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和她聊一聊?
我剛想到這里,郭得水已經(jīng)猛地轉(zhuǎn)身,往身后看去。
劉文三,以及那天元先生的動(dòng)作相仿,同樣往后扭頭。
我動(dòng)作稍稍慢了一些。
只不過,扭頭后我才發(fā)現(xiàn),身后空空如也,只有一堵墻!
錯(cuò)覺嗎?
內(nèi)心有一股麻癢的感覺,似是有什么東西在爬動(dòng)。
我呼吸略顯得粗重起來,伸手握住了栗木棍,生氣在身上流淌,那種感覺總算消失了……
毫不猶豫,我用栗木棍先在劉文三頭頂輕敲,緊接著是郭得水,那位天元先生。
三人都如釋重負(fù)一般,額頭上汗水豆大冒出。
“見了鬼了……差點(diǎn)兒被撞祟……”劉文三壓低了一聲,罵了一句。
郭得水臉色很沉,那天元先生同樣驚疑不安。
我呼吸變得格外凝滯。
心知,李花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
她這么可怕的嗎?
還沒有完全靠近啊,我們又藏匿在這里,怎么會(huì)被發(fā)現(xiàn)!?
這種程度的感知,她絕不可能是簡單的活尸,極有可能和眷陽陰尸一樣,活尸氣未曾消散,身體卻受損,導(dǎo)致魂魄溢散在外!
如此一來,我們再藏身,意義已經(jīng)不大了……
“有些麻煩了,蔣先生。”郭得水略顯得不安。
“不要怕,麻煩不大。”我低聲安撫郭得水。
目光注意到,外邊兒的路面上,多了一個(gè)人。
這村民的院墻老舊,早年間,又有幾家人能磚墻,不過是籬笆圍著院子,不影響直接的視線。
那人,是一個(gè)女人。
她穿著一身略顯陳舊的碎花布衣,年紀(jì)不大,定格在二十多歲。
頭發(fā)披散在肩頭,一雙眼眸泛著淡淡的青色,更有著和她模樣完全不同的深邃。
冰冷的氣息,從她泛白,又隱隱帶著青色的皮膚上滲出。
我形容不出來,總覺得她的模樣有些熟悉。
一個(gè)寒噤,我忽而想起來,哪兒熟悉了。
在袁氏陰陽宅,我拼湊了師父的另一具尸身,那才是具有李陰陽血脈的尸骨!
這女人,赫然就是李花容!
過分的安靜,讓我們能聽到自己和其余人的呼吸聲。
李花容的眼珠在動(dòng),動(dòng)的速度還飛快,時(shí)而看著張立琮,時(shí)而又掃過我們藏身的方向……
“文三叔……你不用過去河邊了……沒意義……而且……攔不住……”我語氣極為低啞,緩慢。
張立琮沒有再坐在地上,站起身后,和李花容對視。
空氣,再一次顯得凝固。
李花容的眼珠沒有繼續(xù)轉(zhuǎn)動(dòng),就像是我們對她無法形成威脅一樣,余光都沒理會(huì)我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張立琮的身上。
“百年活青尸,怨氣果真滔天。”
張立琮悠悠開口,話音中絲毫沒有畏懼,反倒是點(diǎn)評(píng)一般。
李花容忽而轉(zhuǎn)過身,慢吞吞的朝著回返的方向走去。
就好像她并不愿意和我們起沖突,更不愿意和張立琮打斗。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頭略有一些不適。
因?yàn)槔罨ㄈ荼憩F(xiàn)的太平靜了,這股平靜,代表了她比我們見過的其余活青尸更理性。
除此之外,她孤身一人,又顯得過于蕭瑟孤獨(dú)。
殺過人的活青尸,還控制住了情緒嗎?
那師父說的,也不全對啊?
如果說情緒都被控制了,那是否可以出去和她談一談?
想到這里時(shí),我身體一顫,便要往外走去。
張立琮抬起了袖口,一柄劍,驟然滑入了他手中!
“觀主且慢!”我一聲大喝!
這一幕讓郭得水,那位天元先生,以及劉文三都驚詫不已。
我邁步,徑直走出了屋子。
郭得水他們并沒有跟出來,因?yàn)槲易隽艘粋(gè)阻攔的動(dòng)作。
快步走到了村路上,李花容已經(jīng)慢吞吞走出去十幾米了。
張立琮看我的眼神,同樣透著不解。
我來不及解釋那么多,大聲喊了句:“李花容!”
李花容的腳步,忽然頓住了。
我心頭略一喜,她果然神志清晰!
可還沒等我再說話。
她的速度忽然暴增,朝著前方?jīng)_去!
我臉色大變!
張立琮一躍而起,手中那柄劍驟然射出!
“休走!”
叮!劍速度更快,從上而下,刺入地面,擋住了李花容的路。
張立琮隨后落至李花容面前,他手袖陡然一甩,數(shù)張符紙飛射而出,直射李花容的面門!
李花容驟然轉(zhuǎn)身,朝著我的方向奔來!
她身上溢散著大量的水汽,張立琮的那些符,居然沒有貼上她身體!
而李花容的眼神,從茫然失措,成了尖銳和冷冽。
眼看著李花容就要接近我。
我頭皮寸寸發(fā)麻!
因?yàn)樗o了我一種極為可怕的壓迫力!
就像是一團(tuán)水死死的捂住了我的臉,讓我難以呼吸。
栗木棍,猛地朝著自己的臉上一抽。
那股水汽籠罩的感覺消散了。
李花容已經(jīng)接近我許多。
我快速抽出一張灰仙請靈符,貼在肩頭,灰太爺上身的瞬間,我驟然一躍而出。
李花容剛好沖到我先前站著的位置,因?yàn)槲姨拥锰欤來不及收手,雙手狠狠交錯(cuò)那一下,黑漆漆的指甲,仿佛都劃過幾道殘影!
我看得頭皮發(fā)麻,要是在原地沒逃走,或者被波及傷那么一下,搞不好就得中尸毒。
先前那一幕,同樣讓我后怕不已。
李花容太敏銳了,聽到自己的名字,都要直接逃竄。
我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張立琮攔住了她,她下水之后,肯定會(huì)離開這一段懸河流域。
還好,我說的還不夠多……
我思緒間,忽而感覺到一陣暈厥,耳朵邊有一口涼氣兒吹來。
可明明李花容還站在前方的村路上啊!?
路上的李花容,被一股不知道何時(shí)升起的霧氣纏繞包裹,她一雙眼眸,青色更為濃郁。
我四肢百骸都被冷汗浸透,啞聲喝道:“不只是活青尸,還是一頭破尸,觀主,恐怕要?jiǎng)诱娓竦牧耍 ?br />并沒有回頭,因?yàn)槟遣皇抢罨ㄈ荩皇莿e的什么東西!
就是一種感覺,快要撞祟的感覺!
一旦回頭,我必定就會(huì)被李花容控制!
隨著我喊出這一句話,李花容發(fā)出一聲顫厲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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