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事發
夏宛月只是敷衍的點點頭,想趕緊逃離這讓人不適的氣氛,后知后覺的想到了剛才父親在她臨走前告與她的話:小心軒王。原來軒王是這么的令人難以琢磨和可怕,不過她都已經上了軒王的賊船,斷沒有下船的道理。
跟著韓若軒后面走出了夏府,今日韓若軒是乘著他的專屬馬車來的,璀璨的寶石還是讓人難以移開目光,看見了她的閃光,他開口問,“喜歡么?”
廢話,見到寶石是個人都會喜歡吧,不過喜歡歸喜歡,這東西又不是她的,“軒王的東西自是極好的。”是韓國皇帝最寵愛的皇子,東西要是再不好這韓國皇帝是有多扣門啊,還是韓國太窮了。
自他去軍營后,母后覺得虧欠他把什么奇珍異寶都往軒王府里般,如今倒是有許多這樣的寶石,不如送些給她討她歡心,“若是三小姐喜歡,本王可以贈與你。”
夏宛月這時并沒當真,當幾天后收到幾箱子各式各樣的寶石就有她哭的了,“那就多謝軒王了。”
走近軒王的車廂里才發現里面更是別有洞天,腳下是柔軟的毛毯,座位上是珍稀的狐貍毛,這么小的空間還能放下個茶幾,上面擺放著熏香。
這個馬車造價估計得好幾千萬兩銀子,也就軒王燒的起了,想到百姓有的還吃不飽穿不暖,但這些皇子因為生的好就天生錦衣玉食,有些不滿世道的不公。
不過這世道是從古至今延續下來的,她也不能改變什么,等她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改變這些的時候,再想這些事吧。
到醉仙樓的時候,馬車停了一會兒,等流沙取完了飯菜就繼續上路。
不得不說這馬車可比夏府馬車好的太多,車輪子碰到地上都是沒有聲音的,而且這里面還很暖和。
大理寺牢外。
門口獄卒雖然在秋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堅守著崗位,看見了馬車上獨有的“軒”字連忙迎了上去,軒王居然會來大理寺牢,他沒有做夢吧。
等到馬車停下,充當車夫的流沙拿下凳子,韓若軒慢慢從車上的走下,給人一種尊貴卻又只能仰望的感覺,待他腳踏踏實實的挨到了地,車簾才再次被打開。
夏宛月探出頭,看著前幾日對她冷目如今卻對軒王諂媚的獄卒,可真是勢利眼。
軒王伸出手想要扶她,她掠過他的手直接從馬車上跳下,沒形象就沒形象了。她可不想和軒王有太多牽扯。
軒王淡然的把手收回,并沒有生氣,只是吩咐流沙提著飯菜跟在他們后面,獄卒點頭哈腰的對軒王噓寒問暖,軒王只是淡淡笑著,并不答話。
夏宛月跟在韓若軒身后,旁觀著獄卒的獨角戲,她雖然心內有些不舒服但也知道在韓國她與軒王的差距,她可不會自不量力相與軒王比較,更何況她的目的在那個死鳳凰身上,和軒王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只不過這次風凌和夏宛月又極其巧合的碰到了一起,獄卒只顧著討好軒王,倒忘記問軒王想要探視的人是誰,自然也沒時間清理場子。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獄卒也沒想到軒王居然是來看風王的,趕緊進了牢房想把風凌趕走,反正風凌該稟告的事已經說完,走不走倒是無所謂。
誰也沒想到韓若軒居然為風凌開脫,“六弟在獄中也呆了不少時日,讓侍衛多和六弟待會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獄卒聽話的退下將空間留給這五個人。
韓若軒拿走流沙手上的食盒,走進了牢房,夏宛月也緊跟其后,當韓若軒剛走進牢房時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氣,這殺氣來自于風凌,韓若風瞪了風凌一眼,殺氣頓然無存。
夏宛月自然也感覺到了這強烈的殺意,有些好奇的盯著風凌,莫不是覺得軒王是風王遭受牢獄之災的罪魁禍首才起了殺心?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倒是很有膽。
韓若風還是一塵不染的坐在地上,“今什么風把四哥吹來了?”他早已經猜到夏宛月來,不過韓若軒的到來倒讓他吃了一驚。
韓若軒把食盒放在地上,“若是本王,自然不想來看你,不過倒是有人很想來看你,本王就做個順水人情了。”
夏宛月聽了這話不樂意了,“軒王若覺得幫了宛月很是為難大可不幫,宛月可真擔不起軒王的恩情。”反正她自有法子來這,大不了再試試夜闖大牢。
韓若軒就覺得她的尖牙利嘴怎么收斂了,原來是夏成面前不敢造次,“三小姐說笑了,你不是說過要到本王府上登門拜謝了?”
她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這個軒王還當真了,算了軒王幫了她忙,登門拜謝也未嘗不可。
韓若風坐的有些累了,干脆站起身來,想到了剛才夏宛月那句擔不起軒王的恩情,“四哥倒是被夏三小姐嫌棄了。”她可真是能耐,他這個四哥都來主動幫她,倒是有個好手段。
韓若軒自然知道夏宛月來找韓若風有事,“三小姐找你肯定有要事相商,本王就不在這偷聽墻角了。”說完真的走出了牢房。他很清楚若是逼得太緊反而會惹得她不耐煩,那就可得不償失了。
夏宛月不太明白韓若軒在干什么,不過肯定沒想什么好事,見軒王真的好大一會兒都沒回來,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到韓若風身邊,“鳳凰,柔兒她們究竟在哪你就告訴我唄。”不敢去拉扯他的衣袖,只能用她可憐兮兮的藍眸望著他。
韓若風還想著怎么把人找回來呢,沒想到這找人的主就來了,若是知曉晚柔她們真的失蹤了,她會不會急得跳腳。那是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風凌。”
風凌聽到命令立馬把風暗給他的信遞給夏宛月看,上面只有四個字:一夜無人。她不知道韓若風已經放了晚柔她們,所以看不懂這紙條的含義,不過她卻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是什么意思?”
風凌開始解釋道,“上次夏三小姐來探視主子時,主子就已命令我放了您的朋友,還專門派了人去接應,這就是去接應的人傳來的書信。”
一夜無人?!現在連鳳凰也不知道晚柔她們在哪了是么?她們會不會遇到危險?把紙塞回風凌手中,“告訴我地方,我去尋她們。”
韓若風轉過身看著她笑,“本王若是知道下落定然會告訴你,只是本王不知。”
她知曉多說無益,轉過身語氣涼薄的說道,“韓若風,你說得對,我的人丟了的確不應該來你這兒尋。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尋她們。”說完立馬毫無留戀的離開。
韓若風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居然有了些歉意,吩咐身后的風凌,“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把人給我尋回來,還有,渡組織該整治整治了。”
他事先已經警告過麒竭,沒想到還是出了差錯,出了差錯也沒關系,付出相應的代價就可。
風凌知曉主子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不禁為渡組織捏了一把汗,他之前可是非常嚴肅的告誡過麒竭,現在落得如此下場也怪不得他。
夏宛月走出大理寺牢時,軒王已經走了多時,不過軒王的侍衛流沙卻在門口不知等候著什么。
她正準備走回夏府,就聽見流沙說,“三小姐真打算這樣回去?”
她回頭用不善的眼神看他,她不走著回去還能怎么回去?不明白流沙所說的話是何含義。
流沙往前走了一步,無喜無怒,仿佛已經忘記了郢縣的不快,“主子讓我在這等候三小姐,送三小姐回夏府。”
軒王又在出什么幺蛾子?可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我可以自己回去,就不勞煩流沙侍衛了。”
流沙像是肯定了她不會拒絕,“三小姐應該知道你的藍眸代表著什么。”
藍眸藍眸又是藍眸,藍眸有什么錯?她能決定自己的眸色么?緊緊握住自己的掌心,想起了什么,手又慢慢松開,“走吧。”
父王所派來的的人曾和她說過,她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學會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不然以她現在沖動的性子根本查不出什么來。
上馬車后她慢慢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眼中充滿了堅定,既然她已經決定留在韓國查清楚姑姑的事,就必須適應韓國的環境。
暗首一直在暗處觀察著夏宛月的一舉一動,看見她上了軒王的馬車,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是朽木不可雕也。”
不過她要學的還很多,想要深入韓國追查十年前的事她現在做的還不夠,雅丹王明明知道真相,卻留她自己一人在龍潭虎穴了摸索,當真是狠心。
暗首并不知道雅丹王除了想磨煉夏宛月還有另一個目的,不過這個目的要等到很久很久之后才被知曉。
此時的夏宛月只以為雅丹王是想借助她來得知往事,卻不知道雅丹王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告訴她,等待著她自己去尋找。
各國布滿眼線的雅丹王有怎會不知自己妹妹的事呢?只是這段往事他不能提起也不想提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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