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母
然后就看到那個人朝自己比了個ok的手勢,猛地撲過來,江升想也不想一把拽開溫冉,讓她站到自己身邊。
那人撲了個空,趴在地上,聲音是個很嬌柔的女聲:“哎呦……”
這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哪聽過。溫冉一時沒看出來地上的人是誰,也沒敢上前。
地上的人費力爬起來,摘掉墨鏡,滿臉怨氣,心疼的摸摸自己的下巴,“老娘的下巴都要磕掉了。”
“二丫?”溫冉訝異。
見是傅爾雅,江升松口氣,隨即譏笑:“裹成這樣,不知道以為你是來拐賣人口的。”
“我知名度很高的,萬一被人拍到怎么辦?”傅爾雅拍拍身上塵土,滿眼怨氣:“我本來想給冉冉個驚喜,你干嘛把人拉開?看不見我的手勢嗎?”
就剛才那個亂比劃的手勢,那是什么?江升毫不客氣翻個白眼,“看不懂。”
“快看看我的下巴,它有沒有受傷,我還能上鏡嗎?”傅爾雅比較在意自己的花容月貌,拿出隨身小鏡子,摘掉口罩對著自己的臉照。
除了有點發紅,并沒有傷痕。她不由得松口氣,然后眼神古怪打量他們倆,“這大晚上的你倆怎么在一起?老實交代。”
溫冉實話實說,就說去酒吧看他演出去了。
“哦,黑星爾是吧?我上次去聽過一回,主唱唱功一般,全靠臉撐著。至于江升,他彈的敷衍,就那樣吧。”傅爾雅在正主面前這樣說,倒是不怕挨揍。
“敷衍?”溫冉仔細回想了一下,說:“他彈的很好,非常好。”
溫冉可不是音癡,甚至很有造詣,她都說好了,那肯定是好。聞言,傅爾雅不由得意外,“這是今天日頭打西邊出來了?”
江升往嘴里塞了塊糖,瞥她一眼,“你不回家?”
這是嫌她煩了。
傅爾雅抱住溫冉的手臂,一本正經的說:“當然不回家,我今晚要跟冉冉住。”
江升嘴角扯動,頗有點無語,還不能拿她怎么樣。
他們抵達樓層后,就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傅爾雅進屋脫了鞋,撲到沙發上趴著,舒服的長嘆口氣。
溫冉跟在后面把她的鞋子放進鞋柜里,整齊擺好,一邊換拖鞋一邊問:“你是來取琴的嗎?”
趴在沙發上裝死的傅爾雅動了兩下,悶聲悶氣的說:“你要是不說這事,我都沒想起來。”
溫冉嘆氣,就知道她不上心,“要喝什么嗎?”
“有什么?”
溫冉去冰箱那看,頭也不回的說:“酸梅湯,檸檬柚子水。”
“有沒有喝起來刺激點的?”傅爾雅見她悠悠回頭看自己一眼,立刻沒了想法,“檸檬柚子吧。”
給她倒了一杯,放到茶幾上,見傅爾雅宛如條咸魚趴在那,溫冉輕聲問:“今天很累嗎?”
“還行吧。”傅爾雅爬起來拿著杯子喝水,見旁邊姑娘安安靜靜坐在那,仿佛世界煩擾侵襲不了她。只是臉上還是缺少血色,顯得人更白了。
“你最近睡的怎么樣?”
溫冉沒有立即回答,望向窗外的漫天星辰,慢悠悠的說:“比以前好點。”
她想到什么,問:“你和江升認識多久了?”
“啊?你讓我想想啊。”傅爾雅掰著手指算,眼睛往上看,“經紀人之前看過他的比賽,覺得他很有才華,當時留了聯系方式,看以后能不能合作。后來他大一的時候,經紀人聯系他給我作詞譜曲什么的。”
“比賽?”
傅爾雅盤腿往后一靠,“那是他高三吧,參加全國高中歌唱比賽,那時候他才多大,十七八吧,上臺第一首就是原創歌曲,作詞作曲全都是他自己。”
她也有傲氣,可是不得不佩服這位大爺,“挺牛掰的,震驚四座。圈子里好多人都盯著他,想把他簽下來。”
“之后呢?”如果真的就這么簽下來,他肯定不會在酒吧當伴奏。
傅爾雅惋惜的說:“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他是最后的冠軍,可惜他決賽突然宣布退賽,銷聲匿跡了。”
“為什么?”溫冉眼露驚訝。
“具體不太清楚,好像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傅爾雅對此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家里?想起自己搬到這半個月了,從來沒見過他父母,下意識問:“他和父母不住在一起嗎?”
“你別嚇我。”傅爾雅表情變得古怪,搓搓手臂,說:“他父母早就過世了,住不到一起的。”
溫冉微微張著嘴,久久不能回神。
怪不得,他要到處打工賺錢。因為父母都不在了,他要承擔自己的學費,以及家里老小的開銷。
他學了那么多技藝,完全是生活所迫,這樣可以有更多的兼職。
溫冉心情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些年,他挺不容易的。”傅爾雅感慨的嘆口氣,再頗為復雜的看溫冉一眼,又是嘆口氣。
她也挺不容易的。
在無父無母這一點上,這倆人都一樣,唉。
-
今天回來比較晚,溫冉就沒有自己動手,讓掃地機器人去將地面簡單的打掃擦拭一遍。然后自己去拿了一套傅爾雅留在這的睡衣,放在衛生間門口。
傅爾雅癱在沙發上不想動,拿遙控器換臺,看到自己演的電視劇時,嘴角一抽動。
電視中傅爾雅所扮演的角色,表情夸張過度,聲情并茂的喊:“我早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我的生命中,不能沒有你!”
“哎呦我的媽呀。”傅爾雅覺得自己尷尬癌都要犯了,趕緊換臺,然后心有余悸的嘀咕:“這真不是人能看的,可太嚇人了。”
辣眼睛。
溫冉也聽到了這聲音,“我昨天還看你演的電視劇了。”
“你居然看得下去?”自己演的那玩意,是人能看的嗎?
溫冉一怔,隨即搖頭,“看不下去,太……唔,要命。”
“雖然說的過于直白,但確實是。唉,不說了,我去洗澡。”要不是為了電視劇的熱度考慮,導演早就把她踢出去了。
“去吧。”
溫冉忙完手頭的家務,就坐下來擺弄手機,把今天做的糖人發到了朋友圈,配上文字:第一次做的,手藝不精,畫的沒有本人好看。
很快,底下有不少評論,除了一些商業合作的人,還有些眼熟的。
[陳馳宇]:那只拿著糖人的手不錯,有億點點眼熟。
[秘書莫南]:溫總您還兼職去賣糖人?真的忙的過來嗎?驚恐
[織女星]回復[秘書莫南]:我沒有……
[王昭君]:我怎么覺得這糖人的模樣有點眼熟?是我眼神不好嗎?我居然覺得它像江升,天哪。
[rr]回復[王昭君]:我長的比它好看。
[王昭君]回復[rr]:自戀是病,得治。最近乖不乖啊?沒給你學姐添麻煩吧。
[rr]回復[王昭君]:我們相處的非常愉快。
[織女星]回復[王昭君]:嗯,很愉快。
傅爾雅洗完澡換了睡衣,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見她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伸頭看,“你在干什么?這糖人不錯啊,我怎么看起來有點眼熟。”
“我隨便畫的。”
傅爾雅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那只手,看起來像男人的手。”
“……攤主的。”
傅爾雅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隨口問:“你公司秋季新品快發布了吧?”
“嗯。”
傅爾雅看她一眼,“那你事情應該不少吧?真的不忙?”
“還好,如果有急事,莫南會通知我。”
傅爾雅托著腮,拿手機刷視頻,“說實話,我還蠻佩服你的。”
“嗯?”
“對于不喜歡的專業,你可以堅持讀完。再看看我,我就不行了。”那時候父母希望傅爾雅去學醫,甚至還威脅她,不聽話就斷了她的經濟來源,還把她趕出家門睡大街。
威逼利誘之下,她只能報考了醫學院。可傅爾雅上了大學后才發現,自己不僅暈血,還暈尸體。
嘗試過各種辦法,都不能改善這種情況。后來實在沒轍了,家里人只能放棄,讓她轉了系。
傅爾雅感嘆:“咱倆還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被家里要求去學醫。不過最后,也只有你堅持下來了。”
溫冉手指一頓,有些無所謂的笑,“從小到大這么多年,我習慣了。”
她微微垂著眉眼,語氣很輕,漫不經心:“只要達到他們的期望,日子就能過的舒坦點。”
聽的傅爾雅無比心酸,她忿忿不平的咬牙切齒,說:“沒事,現在他們管不了你了,你是自由的。要是以后他們再來找你不痛快,就打電話給我,我拿鞋底抽死他們!”
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不禮貌,傅爾雅訕訕看向溫冉,見她神色平靜還帶著笑意,不禁松口氣,然后很認真的說:“以前我不知道,以后我保護你。”
“好。”溫冉眉眼彎彎,笑意盎然。
她睡眠質量差,就算吃藥一晚上也睡不了幾個小時,醒的也早。本來打算做早餐,結果收到了一條信息。
[rr]:早飯我買多了,你吃了嗎?
[織女星]:不用麻煩了。
[rr]:我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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