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看來,她真是入了世子爺的眼。
冬霜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老夫人的意思。”
徐慕兮聽了,端過來,吹了兩下,并不熱,便一飲而盡:“替我謝謝老夫人。”
她也想盡快懷上謝瑨的孩子,前提是他先把傷養好。
像今天練劍的事,絕不能讓他做了。
她咬著包子,喝著粥,想著接下來的撩人計劃。
但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徐惠玉就派人來傳她了。
徐慕兮知道徐惠玉傳她過去,絕沒有好事,可還是聽話地過去了。
也是巧,才出流云院,就跟于管事碰上了。
“徐姑娘,這是世子爺的吩咐。”
于管事捧著個盤子,微風吹開上面的紅綢,露出閃閃發光的金釵、玉簪、玉鐲、瑪瑙手串等首飾,樣式精致華美,直看得人眼花繚亂。
那來傳話的丫鬟更是看直了眼:只是伺候一晚,世子爺竟賞賜了這么多東西。看來,她真是入了世子爺的眼。
她妒忌的咬牙,等于管事離開,酸溜溜道:“徐姑娘還真是生了張好臉呢。”
她譏笑她是孫雪衣的替身。
徐慕兮也不生氣,還拿了一個紅玉鐲,遞到她面前:“還望云翠姐姐賞臉。”
她不想受賞這事兒傳到徐惠玉耳朵里,不然,今天要遭大罪了。
云翠知道她的心思,覺得她很怯弱,更加瞧不上她,態度也更加猖狂:“這點東西就想封我的口?”
徐慕兮只得又拿出兩支金釵。
云翠幾乎是搶去了,還迫不及待戴在了頭上。她搖頭晃腦,沾沾自喜,像只驕傲的孔雀。
徐慕兮見了,笑盈盈捧場:“還是云翠姐姐戴著更好看。如果我戴了,定然糟蹋了。”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云翠被徐慕兮捧得飄飄然。
徐慕兮繼續捧她:“無怪乎世子爺昨兒問姐姐叫什么。”
云翠激動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世子爺——”
“我說錯了。世子爺什么都沒說。”
徐慕兮捂住嘴,任云翠怎么逼問,都不再開口了。
可她越不說,云翠越浮想聯翩:世子爺喜歡她?以前礙于世子妃,才遠著她?如今抬了徐慕兮做通房,便不想避諱了?
可她還有理智,總覺得哪里不對。
她跟世子爺的接觸還是太少了。
看來以后往流云院傳話的機會,她得多爭取了。
“你個自私鬼!還不快走!讓世子妃等久了,可仔細你的皮!”
“是。謝云翠姐姐提醒。”
徐慕兮把東西交給丫鬟秋葉,便跟著云翠去了徐惠玉的院子。
徐婆子如黑面門神站在徐惠玉身邊,看到她來,先給了下馬威:“你一個卑賤通房,不早早來給世子妃請安敬茶,還要世子妃派人去請你,可真是好大的排場。”
“世子妃息怒,奴婢知錯。”
徐慕兮一臉乖順,跪下就磕頭。
徐惠玉依舊不滿,掃了眼徐婆子,后者便端著茶到了徐慕兮面前。
“徐通房,給世子妃敬茶吧。”
她渾濁的老眼里盡是惡意。
徐慕兮余光瞥一眼茶杯,預感是很燙的,那熱氣漫出來,讓她根本不敢伸手。
“磨蹭什么?你蒙受我的恩德,才給世子爺做了通房,我還喝不了你一杯茶了?”
“奴婢不敢。”
徐慕兮確實暫時還不敢頂撞她,只能端起那杯茶。
如她所料,茶杯特別燙。
十指連心,疼得她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世子妃、世子妃請用茶。”
她高高端著茶杯,燙痛的手指顫抖著,全靠咬著唇,才止住了痛呼聲,卻咬得唇瓣破裂,冒出了鮮紅的血珠。
但徐惠玉遲遲沒有接這杯茶。
她穩坐上位,妝容精致,雍容華貴,說話慢吞吞的悠然:“青苔,你要時刻記住,你今天能來伺候世子爺,全靠我。如果不是我給你機會,你不知要被父親送去哪個老鰥夫、老太監的床上。”
徐慕兮托她的福,來侯府之前,已經在花眠樓見過老太監了。
那缺了根的老東西最喜歡看女人騎木馬……
徐慕兮低著頭,耳邊似乎回蕩著女人的慘叫,她不知是憤怒還是別的,雙手抖得更厲害,茶水都濺了出來。
“世子妃大恩、大恩大德,奴婢、奴婢永世不忘。”
她聲音發顫,手指已經燙得通紅乃至嚇人了。
她閉上眼,額頭、臉上汗如雨下。
徐惠玉欣賞著她的狼狽,好一會,才滿意了,擺手開了恩:“罷了,我也是為你好,免得你受了侯府一些好處,就忘了誰是你的主人。”
“奴婢不會忘的。”
徐慕兮把茶杯放回茶盤里,整個人一泄力,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徐惠玉掃了眼徐婆子,后者得了示意,扶她起來。
“可成事了?”
“世子妃容諒,奴婢會盡快的。”
“廢物!”
許是磋磨夠了,徐惠玉也就罵她一句,便放她回去了。
徐慕兮一路走的搖搖晃晃,終于,流云院近在眼前,她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昏迷前,一個身影健步如飛,用力抱住了她。
是……謝瑨嗎?
她倒在他懷里,還惦記著:“世子爺小心傷——”
她是真關心他啊。
哪怕人昏迷了,還怕碰到他胸口的傷。
謝瑨眼神復雜地看著昏迷的人,第一次相信了她的關心,并為這份關心而心里暖暖澀澀的。
像是歡喜里混入了幾絲煩躁,反正不那么痛快。
“怎么回事?”
他抱她回房間,同時,詢問伺候她的丫鬟。
他今天回來的早,也是因為都快進宮了,才想起今天不當值。
不,不僅是今天,還有后面四天他都不當值。
由于他護駕受傷,陛下勒令他安心休養、不得操勞。
“回世子爺,姑娘是被世子妃傳去了。具體發生了什么,奴婢也不知道。”秋葉小聲回答。
“你們就沒跟著?”
謝瑨皺眉,語氣透著不悅。
秋葉跟冬霜察覺不對,立刻跪下說:“世子爺恕罪。奴婢疏忽了。”
她們也不是疏忽,主要是不屑、不甘心。
她們都曾是伺候謝老夫人的人,出入侯府,哪個不給面子?一朝被派來伺候,還是伺候一個卑賤的通房,哪怕面上恭順,心里也是很不甘心的。
謝瑨會看不出她們的小心思?
一群捧高踩低的勢利小人罷了。
“既然知道疏忽,那就外面跪著,直到你們主子醒。”
他其實沒打算為徐慕兮出頭,可她偏可憐兮兮倒入他懷里。
他把她放到床上,先檢查她身上有無外傷,臉沒有新傷,身上似乎也沒有受傷,等下,他皺緊眉頭,死死盯著她一雙巧手露出滾燙的紅。
徐、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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