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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天狼星進入霍格沃茨


聯歡會一直持續到深夜,大部分學生都回到宿舍休息,還有小部分以弗雷德和喬治為首的高年級還在公共休息室里狂歡。羅恩和哈利已經回去睡覺,理西趴在沙發上也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殺了人,一對麻瓜夫妻。他們死的時候雙手都還緊緊相握,眼睛里停留的最后一個畫面便是對方的模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殺死他們,念出來的那個咒語讓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她應該會這個咒語,應該去過那個地方。這好像并不是她第一次殺人的場景,特別是自己臉上那種滿足的神情讓她慌了神。周圍的人群里有一陣細微的、嘈雜的聲音,她拼命去聆聽,那個聲音說,“我告訴你,我看見他了!”
  另一個聲音說,“真的不是在做夢嗎,羅恩?”
  羅恩?羅恩怎么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里?
  “他就站在我的帷幔后面想殺了我!”
  “你確定是小天狼星·布萊克嗎?”
  “我確定!”
  小天狼星·布萊克!理西從噩夢里掙脫,猛地睜開眼睛,她正躺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橙色的厚毛毯,弗雷德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打著盹。未燃盡的余火放出些許亮光,到處都是狂歡后扔的亂糟糟的東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在那里。
  她抬頭看去,哈利和西莫扶著驚魂未定的羅恩從樓梯口下來,兩邊的樓梯上都圍著穿著睡衣打著哈欠的男女生們,珀西大喊道,“麥格教授叫我們都上床睡覺!”
  弗雷德醒了過來,看著人群興高采烈的說,“太棒了,我們要繼續聯歡會嗎?”
  “所有人都上樓去!”珀西一邊說話一邊把男生學生會主席的徽章別在睡衣上。
  “珀西,小天狼星·布萊克!”羅恩膽戰心驚的說,“在我們宿舍!拿著刀子要把我殺了!”
  理西徹底清醒了,她從沙發上起來問羅恩,“現在?”
  “是的!”羅恩喊道。
  理西撥開人群沖上樓梯,哈利和羅恩的聲音在后面響起,“你別過去!”但是理西已經聽不見了,她一頭扎進哈利的宿舍,拿著魔杖四處檢查。窗戶是從里面鎖上的,幽暗的房間里出了家具和床單帷幔,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弗雷德和喬治也沖了進來,他們檢查了房間的其他地方,什么也沒有發現。麥格教授問了看守格蘭芬多大門的卡多根爵士,他竟然把小天狼星·布萊克放進來了!原因竟然是他有著一周的口令,念對口令他就把小天狼星放進來了!那張寫滿這一周口令的紙條是納威的,他經常記不住口令所以把它寫下來,但是他把紙條弄丟了。這一個晚上格蘭芬多們都沒有睡覺,他們全部待在休息室里面,麥格教授和其他教授們又開始搜查城堡,大家都等著小天狼星被抓的消息。
  理西窩在沙發的角落里,回想著中午在霍格莫德村看見的那雙眼睛,那絕對是老紐特的。顯然易見,小天狼星很早就溜進哈利的寢室在里面等著他們入睡。她思前想后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伙伴們,赫敏和羅恩又站在不同的戰線上面。
  “你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鄧布利多!”赫敏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很濃的鼻音。
  “瘋了嗎?要是告訴鄧布利多了那我們這個學期都別想去霍格莫德村玩了!”羅恩坐在離赫敏很遠的地方說,“而且你只是感覺有人盯著你而已,沒有百分百確定。”
  “你還想著去玩?現在理西和哈利面懸一線!”赫敏大聲的說,“那兩個殺人犯就在這附近!你自己也親眼看見了!”
  “可是我沒有親眼看見老紐特!”羅恩大聲反駁,“再說了,攝魂怪和傲羅們前陣子都把霍格莫德村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他,說不定他早就跑了,那只是理西的錯覺。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那個人就是老紐特,冒然的告訴鄧布利多,他會取消大家去霍格莫德村的機會,你還想讓理西處于輿論的中心嗎?天哪,赫敏!想想上個學期期末特拉弗斯那件事情吧!”
  他們互相瞪著對方,誰也沒有讓步。
  “羅恩說的對,”哈利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氣氛說,“這樣反而對理西不利,要是魔法部搜查過后什么也沒有發現,那么大家都會因為這件事情討厭她。”哈利看見赫敏氣沖沖的剜了他一眼立刻補充道,“我是說,只要理西不離開我們的視線,就像我一直和羅恩待在一起一樣,只要我們兩個不落單他們就沒有下手的機會,不是嗎?”
  赫敏和羅恩可算是沒有瞪著對方,赫敏說,“可是,我要忙著功課……”
  “嘿,格蘭杰小姐!”弗雷德摟著理西說,“你把我忘記了嗎?我可是理西的忠實粉絲。”
  “我是粉絲二號。”喬治把一塊糖果扔到李·喬丹頭上。
  直到天亮麥格教授才出現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告訴大家布萊克又逃脫了。
  第二天,城堡里到處都是幽靈們在巡邏,弗立維教授拿著小天狼星的大照片挨個詢問掛在墻上的畫像,斯普萊特教授在詢問霍格沃茨大門的看守是否見過小天狼星。最忙的費爾奇,他在走廊里跑來跑去堵住缺口,就連老鼠洞也不放過。卡多根爵士被撤職,胖夫人又被請回來,她經過專家修復,但還是很敏感,要求給予她保鏢她才肯回到崗位上,就這樣胖夫人的畫像里多了幾個手拿著木棒,兇神惡煞的巨怪保安。倒霉的納威不僅被麥格教授關禁閉不準去霍格莫德村玩耍,還不讓大家告訴他口令是什么,他只能每天待在公共休息室外面等著有誰能夠帶他進去,胖夫人畫像里那些巨怪保安還一個勁的嘲笑他。更丟人的是,納威收到了他奶奶寄過來的一封紅色的吼叫信。

  “快跑,納威!”羅恩提醒道。
  納威飛快的捂著信封沖出禮堂,他們聽見在門廳那里傳來納威奶奶的聲音,比平時放大了一百倍,正怒吼尖叫著訓斥納威。
  星期五下午黑魔法防御課結束后,盧平單獨讓理西留下,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盒巧克力蛙遞給她,感謝她送的圣誕禮物。盧平似乎很喜歡理西和哈利兩個學生,看他們的眼神都和其他學生不一樣,像是有一種透過他們兩個看故人的感覺。
  就像現在,盧平靠在講臺前雙手環抱著,那雙灰色的眼睛盯著理西看了好一會次啊緩緩開口,“我有告訴過你我認識你媽媽嗎?”
  “你認識我媽媽?”理西好像并不驚訝。
  “綠格娜·阿查沙。”盧平說,“她那個時候和你現在一樣十三歲,銀白色柔順的長發,如同玻璃珠子那樣透徹的藍色眼睛,像洋娃娃一般的五官,在一眾學生里面非常的亮眼。你媽媽剛來霍格沃茨的時候,有許多男孩都傾慕于她,包括我一個當時十分要好的死黨,他完全沉迷于綠格娜。自從那以后,我那個死黨就一直琢磨著怎么逗她開心。這讓詹姆非常生氣……”
  “詹姆?詹姆·波特?哈利的父親?”
  “沒錯,我也認識哈利的父母,畢竟霍格沃茨就這么一點大。”盧平繼續說,“當你媽媽正式進入格蘭芬多學院后,我那個死黨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圍在她轉,所以詹姆很生氣。但是后來當你母親和一個我們都很討厭的人玩在一起時,他們就很少說話了。你媽媽非常善良,聰明,有耐心,和哈利的母親莉莉一樣是個非常純真的女孩。就算她知道了一些關于我的事情——”
  “你是說,你是個狼人這件事情嗎?”
  盧平有些驚訝,他試探的問,“你怎么知道?”
  “拜托,你每個月都要請假幾天,然后回來的時候會很疲憊有時候還帶著輕微的擦傷,哈利說斯內普在為你制作藥水,那時候我就猜到你的身份了,但是我沒告訴任何人。”理西仰起她的小腦袋瓜望著盧平。
  盧平低頭笑了,“你媽媽當時也是這樣說‘我沒告訴任何人’,然后無條件的信任我,并告訴我她的秘密——她海妖的身份。后面我們的關系密切,他還和我大吵一架。”
  “他?你的死黨還是哈利的父親?”
  “我的死黨,他喜歡你母親,一直都是,”盧平說,“你媽媽也喜歡他。他很英俊,家里富有還有很高的名望……”
  “那為什么他們兩個沒在一起?”理西很好奇父輩的故事,她聽得津津有味。
  “一些原因,一些當時還年輕的他們無法改變的原因。你知道現在的純血種巫師很討厭麻瓜巫師嗎?”
  “就像馬爾福一家子那樣。”
  “是的,當時神秘人還在不斷的擴大自己的隊伍,那個時候巫師們之間的歧視比現在嚴重很多很多,尤其是像我這種狼人身份,你母親的身份也遭到了巫師們的歧視。而且比起狼人,巫師和人類們更加厭惡海妖,她們比其他生物都要危險很多。很不幸,他的家族不愿意接納你的母親,雖然后面他不愿意和他們同流合污,離家出走被逐出家譜,可是你的母親已經離開了這里——他消極了一陣子。”
  “他有沒有去尋找她?”
  “尋找?”盧平愣了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那個時候巫師世界很灰暗壓抑著每一個人,他認為她離開這里是正確的選擇,最起碼遠離了戰爭的中心。”
  “那么,他并沒有去尋找她?”
  “沒有。”
  理西忽然起身對著盧平說,“你在這里等我一下,”然后轉身小跑著離開了黑魔法防御術課教室往格蘭芬多塔樓跑去。她從床頭柜的抽屜里取出一個雕刻著鳶尾花的木盒打開,把里面那本四四方方的相冊拿出來又跑回去找盧平。
  她把相冊放在他們中間那張書桌上,飛快的翻到最后幾頁,指著上面的照片說,“這是你們年輕的時候,對嗎?”
  那張有些泛黃的照片上面站著十多個少年,她的母親就站在一個有著黑色長卷發的男人身邊。由于這張照片并沒有使用任何的魔法,那個男人的臉已經被暈染開,應該是有人曾拿著這張照片哭泣,淚水地道上面把那人的樣子給模糊掉了。照片上盧平比現在看起來神氣很多,沒有那種病殃殃的感覺。
  “這是,”盧平輕撫著照片,盯著看了很久很久才說話,“這是畢業的時候拍的——你從哪里拿到的?”
  “我爸媽以前住的地方,在火車上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認識我媽媽。”理西說,“你一定是她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能,”盧平的聲音有些哽咽,“能借我一天嗎?我想看看……”
  “不用著急還給我。”理西從塑料封袋里抽出那張照片遞給盧平,他小心翼翼的接過,像是對待著什么脆弱的玻璃制品一般,手都在顫抖。
  離開教室后,理西拉著雙胞胎去圖書室尋找赫敏,他們坐在一個小角落里寫作業。Emmm,是理西和赫敏在寫作業,弗雷德和喬治趴在桌子上用羽毛筆在本子上不知道畫些什么,時不時傳來兩個人偷笑的聲音。最后理西說要是弗雷德再不認真學習,O.W.L考試他只要有一門科目不及格,那么理西就不愿意再和他說話作為威脅,弗雷德才安靜下來認真看書。當然喬治也跑不掉,弗雷德強迫他跟自己一起學習,美名其曰“好兄弟就該互幫互助”。

  盡管海格在赫敏的幫助下還是沒有勝訴,之前抓傷德拉科·馬爾福的那只鷹頭馬身有翼獸巴克比克現在就栓在海格小屋前那塊巨大的南瓜地里,好在還有一次上訴的機會,羅恩從赫敏身上接過了這個擔子,有空就抱著一大堆書籍狂補,希望能幫海格勝訴。復活節前幾天,赫敏徹底受夠了特里勞妮教授,決定再也不去上占卜課。要知道她和理西不一樣,理西把占卜課換成了算數占卜,這就意味著期末她不需要考占卜課,而赫敏的課表上占卜課牢牢地粘在上面,她要是不去上課的話,這門科目肯定掛科。拉文德和帕瓦蒂有事沒事就拿特里勞妮教授開學第一節課的預言說事,“復活節前后,我們之間的一位會永遠的離開我們。”顯然,赫敏決定不再去上占卜課被她們認為驗證了預言,赫敏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太好笑了,不是嗎?”理西聽哈利和羅恩講完課上發生的事情,口水都笑出來,弗雷德嫌棄的用帕子胡亂的給她擦一下。“赫敏只是不上占卜課,又不是被開除了,‘我們之間的一位會永遠的離開我們’巴拉巴拉的一些,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她有沒有預言到自己今天晚上會在辦公室會看見費爾奇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搜查呢?”
  “什么?”哈利和羅恩問。
  理西和弗雷德、喬治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笑出聲,喬治說,“我們匿名告訴費爾奇在特里勞妮教授的辦公室里看見了小天狼星,他此刻已經在那里把特里勞妮教授的辦公室攪得天翻地覆。”
  “bleedy  hell!”羅恩說,“你們的膽子真大!”
  “弗雷德的主意,他還想假扮小天狼星讓費爾奇看見,這樣他就會認為是特里勞妮教授窩藏罪犯。”理西說。
  “但我們覺得有點太過火了。”喬治說。
  弗雷德像個國王一樣攤開手,洋洋得意道,“現在你們可以夸贊我了。”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特里勞妮教授從禮堂用完晚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費爾奇把她的辦公室弄得亂糟糟的,嘴里還神神叨叨的說,“就快找到你了,沒錯,你就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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