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太陽出來了
梁纂擔(dān)心她肉吃多了會膩,還特意熬制了酸梅湯。
這些飯菜他連續(xù)做了兩天,現(xiàn)在終于派上了用場。
只要想著小姑娘一雙亮晶晶的杏眸,盯著他做的飯菜,他就忍不住開心。
他的小姑娘俏皮卻不囂張,嬌柔又不造作,值得天底下最溫柔的對待。
柳薏感覺自己和閃閃聊了還沒幾句,就嗅到了食香。
這是熟飯了?
也太快了吧……
柳薏尋味到了廚房。
天氣太冷用不了沼氣,煤氣罐又都收在她的空間里,他就用新搭的土灶做飯。
炊煙裊裊,食香四溢。
長身玉立的他站在灶臺邊,系著圍裙,手持鍋鏟。
“這是早有準(zhǔn)備啊!?”柳薏剛從冬眠中蘇醒,整個人睡眼朦朧,洗漱完之后,吹干的頭發(fā)來不及梳理,發(fā)絲微亂。
當(dāng)看到滿桌的美味佳肴,她打哈欠流淚的狀態(tài)立刻正式起來,就連眼睛里的水花也都干了。
梁纂側(cè)過俊顏,就看到小姑娘既睡意朦朧又精神的不行。
閃閃用鼻尖一頂,熟練的打開櫥柜,直立起來,只用后腿走路,兩只前腿抱著一摞碗,平穩(wěn)的往餐桌方向走。
水炮趴在桌子上,前爪按著抹布,勤快的擦拭餐桌。
柳薏趕緊接過碗筷擺好。
用眼神詢問是不是小鳳強制訓(xùn)練它們了?
天可憐見的,媽媽睡了一覺崽崽們就成了童工!
她養(yǎng)它們從來都不是指望有什么回報,只想讓它們陪伴自己,僅此而已。
兩只崽崽趕緊搖頭,用狗嘴扯著她的衣角,把狗媽拽出廚房。
你一嘴,我一嘴,爭著替心機鳥解釋。
是它倆這些日子看心機鳥為狗媽忙前忙后的太辛苦了,主動想幫忙分擔(dān)家務(wù)的。
柳薏:“……”
額,誤會了,還以為小鳳欺負(fù)崽崽們了。
憑心說,自從得知她孵化出來的小小鳥是一個大活人,就下意識的有些戒心。
大概因為曾經(jīng)的遭遇,她總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的信賴人類……
梁纂作為七階禽化者,哪怕隔著墻壁還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果然,小姑娘對人類不待見。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
不然,也不會一直隱瞞自己就是梁纂的事。
柳薏因為誤會了他,心里有些小愧疚,拿筷子給他夾了好些肉肉。
然后,她才大口大口絲毫不扭捏的大口朵頤。
不用活在別人嫌棄的眼神和挑剔的話語里,真好。
豬蹄味道醇厚,略帶咸甜,香的不要不要的。
“梅菜扣肉也好吃~”
她趕忙低頭扒飯,香噴噴的扣肉塞到嘴里,軟糯鮮香,肥而不膩。
宮保雞丁紅而不辣、辣而不猛、香辣味濃、肉質(zhì)滑脆,配合花生的香脆最好吃了。
她一頓猛夾。
小鳳和狗崽兒見她吃的歡,自身食欲也跟著大漲。
八菜一湯,直接被倆人倆狗干光光。
吃飽喝足本來是非常愉快的事,可柳薏的肚子卻疼起來。
一連睡了三個多月……
她便秘了!
衛(wèi)生間。
她坐在馬桶上,挺直了身子,用手掌拍打著自己的小腹,試圖讓那些不適感緩解。
腸胃好似擰麻花一樣的疼,
咕嚕咕嚕的聲音,終于響起。
咬牙使勁。
“噗~”空氣里彌散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她如同緊繃的弓弦松懈下來。
仰脖喘息,無比疲憊。
別的動物冬眠蘇醒,也這樣嘛……
不能只有她一個人這么痛苦吧?
這一刻,她慶幸是自己獨自一人在衛(wèi)生間里面,不必讓人看到自己那并不美妙的一面……
這日,暴風(fēng)雪停了。
籠罩在天空上的黑色烏云,悄悄散開。
微弱而蒼白的陽光,竭力穿透陰霾的封鎖,緩緩升出海平線,發(fā)出奪目的光芒。
濃重而壓抑極夜消失了!
人類所有的庇護(hù)所幾乎先后歡呼起來,就連山中的野獸也都跟著雀躍。
只有柳薏見到這一幕,恐懼的連小手都在顫抖。
自從島國核廢水排放后,海洋就被污染了。
沒多久,全球性質(zhì)的大地震開啟末日,無數(shù)人失去生命和住所。
除了覺醒異能的異能者,最幸運的不過是那些買到門票,進(jìn)入避難所的人,即使是斷水?dāng)嚯姷目s在里面,也比艱難求生的拾荒者要強很多。
一場超級暴風(fēng)雪席卷全球,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個多月。
她九山頂?shù)牡責(zé)嵋呀?jīng)做起了縮頭烏龜,積雪平均有十幾層樓高。
一旦氣溫迅速回升,肯定會導(dǎo)致山體滑坡。
哪怕是那些有固定人員清雪的各大基地,假如地勢不高的話,必然會被水淹庇護(hù)所,房屋倒塌。
也許還會引起水庫決堤,沿海地區(qū)海水倒灌……
回想上一世,在寒潮結(jié)束后,才是人類真正的滅頂之災(zāi)。
因為氣溫回升的速度極為迅速,根本不給人類反應(yīng)的時間。
之前,紅色強酸的雨雪,可沒有被處理解決完,此刻僅僅是被風(fēng)雪壓在最下層,在融化后和雪水混在一起,形成全球性污染洪澇。
酸水腐蝕性極強,所過之處的土地,再無耕種的可能,落在人的皮膚上,會瞬間潰爛發(fā)臭,假如身邊沒有高階的治愈系異能者,那就連醫(yī)治的時間都沒有。
這種污染會引起動植物的惡性變異,它們會徹底仇視人類,視人類為仇敵。
柳薏一天測試了十幾次溫度。
凌晨五點,零下62℃。
上午十一點,零下54℃。
下午十六點,零下42℃。
這才不到一天就降了整整二十度!
柳薏絞盡腦汁的想辦法,翻閱書籍,鉆研防洪抗災(zāi)的各種方針策略。
卻沒有一條適合眼下這種情況的。
等到晚上十點,太陽還沒落下,氣溫已經(jīng)升到零下33℃的時候,她徹底坐不住了。
等不了啦!
她打算用空間把九山頂?shù)难┫纫徊糠忠徊糠值氖兆撸嚷冻龅孛婧螅侔淹翆蛹痈撸愃朴谟薰粕侥菢印?br /> 就是苯了點……
可她的地盤已經(jīng)從620平方公里增加到了平方公里,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倏忽,她瞧到了正在腌制榨菜的小鳳。
“小鳳啊,現(xiàn)在雪已經(jīng)停了,你要扇風(fēng)的話,能弄走多少的積雪?”
“沒試過……要不我試試?”
梁纂一聽就揣摩明白了小姑娘的心思。
他上一世的巔峰期曾為了泄憤,用一場暴風(fēng)雪掩埋了大小數(shù)百個基地,面積大約在40萬平方千米。
如今他才七階,還真沒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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