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送回府
“你先出去,我和舒兒有話說。”姜繼揚(yáng)黑沉著臉,冷聲道。
季云菀轉(zhuǎn)頭無措的看季云舒,季云舒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拍拍她的手臂,“沒事,你出去等我。”
季云菀只好往外面走,察覺到屋里的氣氛,老板娘和玉娘也忙跟著她出去了,只留了兩人在屋里。
“姑娘,你看這說好的銀子……”到了門外,老板娘討好的朝她笑。
“給你們。”季云菀從腰上的荷包里拿了塊銀子出來給她們,老板娘連聲謝過,帶著玉娘便快步走了。
二樓這一層都是雅間,走廊沒人,只有絲竹之聲從門后傳出,馬車在樓下等,季云菀戴上帷帽沿著走廊往樓下走,斜對面的門扇突然打開,幾個(gè)富家公子突然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們看起來喝了不少酒,都有些醉了,其中一個(gè)瞧見季云菀,搖晃著走過來,調(diào)笑道:“樓里什么時(shí)候又來了新的美人兒,戴著帷帽做什么,摘下來讓大爺幾個(gè)瞧瞧。”
季云菀轉(zhuǎn)身欲回方才季云舒和姜繼揚(yáng)在的雅間,那人伸手拽住她胳膊,噴著酒氣醉醺醺道:“別走呀,美人兒,去屋里給爺唱個(gè)小曲兒,跳個(gè)小舞,爺賞你銀子。”
“放手!”季云菀蹙眉斥責(zé)一聲,甩掉他的手快步往回走。
面前美人兒的聲音甜軟清脆,哪怕是斥責(zé)聲,那人也忍不住心中一蕩,瞧著被帷帽遮擋看不清的面容,心癢的厲害,不依不饒追過去,道:“美人兒你往哪逃?快把帷帽摘了讓爺瞧瞧你的小模樣。”
“吳兄,算了,你忘了這樓里的規(guī)矩?不能強(qiáng)迫樓里的歌姬舞娘。”后面和他一起的同伴勸告道。
“什么規(guī)矩?有錢才是規(guī)矩,爺有的是錢!”那人仗著喝醉了酒,膽子大了,緊追上前就要摘掉季云菀頭上的帷帽。
“啪”一聲,一顆珍珠突然射過來打在那人的手腕上,那人慘叫一嗓子,捂著通紅的手腕怒聲回頭,“誰?!”
祁承站在樓梯口,冷冷看著他,“滾!”
那人滿臉怒容還要說什么,老板娘帶著樓里的護(hù)衛(wèi)匆匆從樓下過來,掃了一眼走廊的幾個(gè)人,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似笑非笑道:“幾位公子,你們怕是忘了我們樓里的規(guī)矩,既然如此,那以后幾位也不用再來了。”
說完,示意身后的護(hù)衛(wèi),“送幾位公子出去,記著,以后這幾位公子再來,直接扔出去就是了。”
把人收拾走了,老板娘瞧瞧祁承,又瞧瞧季云菀,很自覺的下樓去了。
祁承冷著臉大步朝季云菀走過去。
知道他認(rèn)出了她,季云菀有些心虛,摘下帷帽,趁他開口之前急忙出聲,“我是陪大姐姐一起出來的。”
祁承握起她的手,在她身上打量,語氣不善,“剛才那個(gè)人有沒有碰到你?”
季云菀忙搖頭,“沒有。”剛才那人隔著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腕,不過看祁承的面色,她要是說出來,真怕他會去砍斷那人的手臂。
祁承牽著她隨意進(jìn)了一間空的雅間,才開口問:“你們到這里來做什么?”
季云菀老老實(shí)實(shí)把她陪季云舒來的緣由說了一遍。
“下次再不許這樣了,這里什么樣的人都有,你一個(gè)姑娘家,再遇到剛才那樣的事怎么辦?”祁承繃著臉訓(xùn)斥道。
“知道了。”季云菀忙點(diǎn)頭,轉(zhuǎn)頭往雅間外瞧,“也不知道大姐姐和姜公子說完話沒。”剛才房里的氣氛,她還是挺擔(dān)心姜繼揚(yáng)會和季云舒生氣的。
“他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好,我送你回去。”祁承拿起帷帽重新給她戴好,牽著她的手往外面走。
季云菀跟著他出去,轉(zhuǎn)頭往后瞧,季云舒和姜繼揚(yáng)在的雅間還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的,想來兩人還在里面沒有出來。
兩人走到樓梯口,玉娘從樓下上來,看見祁承,盈盈福了福身,“世子。”
“嗯。”祁承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世子這便要走了?”玉娘抬頭看著祁承,眸光含水,淺笑著問。
她身上的紗衣還沒換,胸口的高聳若隱若現(xiàn),方才她在房里故意勾引姜繼揚(yáng)時(shí),季云菀都沒什么感覺,如今卻覺得她這身衣裳委實(shí)太過暴露,讓人心生不爽。
季云菀輕咳一聲,從祁承身后出來,手指在他掌心輕輕動了動。
玉娘這才看到季云菀,目光在兩人被衣袖遮住,卻還是可以看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停頓片刻,面露驚訝,“世子和這位姑娘……”
皇上給世子和平國公府二姑娘賜婚的消息,早就傳遍了京城,如今見世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諱的牽著這位姑娘的手,想來這位應(yīng)就是那平國公府的二姑娘。
想起和這位平國公府的二姑娘一起來的那位姑娘,還和將軍府的姜公子在雅間里,玉娘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微微明白了過來,往旁邊讓了讓,淺笑道:“世子,季姑娘慢走。”
見她認(rèn)出了自己,季云菀也不意外,跟著祁承正要下樓,想了想,對玉娘道:“等會兒方才雅間里的人出來,你跟他們說一聲,就說我先行回家去了。”
玉娘應(yīng)了一聲。
祁承今日是坐馬車出來的,上了門口的馬車,季云菀摘下帷帽,靠著車壁佯裝無意地問:“你經(jīng)常來這里?我瞧那個(gè)玉娘好像跟你很熟?”
“沒有,只來過幾次,席間她唱過幾次小曲兒。”祁承搖頭。
見他面色淡然,季云菀心中的不爽略微減輕,她正想再問問他今日為何會在那里,平穩(wěn)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下來,她沒有防備,“咚”一聲,額頭撞到了車壁上。
“有沒有事?”祁承忙抬起她的下巴,撥開她的額發(fā),白玉般光潔的額頭紅了一片,還有些腫了。
“世子,前面有人的攤子突然打翻了。”趕車的侍衛(wèi)在外面出聲解釋道。
祁承沉著臉掀開車簾往外看,路旁邊的一個(gè)點(diǎn)心攤子不知何故翻倒了,點(diǎn)心滾落的路上到處都是,一對中年夫妻正忙著在地上撿。
“別動,我給你找藥抹一抹。”他放下車簾,又低頭瞧了瞧季云菀額頭,從馬車的暗格里尋了瓶藥出來,伸手替她抹到額頭上泛紅的地方。
季云菀微微仰著頭,感覺到額頭上輕微的動作,祁承用的力氣很小,指腹上有薄繭,觸在額頭上癢癢的,她忍不住輕輕眨了眨眼睫。
“怎么,弄痛了?”祁承的目光一直盯著她,見她眨眼睛,有些緊張地問。
“沒有,有些癢。”季云菀嘴角輕揚(yáng),一雙明亮水潤的杏眸含笑看著他。
祁承心中一動,目光從她含笑的眼眸滑到小巧的鼻尖,再落到她微微張開的飽滿唇瓣和精致的下巴上,再往下,是一截光滑優(yōu)美的粉白玉頸,再往下,沒入進(jìn)了衣領(lǐng)。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之前溫泉池邊見到的艷景,一襲單薄浴衣蓋在不著寸縷的玲瓏身段上,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小腿。那日之后,他夜晚常常做夢,夢中都是他親手把浴衣拿開的旖旎春景。
季云菀瞧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眸漸深,還有些心不在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了沒?”
少女十指纖纖,指尖圓潤粉白,祁承一把抓住,他喉結(jié)動了動,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不急,還有不到三個(gè)月的時(shí)間,他們就會成親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不介意先收些福利。
祁承伸手托起少女的下巴,幽深雙目落在少女飽滿紅潤唇瓣上,低頭覆了上去。
馬車在平國公府門口停下來,趕車的侍衛(wèi)開口道:“世子,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馬車?yán)锊艂鱽磔p微的“嘶”的一聲,然后是祁承略帶暗啞的聲音,“嗯。”
又過了一會兒,車簾才被掀開,祁承先下馬車,然后再扶季云菀下了馬車。
季云菀一下馬車,就快步往府里走,連看都沒看祁承一眼。
祁承心情倒是不錯,摸了摸下唇,躬身上了馬車,揚(yáng)聲吩咐侍衛(wèi),“回王府。”
季云菀一路低頭回了錦繡院,進(jìn)屋關(guān)上門,到了銅鏡前。銅鏡里的少女面頰緋紅,唇瓣微腫,想起祁承在馬車上的孟浪,季云菀又羞又惱。
見到姑娘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到房里,春桃忙過來敲門,“姑娘,出什么事了?”
季云菀忙拍了拍臉頰,若無其事地去開門,“沒事。對了,大姐姐回來沒?”
春桃和春枝互看一眼,疑惑地問:“姑娘不是和大姑娘一起回的府么?”
“沒有。”季云菀含糊說了一聲,周氏身邊的丫鬟從院外進(jìn)來道:“二姑娘,夫人讓你去她那里一趟。”
想來是她從府門口到錦繡院一路上被下人瞧見,告訴給了大伯母,知道她偷溜出了府,大伯母要找她去訓(xùn)話。
季云菀跟著去了翠華院,果然是因?yàn)橥盗锍龈氖拢苁嫌?xùn)了她一頓,叮囑她在成親前都不許出門,才放她離開。
從周氏屋里出來,季云菀問了問院里的丫鬟,聽說季云舒回來了,忙去了她那里。
“大姐姐,姜公子沒難為你吧?”一進(jìn)屋,季云菀就急忙問道。
季云舒正坐在梳妝臺前卸耳墜,聞言笑了一聲,“沒有,他沒有難為我。”
“那你們沒吵架吧?他生你的氣沒?”季云菀坐到她身邊,擔(dān)心地問。
季云舒轉(zhuǎn)頭看她,白皙的臉飄起一抹紅云,攥著手指低聲道:“我們談好了,他過幾日就來府里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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