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是她親哥哥啊!
第82章
窗外,“嘩啦啦”的春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漸漸停歇。
窗內(nèi),高鎳卻一直沒能溫和下來,他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將傅玉箏死死禁錮住,在她身上肆意親吻。
傅玉箏一只玉足亂蹬,一個不慎,玉枕從床頭滑落。
“砰”的一聲,在黑夜里發(fā)出不尋常的巨響。
這動靜引起了侍畫和綠綺的注意,她們不由得進入書房查看。
兩人剛進入內(nèi)室,就見自家小姐的紫色衣衫拋在地上,裙帶斷裂成了兩截,被夜風(fēng)吹至桌腳橫檔著……
還不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屋內(nèi)忽地燭光熄滅,屏風(fēng)內(nèi)傳出一道極具壓迫感的男聲:“出去!”
黑暗中,侍畫和綠綺辨出這個聲音,是自家小姐未婚夫高鎳。
同時,她倆還聽到了自家小姐難以抑制的劇烈喘息聲。
很顯然,里頭的情景不宜她倆撞破,忙不迭地低頭垂眸摸著黑退了出去。守在書房門外,不讓旁人接近。
書房內(nèi),被兩個丫鬟打斷后,高鎳似乎稍稍冷靜了些,而傅玉箏早已精疲力盡,癱軟在軟軟的褥子上。
淡淡月光中,高鎳定定看了她一會,終于松開她兩只手腕,翻身下榻,拿出火折子重新點燃書桌上的燭臺。
待高鎳再坐回床沿時,傅玉箏已飛速穿好淺紫色的肚兜,拉過春日薄被遮擋自己。
她揉了揉險些折斷的纖細(xì)手腕,一臉慍怒地看著高鎳,語氣里藏著幾分委屈:“好端端的,你發(fā)什么瘋?”
高鎳靜靜看了她一會,直接將一張畫像拍在她身前的褥子上。
傅玉箏低頭一看,是木凌皓的畫像,她今晚剛畫的。
高鎳見她毫無反應(yīng),忍不住提點道:“不解釋一下嗎?”
傅玉箏:……
完全一臉懵,解釋什么?
傅玉箏盯了畫像半晌,抬頭反問道:“這畫像怎么了?畫得不像他嗎?哪兒不像?”
高鎳:???
險些沒被噎死!
高鎳狠狠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才看著她雙眼,問道:“你喜歡……木凌皓?你才接觸過他幾次,就喜歡到書桌鋪滿了他的畫像?”
傅玉箏:……
總算明白過來這個臭男人今晚在發(fā)什么瘋了!
竟是冤枉她對木凌皓生出了那種心思?
傅玉箏一下子來了脾氣,抬起腳丫子就踹他,知道他皮糙肉厚不怕疼,就可勁兒踹他,哪哪都踹!
——從胸膛、到胳膊、到腰腹,踹了個遍!
——甚至,還一腳丫子踹了他面頰!
——踹得他偏過頭去一次還不過癮,又踹第二次!
當(dāng)然,第二次沒踹到,高鎳直接一伸手就握住了她白嫩的小腳丫。
“你鬧夠了沒?”高鎳?yán)渎暤馈?br /> 傅玉箏奶兇奶兇回敬他:“顯然沒有——!”
說罷,奪回自己的小腳丫,繼續(xù)踹他。
不過,這回沒踹幾下,高鎳就一把撲倒她,兩人再次滾做了一團,戰(zhàn)場改成了口腔內(nèi),唇舌互咬,牙齒打架……
直到半刻鐘后,傅玉箏咬破了高鎳兩處嘴唇,咸咸的鮮血味兒溢滿口腔,高鎳才松開了她的唇。
“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還挺有脾氣!”高鎳用手背擦著唇上的血道。
傅玉箏氣壞了,朝他昂起臉蛋:“你問都不問一聲,就冤枉我給你戴綠帽,你也是夠可以的!”
高鎳聽出話中有話,道:“好啊,你解釋啊,我聽。”
傅玉箏也用手背抹去唇上沾惹上的血,才壓低聲音道:
“十八年前,我娘誕下了一個男嬰,卻被月華長公主使壞偷走了。”
“如今,我懷疑……木凌皓就是那個被偷走的男嬰。”
“他是我哥哥!”
高鎳:……
直接噎住。
怔了怔,高鎳起身去書桌上翻看一幅幅畫像,果然,除了木凌皓的畫像,還有幾張是她娘親陶櫻的。
“你在做比對?”高鎳猜測道。
提及正事,傅玉箏立馬氣消了泰半,麻溜地下了床,趿著木屐來到高鎳身邊,把娘親和木凌皓的畫像并排地放在一起。
她激動地指著畫像上的眉眼,看著高鎳問道:“鎳哥哥,你仔細(xì)看看這里,有沒有神似的地方?”
高鎳凝神細(xì)細(xì)分辨了一下,點點頭:“有六分神似。不過畫像未必準(zhǔn)確。這樣吧,我派人給你詳細(xì)調(diào)查一下木凌皓。”
傅玉箏聞言,心下歡喜,爹爹的人都是軍中的,調(diào)查這種內(nèi)宅陰私未必擅長。但是錦衣衛(wèi)就不一樣了!
“謝謝鎳哥哥。”傅玉箏分得清好賴,當(dāng)即展露笑顏表示感謝。
高鎳瞥了她一眼,輕笑道:“真心謝我?”
“當(dāng)然!”傅玉箏一臉的認(rèn)真。
高鎳垂眸看了看她身子,外裙被他撕壞了扔在地上,她眼下只穿著清涼的紫色肚兜和薄薄中褲,玲瓏曲致的身段若隱若現(xiàn)。
他笑著勾起她垂在胸前的一縷秀發(fā),聲音突然曖昧:
“那就來點實際的,以身相許。”
傅玉箏:???
還不等她有所反應(yīng),高鎳已經(jīng)把她攔腰抱起,迅速壓去了床榻上。
“不,不,鎳哥哥……”
傅玉箏奮力抵著他重新壓下來的胸膛。
有些事兒婚前做了就做了,無傷大雅,但有些底線是絕對不能突破的!
燭光中,高鎳痞痞地一笑:“好啦,逗你的,成親前不會要你。給我親親就好,我喜歡親你。”
說罷,直接覆上那處女子特有的雄偉山丘,用力一抓。
傅玉箏臊得滿臉漲紅……
~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了,到了今年春闈開考的日子。
考生需要在貢院里居住九日。
傅玉箏惦記著木凌皓,一大清早,就拉上娘親和姐姐,乘坐馬車趕到了貢院門口。
也是有緣,馬車還沒停穩(wěn)呢,透過窗戶,母女三人就瞧見了馬路對面的一輛馬車,木凌皓正從馬車上下來。
“小哥哥——”傅玉箏湊在車窗口,歡快地?fù)]著帕子喊他。
陶櫻自從意識到木凌皓很可能是她的孩子后,越看木凌皓就越喜歡,也透過車窗,深情凝視著一身白袍的木凌皓。
此時,木凌皓剛與父親木邵衡告別,聽見傅玉箏呼喊的聲音,當(dāng)即微笑著踱步而來。
“侯夫人好,二位傅姑娘好。”木凌皓溫文爾雅,拱手行禮。
“你的手,寫字無礙了嗎?”此時 ,陶櫻母女三人已經(jīng)走下馬車,陶櫻握著他那只被狼狗咬過的胳膊,關(guān)懷地問。
“謝侯夫人關(guān)心,好得差不多了。寫字慢些,便無大礙。”木凌皓實話實說。
正交談時,一輛豪華大馬車駛過來,停下。
車窗簾子掀開,竟露出月華長公主那張傲嬌的臉。
她瞥見陶櫻握住木凌皓胳膊,眼神陡然凌厲起來,沖木凌皓厲聲喝道:“皓兒,母親怎么教你的,不許與陌生人拉拉扯扯。”
陶櫻:……
陌生人?
是不是陌生人,月華長公主內(nèi)心是最清楚不過的,這個毒婦還有臉訓(xùn)斥木凌皓?
不過,陶櫻心知,眼下最重要的是春闈,不能影響木凌皓的心情。
便微笑著松開了手。
木凌皓向陶櫻投了個抱歉的表情。
這時,月華長公主朝婢女冰雪使了個眼神,冰雪就抱著一個保溫壺下了馬車,來到木凌皓身前道:
“世子爺,這里頭是養(yǎng)生明目湯,長公主一大早就叮囑奴婢熬好的。奴婢給您倒一碗喝。”
說罷,冰雪將一個空碗交給木凌皓。
然后,冰雪打開壺蓋,里頭熱氣直冒。她傾斜著壺身開始倒。
這時,傅玉箏留意到月華長公主嘴角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糟糕,莫非這養(yǎng)生明目湯……有問題?
傅玉箏腦速飛轉(zhuǎn),琢磨著該尋個怎樣的借口,才能讓木凌皓不喝下這湯。
正在這時……
冰雪手里的保溫壺突然把手脫落,她故作慌亂,實則將壺身猛地往下一按,要將里頭滾燙的湯水盡數(shù)傾倒在……木凌皓寫字的手腕上。
這一壺滾燙的湯水澆上去,木凌皓的春闈也就不用考了,直接回府養(yǎng)傷去。
歹毒!
太歹毒了!
“啊——”一聲慘叫。
卻不是木凌皓發(fā)出來的,而是婢女冰雪。
原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傅玉箏一腳踹得保溫壺猛地轉(zhuǎn)了個方向,熱湯不偏不倚,盡數(shù)傾倒在……冰雪臉上!
而木凌皓,則被傅玉箏飛速撲倒在馬車壁上,躲過了一劫。
木凌皓低頭看著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傅玉箏,心頭涌起一陣暖意。
待傅玉箏站穩(wěn)后,他微笑著拱手道謝:“傅妹妹,你又救了我一次。大恩不言謝。”
傅妹妹?
妹妹兩個字,傅玉箏聽了就喜歡,甜甜笑道:
“小哥哥,不必謝。好好考試,爭取高中狀元!拿下狀元之后,會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你!”
高鎳說了,木凌皓千真萬確是她的親哥哥。
但認(rèn)親環(huán)節(jié),此時不宜,待春闈過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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