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長的摸出煙來，但沒敢點，我澹澹地說：“你抽吧，沒事。”
　　他丟給我一根，說：“你知道我們請你來的目的，我們就問你一件事，之前和杜鵑的交往中，有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我假裝花時間想了想，搖頭說：“沒有。”
　　年輕的做記錄的那個很凌厲地看了我一眼，筆并沒有動。
　　那個年長的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你再想想。”
　　我把認識杜鵑的經歷和接觸，概要和他們說了下，也坦誠了在和馨雯談朋友的事情梗概經過。
　　年長的點點頭，說：“不錯，小伙子你很誠實，我們也給你打開天窗說亮話，照片上的幾個男女，可能是沖著你父親去的。你知道你父親的工作性質吧？”
　　我說：“是。”
　　年長的眼睛盯著我，疑惑地問我說：“你好像對這兩件事都不吃驚？”
　　我直視他的目光，說：“案這樣的要案，你們跟我透露的案情有點太多了吧，不怕我嘴漏說出去？”
　　年輕人大概早對我的態度有不滿，放下筆說：“你不要管我們怎么工作，就認真回答問題就行了。”
　　年長的在香煙的煙霧里瞇著點眼，說：“你有點過分鎮定了，如果我懷疑你也跟非法組織有關，你怎么看？”
　　我微笑了下，說：“有證據你們可以滯留、審訊我，只是猜測的話，我并不認同你的猜測。”
　　年長者也報以微笑，他說：“我看過你的檔案，覺得你并不簡單。如果你能在適當的時候幫我們，也是幫國家一些忙，我們會感謝你的貢獻的。”
　　我說：“我聽不太懂你的意思。”
　　年長的嘆口氣，說：“你又在揣著明白裝煳涂，我越來越發現，你這個人很有意思了。”
　　年長者給我一張名片，除了名字和電話號碼，其他什么都沒有。
　　他說：“我還是需要你一句話，今天我們談的內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這也是對他們負責任。”
　　我說嗯。
　　年長者又說：“你出去領回手機加我的信息，我會和你聯系。”
　　我抬眼看他們下，說：“我沒有答應給你們幫忙或者做事。”
　　年輕人好像又有點不耐煩，強忍著嘆了口氣。
　　年長者笑瞇瞇地扭頭看了他一下，說：“您定是有過一些不尋常經歷的。”
　　說完，他目光如炬地盯著我，說：“如果有機會，你愿意把你的想法講給我聽，我會特別歡迎。還有，我肯定是你值得信賴的人。”
　　我知道他們跟蹤我的行蹤不是什么難事，就點了點頭。
　　年長者補充了一句：“有件事我可以坦誠跟你說，和你家人的談話沒有目的性，所以非常淺，你有很了不起的父母。”
　　我勉強笑了下，說：“謝謝。”
　　年長者抬腕看了下手表，說：“那我們今天就這樣，后面我們信息聯系，有急事電話也沒問題的。”
　　我出去后，看到干媽在隔壁辦公室似乎在跟熟人聊天，有說有笑的，不像是在被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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