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荒謬!
我在山頂呆了三天。
原因無他。
張立琮答應了這個“交易”。
我用板斧,給他劈斷了鐵索。
棺材匠的斧頭,質(zhì)量是真的好,削鐵如泥,愣是沒缺口。
花費了這么久,主要還是因為請靈符。
張立琮本身的意思,是符可以教我,不過,請靈符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現(xiàn)在我身邊除了灰仙,并沒有其它仙家可以試驗。
所以,他可以等我身邊有仙家的時候,給我畫一套符,足夠我使用。
我不置可否,讓他先給我有的符瞧瞧看。
張立琮便給了我除了灰仙請靈符外的四張請靈符。
我就在山頂磨墨,一眼一遍,將符畫了出來。
張立琮宛若石化,死死的盯著我,就像是看什么怪物一樣。
當然,只是將符畫出來,是不夠的。
我一直不停的練習。
我的精氣神,真的比以前好了太多,曾經(jīng)畫符,我是有上限的,此時的上限,是二十張請靈符。
到了上限后,我腦袋就一陣陣昏厥。
因此,我會休息一會兒,恢復的差不多了,才繼續(xù)畫符。
三天的時間,其余四種請靈符,我已經(jīng)熟稔的可以輕而易舉勾畫出來了。
張立琮顯得很唏噓,說:“以后,你就留在林烏,多多的畫符,那我林烏,必然會短時間內(nèi),出現(xiàn)大量的弟馬,甚至出馬仙突破瓶頸的概率,都會大幅度增加!
我白了張立琮一眼,說他想的倒挺好,為啥這事兒他沒做?
張立琮倒是直接了當,說他畫符,會受困于精力。
請靈符不是吃飯喝水那么簡單,很耗精氣,就算他再年輕二十歲,也沒辦法像我這樣,畫符就像是挖白菜那么簡單。
而且,我的天賦高的可怕,他一直以為,我是嘴皮子利索,沒想到手上功夫也這么強。
我:“……”
我覺得柳絮兒扎心的功夫,大抵也是林烏遺傳的。
他們這一脈,說話都過于直接了當了。
沒有再在山上停留,我領著張立琮下去。
張立琮的氣色,要比三天前差了很多,他的確是愈發(fā)的接近油盡燈枯。
我怕拖下去,他身體越來越糟糕,就算曾祖給他調(diào)理了,也無法恢復全盛。
還沒到山腳,就出現(xiàn)了變故。
大量的柳家道士,全部聚攏在前路上,驚疑不定的盯著我們。
不,他們更多還是驚疑的盯著張立琮,隨時準備動手!
面對柳家道士,張立琮是冷淡的。
即便他落敗一次,卻依舊有著觀主的尊嚴,不可能在普通道士面前露怯。
我一臉笑容,解釋說誤會。
結(jié)果沒有任何一個柳家道士信我,反倒是有人喊,快去通知正道長老。
就在這時,一聲嗟嘆從山腳遠處傳來。
眾多柳家道士都露出振奮之色,看張立琮的眼眸更冷靜。
人群散開,帶著高冠的柳正道走到最前方,我和他四目相對,柳正道點了點頭。
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更多的滿意和欣賞。
心里突地一跳,我忽然想到,我之前分析,柳正道不殺張立琮,就是看出來了,他本性不惡。
現(xiàn)在柳正道的反應,卻告訴我,怎么他像是料到了,我會帶張立琮下山一樣?!
定了定神,我還是低聲和柳正道解釋了,張立琮“改邪歸正”的事情,以及他打算保護我安全,希望正道長老能網(wǎng)開一面,讓張立琮離開這里。
柳正道沒有回答我,反而看向張立琮,問:“你,悟了么?”
張立琮面色不變,平靜回答:“我的道,在腳下走過,何須再悟?”
一時間,我覺得張立琮的境界,忽然都高深了起來。
不……
其實他一直高深,只是他的作為,太過直接了當,讓人感受不到那股子深邃。
柳正道若有所思,說:“果然,是林烏!
張立琮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忽然說:“我這徒婿,要替我療養(yǎng)身體,一應事情了結(jié)后,我若恢復全盛,五仙傍身,可否來柳家,請您賜教一二?”
“你不是我對手。”柳正道搖了搖頭。
張立琮眉頭一挑,道:“上一次,我沒有全力出手。”
“上一次,我沒想直接殺了你。”柳正道的語氣很直白。
“你豢養(yǎng)的仙家,黑熊,皆有靈性,它們并非為惡,修行不易!
“你,畢竟是廖呈放回來的人,我雖未曾和廖呈直接接觸,但他行為準則,必定有其道理。”
“現(xiàn)在看來,廖呈果然有其道理。”
柳正道的這一番話,又讓我內(nèi)心泛起一陣波濤。
上一次在老熊嶺,柳正道居然沒有全力出手嗎?
被黑老太太震退,甚至溢出血跡。
是因為他不想失手殺了黑老太太?
說真的,這太猛了!
老當益壯,說的恐怕就是柳正道!
張立琮的臉色卻逐漸蒼白,眼中閃過的是不敢置信,還有一絲絲頹然。
僅僅一瞬間,那頹然就消失不見!
他沒說話,我卻看到了他眼中有躍躍欲試。
“……”
柳正道一揮手,便驅(qū)散了諸多柳家道士。
不消多言,那些柳家道士都明白他態(tài)度一般。
眾人在前方走,柳正道緩步跟上。
我和張立琮則走在最后邊兒。
期間,我低聲勸說了張立琮,讓他別想不開,非要搞什么比試。
真要論上年紀,搞不好他要比柳正道小兩三輪,打不過的。
張立琮不說話,就是跟著我走。
我又勸了幾句,其實就怕張立琮之后搞個什么,雖死無憾出來。
終于,回到了柳氏純陽道觀,大量柳家道士瞧見張立琮時,都如臨大敵,尤其是道觀內(nèi),柳化道等人警覺無比。
柳正道簡單交代了幾句,他們才恢復神態(tài)。
之后,柳化道讓柳玄桑去拿出來了張立琮的所有物品。
我和柳正道告退后,才帶著張立琮去見曾祖。
當我們進院子時,曾祖本來還在躺椅上,忽的一下,他直挺挺站了起來。
悄無聲息的,一手骨壽碗,另一手便是細骨槌,如臨大敵一般盯著張立琮!
張立琮卻一臉淡然,像是不屑一樣。
我立即和曾祖解釋了現(xiàn)在的情況。
曾祖的眼眸中卻還是透著驚疑,盯著張立琮看了半晌,像是要將他看穿似的。
張立琮就那么背負著雙手,沒有絲毫的表情。
最后他淡淡的說了句:“蔣紅河是你的好曾孫,可以后,他也是林烏的贅婿,本觀主自然不會傷害他,他的資質(zhì),居然被你們放出來打生打死,簡直是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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