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情感流露
夏宛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恢復體力叮囑了夏宛洛幾句就離開了,青芋青艾跟在她的身后,看她這不是去往冷月閣的方向。
“小姐不會冷月閣?”青芋覺得奇怪就問出了口。
夏宛月知道夏宛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等夏宛煙恢復元氣時肯定少不了找宛洛的麻煩,所以她還是盡快向父親說明此事永絕后患。
雖說宛洛和一同她住在冷月閣不能改變夏宛煙的敵意,至少她能護住宛洛,不讓宛洛再受如此欺辱。
夏宛月的藍眸有些悵然,“我去找父親說明讓宛洛和我同住。”
青芋還想問這什么就被青艾拉住了手,搖了搖頭讓青芋不要多問,祭司要做的事隨她就好,反正也是改變不了祭司的主意,只有祭司把壓在心頭上的事解決,才能好好養(yǎng)傷,好好養(yǎng)病。
沒想到在書房遇見了剛才落荒而逃的夏宛煙,莫不是惡人先告狀?
她邁著步子走了進去,清清楚楚的喊了一聲“父親。”
夏成抬頭望向不悲不喜的她,心里有了些心疼,又遇到什么煩心事了?臉上沒有往日的笑容和親近。
夏宛煙來書房也只是一會兒,還沒來得及把剛才發(fā)生的事一一告訴夏成呢。
夏宛煙自然知道先入為主的優(yōu)勢,立馬可憐兮兮的哭訴道,“爹爹。”
夏成眉頭皺了皺,可能是不喜女子的哭訴又或是不喜女子的聒噪,“何事。”
夏宛月就靜靜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她倒要看看夏宛煙能說出些什么來。
夏宛煙意味深長的望了夏宛月然后害怕的收回目光,“有三姐姐在,宛煙不敢說。”那模樣倒真像夏宛月威脅了夏宛煙那般。
夏成了解夏宛月的脾性,并不覺得是夏宛月先挑起得事端,不過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你盡管說,有我在宛月也不敢怎么了你。”
夏宛煙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措辭,然后就把自己去看望夏宛洛,被夏宛洛欺負又被夏宛月辱罵得事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夏成。
這么拙劣的謊言當然騙不過夏成,宛洛那丫頭常日不出門,膽子小的可憐,根本不可能欺負在夏府占有一席之地的宛煙,將目光移向夏宛月,“宛月你說。”
夏宛月也不管夏成相不相信夏宛煙的說辭,按照自己個人的理解將事情演繹了出來。
夏成的臉色很陰沉,夏宛月知道的,知道父親其實對姑姑有很深很深的感情,這也是為什么不愿提及姑姑的原因。
不過她夏宛月并不怕提及禁忌,她不僅和韓國的禁忌牽扯上了關(guān)系還與之合作,這夏府的禁忌比起韓國的禁忌可是微不足道。
“確有此事——”夏成身上涌起了威壓,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他自然知道府中人不喜歡洛櫻
,不過這個小輩也敢如此詆毀洛櫻,是不是當他這個父親不存在了?
洛櫻再不濟也是雅丹公主,再不濟也是夏府的夏左夫人,怎能容一個庶女污蔑?
夏宛月覺得骨骼都要被撕裂,她知曉父親會生氣,但不知道父親會這么生氣,看來姑姑在父親的心里果然是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
她是不是該替姑姑高興一下呢?可為什么她一點都不覺的高興,反而還有入骨的哀涼?
可能是父親如此深愛姑姑,卻依舊沒能護姑姑一生周全,這是多么滑稽可笑。
所以她夏宛月一定要護住她在意的人,不能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夏宛月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快要倒下時被青艾接住,接觸到青艾她身體就會舒服不少,可真是奇怪。
青艾用族內(nèi)的秘技抑制住了夏宛月體內(nèi)攢動的寒氣,而且青艾的體質(zhì)是能克制夏宛月體內(nèi)不安分的寒氣。
饒是青艾武功不錯,卻依舊有些支撐不住夏宛月的身子,不得不佩服夏成的功力。
夏成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將夏宛煙壓了下去關(guān)禁閉,這次起來讓侍衛(wèi)嚴格看守,這次夏宛煙可沒這么容易出來蹦噠了,夏宛洛終于有幾天安生日子。
無事不登三寶殿,宛月無事不會來找他,“說吧,又有什么事。”
驚訝于父親的開門見山,不過以父親的能力又怎會看不出事情來龍去脈?
“宛月想把宛洛接到冷月閣住。”
夏成陷入了沉默,好一會才開口,“你應(yīng)該知道宛洛是庶女,不能和嫡女一同居住。”
她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想到了什么笑的慘淡,“之前宛洛和我是一同和娘親住在洛櫻院的,我接宛洛到冷月閣有何不可?還是父親由宛洛自生自滅?”
夏成的語氣有些不悅,終究是沒有發(fā)怒,“是宛洛那丫頭告訴你的?”
她的眸中盡是濃烈的哀傷,不知為何,此刻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父親,宛月知道您發(fā)這么大脾氣是因為您在乎娘親,不過娘親為何不知所蹤想必心知肚明,宛洛是娘親留下給我的唯一,我不能看著她受人欺辱。”
夏成將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好似面前的人兒真是他疼愛多年的女兒。
苦笑,“你該知道嫡庶之分是跨不過的障礙,有些人命格已定,再掙扎也是徒勞。”
夏宛月伸手拿下他的手,冷漠而決絕,“命格已定?這就是您放任別人任意欺辱宛洛的理由?任意別人糟踐娘親名聲的理由?”
說著竟不自覺流下淚來,她的眼睫被打濕卻還是倔強抬著頭,撫著青艾的胳膊,“父親,我知道您對宛月好,或許是因為對娘親尚有愧疚,又或者真因為我是維系兩國和平的紐帶,我不能出差池。無論是出于何種原因,宛月一直很感激您,不過這不代表我不會忤逆您的意愿,接受您所說的命格已定。”
身子的不適讓她困倦的睜不開眼,不過她還是強撐著說完這些話,一開始她覺得來找父親接宛洛回冷月閣應(yīng)該不是難事,也沒有料到自己情緒會這么激動。
是因為夏宛煙顛倒黑白?可明明父親沒有相信夏宛煙反而還將夏宛煙關(guān)了禁閉。
是因為父親表現(xiàn)出在意姑姑的模樣?在意姑姑她不是應(yīng)該替姑姑高興的嗎?
還是父親所說的命格已定?命格已定就是她受人白眼的理由?是夏宛洛無人過問的理由?是姑姑遭人厭棄的理由?是韓若風被稱煞星災(zāi)星的理由?
她的指節(jié)緊緊握住,讓自己保持時刻的清醒,父親沒答應(yīng)這事她可不能倒下。
夏成看夏宛月虛弱的樣子想讓她回去歇著,不過她卻死活不肯過去,硬是要一個交代,一個答案。
其實冷月閣這么大多住幾人完全沒問題,不過庶女搬進嫡女的院子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這些夏宛月都不曾考慮到。
夏成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宛洛為洛櫻做的事他都知道,就當這是對宛洛的一個補償吧。
回到冷月閣恍然隔世,今日是怎么?她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不過說出來也好,省的她憋在心里不痛快,至于父親心里痛不痛快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青艾青芋扶夏宛月回到了床上就將空間留給了夏宛月一人,藍眸輕輕閉上,“暗首前輩,你應(yīng)該等了很久了吧?”
沒有掩藏氣息倒是奇怪,不過青芋青艾沒發(fā)現(xiàn)暗首么?也對暗首武功高強,青芋青艾發(fā)現(xiàn)不了也是正常的事。
青芋沒發(fā)現(xiàn),青艾倒是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拉著青芋不愿在夏宛月的房間多做逗留,既然那帶面具的人故意暴露了氣息,一定是有要事和祭司商談,她們還是不要打擾祭司的大事。
“這么悲春傷秋可不像你。”那番痛徹心扉的話好似是她真的經(jīng)歷過那般痛楚,不過她是雅丹王的女兒,怎會經(jīng)歷那些事?看來這丫頭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暗首不知道的是夏宛月并沒有演戲,那些都是由感而發(fā),至于為什么有這些感覺夏宛月自己也不太清楚。
不想再提起這個話題,隨便應(yīng)付了句,“反正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悲不悲春傷不傷秋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暗首也沒多想,以為這丫頭長進了不少,只有學會帶上面具才能更好的在這里生存,看來這丫頭已經(jīng)有些覺悟了。
“身子好些了沒?”
夏宛月睜開了水藍色的眸子,眸子如溪水般清澈見底,“沒事的,有柔兒在我不會有事。”
暗首前輩覺得她有恃無恐的性子應(yīng)當改改,“不能總依賴藥物,還是多靠自己。”
夏宛月何嘗不知?她現(xiàn)在身子羸弱成這種模樣,沒了柔兒的藥丸她早都入土了。
“事情總算都告一段落了,總能好好養(yǎng)傷了。”
這接二連三的宴會的確讓她疲憊不堪,身子狀態(tài)也極差,現(xiàn)在皇帝總算愿意放過她一些時日,可得好好利用才行。
暗首贊許的笑了一下,“那就好。”這么倔強九頭牛都拉不回的性子可真是雅丹王的女兒,罷了,他還是將這丫頭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雅丹王吧,讓雅丹王也擔心擔心,放自己的寶貝女兒在這,狠心的爹總要付出代價。
夏宛月在夏成走后輕輕嘆了口氣,“為什么現(xiàn)在忽然覺得當年的真相或許不那么重要了。”那她所做的一切又為了什么?算了什么?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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