫敏解釋。
  “為什么要做這個無聊的測試?”羅恩問到。
  “哈利、羅恩,”理西皺眉,語氣嚴肅,“你們還記得每次襲擊事件發生前,哈利都聽到了那個奇怪的聲音。然后前陣子,我們撿到日記本那天,我也聽到了那個聲音,只有我和哈利能聽到。”她轉身對著哈利說:“我一開始還懷疑你可能和我一樣有著特殊的語言天賦,但是我剛剛用了十七種已知生物的語言和你說話,你全部都沒有聽懂,只有最后的那句殺戮,我用的是蛇佬腔……”
  “你是說……”
  “我和赫敏猜想,那個怪物大概率時蛇怪,這就能解釋為什么你和我能聽懂它說的話。而且,我之前和你們講的美杜莎,其實蛇怪和她一樣。”理西說。

  “關于蛇怪我們知道的也不多……”赫敏說。
  “不,不對!”哈利反駁。
  “我們知道真相的!”羅恩說。
  “五十年前打開密室的是海格,他養的一只巨大的蜘蛛做的這一切!”哈利說。
  “什么?你瘋了?”理西站起來,“誰告訴你是海格?”
  “日記!”哈利說,“我昨天和他對話了,他把我帶到了五十年前,海格養的一只八只眼睛的蜘蛛殺死了一個學生。你想一想!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海格在五十年前被開除的事情!”
  “不可能!”理西的音調都提高了不少,“海格才不會殺人!”
  “確切的說,是海格養的蜘蛛。”羅恩說。
  “但是……”或許這件事情真的和海格有關,可是她還是想不通,“……如果是八眼巨蛛,不可能其他人聽不見它的聲音。其實毫不避諱的說,你口中的那只八眼巨蛛叫阿拉戈克,海格帶我見過一次它。它的語言并不是什么復雜的,海格都能與它正常溝通,更別說城堡里其他教授和學生了……”
  “這就不清楚了,所以我們需要去問海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哈利說。
  珀西已經起床,他穿戴好校服,胸前帶著級長徽章從樓梯上下來,“你們幾個起得真早。”他和他們打招呼。
  幾人也只好在這個話題上面停止。
  “但是我今天還有訓練,明天我們再去問問海格。”哈利小聲的和幾人說。
  今早的第一節課就是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課。
  上完課他們去禮堂,弗雷德和喬治已經坐在格蘭芬多長桌上面用餐。理西從他們旁邊經過的時候,被弗雷德和喬治扣住,弗雷德特意給理西留了一個位置。
  但在他們的旁邊,恰好是奧利弗·伍德和克拉拉·索科洛夫,兩人有說有笑的。
  “傷心了,”弗雷德突然開口。
  “怎么了?”喬治問到。
  “我喜歡的女孩目光在看別的男孩。”弗雷德說。
  “那可太慘了。”喬治故意的問:“你喜歡的女孩是誰?”
  安吉麗娜用一塊雞肉堵住了喬治的嘴,“好好吃你的飯!”
  理西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奧利弗和克拉拉,專心致志的吃著盤里的食物。
  “你也傷心了?”弗雷德湊到她臉旁問:“理由和我的應該差不多。”
  理西搖頭,“我一點也不傷心,”她坦然的說:“看到奧利弗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為他感到高興。”
  喬治和安吉麗娜也停止了打鬧,都吃瓜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
  “而我也不再會因為奧利弗不喜歡我而傷心了。”理西仰起自己可愛的小臉蛋,驕傲的說:“因為弗雷德,你會帶給我無窮無盡的歡樂,所以我不打算繼續暗戀奧利弗了。”
  弗雷德點點頭,“畢竟霍格沃茨沒有人能比我優秀了。”他臭屁的夸贊自己。
  “我比你優秀……”喬治完全是本能的接著弗雷德的話說,但是沒說完就又被安吉麗娜用果汁堵住了他的嘴。
  “你還是吃你的飯吧!”安吉麗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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