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誰不滿,我奉陪到底
裴妄之沒說話,而是在她的手背上拍了兩下,帶著她往外走。
這算默認了嗎?
喬時念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明明看起來比誰都冷血無情,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
卻偏偏時不時就要表現(xiàn)出一副,對她這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的妻子很在意的樣子。
或許這才是演戲的最高境界吧。
真假摻半,才最能讓人信服。
她要是認為,他是專門去換衣服配合她,來給她撐腰的,那才是傻到家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喬時念跟著裴妄之來到裴家的家宴廳。
進去一看,也算是開了眼。
偌大的家宴廳,被劃分成了左右兩部分,左側(cè)是一個巨大的橢圓形宴會桌,而右側(cè)則是幾個正常的圓桌。
左側(cè)是男人坐的。
右側(cè)是女人坐的。
裴老爺子就坐在主桌的主位上,他的左側(cè)首位是他的大兒子,裴氏集團現(xiàn)任總裁裴明軒。
也是裴妄之同父異母的大哥。
右側(cè)則空著,大概率就是裴妄之的位子。
剩下的看年紀,應該就是按照輩分從大到小一字排開的。
原來是這么個不能上桌,不能上主桌。
搞的跟舊社會似的。
那她坐哪?
該不會要挨著裴初曼吧?
喬時念輕輕拽了拽裴妄之的衣袖。
剛想囑咐裴妄之安排好她的位子,再離開,裴妄之卻直接帶著她往主桌的空位走。
他直接拉開屬于他自己的位子,按著喬時念的肩膀,把她按坐下去。
喬時念懵了。
她其實不在意坐不坐主桌。
還是那個原因,她打心底里并沒打算和這里的人融洽相處,自然不在意自己在他們當中處于怎樣一個位子。
莫非是裴妄之要利用她這枚棋子,做點什么?
在座的所有人也都懵了,家宴廳靜的落針可聞。
倒吸冷氣的聲音也就格外明顯。
裴老爺子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當場瞪了裴妄之一眼。
但最先開口的卻是裴明軒。
“裴妄之,你這是干什么?家里的規(guī)矩都忘了嗎?”
規(guī)矩?
都是封建陋習,竟然還好意思扯什么規(guī)矩。
喬時念忍著沒笑出聲,但也沒起身。
她想看看裴妄之究竟想借她這枚棋子,唱一出什么戲。
裴妄之意味深長地看了裴明軒一眼,無視了裴明軒的呵斥。
接著單手扶著喬時念的肩膀,轉(zhuǎn)身面對一眾裴家人。
“還沒來得及和大家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妻子喬時薇,從今以后,我裴妄之在裴家坐什么位置,她便坐什么位置。”
男人淡漠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張臉,駭人的氣場無聲擴散,籠罩著每一個人的心頭。
他的語氣雖然還帶著慣有的漫不經(jīng)心,但這句話的重量也已經(jīng)隨著氣場,重擊每一個人的心臟。
裴妄之單側(cè)唇角微挑,再次將視線落在裴明軒的臉上。
“如果有人有異議,那就是對我裴妄之有異議。只要他能接受后果,我樂意奉陪到底。”
喬時念忍不住在心里給裴妄之豎起大拇指。
該說不說,單從霸氣和挑釁這方面來看,這個男人絕對是一把好手。
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簡直比拽著裴明軒的衣領(lǐng),警告他,有種你就動手,也沒什么區(qū)別。
她明白了。
原來裴妄之是看不上裴明軒,所以要借著娶她這件事,在家宴上給裴明軒難看。
她這枚聽話的妻子,還真是一枚多用的棋子。
裴明軒的臉色變換的非常精彩。
但很快,便已經(jīng)恢復如常。
比一開始還多了幾分客氣。
“懷風,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說著,他又將視線落到喬時念的臉上,“弟妹,今天這情況你也都看到了,是家里老祖宗幾百年留下的規(guī)矩,并沒有針對誰的意思,請你多少理解一下。”
這話說的,舊社會重男輕女的陋習還有理了。
她真是活見鬼了。
大清亡了這么多年,竟然還能看到會喘氣的清朝余孽。
要不是擔心影響了裴妄之的計劃,裴妄之會認為她這枚棋子不稱職,她真想站起來好好懟一懟這個裹腳布纏小腦的裴明軒。
喬時念正好奇裴妄之會怎么繼續(xù),卻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肯定的回答。
“嗯。”
嗯是幾個意思?
他剛才不是很反對嗎?怎么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
沒有這么玩的吧?
腹誹剛落,喬時念被人攥著肩膀拎了起來。
她強裝鎮(zhèn)定,左手卻再次被裴妄之牽住,放到他的臂彎里。
“既如此,我也有必須要去解決的事情去忙,今天這頓家宴就不奉陪了。”他再次看向裴明軒,“都是為了裴家,大哥也一定能理解的,對嗎?”
原來裴妄之的計劃,是這些人要是不讓她坐在這,那他也走。
還是這種明目張膽的理由。
夠囂張。
誰不知道裴妄之是替裴家做臟事的。
只不過明面上不說而已。
那他一句為了裴家,就算是裴老爺子,也得給幾分薄面。
畢竟要是沒有裴妄之,那些事,可就沒有人去解決了。
越是有錢有勢的人,越愛惜自己的羽毛。
生怕讓人抓住什么把柄,一夜之間跌落神壇。
裴明軒面露難色,猶豫幾秒,還是將視線落到了裴老爺子的臉上。
兩個兒子鬧了這么長時間,老爺子可還一聲都沒吭。
喬時念也好奇的看過去。
但心里卻傾向于裴老爺子會站在裴妄之這邊。
她總覺得裴妄之這個人,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裴老爺子看了眼懷表上的時間,微微頷首。
“去忙吧。”
裴妄之朝裴老爺子點了點頭,帶著喬時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到車里,車門一關(guān),裴妄之又恢復他閉目養(yǎng)神的狀態(tài),連一個字都沒跟喬時念說。
喬時念更加確信,這個男人今天唱這一出戲,就是為了當面給裴明軒難堪的。
表明看著是對她這個新婚妻子寵愛有加,不允許任何人輕視她,欺負她。
實際上呢,卻是在利用破規(guī)矩這件事來證明甚至是鞏固他在裴家的地位。
裴家的家規(guī)怎么了?
只要他裴妄之不想守,就可以當做不存在。
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
裴妄之這顆男人心呀,城府可比海底還要深千百倍。
“裴太太。”
喬時念腹誹的正熱鬧,一旁突然傳出裴妄之的聲音。
心虛使然,她嚇了一跳。
她非常確定自己沒嘟囔出聲音,他不可能聽到的呀。
“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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