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是我看走眼了
立馬又有普通的羌族人進來,給我和柳絮兒倒茶,我們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這時,姜瀾和姜丘又對視一眼,開口的是姜瀾。
“還望蔣先生莫笑話我羌族,如今羌族中,先師勢弱,而上一代,我們羌族沒有先師,和柳家的關(guān)系頗有失衡,柳家的事情,我們大致知曉一點點,當(dāng)年的事情太久遠(yuǎn),關(guān)于那事情記載的典籍,存放羌族的部分,被柳家上一任大長老柳三元收走了。”
我隱隱明白了一些由頭。
意思就是,這件事情最清楚的其實還是柳家。
換句話說,就是柳化道,柳化明,柳化陰三個老頑固,或許普通弟子都不知曉。
我又和姜瀾姜丘聊了一點兒,試探性地問了一些話,他們知道的事情著實不多,甚至還沒有我多。
再之后沈髻和姜萌來了。
我沖著姜萌擠眼睛笑了笑,對沈髻,則喊了聲姑奶奶。
沈髻沉默了片刻,道:“被打成那副模樣,還笑得出來,你的確很頑強。”
我尷尬不已。
姜丘和姜瀾同沈髻說了幾句話。
沈髻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道:“上一次的藥,全部給了灰叔,沒有能給你吃的了,柳昱咒的血不好一直放,我是想和你商議,關(guān)于后續(xù)的事情,你師父是要去地相廬和疑龍道場的,暫且不會去紅河。”
我點點頭,說對,然后我說,這事兒不是早就商量過了嗎?
沈髻沉默片刻,才道:“我打算地相廬就不同你們一起前往了,這三年,我的確有些過于心急,還有坐井觀天,我會留在羌族內(nèi),沉下心一段時間閉關(guān),若是去盤江紅河時,你可以聯(lián)系我,我手機交予了姜萌。”
“這……”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反倒是姜瀾和姜丘,聽到了沈髻這番話,都松了一口氣般,鎮(zhèn)定不少。
“真不去?”我又試探的說道:“疑龍道場里頭,你不感興趣?”
“我對陪葬品不感興趣,陰陽術(shù)我已經(jīng)有了,你的命應(yīng)該沒有那么容易丟。”沈髻語氣略清冷,她又道:“我不得不承認(rèn)另一件事。”
“什么事兒?”我又問沈髻。
“你進步得很快。”沈髻又深深地看著我,道:“我收回以前一些對你的話,另外,在內(nèi)陽的事情,我有所偏頗,因為當(dāng)時我認(rèn)為你不行,所以尺子交給羅十六,更有把握一些,因此在何老太的事情上,我動搖了。”
“事實告訴我,你行,并且你沒有那么多優(yōu)柔寡斷,我看走眼了。”
我一愣。
因為我沒想到,沈髻居然和我道歉了?
下一刻,沈髻起身,朝著堂屋外走去。
臨至門前的時候,沈髻忽而停頓下來,她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她那眼神過于復(fù)雜,我卻沒明白其中含義。
沈髻離開了……
姜萌和我告退,匆匆跟著沈髻走去。
我和姜丘姜瀾又沒什么好聊的,也想著走。
他們卻留我吃過午飯,羌族的飯食很養(yǎng)人,會讓我傷勢復(fù)原的更快。
柳絮兒身上的仙家們都鉆了出來,發(fā)出不同的叫聲。
她尷尬的看向我,不自然道:“太爺太奶說留下,吃之前他們吃過的干糧肉脯。”
我啞然失笑,點頭答應(yīng)后,我又說要去喊我曾祖過來,姜丘立即派人去請。
一餐午宴在姜丘和姜瀾這里吃罷,我腹中飽脹,心滿意足,柳絮兒同樣回味。
太爺太奶們自不用提,灰太爺和灰太奶嘴巴里還塞得鼓鼓的,像是倉鼠一樣藏了不少食物。
至于我曾祖,他倒是覺得稀松平常,沒什么神態(tài)變化。
從這院子離開,回到了我們住處。
我才發(fā)現(xiàn),院內(nèi)多了一個人,正是柳玄桑。
曾祖面色微冷,對柳玄桑并沒有什么好臉色。
柳絮兒稍微靠近我們一些。
我喊了句柳道長。
柳玄桑沖我們抱了抱拳,才道:“大長老命令我來告知蔣先生,這幾日,他們要安葬上上任大長老,還請蔣先生稍安勿躁,另外,他讓我給蔣先生送來了柳家秘制的丹藥。”
翻手間,柳玄桑取出來一個瓷瓶。
我眼前一亮,喃喃道:“來就來了,還這么客氣,帶什么禮。”
話雖這樣說,但我依舊走上前,接過瓷瓶。
柳玄桑沖著我抱了抱拳,可他看我的眼神猶有心驚。
我大致明白,他應(yīng)該奇怪我的傷勢,居然這么快能下床?
當(dāng)然,柳玄桑沒有多問,又告退離開。
曾祖多看了我手中的瓷瓶幾眼,我立即將瓷瓶遞給了他。
他倒出來一枚,在鼻翼間嗅了嗅,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柳昱咒的血,有些意思。”曾祖喃喃道,他坐在了躺椅上,那顆藥丸一直在他掌心平躺著,他似乎在鉆研什么。
我沒別的事情,就只能看五絕地書,柳絮兒則回了房間,她同樣要練功。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整整三天。
陰術(shù)部分,我差不多都記了下來,只不過,想要將陰陽術(shù)結(jié)合起來卜卦,我還是覺得,自己差了某些地方?jīng)]理解透徹。
我告訴自己,已經(jīng)夠快了,不要貪婪,不要操之過急……
或許,當(dāng)我陰術(shù)的風(fēng)水部分靈活運用起來的時候,就能知道應(yīng)該如何起卦。
第三天的夜晚,羅十六,以及我?guī)煾竵淼搅宋覀冏〉脑鹤印?br />曾祖對羅十六和善的點點頭,對我?guī)煾福蜎]什么好臉色。
還是我?guī)煾赶乳_的口,說我們再停留羌族一夜,明天清晨出發(fā),去唐鎮(zhèn)地相廬。
我松了口氣,遲疑了一下,道:“柳昱咒呢?不跟著我們一起去?”
羅十六回答了我,說柳昱咒暫時要留在柳家,他想退位大長老之職,讓柳正道前輩繼任,卻被柳正道前輩拒絕,而柳正道前輩,又要傳授柳昱咒關(guān)于大長老的其余術(shù)法。
我恍然大悟,心里頭隱隱羨慕,喃喃道:“這是柳昱咒的機緣來了,就是不知道,正道前輩會不會給柳昱咒一頓鞭子。”
羅十六奇怪地看著我,道:“紅河兄弟,后半段何解?”
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羅十六不知曉鞭刑蘊含的隱秘,顯然,柳昱咒應(yīng)該沒有吃這個“苦頭”。
聳了聳肩,我笑了笑道:“沒事,一個人挨打就一個人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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