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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高姝懷了個妖怪


驚喜啊,那可是說送就送,完全不帶含糊的。

甚至,傅玉箏都不屑讓別人代替自己,而是親自上!

她腳步愉悅地來到高姝的房門外,透過窗戶,瞧見高姝虛弱地躺在床榻上。

此時的高姝,因為失血過多,是真的虛弱乏力。又沒有滋補的藥物補氣血,所以整張臉蒼白得要命。

“紅糖水,紅柚,去給我弄碗紅糖水來。”

高姝肚子痛得要命,早些年聽身邊的嬤嬤說,紅糖水有奇效,便想讓大丫鬟紅柚去弄一碗來。

紅柚卻搖頭,嘆口氣道:“少夫人,奴婢早就去廚房問過了,廚娘說沒有。”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我要什么,就什么沒有!你是怎么給我當丫鬟的?什么事兒都辦不來!”

高姝心情煩躁,瞪著眼珠子拿身邊唯一的丫鬟撒氣。

紅柚很煩她這狗脾氣,不高興地頂嘴道:“拿奴婢撒氣有何用?奴婢辦不來事,不都是你這個當主子的窩囊,在哪都不受待見嗎?”

“你!”高姝氣得說不出話來,抓起床頭柜上的水碗就要砸向紅柚的臉。

紅柚早受夠了,身子一閃就躲避了過去,待“霹靂吧啦”水碗碎裂在地時,紅柚還不忘挖苦高姝一句:

“少夫人,這可是上頭分給您的唯一一個水碗呢。如今打碎了,待您再想喝水時,可是沒了。奴婢可沒本事再給您變一個出來。”

高姝:???

那是她唯一的水碗?

霎時急了眼:“你個狗東西,你怎么不早說啊?”

紅柚翻了個大白眼,再不想受高姝這個窩囊廢主子的窩囊氣,索性丟下高姝,轉(zhuǎn)身走出房門去。

不成想,一出門,居然撞見了傅玉箏。

紅柚慌忙屈膝請安。

傅玉箏對這個紅柚倒是頗有好感。無它,凡是敢為難高姝的人,傅玉箏都本能地喜歡。

“免禮。”傅玉箏給了紅柚一個大大的笑臉。

隨后,她抬腳越過門檻,走進房門去。

“傅玉箏,你又過來做什么?”高姝看見傅玉箏臉上的笑,就警惕得很,慌忙縮到床角,雙手護住自己的孕肚,生怕傅玉箏要謀害她的子嗣。

見狀,傅玉箏索性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盯著高姝的大肚子,一臉神秘地笑道:“高姝啊,剛剛我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你想知道是什么嗎?”

“呸,你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來?我才不要聽。”高姝死命貼著墻壁,雙手死死地護住巨大的孕肚。

“哦,你不想聽啊?可惜了,我偏愛說。”

說到這,傅玉箏雙手撐住床單,身子盡力往前探,在無限逼近高姝的地方,壓低嗓音徐徐道:

“你可知,你婆母因為何故,惹來了殺身之禍,被灌下了鶴頂紅?”

聽見是這件事,高姝嗤道:“關(guān)我屁事?愛死不死。”

傅玉箏笑道:“誒,還真就關(guān)你的事兒。因為你婆母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大秘密——沈奕笑居然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你公公和老太君淫亂誕下的……私、生、子!”

“私生子”三個字,傅玉箏咬得格外重。

果然,聽得高姝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雷得她頭頂?shù)乃槊钾Q了起來。

不過,高姝不愧是高姝,再壞的事情,她總能找到利于自己的點。

只見她很快又笑了起來:

“好事啊,若沈奕笑真的是老太君的私生子,那沈奕笑就不再是鎮(zhèn)邊王的表弟,得改成血緣關(guān)系更近的……親弟弟了!”

“而我肚子里的這個,豈非變成鎮(zhèn)邊王的親侄兒了?”

“親侄兒”三個字一出口,高姝的雙眼都開始往外冒金光。她只覺自己兒子的未來,越發(fā)前途無量了!

怎么個前途無量法呢?

自然是既霸占沈家的家產(chǎn),享受沈家男主人的特權(quán),又能得到木邵衡的全力扶持了!

傅玉箏一眼瞧出了高姝的小心思,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喂,高姝,你也想得太美了。你可知,你的親婆母老太君,此生只生過沈奕笑一個兒子。而鎮(zhèn)邊王呢,壓根不是老太君親生的,而是她從最得寵的側(cè)妃那里……用盡骯臟手段偷來的。”

換言之,木邵衡和沈奕笑哪里是什么親兄弟,壓根是仇人啊。

高姝:???

剛剛的一張笑臉,徹底僵住。

傅玉箏卻繼續(xù)慢條斯理地笑道:“你猜,似老太君這樣不知廉恥的淫婦,我姐夫打算如何弄死她?”

弄、弄死她?

高姝莫名的一陣膽寒。

這時,傅玉箏的視線又直勾勾地盯住高姝的孕肚,緩緩笑道:

“毫無疑問,老太君肯定是要被生生折磨死的,怎么慘怎么來。至于你肚子里的這個嘛,作為淫婦的親孫兒,你覺得還可能好好活著嗎?等著吧,你遲早得被肚子里的孩子……給害死!”

被肚子里的孩子給害死!

給害死!

給——害——死——!

聞言,高姝頓時渾身發(fā)寒,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劇烈如篩糠。

這一刻,高姝總算明白,為何她懷了沈家唯一的骨血,卻依舊處處被冷待,活得還不如一個下人了。

原因竟然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高姝嚇得腦袋都開始哆嗦起來,一顫一顫的。

眼見初步達到了效果,傅玉箏見好就收,當即樂呵呵地笑了兩聲,便跳下床,步姿優(yōu)雅地出門離開了。

而床上的高姝,嚇得魂不附體了好一陣,突然腦子清醒了一下,把大丫鬟紅柚叫來交代道:

“傅玉箏的話未必可信,你悄悄埋伏在老太君的后窗窗下,去一探虛實,看看老太君和我的公公是否真的有茍且。”

這個決定,自然是對的。

可紅柚已經(jīng)萌生了丟下高姝,自己卷鋪蓋逃跑的念頭。才不愿去干這種臟活、累活,當即拒絕道:“奴婢不去。要去,您自個去。”

說罷,再次甩手離去,躲在外間躡手躡腳地收拾包袱,準備逃跑。

高姝沒法子,幾經(jīng)糾結(jié)后,強撐著虛弱的身子,親自前往老太君的房間一探究竟。

偏生那般巧,今夜的老太君又耍脾氣留下了沈父,沈父為了安撫老太君的情緒,從她的面頰親到了嘴唇……

哪怕只是短暫的親吻。

短到稍縱即逝。

可依舊看得高姝,感覺到世界末日來臨!

天吶,傅玉箏說的居然是真的。老太君和沈父當真是一對奸夫淫婦!

高姝回去的路上,雙腿嚇得發(fā)軟險些走不動路,偏偏就在這時,肚子里的胎兒翻了個身,還踹了她肚皮一腳。

踹得她“哎喲”了一聲。

高姝低頭瞅著自己的肚子,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無比清楚明白——這個胎兒留著就是個禍害,遲早會害死自己。

為今之計,唯有盡快打掉胎兒,再寫信回娘家,乞求祖母把她救出去。

“可打掉胎兒,需要墮胎藥啊,府醫(yī)們壓根不搭理我,我上哪討要去?”一時間,高姝快急哭了。

此時的高姝,絲毫沒留意到,她身后不遠處尾隨著一個探子。

那個探子是傅玉箏的人,他很快回到傅玉箏身邊,將高姝的事兒一五一十地稟報了。

傅玉箏笑了:“果然,高姝的母愛就是個屁,一分都不值。”

譏諷歸譏諷,該提供的助力還是要有的。

傅玉箏壓低嗓音,吩咐了探子幾句。

探子飛快領(lǐng)命而去。

很快,有兩個婆子提著燈籠走上了長廊,路過高姝身邊時,故意聊起了一個話題:

“哎呀呀,也不知是哪個該死的賤人,居然把我的一包紅糖給偷了,害得我等會還得去大夫那里再配一副。”

紅糖被偷了?

一個“偷”字,霎時給了高姝無限的靈感。

“對啊,府醫(yī)不肯給我墮胎藥,我可以自己去偷一副。”

高姝看到了希望,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起來。

說干就干,立馬摸黑前往府醫(yī)的藥材庫。

不料,高姝剛抵達藥材庫,正貓在后窗窗下,等待里頭熄燈后再翻窗進去偷時,不遠處的走廊上傳來了一個小廝的抱怨聲:

“什么鬼,好不容易給她配好了一副打胎藥,她又發(fā)脾氣不要了?呸,臭娘們,愛要不要,反正未婚先孕,丟人的又不是我!”

說罷,小廝也耍脾氣似的,把一包打胎藥狠狠地摜在了地上。然后,氣哼哼地掉頭離去。

高姝頓時大喜,真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麻溜地跑過去撿。

撿起來藏進衣袖里,再盡可能快速地溜回自己的房間。

“紅柚,快,快,打胎藥有了,快幫我煎藥,我要落胎!”高姝滿懷希望地催促紅柚快去。

紅柚本不愿再理睬高姝的事,可到底主仆一場,紅柚一心軟,便拿著藥偷偷摸摸去小廚房了。

半個時辰后,落胎藥煎好了。

高姝看著滿滿一碗黑汁,光是聞著那味道就反胃。但急于打掉肚子里的禍胎,再反胃,也強逼著自己一口氣灌了下去。

很快,藥效發(fā)作了。

疼得高姝滿床打滾,“啊,啊……痛死了……”高姝翻滾得太猛,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下。

最后是滿房屋打滾,從這邊地面滾到那邊地面,期間還撞倒了好幾張椅子。

冷汗涔涔,不一會的功夫,就疼得渾身濕透。

高姝原本以為痛個一個時辰,就能把胎兒打下來了。卻不料,整整痛了一個通宵,胎兒也沒有要小產(chǎn)的跡象。

更要命的是,等到次日午時,腹部終于不痛了時,高姝一摸肚子,竟驚奇地發(fā)現(xiàn)——里頭的胎兒似乎蹭的一下個頭長大了,把肚皮撐得明顯大了一大圈。

眼下的肚子,哪里還像五個多月的?

似乎一夜過去,就長成了七個多月大!

這一變化,嚇得高姝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高姝簡直要被自己給嚇得心臟驟停。



打不掉孩子,肯定是那副落胎藥藥勁不足。

“對,藥勁不足,藥效不夠!”

“換一副更厲害的打胎藥就好了!”

高姝神神叨叨地一個勁嘀咕,嘀咕到最后,一把抓住大丫鬟紅柚道:

“紅柚,快去給我另外弄一副藥來,否則我就告訴沈家管事的,說你要逃走,把你抓起來打死!”

紅柚:???

有沒有搞錯啊,原本她昨晚就要逃走的,若不是可憐高姝腹痛不止,她都不會耽擱到現(xiàn)在!

結(jié)果倒好,高姝非但不感激她,還要恩將仇報?

真當紅柚老實好欺負?

“呸,姓高的,還想威脅我?真是給你臉了!”

說罷,紅柚一個氣性上來,雙手猛地一推,就把高姝給推得——肚皮撞上了桌子尖。

“啊……”

高姝慘叫出聲。

可盛怒之下的紅柚絲毫不同情她,一條帕子堵住她的臭嘴,再弄來一條長長的寬布條,把高姝死死地捆綁在椅子上。

干完這些,紅柚還憤恨地在高姝臉上吐口唾沫,然后當著高姝的面,拎起包袱逃走了。

“不許走,你給我回來,回來——”

可高姝再急都沒用了,她嘴里的帕子讓她一個字都喊不出來,全是“嗚嗚”聲。別說紅柚聽不懂,便是聽懂了也不屑多搭理她一分。

就這樣,紅柚走了,再沒有丫鬟搭理高姝了。

以至于高姝捆綁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餓了兩天兩夜,直到第三日大部隊啟程繼續(xù)南下,依然沒人想起她來。

高姝耳朵倒是很靈敏,隱隱約約聽到眾人離開的腳步聲。

正因為聽見了,所以她越發(fā)著急。

“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我還在這里,我還在這里啊……”

“救命,救命啊……”

可她嘴被堵著,那點微弱的“嗚嗚”聲又有誰能聽見呢?

別人聽不見她,她卻能聽見外頭的腳步聲越來越稀稀拉拉。

眼看著全部人都要走光了,急得高姝拼命掙扎,最終,連人帶椅子傾倒在地。

不過,為了活命,高姝也是拼了,哪怕摔倒在地,也要拼盡全力往房門口挪去……

正在這時,傅玉箏和隨行的丫鬟路過這兒,一眼瞥見了里頭的高姝。

傅玉箏假意蹙眉道:“怎么回事,沈家少夫人怎么被綁在了椅子上?還不快去救人。”

就這樣,高姝終于獲救了。

獲救后的高姝,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雙膝跪倒在傅玉箏面前,一把抱住傅玉箏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

“箏兒,箏兒,求你救救我,給我來幾副打胎藥吧……大嫂,大嫂,這孩子我實在不敢要了……我的親嫂子……”

嘖嘖嘖,“大嫂”、“親嫂子”都叫上了?

為了打掉胎兒,也真是夠拼的。

傅玉箏嫌棄地一腳踹開高姝,把高姝踹得后仰倒地。然后,譏諷地笑道:

“高姝,幾日前你還母愛滿滿,這才過了幾日啊,就恨不得殺掉肚里的孩兒了?你的母愛呢?一個當母親的要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兒,你缺德不缺德啊?”

高姝有求于人,哪里還敢反駁?

她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跪在傅玉箏面前。像個乞丐似的,一個勁地磕頭,可憐兮兮地請求給她幾副打胎藥:

“大嫂,求你了,我到底是鎮(zhèn)國公府嫁出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咱倆是血親啊……”

“好,看在你到底是鎮(zhèn)國公府嫁出去的小姐份上,本夫人就賞你幾副打胎藥。”傅玉箏假裝被說服,終于點了頭。

不料,話音剛落,高姝又急忙提了個要求:“大嫂,普通的打胎藥對我不管用,要藥勁大的那種,切記切記。”

聽見這話,傅玉箏險些要笑出聲來。

不過,最終忍住了。

只抿了抿唇,一副遷就高姝的口吻,吩咐巧梅道:“你就如她所愿,等會去府醫(yī)那開六七副強力落胎藥來。記住,藥效寡淡的一律不要,只要威猛的那種。”

“奴婢知道了。”

~

話說,高姝得了藥,寶貝似的摟在懷里。

但很快,新問題出現(xiàn)了——紅柚逃跑了,再沒有丫鬟在身邊伺候她了,連個煎藥的人都尋不到!

這可愁壞了高姝。

高姝孤零零了地坐在馬車里,抱著一堆打胎藥發(fā)愁。

終于,一個時辰后,木邵衡心疼傅玉舒車馬勞頓,下令停車修整。

高姝厚著臉皮尋到府醫(yī)那兒,懇求他們能不能讓藥童幫她煎一包藥。

府醫(yī)們齊齊白了她一眼,很不耐煩道:

“這位沈家少夫人,您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上回就告訴過您,沈家人我們不伺候。趕緊走吧,趕緊走!”

一邊說,還一邊打手勢轟人。

被毫不留情驅(qū)趕的高姝:……

那個一臉的難堪啊。

正在這時,廚娘們在餐車邊用盤子分裝糕點和時興水果,高姝便又厚著臉皮湊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呃,那個……你們能幫我煎下藥嗎?”

幾個廚娘:???

手中動作一頓,紛紛剜了好幾日沒洗澡、沒換衣裳的高姝一眼,嗤道:“哪來的叫花子?臭死了!滾!”

其中一個胖乎乎的廚娘,還抬起一腳,就把高姝手中的墮胎藥給踹飛了出去。

“我的藥,我的藥——”高姝顧不上尊嚴,哭著趴到地上去撿。

此時此刻,高姝算是領(lǐng)悟到了,什么叫做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連她素日里瞧不上的廚娘,都敢對她動手了。

強忍著委屈,好不容易將幾包藥撿全了時,前方忽地傳來幾個女子的笑聲,“咯咯咯”的,笑聲比銀鈴還清脆悅耳。

高姝抬頭望去,只見一株百年梧桐樹下,也不知聊到了什么話題,傅玉舒和傅玉箏紛紛笑趴在夫君懷里,只露出半邊臉蛋。

那被夫君緊緊摟住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幸福感滿滿。

只一眼,高姝就心酸得淌下了淚。

她真的很絕望啊,怎么傅玉箏兩姐妹就能嫁得那么好,一個個都被夫君寵愛到了骨子里,而她自己……

明明也攀附上了權(quán)貴,嫁進了西南沈家。卻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

“蒼天啊,你真的不長眼,好不公啊……”

高姝緊緊抱著懷里的藥,蹲坐在地上怨恨蒼天。

不過,怨恨歸怨恨,怨恨過后還得回到現(xiàn)實。現(xiàn)實就是,她得趕緊吃藥打胎!

此乃當務(wù)之急!

于是,走投無路的高姝,抹掉眼淚,瞅準時機,趁著高鎳和木邵衡有事離開之際,再次厚著臉皮求到了傅玉箏跟前。

此時,傅玉箏正和姐姐坐在梧桐樹下的草地上,兩姐妹一邊吃水果,一邊閑聊呢。

傅玉箏余光瞥見高姝,曉得她為何而來,卻偏要假裝不知,甚至一臉不耐煩地丟出一句:

“怎么了,又有事?”

高姝現(xiàn)在懂察言觀色了,生怕傅玉箏不肯幫忙,急忙跪倒在傅玉箏面前,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箏兒,藥是有了,可我的丫鬟紅柚前幾日逃走了。她一走,根本沒人給我煎藥。我吃不上啊。”

聞言,傅玉箏笑著諷刺道:

“高姝,你混得是有多失敗啊,連打小伺候你的貼身丫鬟都超級嫌棄你,寧愿逃走也不肯留在你身邊。嘖嘖,真是絕了。”

高姝很是受不了這種挖苦,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但為了活命,高姝第一次不敢還嘴,還強迫自己給傅玉箏磕了一個響頭,繼續(xù)哀求道:

“箏兒,你可憐可憐我,讓他們給我把藥煎了吧。”

傅玉箏卻搖了搖頭,直接拒絕道:“這不行,他們都是木府的下人,我一個外人可指揮不動。”

啥,她還能指揮不動?

一聽就是借口啊。

高姝急得又多磕了幾個頭,嘴里不停說著哀求的話。

忽地,高姝想到了什么,傅玉箏以外人自居不敢指揮木府的下人,那她直接求傅玉舒不就成了?

傅玉舒是王妃,總能指揮動她府里的人吧?

思及此,高姝立馬挪動雙腿,換了個方向?qū)χ涤袷婀蚝茫煅实厍蟮溃骸巴蹂行泻茫竽鷰蛶臀野伞?br />
不過話音未落,傅玉箏不愿意將姐姐牽扯進來,及時打斷道:

“算了。高姝,看在你跟個乞丐似的搖尾乞憐的份上,我做主把小廚房借給你。你自己去煎藥吧。”

換言之,煎藥可以,但得你自己……親自上。

沒人幫忙。

高姝一怔,她一個打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廚房都沒進過?哪會煎藥啊?

她還想討價還價一下。

傅玉箏卻直接叫來了大丫鬟弄月:“弄月,你去跟木府的廚娘交代一聲,允許高姝生爐子煎藥,她想煎幾次都行。”

弄月是個會辦事的,立馬用嫌棄的眼神掃向高姝,滿臉不樂意地來了一句:

“沈家少夫人,這邊請吧。奴婢這就帶您去跟木府的廚娘交代一下。”

好似很不樂意接這份苦差事似的。

高姝被這態(tài)度一嚇,再不敢討價還價了,生怕再耽擱下去,連廚具都不借給她了。

“不就是自己煎藥嘛,小事一樁,我能搞定。”高姝自己給自己打氣,自己安慰著自己。

可是,很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當奴才的實力。

——藥還沒煎好,她就燙傷了好幾根手指,直接起了好幾個燎泡,最后是一邊哭一邊守著藥罐子繼續(xù)煎……

~

高姝終于把落胎藥煎好,哪怕藥汁又黑又苦,還散發(fā)著一陣陣詭異的惡臭,她也絲毫不嫌棄,為了能打掉肚子里的胎兒,她捏著鼻子就猛地灌了下去。

可惜啊,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重新坐上趕路的馬車,在馬車上足足腹痛了兩個時辰后,胎兒非但沒流產(chǎn),還肉眼可見地又長大了一圈。

從七個多月的孕肚,一下子變成了八個月大的!

頂?shù)萌棺佣季o繃繃的!

別說別人了,高姝自己都嚇得夠嗆。

慌忙用雙手遮擋住腹部,生怕被人瞧見了。

但沒用,高姝的雙手那么小,哪里遮擋得了圓鼓鼓的孕肚?抵達下一個驛站時,她剛從馬車里下來,就被周圍的丫鬟婆子給圍觀了。

“天吶,她的肚子又、又、又大了一圈?”

“里頭住著的怕是個妖怪吧?”

“鐵定是,正常的娃誰能半天的功夫就長大這么多?”

一時,人心惶惶,紛紛對著高姝的碩大孕肚指指點點。

高姝心慌意亂,一臉惶恐地趕緊跑進驛站去,尋了間小廂房躲藏起來。

可見鬼的是,無論躲藏多久,她兩只耳朵似乎總能聽到門外有聲音,一句句全都在譏諷她懷了個妖孽。

甚至還有婆子公然踢她房門,大聲叫囂道:“似沈家少夫人這種不祥之人,就該架上火堆,活活燒死!”

活活燒、燒死?

高姝聽到這樣的恐嚇,嚇得整個人蜷縮在床角,抱住膝蓋瑟瑟發(fā)抖。

就這樣,在劇烈恐慌中,高姝熬啊熬,熬啊熬,終于熬到了——子時過去,大家都睡了,門外再無聲響。

這時,高姝雙手發(fā)抖地抱起另一包墮胎藥,麻溜地下床。

悄悄地打開房門,探出頭去,發(fā)現(xiàn)走廊上確實空空如也沒人了,她才大著膽子摸到小廚房去。

咦,來小廚房偷吃晚飯嗎?

哪能啊,是煎藥啊。

“懷的就是個禍害,一包墮胎藥不夠,就來兩包!我不信,還打不下來!”

高姝一狠心,當真將兩包墮胎藥,全倒進了藥罐子里!

直接來了個劑量翻倍!

半個時辰后,晚飯都沒吃的高姝,空腹將一大碗特別濃稠的黑藥汁,一股腦兒全喝了下去。

興許是藥的劑量特別大,遠遠超出了普通女子身體的承受能力。反正還沒等高姝走出小廚房的門,她的腹部就開始絞痛起來。

這次的絞痛異常劇烈,迫使高姝直接尖銳地慘叫一聲,就癱倒在了廚房門口。

結(jié)果這一聲慘叫,驚醒了好些睡夢中的下人,他們紛紛披上外袍、推開門窗、探頭出來看。

這嚇得高姝連叫都不敢叫了。她死死咬住自己舌頭,再捂緊嘴,生怕讓人發(fā)現(xiàn)她在這里。

最后,她強忍著劇痛,一點一點爬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剛關(guān)上房門,就痛得昏死了過去。

等再次恢復(fù)意識時,高姝下意識的反應(yīng)便是——趕緊低頭查看自己的肚子,看看有沒有流產(chǎn)。

結(jié)果,這一查看卻越發(fā)絕望了。

非但沒流產(chǎn),還再次增大了一大圈,活脫脫懷孕九個半月,即將臨盆的狀態(tài)!

最要命的是,肚子里的胎兒還異常活躍,小腳丫不斷地踢著肚皮,用力一踩,肚皮上就呈現(xiàn)出一只清晰的腳丫印。

“孩子,你的命不好,喝了毒藥快自己死去吧,不要再連累娘親了,好不好啊?”

高姝看著肚皮上的兩個小腳丫印,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突然,高姝的雙眼驚恐地瞪大了:“天、天……怪物……真是怪物……是妖孽啊……”

只見她的肚皮上,居然清晰地印出三只小腳丫來。

竟被下人們猜對了,她懷的果然是多條腿的怪物!

這一發(fā)現(xiàn),駭?shù)酶哝偪竦卮反蜃约旱脑卸牵瑑芍蝗^一拳接一拳瘋了似的暴打啊。劇烈恐慌下,自己的命都顧不上了,只想將怪物殺死在肚子里。

很顯然,連毒藥都弄不死的怪物,兩只拳頭又怎么能管用呢?

瘋狂捶打半刻鐘后,高姝就累得整個人虛脫了。

“怎么辦,怎么辦?若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懷了個妖孽,他們一定會把我架上火堆,活生生燒死的……”

高姝絕望地直哭。

哭了小半個時辰后,為了殺死肚子里的怪物,高姝鋌而走險來到了門外的石階上。

她縱身一躍,企圖肚子重重地撞上尖尖的臺階,以這種方式撞死肚子里的怪物。

不曾想,這一撞,不僅胎兒沒死,反倒撞出了宮縮,孩兒要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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