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趙母瞧不上蝶衣?
街邊的地上。
趙書源一直抱著蝶衣沒松手。
蝶衣起初沒多想,危急時刻趙書源勇敢地撲倒她,讓她躲過了一劫,她只會感激趙書源,覺得趙書源人品非常好。
是個勇敢的人!
不是個遇事就跑的孬種!
直到趙書源久久地壓在她身上,始終沒松開她,蝶衣才漸漸生出“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來。
“趙大人?”
“趙大人?”
卻不想,蝶衣一連喚了好幾聲,都不見趙書源有回應。
蝶衣覺察出不對勁。
正在這時,傅凌皓沖了過來。
其實,“瘋子”剛開始鬧事時,傅凌皓和崔嬌嬌就火速飛奔了過來。
但傅凌皓并沒有第一時間湊到蝶衣身邊來,而是不遠不近地守護在蝶衣身邊。
甚至,還一把扯住愛打愛殺的崔嬌嬌,也不許妻子去。
因為他想測試一下趙書源,看看趙書源到底值不值得托付。
畢竟,人是有兩面性的,萬一趙書源平日里是個大好人,災難來臨時卻是個自私自利、不顧蝶衣死活的家伙呢?
幸好,趙書源通過了測試,傅凌皓很是欣慰。
直到發覺趙書源一動不動,始終一個姿勢抱著蝶衣,傅凌皓覺出不妥,才幾步奔了過來。
驚見趙書源后背挨了一刀,鮮血斑駁了衣袍!
“書源?”
“書源?”
“書源?”
傅凌皓一把將趙書源翻過身來,使勁搖晃他雙肩,但趙書源始終閉著眼,毫無反應。
不好,出大事了!
傅凌皓緊急抱起趙書源就往王府的馬車沖去。
蝶衣也嚇壞了,若趙書源為了救她而死,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蝶衣也跟著傅凌皓快速奔了起來,她一直守在趙書源身邊,不停地大聲喚他:“趙大人,趙大人,你醒醒,你醒醒啊……”
可趙書源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幸好,木邵衡出行,隨行隊伍里必有兩三個大夫。
在大夫的指揮下,趙書源被平躺地擱放在王府馬車的木地板上。
大夫手腳麻利地查看后背傷勢,翻看眼瞼……最后把脈。
“秦大夫,趙大人傷勢如何?可有大礙?”傅玉舒作為當家主母,第一時間詢問大夫。
木邵衡、蝶衣、傅凌皓和傅玉箏全都站在一旁圍觀。
秦大夫把完脈后,面色很是平靜地道:
“回王妃,趙大人并無大礙。雖然他后背有刀傷,但傷痕很淺,只是破了點表皮,滲出一點點血跡而已。”
“抹點跌打損傷膏,就足以。”
傅玉舒聽了,滿心疑惑,追問道:“既然如此,為何趙大人會昏死過去?”
秦大夫解釋道:“趙大人細皮嫩肉的,平日里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突然一刀砍下來……被嚇昏過去了。”
傅玉舒:???
蝶衣:???
傅凌皓:???
敢情……是趙書源膽子小啊?被活生生嚇昏厥的?
咳咳,不愧是毫無武功的書生啊。
膽子是小。
瞅見眾人哭笑不得的樣子,傅玉舒率先給趙書源解圍道:
“趙大人是一介文人,膽子確實不大。但正因為如此,他還能拼了命地護住蝶衣,可見確實是位正人君子。”
說最后一句話時,傅玉舒特意看了蝶衣一眼。
提醒蝶衣,趙書源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兒。
蝶衣:……
怔了怔,旋即聽出了王嫂話里的意思。
她若有所思地微微低頭,沒說話。
傅凌皓見趙書源沒事,一顆懸著的心就徹底放下了。
這時,他突然發現崔嬌嬌不見了,舉目四望,竟見那邊街頭,崔嬌嬌正和持刀傷人的“瘋子”互相拼殺呢!
兩人你來我往已經對拆了三四百招了。
“瘋子”逐漸落了下風。
最后,崔嬌嬌一腳踹翻了“瘋子”。
把“瘋子”死死踩在地上,猶如碾壓一只瀕死的困獸似的。
“哼,膽敢冒充‘瘋子’攻擊蝶衣?看姑奶奶不抽死你!”
說罷,崔嬌嬌為好姐妹報仇,取下腰間的鞭子就狠狠抽了上去。
一抽就是幾百鞭!
打得“瘋子”衣裳破爛成布條,渾身上下血淋淋的。
還不忘叫侍衛拿鹽撒了上去,疼得“瘋子”哭爹喊娘!
傅凌皓知道崔嬌嬌最愛打抱不平、懲罰壞人,索性讓她玩個夠,直到“瘋子”快被折磨得斷了氣,他才上前叫了聲:“嬌嬌。”
崔嬌嬌見傅凌皓來了,這才收起鞭子暫時放過了壞蛋。
最后,崔嬌嬌一臉傲嬌地和傅凌皓并肩返回傅玉舒和蝶衣等人身邊,她身后的侍衛則拖著“五花大綁的瘋子”。
崔嬌嬌拍著小手,朝蝶衣等人拔高聲音道:
“這個壞蛋壓根不是什么‘瘋子’,純粹是裝瘋賣傻呢!敢當街傷人,非送進官府牢底坐穿不可!”
木邵衡點了點頭,他早已猜出幕后主使是蘇承瑞。
這時,高鎳笑了:“青川,帶上‘瘋子’,跟我來。”
說罷,高鎳徑直朝昏死過去的蘇承瑞大步走去。
~
話說,痛得昏死過去的蘇承瑞,剛被心腹小廝掐人中給掐醒了。
昏厥時,蘇承瑞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眼下一蘇醒,立即哀嚎聲不斷。
“啊……疼……”
“疼啊……”
不料,比疼更讓蘇承瑞絕望的,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原本長了胳膊的地方,如今……竟空空蕩蕩,只剩下了血窟窿!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呢?!”
“我的胳膊去哪了???”
“啊……我的胳膊啊……”
“有、有人故意謀害我,有人故意謀害我!快,快報官,我要徹查,我要找出幕后兇手……”
“快,快去,報官,報官啊!”
蘇承瑞此時激動過度,像個瘋子似的沖著心腹小廝大吼大叫!
正在這時,一道帶笑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
“蘇公子,兇手本官已經給你擒拿住了,不必謝我。至于幕后的黑手,假以時日也必定能揪出來。”
蘇承瑞轉頭一看。
竟見高鎳一身紫袍雙眸含笑地走來,而他身后則拖著五花大綁的兇手——“瘋子”。
蘇承瑞怔了一會,連忙大喊道:“真正的兇手不是他,不是這個瘋子,另有其人,另有其人啊……”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有人用什么尖銳的東西狠狠推了他一把,才使他撞上了砍刀,斷了胳膊的!
想謀害他的,另有其人啊!
可高鎳哪會聽他的廢話?
直接打斷他的話,沖自己的心腹小廝笑道:
“青川,把持刀傷人的‘瘋子’送進刑部。”
“這事兒,你親自跑一趟。務必讓刑部尚書本人親自審理此案,徹查到底,給蘇公子揪出幕后黑手來。”
刑部尚書親自審理此案???
天吶,那可是本朝出了名的斷案高手,豈非三兩下就徹查出“瘋子事件”的幕后黑手是……蘇承瑞本人?
蘇承瑞內心咯噔一下,糟糕,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想害趙書源沒害成,反倒將自己坑害成了殘廢,說出去都丟死個人啊!
他探花郎的名聲啊,又要再次一落千丈了!
到時,全京城的美貌姑娘們都會嘲笑死他!
蝶衣,蝶衣會不會越發不搭理他了啊?
光是想想這些,蘇承瑞就覺得難以承受!
呃,此時的蘇承瑞還沒清晰地意識到,高鎳插手后,事情的嚴重性呢。
只見高鎳收起笑容,朝青川正色道:
“幕后黑手喪心病狂,居然敢當街砍傷老百姓,性質極其惡劣,務必要揪出來……明正典刑!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蘇承瑞:???
什么?
明正典刑?
他可是皇親國戚啊,當朝太子殿下的大舅哥啊,傷了區區幾個賤民,用得著明正典刑?
但見高鎳一臉的認真樣,
蘇承瑞直接僵在了地上!
隨后,白眼一翻,整個人再度昏厥了過去。
~
趙府。
趙書源母親的娘家大嫂來了,趙母和娘家大嫂坐在后院的涼亭里閑聊呢。
“妹妹啊,一眨眼書源也二十歲了,老大不小了,你也該給他娶房媳婦了。”
娘家大嫂勸道。
呃,周圍的少年郎一般十七八歲就成親了,怎的到了趙書源這,都二十歲的人了,娶媳婦還得勸?
這是因為丈夫早逝,趙母膝下只有趙書源這個獨子,自從兒子懂事起就害怕他沉迷女色,所以趙母在這方面一直嚴防死守。
別說不允許有通房了,丫鬟都不放一個,只留小廝伺候。
即便是親戚間閑聊,只要一提及“親事”和“姑娘”,趙母都要立即打斷話題,強行轉換成別的。
十幾次下來,親戚們也全都學乖了,輕易不提婚事。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趙書源年齡不小了,已經考中了兩榜進士,也成功進入戶部當了官,該考慮婚事了。
趙母聞言,笑道:“書源已經在相看了,今兒出門就是去相看的。”
娘家大嫂一怔,旋即問道:“誰家的姑娘啊?”
趙母笑道:“具體誰家的,書源也沒同我講。只知道是他同僚的親戚。”
娘家大嫂頓了頓,喝了口茶道:“都沒跟你提及姑娘的家世?別是……家世不行吧。”
趙母一噎,正要說什么時,只聽娘家大嫂又道:
“那個姑娘,妹妹還是早日見見,了解清楚底細為妙。別跟那誰的兒子似的,被個戲子給迷住了,要死要活非得娶。”
“結果你猜怎么著,新婚夜就沒落紅,竟是只破鞋,在戲園子里早就被男人玩過不知多少次了。”
“你說糟心不糟心?”
聞言,趙母一臉驕傲地笑道:
“這個我倒是放心得很,戲子那低賤玩意兒……我家書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們趙家可是正經的書香門第,祖上出過十任帝師的!”
娘家大嫂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妹妹還是早點了解那姑娘的底細為妙。”
兩人正說著話時,門房婆子腳步匆匆來到涼亭外,火急火燎道:
“夫人,鎮邊王和鎮邊王妃駕到,馬車已經抵達大門口了!”
趙母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誰駕到?”
“鎮邊王和鎮邊王妃,同行的還有小郡主。”門房婆子重復道。
聽了這話,趙母一臉懵。
娘家大嫂則是滿臉歡喜,笑呵呵道:“妹妹,你們家什么時候跟鎮邊王攀上關系了?”
趙母搖搖頭道:“沒有啊,素日里并無往來的。”
但大人物駕到,必須得好好迎接啊。
所以,趙母連忙叫來丫鬟,給自己整理了一番發髻和衣裙,確保儀表得體不失禮。然后帶上幾個伶俐的大丫鬟和婆子,火速前往大門口迎接。
來到大門口一看,鎮邊王和鎮邊王妃還坐在豪華大馬車里,沒下地呢。
趙母連忙走下石階,跪在馬車前道:“臣婦不知王爺和王妃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這時,馬車里響起金鈴聲。
王府的婢女立即走上前,輕輕掀開馬車窗簾,木邵衡的臉一寸一寸顯露出來。
只見木邵衡溫和地笑道:“趙夫人免禮。”
趙母站起身來,一臉恭敬地站在一旁,靜候王爺發話。
這時,卻見傅玉舒帶著蝶衣下了馬車,走上前溫婉地笑道:
“趙夫人,今日趙大人與我們一塊出游,回城后偶遇突發事件,趙大人受了一點皮外傷。”
“大夫瞧過了,說是不礙事,睡飽了睡足了,等待他自己醒來便可。”
這番話趙母聽懂了。
——她兒子出了意外,一直昏厥不醒,所以王爺和王妃親自送她兒子回府。
思及此,趙母焦急得不行,哪怕當著王妃的面,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一臉焦灼道:“王妃娘娘,我兒在哪?”
正在這時,卻見后面那輛馬車旁的丫鬟走過來報喜道:“王妃,趙大人醒了。”
果真,馬車一晃,趙書源揉著眼睛掀開了車簾。
待他瞧見蝶衣時,腦海里迅疾閃過“瘋子”持刀傷人的畫面,當即跳下馬車來到蝶衣身邊,滿眼關懷地問道:
“郡主可有受傷?”
趙母對自家兒子多了解啊,一看兒子的眼神,當即便知這位郡主是心上人了。
待打量蝶衣幾眼后,趙母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這位郡主不僅生得極美,渾身上下貴氣十足,瞧她說話也極有涵養,是個萬里挑一的好姑娘。
配得上她兒子。
待鎮邊王一行人走后,趙母立即笑著問兒子:“這位郡主,就是今日與你相看之人?”
趙書源靦腆地點了點頭。
“喜歡她?”趙母明知故問道。
趙書源霎時紅了臉。
“到底喜不喜歡?喜歡的話,明兒娘親就找媒婆去木府提親。不喜歡,那便算了。”趙母笑著逼問道。
趙書源連忙答道:“喜、喜歡!”
說完這句,他滿面通紅地跑了。
“這傻小子!”趙母滿臉笑意。
回到后院的涼亭里,娘家大嫂還坐在石桌邊等她呢,一見趙母回來了,忙起身拉著她的手問:
“鎮邊王和王妃駕到,所謂何事?”
趙母帶著三分炫耀的意思,笑道:“沒什么事,今兒書源不是跟姑娘相看去了嗎,你知道那姑娘是誰?”
“誰啊?莫非與鎮邊王和王妃有關?”娘家大嫂道。
趙母樂呵道:“正是鎮邊王的妹妹,木府的小郡主。書源啊,對她一見鐘情了。明兒我就找媒婆上門提親去。”
娘家大嫂聽了,非但沒笑,還瞅了瞅四周,見四下里無人,才湊到趙母耳畔壓低嗓音道:
“妹妹,你怕是不知……這木府小郡主的來歷吧?”
趙母心頭咯噔一下,才小聲問道:“怎么,難道是庶出?”看著不像是低賤的庶女啊,通身的氣派,貴氣十足。
話說,自從夫君去世后,趙母全部的心思都花在培養趙書源上了,對外頭的事情知之不多,也不屑打聽。
所以,蝶衣是什么來歷,她確實半點不知。
可她的娘家大嫂八卦啊,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見大嫂道:
“這位小郡主打小流落在外,是在戲班子里長大的。去年火爆滿京城的蝶衣大家,就是她。還被六十來歲的康親王看上,鬧出不小的動靜呢。”
趙母:???
什么,小郡主居然是……戲子出身?!
趙母當即癟了嘴。
她就說呢,堂堂鎮邊王和鎮邊王妃怎會無緣無故親自送自家兒子回來?敢情小郡主是這么個下賤出身。
想籠絡她和兒子,好將小郡主塞進他們趙府……當正頭夫人呢。
呵!
休想!
他們趙府可是延續幾百年的書香門第,是十位帝王的師父,最是正經的人家,哪里容得下一個唱曲的戲子?便是進府做妾,都沒門!
趙母向來以景德帝的師母自居,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清貴非凡,
見趙母一臉的不愉,娘家大嫂又笑道:
“妹妹不必生氣,兩家相看嘛,不合適就換下一家。我這里恰好有一個人選,你聽了必然喜歡。”
趙母立馬問:“誰家的?”
娘家大嫂笑道:“是廉郡王府的縣主(上一世趙書源的妻子),廉郡王妃的嫡出閨女,前幾年的除夕宮宴時你也見過的,身穿粉色襖裙,還一臉羞澀地喊你叔母來著。”
提起“一臉羞澀”四個字,趙母想起來了。
那年除夕宮宴上,那個縣主被自家兒子的容顏和書生氣度給吸引了,一時看愣了神。被丫鬟提醒后,縣主立馬紅著臉喚了她一聲“叔母”。
當時,趙書源還是書院里的書生,并未科舉考試,也未當官。所以當年的趙母很是忌諱,也甚是不喜那個羞紅臉、想搭訕自家兒子的縣主。
不過,此一時非彼一時。
趙書源已經做官了,而縣主出身廉郡王府,又是金尊玉貴的嫡出,一旦成了他家女婿,廉郡王夫婦少不得要盡力幫襯自家兒子……在仕途上騰飛。
思及此,趙母當即點頭道:“嫂子這個人選很合適,明日我便托媒人上門提親去。”
娘家大嫂笑了。
其實,今日便是廉郡王妃特意托她來探探口風的。
得,事兒辦妥了!
昨日,廉郡王妃來找她時,便給了一尊價值不菲的羊脂玉觀音,如今事兒辦成了,還不知要送她怎樣昂貴的回禮呢。
思及此,娘家大嫂眸光里滿滿都是笑。
至于被她拆散的木府小郡主,只能怪她命里與趙書源無緣了。否則,怎會讓她輕易找到“戲子”這個破綻,一舉打消了趙母的念頭呢?
娘家大嫂用帕子捂嘴笑了笑。
~
話說,趙書源紅著臉回到自己書房后,第一件事便是坐在書桌前的椅子里,靜靜地思念蝶衣,一個人坐在那兒傻笑。
傻笑了足足一刻鐘后,做的第二件事,便是提筆給蝶衣寫信。
信里,洋洋灑灑寫了一整頁“自己對蝶衣的愛慕之情”,末尾還特意邀請蝶衣……明日下值后去戲園子里聽戲。
為何去戲園子里聽戲啊?
因為傅凌皓告訴他,蝶衣喜歡戲曲啊。
甚至,為了明日有足夠的話題聊,趙書源還臨時從書架上,翻找出了幾十本戲曲相關的書,熬了整個通宵將它們全部看完了!
“蝶衣,以后我會多看戲曲相關的書籍,爭取……更懂你。”
累得趴在書桌上睡著前,趙書源喃喃自語道。
說完這句,他就閉眼進入了夢鄉。
嘴角掛著甜滋滋的笑容。
~
木府收到趙書源的情書,已經是次日上午了。
傅玉舒拿著信封顛了顛。
當初戀愛時,她可是收到過木邵衡幾百封情書呢,至少一天收到一封,有時還能收到兩三封。
所以,傅玉舒隨意捏了一把,就知道趙書源寫了幾張信紙。
“初次寫,就多達八張?”
傅玉舒笑了,這趙書源不愧是對蝶衣一見鐘情啊。
將信封擱放在案幾上,傅玉舒交代大丫鬟青梔:“把郡主請來,就說我有事要與她商量。”
不多時,蝶衣來了。
“蝶衣,坐。”傅玉舒熱情地招呼蝶衣來自己身邊坐。
姑嫂倆一塊坐在窗邊的涼榻上,傅玉舒并沒有第一時間將情書給她,而是先輕聲問道:
“蝶衣,趙書源挺喜歡你的,你呢?對他什么感覺?”
蝶衣聞言,實話實說道:“王嫂,我對他……不討厭,但也……”后面的話她沒說出口。
不過傅玉舒聽懂了,這是對趙書源無感。
傅玉舒點點頭,笑道:“我知道了。你的婚事,我和你王兄只是給參考意見,最終的決定權在你。”
聞言,蝶衣眸中泛喜。
這在世家大族是很難得的事情。
一般而言,家中未出閣姑娘的婚事,全權由當家主母做主。似傅玉舒這樣尊重她個人意愿的,實屬難得。
“王嫂,你真好。”蝶衣真誠地道謝。
傅玉舒笑了:“咱倆差不多大,作為嫂子,我只希望你嫁個好夫婿,一生幸福。”
隨后,傅玉舒將案幾上的那封情書轉交給她。
“這是趙書源給你的來信,看不看由你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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