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拜年2
夏成并沒有失蹤,他只是去了洛櫻曾經居住的院落,他不想讓人破壞洛櫻曾經存在過的每一縷氣息,這院子就這么空著了,十多年來沒人來打掃。
厚厚的灰塵足以掩蓋一切的氣息,一切的回憶,不知夏成這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世人都說他是因為憤怒和絕望才封了洛櫻的院落,為了警示夏府甚至整個京都的男子才留下這院子,然而事實真的就是這樣么?
夏成看著被灰塵掩蓋的“洛櫻院”,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唯一走進他內心的女子說,“在雅丹我住的就是洛櫻院,夏府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所以我的院子也要是洛櫻院。”
她把這里當成家,可是這里的人都不把她當成家人,就連他也是如此,這是不是算另一種悲哀。
回憶夠了他還是要帶上他無堅不摧的面具去面對府外的風風雨雨,這個夏府不只有洛櫻,還有其他需要他保護的人,這是他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
夏成從洛櫻院出來,徑直走向正廳。
而此時洛櫻院附近,兩個女子躲避著身后人的追趕,其中一個女子上氣不接下氣,“青艾姐姐,這人怎么那么窮追不舍啊。”
青艾不理會青芋的埋怨,拉著她的手加快速度行進,誰知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
青艾把青芋護在身后,準備奮力一搏,但暗首卻并不出手,只是不容拒絕的發問,“你們兩個來冷月閣干什么?”
其實一開始暗首來到冷月閣之前青艾青芋兩人時不時就跑來冷月閣看她們的祭司,只不過上次在渡組織她們也受了不輕的傷,休養了好一段時間才能正常活動,不放心祭司就一起來冷月閣看看,沒想到被隱蔽在冷月閣的暗首抓包了。
青芋躲在青艾后面,“應該是我們問你光天白日來女子閨閣作甚,說不定是想偷盜卻被我們發現了。”
青艾看著暗首的面具,那個印記應該是什么組織里統一的標志,雖然不知道面前的男子究竟是何人,但他來歷一定不簡單。
“你是雅丹王派來的人?”
她們的祭司是雅丹最受寵的公主,雅丹王派人來保護她實屬正常。
青芋躲在身后拉了拉青艾的衣袖,剛才她還準備忽悠過去呢,她這個姐姐怎么直接問人家的來歷了?這樣估計她們更不好逃掉了。
暗首看著青艾無所畏懼的眼神輕笑,“你們知道的還不少。”
青艾覺得或許可以和面前人談談條件,“你這么說是害怕我們泄露了夏宛月的身份想殺人滅口?”
青艾不說還好,一說暗首身上就迸發出強烈的殺意,“你們可以試試看。”
青芋被這氣勢嚇得有些發抖,她主要修煉的是醫治之術,身體素質自然比不上修煉內功心法的青艾了。
青艾更加確定面前人是雅丹王派來保護祭司的,這樣就好辦了不少,“夏宛月的身份我們自然不會泄露,她對于我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
暗首并不相信青艾說的話,他們這些人奉行的就是把隱患扼殺在搖籃里,他的手狠厲的向青艾抓去。
青艾倒沒想到面前人連說都不聽她說就想殺人滅口,另一方面也算是對保護祭司的盡責吧。
“那個樹林的事你了解么。”
暗首的手還未觸碰到她的脖頸就停下動作,思考著青艾話語中的真實性。
青艾知道她的話起了作用,繼續說道,“若是想對夏宛月做些什么,你們八個人都不會安然無恙。”
他收回了手,面前這女子說的是迷霧之森的事?他們在樹林里全部處于昏迷,并不知道在樹林里發生了什么,只知道醒來時就是在石室里。
以為是那些人進迷霧之森找到了他們,不過這個倒不太可能,迷霧之森是渡組織的禁地,是不對組織內的人開放的,他們入迷霧之森就是死路一條。
這樣說來,他們在被渡組織的人找到之前,是有人把他們從迷霧之森里帶出去的。
“姑且信你們一次。”說完便沒了蹤影。
青芋拍了拍胸脯,剛才那個人可真是可怕,她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青艾姐姐,你怎么知道他會走的?”
青艾掃視著四周,見沒有潛藏的危險,“我在賭,賭祭司對他的重要性。”
要是賭輸了,她倆的小命可都沒了,還好青艾姐姐賭贏了,“他真的是雅丹王派來保護祭司的么?”
青艾點了點頭,拉著她離開這里。
只是她們不知道暗首并沒有離開,還在附近偷聽她們兩人的對話,若是有什么不對就立馬跳出去解決兩人。
他剛才聽有個女子稱呼夏宛月為“祭司”,現在至少確定這兩人對夏宛月沒有惡意,至于是不是與雅丹的歷史有關,這他就不去深究了。
夏府正廳。
小輩們一一拜過年之后,夏老夫人就讓她們坐下了,可能是正廳的人多,夏宛月覺得正廳也沒那么冷了。
正廳很少有取暖器具,但遇到特殊情況還是會用炭盆取暖的,而過年就是其中的一個特殊情況,這么些人要在正廳待好一會兒呢,再說了,不燒炭盆夏老夫人也是受不住的。
每個人都安分的等著,沒有一句怨言,仿佛已經習慣了等待的一切,待到夏宛月等的有些不耐煩時,夏成才出現在眾人面前。
除了夏老夫人,所有人都離開座位行禮,夏成面不改色地穿過眾人,見到夏宛洛卻停住了。
看得出夏宛洛很緊張,更多的應該是害怕,站在她面前的是殺伐果斷的大將軍,還是府內的支柱,或多或少都會心生懼意。
夏成沉著眸子,有些不悅,其他的庶女也沒像她這般膽小,“身子好些了么?”
夏宛洛聽到夏成的問話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宛……宛洛沒事,爹爹……爹爹放心。”
夏成還想多問幾句但看夏宛洛這幅模樣也就歇了這個心思,他征戰沙場慣了,最看不得就是這畏畏縮縮的性子,若不是因為……,算了宛洛也算是個可憐的孩子,多擔當點也應該的。
夏宛月注意著夏成的一舉一動,父親明顯是不太喜歡那個五妹妹夏宛洛,但這么些人又獨獨問了她話,真搞不懂父親如何想的。
夏成坐在夏老夫人身旁,夏成坐下其他人也全都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拜過年就好好回去歇著吧,皇宮的年宴可有得忙的。”
言外之意大概是這些庶女都可以進宮了。
這個消息令正廳里的某些人欣喜若狂,也讓某些人心生不滿,不過這些情緒沒有一種事屬于夏宛月的。
夏宛月才不管庶女可不可以進宮參加皇帝舉辦的年宴,她只想快點回到她的冷月閣,在這太壓抑,也太不真實了。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府中的小姐都回房精心打扮去了,而夏宛月也終于回到了她的冷月閣,當然——金嬤嬤還是跟著她。
進了屋她就撲倒在了床上,在正廳那一會兒可讓她累得不輕,不只是身體累,心也很累。
金嬤嬤知道夏宛月的身體情況也不多言,坐下身來給她按摩。
背上突然多了個東西讓她嚇得不輕,但她回頭只看到金嬤嬤若無其事的說道,“三小姐累了,老奴給三小姐解解乏。”
夏宛月是有些受寵若驚的,不過轉念一想她是這皇宮年宴的主角,若是她有什么差錯這年宴可就失去了它的意義,這么想也就釋然了,更加心安理得接受金嬤嬤的好。
但夏宛月不知道金嬤嬤對她好不只是因為年宴的事,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這原因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京都過年特有的炮仗聲依舊如常,從未停歇的年味一聲一聲刺激著人的聽覺,而夏宛月在這么喧鬧的場景中,因為有著金嬤嬤的幫助睡得很是香甜。
夏宛月趴在床上呼吸均勻,似是做了什么美夢,嘴角有些淡淡的笑意。
金嬤嬤將她衣服輕輕的脫下,為她掖好被子就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她關門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夏成,這并不是恰巧的遇見,而是夏成在此等候多時。
“宛月的身子能不能參加年宴,若是不能就讓她在府里待著吧。”看見夏宛月白如紙的面色夏成實在是不忍。
金嬤嬤行了一禮,對夏宛月的身體情況做了具體的分析,“將軍。雖說三小姐的身子虛弱,但她體質較常人強了很多,只要注意不要太過勞累就不會有事。”
夏成也知道他的行為有些強人所難了,皇帝點名讓夏宛月參加,夏府其他人不參加可以,但夏宛月必須到場。
只不過韓國皇帝也沒想到夏宛月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若是知曉夏宛月病得嚴重,韓國皇帝大概就不會非要夏宛月參加了,這樣不僅會讓夏宛月心生厭惡,也會加劇雅丹與韓國的矛盾。
來日方長,韓國皇帝可以慢慢取得夏宛月的好感,畢竟他還要利用夏宛月牽制雅丹呢,在夏宛月成為他的傀儡之前,她一定不能出事。
可韓國皇帝不知道,夏宛月是不會成為他的傀儡的,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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