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該從何說起，想了半天，說：“我覺得我的性格、自制力，還有一些社會關系的處理上，都很幼稚和糟糕。”
　　潘鳴眼睛看著我，說：“你說的社會關系是什么，是朋友社交嗎？”
　　我點點頭，說：“是。”
　　潘鳴笑了，平靜地看著我，說：“你知道嗎？你表現得非常優秀。”
　　我驚訝地看著他，潘鳴繼續說：“你記得我之前和你談過的嗎？你越表現得本色，那么這份工作反而不適合你。”
　　對他的說法我必須接受，但我內心并不信服。
　　我想了想，主動攤牌說：“我可以了解我的真正身份和任務嗎？”
　　潘鳴看了看表，說：“我先說完你接下來的安排，再解釋給你聽。”
　　說完，潘鳴又要了杯咖啡，我搶先說：“今天上午，我本來要送我小嬸去醫院，她昨晚受傷了，不去沒人陪她去。”
　　潘鳴點點頭，說：“我知道，我會安排，你不要擔心。”
　　潘鳴的咖啡上來，他看著咖啡發了片刻的呆，像是在想問題。
　　“本來是要在軍訓結束后，代表組織和你正式談話的。但現在你有情緒，我現在解釋給你聽你的身份和任務。”
　　潘鳴抬起頭，平靜地看著我。
　　我有點不合時宜地插了句，說：“既然軍訓后，才決定我是否被淘汰，現在給我講身份和任務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潘鳴笑了笑，說：“我跟你講的內容并不涉密，你但聽無妨。”
　　我嗯了一聲，非常不舍地把面前的咖啡喝光。
　　上次集訓的時候，飲食都是被固定的，我想軍訓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吃點啥、喝點啥趁現在吧。
　　潘鳴看了眼外面，路上行人腳步匆匆，上班高峰期，走路快得像有人在追。
　　潘鳴看了我一眼說：“好比我把你派去做個間諜，因為你難以融入當地文化，但我們用搞定一個當地人，就簡單多了。”
　　“所以，”潘鳴繼續看了眼窗外：“很多看不見的間諜，是隱藏在我們身邊的，特別在一些受保護機關部門周邊。”
　　“你以為我會讓你去抓潛伏間諜嗎？你錯了，這種事需要專業能力的。你未來的工作，是打入到潛伏在國內的間諜組織中去，再從事情報工作。”
　　我自我解嘲地笑了下，說：“潘叔叔，您就不擔心所托非人么？我這樣的，人家不嫌笨得礙事就不錯了，會發展我加入？”
　　潘鳴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說：“我們對你有比較深入的評估，你表面上無腦浪蕩，但智商高善思考，有自己的觀察和判斷。”
　　我忍不住問：“如果軍訓通不過呢？”
　　潘鳴說：“你可以選擇退出，也可以選擇從事非涉密崗位。”
　　我的手機響了，預約車的司機在打我電話。
　　潘鳴站起身，跟我握了下手，說：“你認真對待啊，你父母那邊招呼我來打，于家這里的我會安排照顧，老于也是我的兄弟。”
　　他沉思了下，最后說了一句：“你最好把一些事想清楚，父母會成為你的軟肋，為他們的安危著想，要預先做出安排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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