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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識


慶功宴也沒讓夏宛月等很久,五日之后夏宛月就跟著夏成進了宮,沒有帶夏府其他的小姐。
誰讓夏宛月是皇帝親封的紅妝郡主呢,夏宛青嫉妒也沒有辦法,夏宛月有著身份高貴的娘親,這是誰也不能否認的。
夏宛月的身子其實還是很虛弱,不過為了看她的阿風不管身子允不允許硬是跟著夏成來了。
夏宛月雖不覺得冷卻被夏成叮囑裹了一層又一層,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夏宛月很是聽話的照做了。
于是乎別人穿的是夏日的衣裳她卻像是過冬一般,夏宛月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裹成了粽子,她在意的是很久很久沒見的韓若風。
雖說夏宛月很長一段時間處于昏迷當中,但她不見韓若風的日子就是度日如年。
秋風蕭瑟,饒是夏宛月裹得像粽子卻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夏成牽著夏宛月下馬車,又為夏宛月披上了披風,“既然非要來,就要聽話。”
夏宛月點了點頭,目光一直盯著宮門前的那條路,不過首先出現的卻是韓若軒。
韓若軒向夏宛月走近,言語中盡是溫情,“天這么冷,若是身子不適,可以改日再來皇宮游玩。”
夏成幫夏宛月擋去了這份桃花,“勞軒王費心了,若是宛月身子有什么問題,我自然會讓宛月回去的。”
韓若軒并不理會夏成的話,還是一直盯著夏宛月,好似夏宛月不說話就不會離開。
夏宛月不想給父親惹麻煩,只得非常恭敬回答,“父親也這么說了,軒王就不用擔心我了。”
得到夏宛月的回答,韓若軒才轉身離開,自嘲的笑了笑,“她是在等韓若風,不知韓若風在她面前出現,會是個怎樣的景象?摟著別的女人。”
夏宛月一眼就認出了韓若風的馬車,那獨一無二的馬車這京都不會有第二個。
韓若風從馬車上下來,夏宛月就小跑了過去,滿腔思念都化成了一句“阿風”
韓若風看到夏宛月的到來很是疑惑,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為什么跑到了他的面前?
剛才這句“阿風”是在叫他?
還沒等夏宛月說出第二句話,木鴛就從馬車里探出頭來,嬌滴滴的喊了一聲“王爺”
夏宛月此時已經隱約猜得到,冷月閣的人這幾天為什么這么奇怪了,原來是阿風身邊出現了別的女人?
“阿風。”
夏宛月不認輸的又喊了一聲,韓若風盯著夏宛月看了許久,確定面前的人并不認識。
目光轉向了車上的木鴛,“跟著本王就好。”沒有絲毫牽著木鴛下馬車的跡象。
木鴛打量了一眼夏宛月,順從的下了馬車,跟在韓若風的身后。
韓若風經過夏宛月身邊時,夏宛月感覺到了他一點也沒注意到她。
夏宛月悵然若失的呆愣在當場,眸子中閃過無可奈何的笑,“父親,這就是你們瞞著我的事?”
夏成的手還未落到夏宛月的肩膀上就聽到夏宛月略帶哭腔的嗓音,頓了一下夏成還是將手放了下去以示安慰。
夏宛月按住了夏成的手,緩緩抬起頭來,“我相信阿風,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會這樣的。”
收拾好心情夏宛月灰溜溜的跟在夏成的身后,雖然她口上這么說著,可她的心不可避免的難過。
其實她早應該想到,既然父親瞞著她,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她以為,她以為自己可以經受住,只可惜,一切只是她以為而已。
不過沒關系,她會找阿風問清楚的,將所有事都問清楚。
慶功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邊韓若風倒是坐懷不亂,不過懷中的木鴛可很是不老實,一會兒給韓若風遞酒,一會兒給韓若風剝葡萄。
而夏宛月莊正的坐在夏成旁邊,臉上雖帶著淺淡的笑意,不過笑意未達眼底。
夏成很清楚夏宛月一直在壓抑,怕她真的受不了這個打擊小聲提醒道,“眼不見心為凈。”
夏宛月還是一副恰到好處的笑容,對韓若風和木鴛的親昵視而不見般,“父親,我沒事,若這些事就能擊垮我,我也不會是您夏將軍的女兒了。”
之前父王和母后在她面前不能相認她都挺過來了,韓若風和別人的逢場作戲她還不至于做出傻事。
對,木鴛和韓若風的親昵在夏宛月眼里就是逢場作戲,因為夏宛月很清楚的看到,韓若風的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
韓若軒端酒站起身來,“本王自小就很崇拜夏將軍,容本王敬夏將軍一杯。”
夏宛月看向韓若軒,不知道韓若軒又在打什么主意,不過夏成卻是站起了身,舉杯回應。
夏宛月擔憂的望向夏成,這慶功宴向父親敬酒的不少,也不知父親能不能承受的住。
是因為夏成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了淡淡的紅暈,夏宛月才如此擔心,不過夏宛月倒不知道,這是夏成故意所為,是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放松警惕。
韓國皇帝并不對韓若風那里的特殊情況加以阻止,沒想到這樣韓若風這個逆子還是回來了,不過邊境守住了也不是壞事。
對身邊的太監使了使眼色,不大會兒就有八音坊的舞姬上來獻舞了。
夏宛月認得領舞的人,是凝脂。韓國皇帝居然找了八音坊的人,是為了八音坊的名聲還是有什么別的想法。
樂聲一響,夏宛月的眸子很是詫異,是,是,是,居然是紅妝風月。
這可是招待域國使臣的場面,凝脂這樣自作主張真的好么?紅妝風月可是給京都帶來不好的影響啊。
韓國皇帝的眸子有些怒氣,不過因為這么多人在也不敢發作,除了韓若風和不知曉這舞來歷的域名,其他人的臉都變了顏色。
只不過凝脂演繹的太好太好,一開始還對這舞抱有不滿的人都漸漸被舞的魅力吸引住,面色也紛紛露著贊許。
這舞并不是凝脂的主意,是穆千思想要幫一幫這個得了自己歡心的夏宛月,也不知這舞會不會起到什么作用,也只好試試看了。
穆千思本意是想讓韓若風記起來什么,結果記起來的卻只有夏宛月一人。
雖說這舞凝脂做了很大的變動,不過這旋律卻是入了夏宛月的心,怎么也揮之不去。
若說此生相逢在人家,又怎是一場空掛牽。
如今看來,很有可能她夏宛月真的成了一場空掛牽了。
夏宛月時不時望著韓若風,想從韓若風的眼中看出什么情感的流露,只可惜她什么也沒有看到。
夏成注意到,從這舞一開始她的狀態就很不好,經過這舞勾起了回憶,所以心里才會更加難受。
夏宛月鬼使神差的摸到了面前的酒杯,夏成一把按住她的手,臉色非常嚴肅,“你身子虛弱,碰不得酒。”
一舞終了,其他人都在為凝脂的才藝而鼓掌,連對此毫無興趣的韓若風也很賞臉的拍了幾下手。
夏宛月聽到周圍的掌聲感到了莫大的諷刺,或許,或許她真的沒有勇氣去問個清楚了吧。
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他當真是不在意她的,連曾經的共舞都沒能讓他有一絲絲的反應。
韓若軒看到如此神傷的夏宛月也很是心疼,但韓若軒始終相信,她過著時日就能完全忘記韓若風,屆時自己會竭盡全力保護她不受傷害的,只不過她現在要吃些苦頭才能認清韓若風是個什么樣的人罷了,早些看清也不失為一種好處。
夏宛月曾想過此生不要經歷第二次相逢不識,而如今卻是真真切切讓她體會到了第二次。
不知是不是有過之前的經驗,夏宛月并沒有覺得那么難過,只是覺得心里有一點點堵的慌。
真的只有一點點而已,但這一點點的堵卻可以抽干她身上的全部力氣,讓她呼吸困難。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特別冷的緣故,穿了這么多她的手卻還是捂不暖。
“父親,我冷。”
夏宛月只能從夏成這求取點安慰了,夏成本以為夏宛月是說說而已,真正冷的是人心。
卻沒料到觸碰到夏宛月的手腕時是刺骨的冰涼,剛才夏宛月想要喝酒時夏成碰過她的手腕,那時雖是病態的涼卻不如現在的冷徹人心。
都已經穿了這么厚了,為什么還是如此?莫不是寒氣溢出的緣故?
這些日子晚柔并沒有再來看過夏宛月,所以夏宛月還不知自己身上的同心蠱已經消失,也不知內力和寒氣被封住了。
與其說是被封住不如說夏宛月現在控制不住體內的寒氣和內力了,兩股強大的力量經常在夏宛月體內爭斗。
不過幸好冷月閣有青艾青芋在,可以幫忙抑制寒氣的蠢蠢欲動,族內的祭司死于寒氣暴漲的人不在少數,青艾青芋當然格外注意。
夏宛月察覺到自己體內寒氣有些不對勁,為了不傷及無辜,她只能拖著病體離開了宴席。
夏宛月的離開沒有給宴席帶來多大的影響,只不過夏成卻對夏宛月獨自一人行走宮中很是擔心,不過轉念一想,她也需要安靜的地方去消化這一切,也就歇了追過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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