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那女人,一個通房罷了。
濃烈的酒意如同狂野的風籠罩而來。
徐慕兮回頭看到來人,直嚇得魂飛魄散。
“太子殿下!”
她本能掙扎,但一個柔弱女子如何抵抗一個醉酒的高大漢子?
她還不敢大聲呼救,怕引來人看到這曖昧一幕,到時候太子一句醉酒就可無辜脫身,她是謝瑨的通房,跟太子糾纏不清,絕對是要秘密處死的。
不,她不能死。
“奴婢不是孫雪衣!太子殿下,您清醒點!”
她又怕又慌又急,出了好些汗,雙腿還有些軟。
但男人似乎醉得厲害,混著酒氣的吻落在她后頸,咬得她生疼。
“太子殿下,奴婢真不是孫雪衣——”
“為什么想不開?雪衣,我就這么不堪嗎?”
這話什么意思?
太子暗戀孫雪衣?
還是孫雪衣曾跟太子有曖昧關系?
完了,她聽到這般隱秘,等太子清醒,她還能活嗎?
怎么辦?
她慌到極致,大腦卻快速轉動,隱隱聽到了腳步聲。她索性眼睛一閉,裝作嚇昏了過去。
“雪衣!”
太子緊緊抱住身子滑墜下去的女人,眼里是真切的關心與愛意。
謝瑨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刺眼一幕。
他皺起眉,直接抬手把人拽開:“太子殿下!你認錯人了!”
他的出現讓太子周嘉煦清醒了些。
“是阿瑨呀。”
周嘉煦松開手,看懷里女人落入他懷里,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謝瑨像是沒看到,再次介紹:“太子殿下,這是我的通房徐慕兮。徐閣老家庶出的三姑娘。”
徐閣老算是周嘉煦的老師。
周嘉煦看著徐慕兮的臉,皺著眉,目光深沉:“倒不知他還有這樣特別的孫女。”
他也是經常出入徐府,怎么從沒見過她?
謝瑨猜到他所想,解釋道:“她母親不得寵,從小在莊子上長大。”
周嘉煦恍然大悟點了頭:“原來如此。倒是個可憐的姑娘。”
恰在這時,那取衣服的婆子回來了,一看到周嘉煦,就很震驚:“太子殿下怎么在這里?”
她剛把人安排在這里,也不知可出了差錯。
周嘉煦是喝醉酒,躲來茶室休息,不想,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恰似孫雪衣的臉。他以為自己做了夢,情不自禁地就抱住了她,不想是個冒牌貨。
這冒牌貨剛都聽了什么?
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她真的只是謝瑨的通房嗎?
“應該是孤問你,她怎么在這里?”
他指著徐慕兮,面色不悅,如果這女人不出現這里,他就不會失態了。他向來嚴于律己,除卻太子妃,也沒有在乎的女子,如今倒在謝瑨面前露了本心。
當真糟糕至極!
“太子殿下恕罪。”
婆子捧著一盤折疊整齊的衣物,跪下解釋:“這姑娘意外落了水,太子妃讓老奴帶她來換衣。”
謝瑨已經拿了衣物,然后抱著徐慕兮去了內室,放到了軟榻上。
徐慕兮還在裝睡,知道身邊的男人是謝瑨,更安心裝睡下去。
“哎,徐慕兮,醒醒——”
無論謝瑨又叫又推,徐慕兮就是裝睡到底。
謝瑨沒辦法,只能喊秋葉、冬霜進來。
秋葉進來后,見徐慕兮叫不醒,便道:“世子爺,姑娘估計是落水受了驚嚇。一會太醫會過來。”
那太醫正給徐惠珠把脈開藥呢。
謝瑨其實預感徐慕兮是裝的,但想著太子殿下剛剛做的事,便由她去了。
“嗯,你們先幫她換下衣服。”
他留下這句話,朝外間走去。
周嘉煦用眼神警告那婆子一番,打發了她出去。
他還沒離開,見謝瑨出來,推了他一杯熱茶:“讓你見笑了。孤喝醉了,還以為是清宜來了。”
雪衣跟清宜,謝瑨聽得很清楚。
倒不知太子殿下也對孫雪衣有意。
怪不得孫雪衣出事后,他會出面禁言。
謝瑨皺著眉,思量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面上閉口不提,平靜如常,只關心道:“醉酒傷身,殿下還是要注意些,不然,太子妃會擔心的。”
周嘉煦點頭一笑:“嗯。也就今天是阿政的生辰之喜,孤一時高興,才貪杯了。”
謝瑨想著小外甥,委婉趕人:“那殿下還是快去忙吧,皇太孫殿下怕是正尋您呢。”
周嘉煦之所以沒走,也就是想探探謝瑨的口風,如今看他避口不談剛剛的事,便知他是很有分寸的。
說來,他們到底是一家人。
那女人,一個通房罷了。
更何況他也沒對她做什么。
便是什么都做了,他沒盡興,作為一個合格的小舅子,他也該老老實實將人送到他床上。
左右一個伺候人的玩意兒。
男人間互贈玩賞,也是很正常的。
前提是那女人沒聽到不該聽的。
周嘉煦壓下胡思亂想,笑得戲謔:“阿瑨,你肯親近別的女人,你姐姐定然高興,孤祝你們早日給阿政添個玩伴啊。”
他樂見謝家添個新生命,未來聯姻或者效忠皇太孫,都對他有利。
謝瑨知道他們的心思,內心很排斥,面上則順著他的話說:“承蒙殿下吉言。”
周嘉煦滿意他的恭順,微微一笑,起身離開了。
他踏出茶室時,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張恰似孫雪衣的臉,太像了,無怪乎他會失了控。
這謝瑨倒是比他幸運,無論真假孫雪衣,都是他的。
不,真孫雪衣曾是他的。
謝瑨目送周嘉煦遠去,又坐了一會,見秋葉跟冬霜出來,打發兩人去外面看太醫來了沒,才進了內室。
徐慕兮還在裝睡。
謝瑨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對裝睡的人說:“可以醒了。”
徐慕兮還是閉眼裝睡。
謝瑨沒耐心,便湊她耳邊,低聲威脅:“再不醒,就把你留在這里。”
一句話嚇得徐慕兮坐起來,并牢牢抱住了謝瑨的手臂。
“不要。世子爺莫要丟下我。”
徐慕兮紅著眼睛,目光怯怯,急得連“奴婢”都忘了。
謝瑨也沒在意這點小細節,只問:“你為什么要來?”
他不相信她不想來,會想不出拒絕徐惠玉的辦法。
“別拿徐惠玉當借口。”
他堵死了徐慕兮的理由。
徐慕兮眼神無辜:“可就是世子妃的命令啊。”
她委屈地眼淚打轉,卻固執地不肯流下來。
這種強撐的、柔弱的堅強更讓人心動。
謝瑨冷著臉,艱難忍住抱著她好生安慰一番的沖動。
徐慕兮看他臉色冰冷,委屈的眼淚終是流了下來:“世子妃好心帶奴婢來太子府開眼,奴婢怎么好違抗?都怪奴婢眼皮子淺,不爭氣,沒骨氣,禁不住誘惑,非想跟過來湊熱鬧,結果差點惹下禍事。都是奴婢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她的自我批駁如同利劍刺痛謝瑨的心。
她甚至抬手就給自己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那個用力,立時在她白嫩嫩的臉頰留下一個鮮紅巴掌印。
謝瑨嚇一跳,看她抬手還要扇自己耳光,忙抓住她的手:“別打了!”
他其實也無意苛責她,見她打自己,心疼的不行。
“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世子爺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是奴婢有這個意思,都是奴婢愚蠢、輕佻、犯賤。”
她掙扎著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緊緊抱住了。
謝瑨抱得她動彈不得,正想出聲安撫她,卻見她后頸一塊又一塊刺眼的殷紅。
像是吻痕?
周嘉煦吻了她?
這般狠咬的勁兒,倒像是愛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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