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前兆
盛清讓把她送回了家才去接平平。
這之后,他們才恢復了最原先的相處模式。
早上關南過去陪平平,下午離開,平平有時候會留她,但她很少答應。
一晃半個多月就過去了,還有一個星期平平就要開學了。那幾天盛清讓心情都很好,對平平那叫一個百依百順。
也是到了那個時候,關南才反應過來,從澳洲回來之后,她就沒有再來mc。
整整48天,去澳洲之前她剛剛來過,她生理期一直很準,幾乎準到以小時來計的,她不太會算,但是用手機軟件查了一下,在澳洲那幾天,剛好是她的排卵期。
她記得盛清讓有做措施,但次數(shù)這么多,難免會有遺落,關南有些心慌,不敢大意,悄悄去藥店買了早孕試紙,直接到附近kfc的洗手間里測試。
等結果的時間十分漫長,她站在隔間里給盛清讓打電話,對方?jīng)]有接,很快就回復過來。
——我已經(jīng)到公司了,在開早會,怎么了?
關南其實不知道要說什么,就是想聽聽他的聲音而已,不過沒有聲音,有文字也可以腦補。
——沒什么,就是想你了。
——那你今晚晚點走,晚上別和平平睡了。
關南臉紅了。
——你想干嘛?
——想干嘛就干嘛。
他其實也就說說而已,其實兩個人都不太想在家里做太出格的事,總覺得平平會知道。
關南和他插科打諢了幾句時間就到了。
舉起手的時候她很緊張,但看到試紙只有一條清清楚楚的桿,她松了一口氣。
就好像考試作弊,卻并沒有被抓到一樣。
關南將東西丟掉,趕回了盛家。
一個星期之后平平開學,開學那天開了家長會,平平非要關南也去,家長會開完之后是親子游園活動,最后三人玩得大汗淋漓回家。
盛清讓有些惱火,吃過晚飯之后他送關南出門,把她扣在車邊狠狠親了十幾分鐘,松開時還很不甘心。
“訂了的酒店浪費了!”
關南目瞪口呆,“你真的訂了?”
“你說呢?”盛清讓盯著她,目光漸變得火辣,“明天補上。”
關南推開他,匆匆忙忙的上車走了。
弄得她也有些期待了,該死。
早上她沒聽到鬧鈴,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撈出手機一看,一個未接來電,兩條短信。
當然都是發(fā)自盛先生。
——我已經(jīng)送平平去學校了,一起喝早茶?
關南忍不住莞爾。
第二條隔了一個小時,帶著濃濃的無奈。
——懶豬,我在星云酒店,早茶就算了,能趕過來用午餐嗎?
關南連忙下床洗漱,換好衣服就往那邊趕。
這個酒店她大概知道位置,林靜和關山有一次結婚紀念日就是在這里度過的。
酒店有些遠,但好在這個點已經(jīng)不堵車了,到的時候剛好十一點半。
侍者就在門口候著,看到她進門后便走過來,客客氣氣道:“關小姐,盛先生在樓上等您。”
關南點點頭,由著他將她領上樓,卻不是去餐廳,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套房門前。
關南好氣又好笑,她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直接開房了。
侍者替她開了門便離開了,關南走進屋,還未來得及看清屋內(nèi)的景色,便被人溫柔且?guī)еα康爻哆^壓到墻上,男人的陰影投下來,伴隨著一個激烈又熱情的長吻。
關南毫無招架之力,被吻得七葷八素時男人又離開,手撐在她耳側,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他喝了一點紅酒,很香,也有些澀。
“睡懶覺的懲罰......”他低低的說,又問:“吃早餐了沒有?”
關南乖乖搖頭。
“那就先吃東西,吃飽了......”他邪笑著,“好運動。”
關南臉紅了,推了他一把,“盛先生,不好這么直接的。”
盛清讓攬著她走進屋內(nèi),一本正經(jīng)道:“哦,我爺爺還說了,喜歡一個姑娘,除了請她吃飯去舞會,還應該想方設法騙她上床,由身至心都完全占有。”
“......你爺爺,真是個高手。”關南咋舌。
盛清讓笑了笑,打開落地窗,牽著她走出去,替她拉開椅子,在她額邊輕輕一吻,“我爺爺只騙過我奶奶。”
關南仰頭看他,笑吟吟的問:“你呢?騙過幾個?”
“......你是最后一個。”
關南怔住,一下子又陷進那雙深邃的眸子里。
末了盛清讓摸摸她,提醒道:“先吃東西。”
陽臺上綠意盎然,中間的餐桌上擺滿了食物,這里景致很好,能俯瞰整個城市的風景。不過關南沒那個興致欣賞,她眼里只有滿桌的食物。
餐具是特質(zhì)的,有保溫的效果,盛清讓等她吃了幾口,才給起身給她倒石榴汁。之后他沒有坐回去,而是拉過椅子坐到她身邊,紳士地替她將羊排上的肉剔下來。
溫馨的用餐時間很快就結束了,盛清讓沒有再多一句廢話,直接拉她進屋,將厚重的窗簾放下,開了四壁的地燈,將她抱到的床上。
這里的環(huán)境比在澳洲的時候要好太多,從現(xiàn)在起到晚上六點,他都能好好享用美食。
他的動作說不上溫柔,關南有些招架不住,推了推他,喘了口氣說:“你,你慢點。”
盛清讓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要是能八點就起床過來,我當然可以慢。”
關南理虧,便不敢說了,但是過了一會,關南又忍不住格開他。
“盛先生,我肚子疼。”
盛清讓恩了一聲,看她表情是真的不舒服,連忙退出來,關南頓時感覺有一股熱流流出腿間。
她坐起來,盛清讓也看到了,神情那叫一個五光十色。
“對不起啊。”關南十分內(nèi)疚,盛清讓沒說什么,抱著她親了一會,才起身到浴室給她拿東西清理。
她本來還想補償他,但是肚子越來越疼,最后還是盛清讓抱著她給她揉肚子。
三點鐘的時候他們就離開了,盛清讓看她臉色不好,先把她送回了家,然后才去公司。
這一次mc格外痛,關南在被窩躺了幾個小時,冷汗直冒,連呼吸都吃力。她想起來喝一口熱水,結果腳剛沾地便一軟,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一陣耳鳴,視線里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吊水瓶。
她被送到醫(yī)院來了。
護士在旁邊收拾器械,關南抬了抬手,意識清新道:“麻煩給我看一下病例。”
那護士從床尾撈過病歷本遞給她,關南拿沒有扎針的那只手接過了。她以為最多是低血糖之類的,結果翻開紙張的時候,手指都僵掉了。
作弊就是作弊了,遲早有一天會被發(fā)現(xiàn)。
關南好半天都回不來神,臉上的血色盡失,腦袋里一團漿糊,護士幫她放下病歷本,溫和的提醒她:“你現(xiàn)在還沒恢復好,如果要下床,記得按鈴。”
關南置若罔聞,看著她走出去之后又想起什么,著急忙慌的轉頭去找手機,搜尋一圈無果,卻又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關南心頭一緊,條件反射般立即躺好裝睡。
門被推開,外面的人看到她還沒醒,連忙拉住她老婆,好聲好氣的勸:“你好好和她說,別罵她。”
林靜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你看你教的好女兒!”
“……你怎么又怪起我了,孩子大了,這能管得住嗎。”
“我們老林家要是有這樣的人,早就被打死了!”
“她現(xiàn)在是關家的,你別老拿你們老林家說事!”關山低聲說,“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這還不大?放在古代,那叫傷風敗俗,要浸豬籠的!”
“林靜!”關山喝住她。
他語氣很凌厲,林靜不得不噤聲,半分鐘之后她才冷靜了下來。
關南閉著眼,一開始的驚惶,卻在林靜的呵斥之下平復了,沒有什么別的情緒,腦海里閃過很多念頭,但是她都抓不住。她睜開眼轉過頭,聲音還是有些虛弱,“爸,媽。”
罵歸罵,林靜還是疼女兒的,一聽到這聲音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關山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站在床頭俯下身子摸摸女兒的頭,問:“南南你醒了,有哪兒不舒服嗎?”
關南搖搖頭,關山幫她調(diào)好病床,又問:“餓嗎?我讓你小阿姨送飯過來。”
“我不餓,爸,我的手機呢?”
關山?jīng)]有做聲,關南反應過來,又轉過去問林靜:“媽,我的手機呢?”
林靜站在床尾平靜的瞧著她,“你要手機干什么?”
關南沒有回答。
后者從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機,劃開,然后轉過來,“密碼。”
她不愿說,林靜又放回去,“不說就別想拿回去,電話我來幫你接,我一個個問,總會問出來吧?”
關南急了,抓緊了身上的被子,“這是我的*!”
林靜盯著她沒有說話,關南明白了,和她談*沒有用。
“是程教授?”林靜試探性地問。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那就是……平平他爸爸?”
關南臉色一變,她沒想到她會那么快就猜出來。
知女莫若母,林靜一看她的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她是恨得牙癢癢,深呼吸幾次才能保持冷靜。
“去澳洲的時候在一起的?”
關南垂著眉眼嗯了一聲。
林靜一看到她那副模樣就來氣,皺著眉把手機遞給她:“給他打電話。”
剛剛還在到處找手機的人,現(xiàn)在卻不敢接了。
林靜的表情更嚴肅了,“關南,我不是逼你,但是你要明白,你現(xiàn)在懷了孩子,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而已,他的態(tài)度很重要,這種事拖不得。”
關南朝她爸投去求救的目光,她爸嘆了口氣,“你媽媽說的對,打,現(xiàn)在就要打。”
她自己告訴盛清讓,和他商量,與當著父母的面和他說這件事,性質(zhì)天差地別。
關南莫名有些心慌,拒絕打這個電話,但她這模樣,倒叫林靜生疑,于是更堅持讓她當面撥通這個電話。
關南眼睛都紅了,“媽,我會和他說,你讓我自己處理好嗎?
林靜態(tài)度很堅決,”關南,就是因為你這種處理事情的方法,才導致你和程教授拖拖拉拉了幾年才分開,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反省?”
關南語噎,林靜再遞手機過來的時候,她就沒法再拒絕了。
電話撥通了,林靜放了擴音,她還在抗拒,那邊就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
”怎么了?”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時,關南有些無法開口。
她意識到,這對他們兩個來說,都太快了。
如果結局不令人滿意,她恐怕無法面對。
”我……”關南躲開林靜的視線,隔了幾秒才能把話說出口,”盛清讓,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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