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瘋眼漢穆迪
他們在廚房餐桌用餐,客廳壁爐那里突然冒出阿莫斯·迪戈里的腦袋。他的頭懸在火焰中間,莫麗叫亞瑟過去,說是魔法部有緊急口信。理西看見亞瑟蹲在壁爐前,迪戈里先生的腦袋正在飛快的說著什么,火苗在他周圍飛舞。理西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瘋眼漢穆迪。
理西對瘋眼漢穆迪的了解并不算太多,但是她知道這個人是鄧布利多很信任的人。他曾經是一名傲羅,在神秘人最得勢的那幾年,他一直在和食死徒對抗,阿茲卡班一半的犯人都是他抓進去的。但是自從他退休以后就變得十分敏感,去年鄧布利多還拜托過他幫忙調查殺害她祖母兇手的事情,他當時寫信給金斯萊,認為魔法部抓到的那個叫吉本·斯德皮的人不是真正的兇手,后面也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亞瑟和他們道別后就離開陋居去處理事情。
“有人提到瘋眼漢穆迪?”比爾問道,“他又干什么了?”
“他說昨晚有人闖進想要他的房子。”莫麗說。
“瘋眼漢穆迪?”喬治若有所思地說,一邊往自己的面包上抹了一層橘子醬,“就是那個瘋子——”
“你們的爸爸對他的評價很高。”莫麗嚴肅的說。
“是啊,爸爸還收集插頭呢,對吧?”等莫麗離開房間后,弗雷德小聲的說,“他們是同類人。”
“穆迪當年可是了不起的巫師。”比爾說。
“他還是鄧布利多的老朋友,是嗎?”查理對著理西說。
“鄧布利多很欣賞他,”理西咬了一大口南瓜派。
“鄧布利多就不是你們說的正常人,對吧?”弗雷德說,“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他是個天才,很了不起,但是他有點瘋瘋癲癲——”
“弗雷德,”理西把一塊沒有抹醬的干面包塞進弗雷德的嘴里,“沒人能在我面前談亂鄧布利多,就算是我的男朋友也不行。”
“抱歉,”弗雷德笑著低頭吃東西,還不忘和喬治擠眉弄眼。
莫麗借用村郵電所里的電話,預定了三輛麻瓜出租車送他們去倫敦。在把行李搬進出租車后備箱時,羅恩的貓頭鷹小豬一直狂躁的吵鬧,哈利的海德薇也在籠子里撲來撲去。還好機智的理西昨晚就讓葛瑞絲先飛回霍格沃茨去找海格,要不然當這些麻瓜司機看見一個空籠子在地上倒來倒去,就又要麻煩魔法部的記憶注銷員了。雖然笑話商品大部分都裝在理西的行李箱里,但是還是有一部分費力拔博士煙火塞在弗雷德的箱子里,在搬運的時候他的箱子突然彈開了,里面好多費力拔博士煙火出人意料的炸響,嚇到那個司機往后退幾步踩到了克魯克山的尾巴,克魯克山用它的利爪順著麻瓜司機的大腿往上爬,他一邊大叫著一邊用力的把所有東西塞進后備箱。他們到國王十字車站下車,哈利、羅恩和赫敏身上、手上都是克魯克山的抓痕。
離別時,比爾和查理、莫麗吊足了他們的胃口,又是說什么“你們這個學期會非常有趣”,又是說“用珀西的話‘這是最高機密’”,“你們到學校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我想我們很快就能在霍格沃茨見面”,“我也許會請假來觀看一部分”,還有臨走時莫麗大喊了一句,“別擔心你們的禮服,我會準備好的。”直到他們三人幻影移形離開九又十分之三站臺,火車開動后,他們都不知道比爾、查理和莫麗究竟在說些什么。
弗雷德和喬治去找他們的好友李·喬丹,理西毫無疑問被弗雷德拎著帽子強行拖進車廂里。他們一直在車廂里玩費力拔博士煙火和可以反復使用的劊子手,他們還隨機找一名低年級的倒霉蛋吃下他們研制的金絲雀餅干,最后克里維兄弟很榮幸的獲得了吃餅干的機會,他們在許多學生面前變成一只金絲雀,四十秒后又變回來。弗雷德和喬治手忙著收加隆,理西忙著拿著羽毛筆在羊皮紙上面記下那些訂購產品的學生名字,還好有速記羽毛筆,不然她的手要寫冒煙。弗雷德和喬治看著又14英尺長的名單,在車廂里像兩只地精一樣大叫著上躥下跳,引來過道上的學生們圍觀。理西都要把臉埋進《標準咒語四級》里面。
列車道霍格莫德車站,學生們陸陸續續從列車上下來。按照以往的慣例,一年級新人跟著海格坐船經過黑湖去往霍格沃茨,二年級以上的學生乘坐夜騏拉著的馬車去城堡。馬車經過霍格沃茨大門,由精致的鍛鐵制成,兩側矗立著高高的石柱,每根石柱的頂端都裝飾有帶翅膀的野豬雕像。他們從馬車上下來,快速的朝著石階上奔跑進入庭院躲雨。
“真搞不懂,為什么你們不帶雨傘。”迪安和西莫慢悠悠的從外面進來,然后把雨傘收好。
“對啊!”理西恍然大悟,“我們為什么不打雨傘?”
“因為——哎呀!”羅恩晃著腦袋大叫一聲。
他被一個裝滿水的大紅氣球砸中,里面的水全部灑在他的頭發上。羅恩被澆的渾身濕透,嘴巴里嘟囔著,跌跌撞撞倒在旁邊的哈利身上。第二個水炸彈又落下來,差一點擊中赫敏,在理西和弗雷德腳下爆炸。水濺到他們的鞋子上,徹底濕了。周圍的同學們都尖叫著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他們頭頂上二十英尺的地方,帶著鈴鐺帽系著橘紅色領結的皮皮鬼正拿著一大框水炸彈瞄準他們。他又找到了一個目標,他大笑著把手里的水炸彈用力一扔,擊中了一個斯萊特林二年級女生,她突然大哭起來。皮皮鬼使勁的往斯萊特林隊伍扔,人群里頓時水花四濺。
“皮皮鬼!”麥格教授氣沖沖的從禮堂里出來,下來是還差點滑倒,“你立刻給我下來!現在就給我下來!”
“我沒做什么!”皮皮鬼咯咯大笑著,又拿著一個水炸彈朝幾個五年級女生扔去,女士們被嚇到尖叫著沖進禮堂,“反正她們身上已經濕透了,對吧?喂!小毛孩——吃我一炮!”他再一次拿起一個水炸彈,瞄準了剛進來的二年級學生。
理西跑過去雙手接住了那個裝滿水的氣球,用力扔向半空中的皮皮鬼,“嘿!皮皮鬼,吃我一炮!”那個氣球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線,正中皮皮鬼的腦袋。
“理西!吃我一炮!”皮皮鬼不甘示弱的朝她扔了兩個水炸彈,但是被人高馬大的弗雷德和喬治接住,他們把水炸彈還給皮皮鬼,打中了他的耳朵。皮皮鬼怪叫著準備發起新一輪攻擊。
“理西!韋斯萊!”麥格教授大聲說,“夠了!皮皮鬼,我要去告訴校長——我警告你——”
皮皮鬼伸出舌頭,把最后幾個水炸彈扔到空中,然后嗖的一下飛到理西身邊,理西小聲的對他說,“干得漂亮!”皮皮鬼瘋狂的嘎嘎怪笑,飛到大理石樓梯那邊去了。
他們走進禮堂,教授們已經坐在教師席,正中間是兩個月沒見的鄧布利多。雖然理西知道鄧布利多因為魔法部的事情很忙,但是她還是有點小生氣鄧布利多這兩個月連封信都沒有寫給她,現在看見鄧布利多笑瞇瞇的盯著他們,她慪氣的別過頭不去看鄧布利多。他們坐在格蘭芬多的床桌上,一年級新生從禮堂大門進來。理西看見有個男孩身上穿著海格那件巨大的鼬鼠皮大衣,衣服下擺在地上拖著,看起來非常的滑稽。
那個滑稽的男孩分到格蘭芬多里,他小跑過來一屁股坐在科林·克里維身邊,興奮的說,“科林,我掉進湖里了!太精彩了!水里有個東西抓住了我,把我推回船上!”
“真酷!”科林也很興奮,“大概是巨型烏賊!”
“哇!太酷了!”丹尼斯激動的說。丹尼斯是科林的弟弟,兩人的父母都是麻瓜。
在科林激動的給丹尼斯科普霍格沃茨的大名人哈利·波特的時候,哈利已經移開了目光,他不喜歡別人談論他,崇拜他。
差點沒頭的尼克告訴他們,早些時候皮皮鬼大鬧廚房,看見東西就亂扔,大搞破壞,鍋碗瓢盆扔的到處都是,整個廚房鬧得雞犬不寧。因為他想要參加宴會,幽靈們開了一次大會,胖修士倒是覺得可以給他這一次機會,但是斯萊特林的常駐幽靈血人巴羅堅決不同意,實際上出了胖修士,其他幽靈們都不想讓皮皮鬼參加晚宴,害怕他會在晚宴上大肆破壞。然后皮皮鬼就生氣的上演了剛才在禮堂大門口那一出。
當赫敏得知霍格沃茨廚房里的家養小精靈沒有工資和休息時間時,她顯得非常的氣憤,而且還堅決不肯吃餐桌上的食物,生氣的大喊,“奴隸運動!這桌食物就是這么來的!”她已經被暑假在魁地奇世界杯那天,看見克勞奇對閃閃的惡性后,一直對家養小精靈們現在的處境十分上心。理西到沒有赫敏想的那么多,她吃的可開心了,還到處去搶其他人盤里的食物,然后賤兮兮的嘚瑟。迪安和西莫拿給理西一個被他們塞了爆炸夾心軟糖的泡芙,理西一咬下去,泡芙直接在她嘴里炸開,里面的奶油糊了她一臉。她正從弗雷德和喬治身前爬過去揪西莫和迪安的領帶,突然響起一陣雷聲,禮堂的大門砰的一下被撞開。
一個男人站在門口,拄著一根長長的拐杖,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禮堂里所有人都轉過頭去看向他,他摘下兜帽,露出一頭長長的灰白色頭發,一瘸一拐的朝著鄧布利多走去。又是一道閃電,雷聲響起,理西直接爬回自己的位置老老實實的坐著。
他的臉像是被刀劃傷了一般,上面傷痕累累,嘴巴想一個歪斜的大口子,鼻子上面還缺了一塊肉。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他的另一只眼睛很大很大,圓鼓鼓的亮藍色眼珠瞪著大家。那只藍眼睛甚至沒有上眼皮,它一眨不眨的轉個不停,理西能看見那個藍眼珠旋轉著鉆進他的眼窩里,只留下一個大白眼球。他的走路的時候露出一只木雕的假腿,下面是一只爪形的腳。穆迪路過一年級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新生時,有幾個小孩還被他嚇哭了。
“喬治,”弗雷德突然撇過頭說,“或許我們可以研究以他那只藍眼睛為原型的糖果。”
“絕對會大賣。”喬治和弗雷德擊了個掌。
一只藍眼睛的糖果?理西一想到某個人手里拿著那只眼珠子,用舌頭去舔那只藍眼珠,不行了,她馬上就要吐出來了。她喝了一大口橘子汽水把惡心的感覺壓下去。
“請容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御術課老師,”鄧布利多愉快的說,“穆迪教授。”
一般這種情況下,鄧布利多介紹完新來的老師后,學生們都會鼓掌以示歡迎,但是現在出了鄧布利多和海格拍了幾下手掌以外,其他學生都被穆迪的樣子嚇到了,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理西尷尬的拍了兩下手掌,又把腦袋縮回去。
接著鄧布利多的話解釋了今早比爾、查理和莫麗神神秘秘的話語——這個學期,霍格沃茨即將舉行三強爭霸賽。十月份,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參賽選手就會來到霍格沃茨和他們一起度過八個月的時間,然后競爭出最終的冠軍,而且還能贏得1000加隆的獎金。
弗雷德和喬治高舉著手大喊他們要參加,不少學生都舉著手,這么一個當英雄還能用獎金的美事,不會有人不想參加的。
“我知道你們都渴望成為霍格沃茨的勇士贏得三強爭霸賽的獎杯,”鄧布利多說,“但是——考慮到其中的危險,參賽學校和魔法部一致認為,要對今年的競爭者規定一個年齡界限。只有年滿十七歲的學生才允許報名。”鄧布利多不得不提高聲音,因為弗雷德和喬治帶頭大喊著,“這不公平!狗屁決定!搞什么啊!”
“所以——”鄧布利多目光掠過叛逆的弗雷德和喬治大聲的說,“如果你沒有年滿十七歲,我請求你不要浪費時間去參加報名——沒有人能夠騙得過我們公正的裁判們。”鄧布利多又說了一些叮囑,讓大家都回去休息。
弗雷德還在不停的抱怨,因為他和喬治要明年四月份才滿十七歲,他們打算用增齡劑糊弄過去。
“死了好多人呢!”赫敏用一種很擔憂的語氣說。
“是啊,”弗雷德滿不在乎地說,“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對嗎?而且,如果沒有一點冒險,又有什么樂趣呢?我們會想到辦法騙過鄧布利多的,我們有理西,她肯定能從斯內普的魔藥儲存室里拿點什么來幫我們蒙混過關,是吧,理西?”他一把摟過準備悄悄從他們身邊進過的理西,低頭戲謔的看著她,“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沒有啊,”理西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移開弗雷德摟著自己肩膀的手,“我這不準備回寢室睡覺嘛,先溜了,晚安——”然后她飛快的順著狹窄的樓梯往上,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你們不覺得她這樣有些太反常了嗎?”弗雷德看著理西逃跑的背影說。
下一秒他們就知道理西為什么第一時間跑走了。在他們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爆炸,不知道是誰在那個陷阱樓梯里卡了一個糞蛋,納威的腳踩進去把糞蛋踩碎了,周圍頓時圍繞著一股大糞氣氛。格蘭芬多們捂著嘴快速的我那個樓上跑去,到那個拐角處皮皮鬼拿著四個水炸彈等著他們,第一批跑上去的學生遭殃了。
看見有人中了圈套,理西樂哉的往格蘭芬多塔樓入口走去,胖夫人身邊那群保護她的巨怪已經不在那里。
“口令?”胖夫人問道。
尷尬了,理西還沒來得及得知這學期的口令是什么。“檸檬雪寶?上天入地?——”胖夫人湊近,她的畫像變得很大,“你是理西·鄧布利多對吧?不是某個人假扮的?”
“是我!比黃金還真!”理西說。
“我要去告訴鄧布利多,有人試圖加班成理西的模樣混進格蘭芬多休息室!”胖夫人大叫著就要從畫像里離開。
這是一道聲音從后面傳來,“你傻站在門口干什么?”是格蘭芬多們已經從滿是糞蛋的走廊和皮皮鬼的攻擊下逃離過來。拉文德身上濕透了,正瑟瑟發抖的說,“快讓我們進去。”
理西往旁邊讓位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后站在一旁看看口令是啥。她看見喬治從后面鉆出來對著胖夫人畫像嘰里咕嚕說些什么,理西猜測應該是口令。果然,肖像門打開了,格蘭芬多們全部鉆了進去。等一下,不對勁啊!理西心想,我怎么聽不見聲音了?剛剛喬治說的口令是什么?我怎么動不了了!眼看大門就要關閉,她使出吃奶的勁想要往里面跑,可是自己的身體完全動不了。她這時才發現,有人捂住了她的耳朵,把她整個人固定在原地。
“變得越來越狡猾了呀!”弗雷德站在她的身后,雙手移到她的脖子上,“竟然不通知我們一聲!”
“嘻嘻,”理西手腕處翠綠的滕蔓從皮肉里伸出來一下鉆進弗雷德的校袍撓癢癢,在弗雷德伸手去抓那兩根不安分的藤蔓時,她一個側身溜進了休息室,撒腿就往宿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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