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言梧站在門口,驚喜的看著何待,仿佛看到了他十年沒見面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而后風一樣的朝他們這桌沖過來,一屁股擠開何待,坐在江越身邊。
何待和他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實在是言梧表演痕跡太重了。夸張又做作。
一雙圓圓的小鹿眼中滿是差異,何待一手筷子一手小龍蝦,震驚的看著把他擠到一邊的言梧。他和韓唐對視一眼,對方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三人里江越算是表情管理最好的,連眉毛都沒抬一抬,照樣該干嘛干嘛。
不對,江越身上的冷氣好像更足了,那氣場一看就十分生人勿近。
生人勿近的江越不發一言,默默的端著自己的碗筷離開座位蹭到何待身邊。用自己的肢體語言充分說明了:你不要過來啊!!退!退!退!退!退!
原本歡聲笑語的氣氛頓時尷尬下來,何待忍不住噗嗤一笑,迎接他的是江越幽幽的一眼。
何待家里養著一只哈士奇,每當那傻狗鬧出洋相被何待嘲笑時,傻狗也是這么個同款眼神:難道我不是你最愛的狗了嗎!鏟屎的你還不趕緊過來救我磨嘰什么!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沒想到高嶺之花冰山酷哥江越也有兩幅面孔,他還以為江越和傳聞中一樣冷酷難搞。現在看來江越和傳聞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心愛的狗狗委屈了,當然是要趕緊順毛擼。
何待趕緊拍了拍江越的手以示安慰。
一直盯著何待動作的言梧看到這一幕心里怒火快要從眼里燒出來了:江越在學校里對所有追求者都是毫不留情的拒絕,要不就是躲的遠遠的。憑什么何待一個江南農村來的窮小子可以讓他青眼相看。
何待他這種人,只配一輩子呆在淤泥里當一只又硬又臭的咸魚。一輩子辛苦奔波終日飽嘗風霜雨雪,在厄運和困苦中羨慕仰望高居云端的自己。
言梧臉色變了幾次,最后親切的對何待他們說:“前幾天還念叨你呢,真是好巧啊,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話沒說兩句,眼神滴溜溜的黏在了江越身上:“這位是你的朋友啊”
潛臺詞:還不趕緊介紹介紹我們認識。
被當做演戲工具人的何待:……
被忽視的另外一位工具人朋友韓唐:……
何待都氣笑了:誰跟你好兄弟啊!
何待也沒想到,言梧在學校里放話說江越一定是他的人,狠話放了兩年黃花菜都涼了,結果人江越根本不認識大少爺。
何待眼色深沉的盯著言梧:要不是這樣,言梧也不會急吼吼的攀上江山了。
何待這人護短又長情,對待朋友如春風般和煦,對敵人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只要是被他扒拉到自己圈子里的朋友,何待簡直像是個小太陽一樣:同志,來門送溫暖了!
對言梧這樣的仇人,都相看兩相厭了,誰還要給他好臉色,不拿大笤帚把他轟出去就算何待脾氣好了。
何待不答話。
言梧沒面子,好像被人當眾打了一巴掌。
氣氛尷尬的厲害,韓唐出來打圓場:“何待,這是你同學嗎?”
何待點了點頭:‘前舍友”
江越:“就是那個天天在宿舍里二十四小時播撒愛的舍友。”
打是親,罵是愛。這樣說也沒錯。
何待點了點頭。
言梧看著江越看自己的眼神瞬間就不對了,竟然帶上了幾分不明不白的厭惡。連忙呵斥:“何待,大家好歹同學一場,你不喜歡我我認了,我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在外面到處散播謠言,敗壞我的名聲。”
何待:“????”
“我只是把你干的事復述了一遍,這也叫謠言嗎?難道晚上十二點不睡覺的人不是你?早上5點起來打視頻電話擾民的不是你?天天在宿舍游戲開外放的不是你?”
言梧很傷心:“那又怎么了,宿舍是公共空間,又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還不能允許別人和你作息不一樣嗎。”
話里話外意思我是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蓮花,我是絕對不會出半點錯的,如果有什么問題,那肯定都是你何待搞得鬼,都是你何待的錯。
何待一根根擦著自己的手指:“得了吧,言梧,別裝了。都一起當了三年舍友,誰還不了解誰。我今天就和你明說了,我很討厭你,討厭到只要你出現在我視線里我就惡心。”
拉著江越的手走的時候,何待看了言梧一眼:“做人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希望以后咱倆再也不見。”
言梧受了這番屈辱,再也忍不了,他按著桌子站起來,不顧一切的沖著江越吼:“江越,你被騙了,何待他根本不愛你,”他指著何待:“我們宿舍都知道,何待家里窮,一心想攀個高枝,那天晚上他本來要下手的是江山,你只不過是誤中副車。”
聽了言梧這番不要臉的話,何待怒火中燒,言梧用心惡毒,如果今天來的不是江越,而是何待的男朋友,因為言梧無端的挑撥離間,他真會分手也說不定。
真是倒了八輩子碰到言梧這個神經病。
他順手抄起一瓶啤酒,框一下砸碎酒瓶,把碎瓶口握在自己手里。抓住言梧的領口用啤酒瓶對著他的臉。
看著酒瓶坑坑洼洼的碎口離自己眼睛不到五厘米,言梧心里也心虛了起來:“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何待,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何待冷冷一笑,拿酒瓶在言梧臉上拍打:“不要你自己覺得狗屎好吃就覺得全天下都會來搶你的狗屎。”
“我知道你最愛惜你這張臉蛋,下次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劃花你的這張漂亮臉蛋!”
“你敢!信不信我打個電話馬上就有警察來逮捕你。”
言梧的尾音里已經帶了幾分顫抖,何待在心里冷笑,慫貨。放狠話都不敢:“我還什么都沒做呢,你怕什么啊,平時在學校不是很狂嗎,小伙子。”
說著,何待湊近言梧耳邊:“你背著我做了什么,你知道我也知道,你以為有王君景這個替罪羊你就高枕無憂了嗎?你最好以后老實點,不要被我抓到什么把柄,不然我弄死你!”
說完,何待把言梧往后一推,還微笑著給他扯平褶皺的t恤。
江越眼前一亮,似乎又看到十年前那個孤勇的熱血少年,像一頭勇敢的獨狼,面對著五六個比他大的混混,一點也不怕的把江越擋在身后的少年。何待熱血的背影在他心里記了好多年,直到今夜,終于和另一個長大的背影重合。
直到何待放完狠話,江越才“急忙”反應過來,上前拉開何待,把他摟在懷里焦急的盯著何待的流血的手指。
何待的左手因為剛才握碎瓶口握的太緊有幾條血線。
江越神色著急:“都流血了,疼不疼?”
何待懵逼的搖了搖頭。
江越:“我們得趕緊去包扎一下,天熱了傷口容易發炎化膿。”
說完,江越拉著何待的手往外走,不一會,三個人走了個干干凈凈,只留下了桌邊的一地狼藉和狼狽的言梧。
言梧恨恨的把桌子上的杯盞酒瓶摔了一地。
他好心提醒江越,結果對方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何待不過手劃了個小口子江越就緊張的不行,他這么個大活人,被何待威脅險些毀容,受了這么大的驚嚇,江越都不多看他一眼。
可惡!可惡!
你們今天給我的屈辱,來日我一定加倍,不,十倍奉還。
言梧不顧一切的發泄著自己的怒氣,等他把能砸的都砸完了,火鍋店經理帶著兩個員工走了上來,親切的說道:“先生,這些桌椅碗筷酒水都是本店的財物,你損壞了我們的店里的財務,請您照價賠償,不然我們只能報警了。”
言梧從口袋里扔出一把紅票子灑在地上:“不就是錢嗎。老子有的是,去撿啊!”
經理客氣的點點頭,言梧剛才撒出來的一厚摞估摸得有1萬多,夠買四五套椅子家具了。
雖然心里頗有微詞,但是經理已經是個成熟的打工人了,他擺出打工人禮貌的微笑:“只要您開心,您盡管砸。”
“你”言梧被氣的一把推開他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隱約聽到身后員工故意很大聲的說:“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言梧被氣了個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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