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學第一天
第二天一早,霍格沃茨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些起得最早的學生發現霍格沃茨走廊和移動樓梯那兩側的畫像被一塊塊白色的毛巾遮蓋住,他們以為是費爾奇在做大掃除。
風暴停了,但是禮堂天花板還是一片愁云慘淡的樣子,哈利、赫敏和羅恩坐在中間的位置看著手里的課表。理西坐在弗雷德和喬治中間手里拿著這個學期的課表,李·喬丹和雙胞胎一直在討論用什么辦法能夠增加年紀蒙混過關參加火焰杯。
“我們可以嘗試制作增齡劑,喝下去可以大好幾歲。”弗雷德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對著幾人說。
“這個主意好!”喬治說。
“但是增齡劑并不好制作,做的不好還會長出白胡子!”李·喬丹說。
“嘿,李!你忘記我們的小分隊里多出來一個魔藥學年級前三了嗎?”弗雷德將左手搭在理西的肩膀上,理西淡定的喝了一口橙汁不動聲色的把弗雷德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弗雷德痛心的大喊,“你是誰?快把我的理西還給我!”
喬治和李·喬丹非常配合的拿起叉子指著理西,喬治說,“不好!她被巨怪附身了!”
“弗雷德,抓住她的雙手!”李·喬丹大喊。
他們三個像是表演喜劇一樣一唱一和,很快吸引了禮堂里享用早餐的學生們的目光。理西嘆了一口氣,還不等她有所反應,麥格教授帶著費爾奇氣勢洶洶的朝著他們幾人這邊走來。理西還在想自己難道做錯什么事情了嗎?因為麥格教授的臉色看起來很嚇人,理西對那樣的麥格教授十分的熟悉,她以前和皮皮鬼闖了大禍的時候麥格教授就會變成火冒三丈的樣子。
“韋斯萊!”還隔著一些距離,麥格教授氣憤的聲音就響徹整個禮堂,“韋斯萊!”她又大聲的重復了一遍。
羅恩原本在吃著盤里的土豆泥,老遠聽到麥格教授的聲音,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從凳子上彈起來站的筆直。
“你干了什么?”赫敏和哈利小聲的問羅恩。
羅恩無辜的搖搖頭,他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讓麥格教授那樣生氣,他的變形學作業明明全部完成了啊。
麥格教授快步走上前,她沒有走到羅恩面前,而是停在了前面一點理西那一桌面前。
“弗雷德、喬治·韋斯萊!”麥格教授叉著腰瞪著他們,身后的費爾奇陰森森的笑著。
羅恩看麥格教授不是找自己,他又慶幸的坐了下去。
“怎么了,麥格教授?”弗雷德和喬治這個時候竟然還在嬉皮笑臉。
“我今天早上從畫像們的口中聽到一個故事,昨天半夜有兩個帶著面具的家伙拿著毛巾把所有畫像都給遮了起來——”
“噢,那真是太糟糕了,”弗雷德笑嘻嘻的說。
“他們喜歡白色的毛巾嗎?”喬治問。
“夠了!”麥格教授提高了聲音,“你們猜怎么著?已經有超過二十個目擊證人聲稱是韋斯萊雙胞胎干的好事!”
“目擊證人?他們可不是人……”弗雷德繼續笑著看了一眼喬治,喬治立刻接到,“我們昨天半夜在寢室里睡覺呢,麥格教授你可不能冤枉我們!”
理西揉揉太陽穴,她就知道這兩個人不可能安安生生的過一天,而且她絕對能猜到他兩下一句話是什么,直接預判了弗雷德的預判——她小聲的說,“李可以給我們作證!”
“李可以給我們作證!”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說。
李·喬丹原本還在看戲,結果下一秒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他還沒有開口費爾奇直接打斷,“就是他們兩個!洛麗絲夫人聞到他們身上的味道了!懲罰他們!”
“冤枉啊,麥格教授!”他們兩個說,“我們什么也沒有干!”
“你們的意思是畫像們撒謊了?”麥格教授梗著脖子怒目瞪著他們。
完了!理西刻太熟悉現在的麥格教授了,要是弗雷德和喬治繼續撒謊不承認,懲罰可不僅僅只是打掃衛生和扣分那么簡單了。理西捂著頭晃晃悠悠的從凳子上起來,裝做成十分虛弱的樣子扶著桌子開始哭起來,“啊啊啊,我的頭!麥格教授,我的頭好疼啊!”她的眼淚說來就來,微微弓著身子身體開始顫抖。
“理西!”弗雷德第一時間扶著她,低頭緊張的察看她的情況,然后看見她朝著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后迅速的開始配合理西演戲,“是又難受了嗎?梅林的胡子!麥格教授她看起來糟糕透了!”
原先還氣勢洶洶的麥格教授瞬間泄了氣,她比誰都要擔心理西的身體。此刻她也沒有去繼續詢問雙胞胎,招呼著人把她送到了校醫室。龐弗雷夫人不在校醫室,她去了溫室尋找斯普勞特教授,拜托她讓學生多記一些巴波塊莖膿液。麥格教授只好讓理西在校醫室等著龐弗雷夫人,由于她早上有課,便叫了一個小精靈來照顧她。
理西捂著腦袋縮在床上,兩只大眼睛透過指縫看著麥格教授在門口教訓了一頓雙胞胎,等他們都離開了她才恢復正常的樣子。
“鄧布利多小姐身體不舒服嗎?”
理西一驚,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見一個小精靈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溫水。
“多比?”她試探性的詢問對方。
“鄧布利多小姐還記得多比!多比真是太榮幸了!”多比把托盤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露出他那雙網球那么大的眼睛和一雙蝙蝠耳朵,“多比聽溫爾(霍格沃茨在廚房工作的小精靈)說鄧布利多小姐生病了,需要一個小精靈去照顧,多比推薦了自己,他們就讓多比來了。”多比看起來瘦瘦的,但是他身上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頭上還帶著一頂歪歪斜斜的藍色帽子。
“你怎么會在霍格沃茨?”理西頓時忘記裝病,她坐起來和多比聊天。
“自從離開了哈利波特給了多比自由,”多比激動的說,“多比一直找不到工作,沒人要多比,因為多比想要工錢。多比沒有收入來源,沒有住的地方,但是多比不后悔,多比很開心,因為多比是一個自由的小精靈。鄧布利多先生給了多比一份工作,多比可以在霍格沃茨的廚房工作,尊敬的鄧布利多先生還給多比工錢,還讓多比休假,他實在是太偉大了!”
“真不錯!多比,那這樣以后我偷偷溜去廚房吃東西就不怕其他小精靈抱怨了!”理西開心的說。
“抱怨?怎么會呢,鄧布利多小姐?多比很榮幸可以為鄧布利多家族服務。”
“嘻嘻,”理西打了個馬虎眼,多比多半是不知道自己曾經在廚房干的好事。
“鄧布利多小姐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多比能幫鄧布利多小姐做些什么嗎?”
理西看了一圈周圍沒人,她湊到多比的大耳朵旁小聲的說,“我是裝病的,我好得很。”
多比聽完兩只耳朵立起來,他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你可別告訴其他人哦!”
多比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鄧布利多小姐放心,多比不會告訴別人的!”
龐弗雷夫人回來時,理西正在和多比玩紙牌,多比的臉上被理西貼了好多條白紙,理西的臉上也貼了不少。龐弗雷夫人給理西檢查了身體,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只當她是感冒頭疼,給她喝了藥就讓她離開了。
理西不想去上草藥課,因為剛剛她從龐弗雷夫人嘴里得知四年級的學生正在溫室里擠滑溜溜、黏答答的巴波塊莖膿液,便和多比一起去廚房見見他說的朋友閃閃。
理西見過閃閃,她曾經是巴蒂·克勞奇的家養小精靈,她們在魁地球世界杯見過一面,后來食死徒游行,哈利說魔法部的人一口咬定釋放黑魔標記的事情和閃閃有關,克勞奇就把閃閃辭退了。閃閃在對角巷遇到了多比,兩人一起來霍格沃茨上班。閃閃的精神狀態可比多比差多了,她一直認為全部都是自己的錯,多比說閃閃經常傷害自己。閃閃身上穿著一件毛衣,躲在廚房的角落里,雙手抱著頭坐在一個木椅上大聲的哭泣,路過她生病的其他小精靈都會抱怨兩句。
“她一直這樣嗎?”理西小聲的問多比。
“是的,不管多比怎么安慰閃閃,閃閃都不聽,她認為自由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可是多比不那么想,多比認為自由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多比說。
“我支持你的想法,她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理西說。
理西忽然有些想要加入赫敏的“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二年級的時候理西告訴赫敏霍格沃茨的廚房里有一群家養小精靈,那個時候赫敏對于解放家養小精靈的思維還沒有那么強烈,因為鄧布利多對待小精靈們一項是非常寬和,但自從魁地奇世界杯,她親眼看到巫師們對待家養小精靈的態度后,她就一直念叨著要解放家養小精靈,她認為多比就是最好的例子。
從廚房回來后第一節課也下課了,斯萊特林剛剛和拉文克勞一起上變形課,現在德拉科帶著他的小跟班們從變形課教室走出來。維多利亞·岡特一下子就注意到從地下室走上來的理西,她越過德拉科·馬爾福和潘西·帕金森朝著理西跑過跑來,嘴里還興奮的大喊,“理西!”她停在理西面前,挽著她的手說,“德拉科說你在魁地球世界杯上面暈倒了?現在怎么樣了?我擔心的很,但是德拉科死活不愿意把他的貓頭鷹借給我給你送信。”
維多利亞家里不富裕,就連采購學習物品的錢還是她在霍格沃茨“打工”掙來的,其實就是砸死課余時間填補了一下理西以前的位置,給教授們打下手。
理西想起來了,哈利說他們在躲避食死徒的時候跑到樹林里的時候,德拉科也在樹林里,當時還在夸大其詞說理西快死了,弗雷德差點就和他打起來,只是她那個時候像是被奪舍了一樣,沒有注意。
“我好得很!”理西在維多利亞面前蹦了兩下,“我現在甚至還可以一拳打倒十個馬爾福!”
她的話音剛落,德拉科就走到他們面前臭著一張臉,要不是維多利亞在場,理西感覺德拉科會讓克拉布和高爾把自己打一頓。她死死的拉著維多利亞的胳膊不放手,生怕一放手高爾沙包那么大的拳頭就會落在自己漂亮的臉蛋上面。
“你的頭發——”維多利亞驚訝的說,“才一個暑假你的頭發長的可真快啊!”
“我喝了波特家祖傳的生發靈,”理西神神秘秘的說,“可好用了,我覺得馬爾福需要,他的頭都快要禿頂了!”
“鄧布利多!”德拉科終于忍不住大聲的說,“你才禿頂!你全家禿頂!哦,我忘記什么了?你是個沒有家人的孤兒!”
“你錯了,”理西沒有生氣,她似乎成長了不少,要是換做以前的她,此刻德拉科已經躺在校醫室了。理西平靜的說,“我還有外祖父和外叔公、我還有弗雷德、韋斯萊一家、我還有麥格教授、龐弗雷夫人、斯內普教授、海格、皮皮鬼……”她開始搬著手指頭數起名字,從霍格沃茨的教授到霍格沃茨的幽靈還有家養小精靈,然后是那些和她關系要好的霍格沃茨的學生……她越數越起勁,直到德拉科忍無可忍拉著維多利亞的手離開,她才得逞的笑起來,沖著德拉科一行人的背影大喊,“就你小子還想跟我比人氣!下輩子吧!”
“誰說我沒有家人,我遍地都是家人!”她小聲的嘟囔,看著身邊的學生漸漸變少才想起來下節課是保護神奇動物課。她拎著課本一路往禁林邊緣小跑,哈利、赫敏和羅恩在海格小屋里等著她。
海格這節課可以說是一團亂麻,他帶來了一種新物種“炸尾螺”,而且海格還不太清楚它們的脾性就把它們帶到了課堂上面。一節課上全是學生們的抱怨和哀嚎,“啊!它的尾巴爆炸了!都把我炸傷了!”迪安·托馬斯舉著他的胳膊給海格看。
海格心虛的說,“啊……有的時候會這樣……”
“惡心死了!”拉文德·布朗說,“它身上什么東西,真惡心。”
海格越上越心虛,他一直低著頭不敢正眼看學生們,德拉科·馬爾福和潘西·帕金森還在一旁不停的嘲笑海格,讓他更加難堪。
理西也沒有見過這種生物,多半是海格在哪里培育的雜交品種。她很想幫海格解圍,但實在是想出不出怎么夸贊這節課,想了半天就憋出一句話,“能夠培育出這種品種,海格你還真是有兩下子!”
海格終于笑了,他挪到理西身邊小聲的說,“我培育了好幾個月才弄出這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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