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間奏
祈無淵重新回到黑暗空間,一道光幕從他左手手腕上的條形碼處投射出來。
光幕上，寫著碩大的[恭喜通關！]幾個字，背景是飽和度很高的深粉色，十分艷俗。
身處的環(huán)境陡然發(fā)生改變,祈無淵壓下心里的不適感,看著光幕上字體滑稽的標題,嫌棄地問：“每次通關都會彈出這個東西嗎？”
熟悉的電子音響起。
【玩家可自行設置歡迎詞。】
祈無淵上前好奇地觀察了一番光幕，最后毫不留情地說：“關掉所有類似不必要的裝飾。”
【好的。】
電子音應答完畢后，光幕上花里胡哨的頁面消失,幽藍色的光幕靜靜地停在半空中，屏幕上出現(xiàn)幾行簡潔的字體，看起來十分冰冷。
[正在進行副本結算……]
[第125125號玩家成功通關？級副本《紅白撞煞·真實》,獲得積分：50點]
[成功探索完畢副本真相，獲得積分：150點]
[成功完成三次打卡并且均為第一個打卡成功的玩家,獲得積分：503927]
[恭喜玩家獲得：36650點積分]
[玩家人設崩壞度：48，扣除積分：3665048]
[副本《紅白撞煞》因第125125號玩家發(fā)生不可修復的毀壞,造成永久關閉,現(xiàn)扣除積分：20000點]
[副本結算積分為：-942點]
[直播間收入積分：6364點。]
[玩家總計獲得積分：5422點]
祈無淵快速掃過自己結算結得像是在做過山車一樣的積分,情緒沒有什么起伏。
只有在看到“副本永久毀壞”這條結算信息的時候,祈無淵的視野停滯了一秒。
副本損壞……因為他？
祈無淵“嘖”了一聲,副本被毀難道不是因為那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的新郎么。
他皺了皺眉,怎么都覺得感覺這兩萬點積分都是給“陳燁”背的鍋,看著自己被扣了兩萬點的積分,心里不爽的情緒飛速提升。
祈無淵原本以為副本結算已經結束,誰知下一秒,光幕又發(fā)生變化。
[恭喜玩家獲得特殊獎勵：「身份技能卡-陳氏新娘」]
一張通體漆黑,卡面只露出一只新娘眼睛的卡牌突然出現(xiàn)在祈無淵面前。
祈無淵抬起手接過卡牌。
【身份技能卡-陳氏新娘（中級道具）】
【原本和其他■張卡牌共同合成的？級道具,意外被剝離出來成為一個短命鬼的道具，現(xiàn)在它只希望短命鬼早點死，或者成功收集到其他■張卡牌，說不定可以合成意想不到的道具哦。】
祈無淵看完道具的說明，視線下移，繼續(xù)查看卡牌的能力。
【可迷惑住任何人類/鬼魂的認知，將你誤認為鬼魂，不受探測類技能/道具的影響，持續(xù)時間：10分鐘；冷卻時間：24小時】
還不錯。
祈無淵隨手把卡牌裝進衣兜，繼續(xù)看向光幕。
[恭喜玩家已完成一次副本，解鎖「家園」功能，因玩記家完美通關副本，可解鎖75平方米單身公寓一間。]
這片一望無際只有黑暗的詭異空間忽然發(fā)生變化，眨眼間祈無淵就站到了一個裝修簡潔，看起來十分冷清的客廳里，從客廳的窗戶向外望去，還能看到城市的車水馬龍。
[已根據(jù)玩家指令，舍棄掉「家園」中一系列裝飾物。]
祈無淵點了點頭，過于簡單的家裝風格卻意外符合他的審美。
光幕上還有最后一行字。
[恭喜玩家已完成一次副本，解鎖系統(tǒng)空間三格。（除活物、副本npc、特定物品外，皆可儲存，每格可儲存12組同類物品。）]
[系統(tǒng)空間的存儲開啟，請玩家觸碰左手手腕上的條形碼自行體驗。]
祈無淵摸了摸手腕上浮現(xiàn)出來已經變回幽藍色的條形碼。
他拿出卡牌，嘗試著把新獲得的道具裝進儲物空間。
在儲物空間里拿取東西的操作十分簡單，祈無淵稍稍嘗試一下就弄清楚了。
順帶還摸索出了怎么關閉和開啟從條形碼里投影出來的光幕。
他關掉光幕，在所謂的「家園」里走了一圈。
一室一廳一衛(wèi)的小家很適合一個人居住。
屋子里沒有陽臺，倒是在客廳有個很大的窗戶。
祈無淵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
電子音突兀地在祈無淵耳邊響起。
【第125125號玩家目前暫居地為憂樂社區(qū)，系統(tǒng)檢測到您為新人玩家，現(xiàn)為您提供講解服務，請問您是否需要花費5點積分購買本次講解服務？】
祈無淵毫不猶豫地花出5點積分。
【每個玩家的「家園」面積都會隨著玩家等級的上升而不斷擴大，居住環(huán)境也會逐漸提高。】
【第125125號玩家，根據(jù)您的評分，最終系統(tǒng)選定您的暫居地為憂樂社區(qū)，社區(qū)內嚴禁任何形式的斗毆，同時為保證玩家需求開放有各種各樣的商店、設施和玩家自行交易區(qū)。】
【您可以在空閑時候，選擇自行前往社區(qū)購物或交易。注：玩家之間的交易并不受到系統(tǒng)保護，謹防上當。】
【講解完畢，請問您還有什么疑問嗎？】
“有。”祈無淵直白地說：“積分商店在哪。”
“以及怎么回到現(xiàn)實世界，我還要回去看店。”
長期坐在椅子上偷懶做甩手掌柜的人，居然也會有用“看店”做理由的一天。
很少被玩家們購買講解服務的系統(tǒng)被祈無淵的話問得有些卡殼。
畢竟這只是一句客套地設問。
系統(tǒng)很快恢復過來，祈無淵問的兩個都是小問題，它很快就順勢回答出來。
祈無淵捕捉到系統(tǒng)不正常的停頓，眼里劃過一抹了然。
在聽完系統(tǒng)回答后，他淡淡地笑著說：“我現(xiàn)在沒有疑惑了。”
系統(tǒng)體貼地迅速下線后，祈無淵點開光幕，滑到積分商城。
剛打開積分商城，琳瑯滿目的商品和頭頂長長的分類標簽就出現(xiàn)在祈無淵眼前。
祈無淵沒有分出一點眼神給其他的商品，直接點開搜索欄，搜索[時間]。
記
每個人各自可存活的時間就構成了生命。
而他沒有時間，他快要死了。
祈無淵被拉入「第四世界」的契機是他馬上就要25歲了。
曾經有個缺德的算命先生斷定他體質特殊，注定活不過25歲就會在生日那天死掉。
祈無淵不認這個說法。
從小他就十分厭惡這套說辭。
他為了恢復健康做過很多瘋狂的事情，但都沒有成功，反倒是越來越多的信息都佐證了他活不過25歲。
祈無淵不甘心。
哪怕是死，也要他自己想死的時候死才行。
只要他不想，誰也不能讓他死，老天也不行。
可惜他之前找到的續(xù)命法子，不是扯淡的騙術，就是一些陰損玩意，充其量治標不治本。
「第四世界」的app就是在這個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祈無淵的手機上，聲稱可以實現(xiàn)他的任何愿望。
祈無淵并不是很相信這個東西能讓他續(xù)命，但是再不試試就真的要死了。
他敷衍地在app上注冊了一個賬號，成為了第125125號玩家。
然后祈無淵就通關副本，成功地在積分商店里找到了[時間]這個商品。
點開商品詳情，當他看到詳情頁面上[低級玩家最高可購買五年時間]后，試探性地花一個積分購買了時間。
一點積分可兌換一個小時的存活時間。
且在遭遇意外時該死還得死。
這是一個對普通玩家來說很雞肋的商品。
購買再多的時間，在副本里遇到致命危險死了就是死了，不會存在該玩家購買了多少小時的時間，還剩余多少時間沒到所以不能死亡這種事情發(fā)生。
但這個商品非常適合本身就身患絕癥的玩家購買。
當祈無淵感受到一種說不出來的生命力在體內蔓延，雖然自己身體還是十分虛弱，但臉上的氣色稍微紅潤了幾分后，他才徹底確認——這是真的。
直到這個時候，祈無淵才放下戒心，果斷花費五千點積分，給自己購買了五千個小時。
確認下單后，瞬間，一直從未體驗到的舒適暖流蔓延過祈無淵的全身。
此時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健康人的身體狀態(tài)是什么樣的。
祈無淵覺得自己要上癮了。
暖流消失后，祈無淵戀戀不舍地睜眼眼睛。
純粹的生命力流入他的體內，但還遠遠不夠。
短暫的健康體驗到此結束，雖然祈無淵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要好得多，但體驗過了正常人的美妙感覺，現(xiàn)在祈無淵也只是懨懨地沒有多大的興奮勁。
一想到自己被扣掉的兩萬點積分，還有陳燁最后在副本結束時嘴欠說的那句話，導致他人設崩壞度陡然升高——這也是幾千積分。
祈無淵狠狠地心痛了。
他開始期待下一次副本。
賺積分已經成了祈無淵目前的頭號目標。
二號目標則是……
最好能快點和男人見面。
他一記定要報復回去。
祈無淵在沙發(fā)上躺了會，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到底失去了多少積分后，才轉身向著防盜門走去。
玩家可以居住在系統(tǒng)提供的家園里，也可以選擇返回現(xiàn)實居住，只要在規(guī)定期限內按時進入下一個副本參加游戲就行。
距離祈無淵最早可以進入下一個副本的時間還有一個星期，他回店里一趟時間綽綽有余。
更何況在現(xiàn)實世界，任何玩家都不允許在正常人面前暴露任何屬于系統(tǒng)的特殊能力。
一旦被發(fā)現(xiàn)，立刻將暴露玩家送入難度極高的地獄副本。
祈無淵在心里默念：回家。
“咔嚓”一開門，就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里他自己的臥室。
————
陽光穿透落地窗把暖意送進屋子里。
裝修考究的書房中，顧和澤一絲不茍的束著長發(fā)，坐在書桌前處理事務。
太陽西落后，顧和澤才處理完一天的事務，他有些疲倦地拿下銀邊眼鏡，捏了捏鼻梁合眼小憩。
忽然感受到什么，顧和澤瞬間睜開眼睛，鋒利地目光向著書房一角望去。
“誰？”
男人的身影從黑暗中緩慢走出現(xiàn)。
“是我。”
顧和澤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后，雙眼微張，直接驚訝地“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郁哥。”
一身血腥氣還沒有除干凈的郁北長腿一邁，隨意地坐到書房沙發(fā)上。
男人眉眼深邃，氣質沉穩(wěn)，黑色的頭發(fā)微微搭在額頭上，輕輕一瞥，俊美的五官上就勾勒出一種鋒利冷意。
他沉沉地回應了一聲：“嗯。”
顧和澤扶了扶眼鏡，習慣性地隱藏好自己不小心外露的情緒，帶著笑意地說：“你怎么回來的？算了，先不說這些晦氣話，兄弟幾個就知道你能出來，歡迎回來。”
郁北沉默了一會，接著對顧和澤說：“辛苦。”
顧和澤擺了擺手，笑著打趣：“既然還知道我這個打工人辛苦，這次出來后也該給我漲工資了吧。”
他把桌上的文件朝郁北的方向一推：“代理隊長的工作都要折磨死我了，好歹我曾經也是個閑散的副隊長，我去，這些玩意終于可以還給你了。”
郁北掃過桌上堆積起來的文件，默默移開視線，轉移話題：“這次它想殺死我。”
原本語氣還算輕松的顧和澤頓了頓，笑意瞬間消失，他下意識皺眉：“系統(tǒng)又改變了？”
“估計是。”郁北的腦中不自覺回憶起一個身影。
“自從上次之后，系統(tǒng)的狀態(tài)就一直不太穩(wěn)定，當時更新后就讓它拿到了副本轉化權限。”
顧和澤遲疑地問道：“所以郁哥……當時系統(tǒng)說有個副本出現(xiàn)bug，里面有一個npc逃走了讓你去幫忙頂替一下只是因為它拿到了轉化權限，想困死你？”
那會發(fā)生了太多事情，明知道這是系統(tǒng)的陽謀，郁北也沒有拒絕機會。
之后郁北被困副本，和7號小隊徹底失聯(lián)。
整個7號小隊只知道郁隊生命體征還沒消失之外，其他的努力尋找?guī)啄暌廊灰粺o所獲。
郁北躺在沙發(fā)上合了合眼：“它確實設了個死局，準備把我困死在副本里。”
他現(xiàn)在一閉眼，腦海里全是記一個青年的身影。
“那個副本確實出bug了。”
沒有npc逃走，只有一個新郎在絕望后選擇了自毀。
郁北就這樣被系統(tǒng)頂上去臨時救場。
然后就是《紅白撞煞》這個副本長達五年的封鎖。
跟著被困了五年的郁北揉了揉額頭，他雖然是去扮演npc救場，但卻有著比玩家更為嚴苛的演技考驗。
一旦人設崩壞度超過20，郁北就會被當做bug抹殺。
他不是一個情緒特別外露的人，扮演陳燁的暴躁已經足夠耗費心神。
不只是祈無淵人設接近崩壞，郁北在離開副本的時候，人設崩壞度已經達到了19。
一個比48更危險的數(shù)字。
他的眼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系統(tǒng)最近更新后，這個副本才被放出來。”
雖然被困五年，不過對郁北來說，有一點好消息是之前的那些破事他和系統(tǒng)現(xiàn)在一筆勾銷，系統(tǒng)再想要針對他現(xiàn)在也不得不按著規(guī)矩來。
顧和澤聽完郁北的描述，忽然想起之前在客廳聽到祈晉他們看直播時說的話。
各方面都對上了。
顧和澤扶了扶眼鏡：“我知道這個副本。”
玩家的直播間有系統(tǒng)強大的屏蔽功能，光看直播還真沒人能認出那個新郎居然就是郁北扮演的。
特別是最后郁北沒了偽裝的限制后心血來潮對祈無淵說了一句話，直播間更是直接掐掉了沒播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顧和澤才把祈無淵和郁北待的是同一個副本對上：“那個新人很厲害。”
郁北眼底閃過一絲深意，他輕笑了一聲：“確實厲害。”
“他不只是一個新人。”
“他還是個瘋子。”
想起祈無淵在副本里做的事，郁北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興奮和期待。
“你居然還會說別人瘋？”顧和澤詫異地看了郁北一眼：“沒人比你更瘋了。”
郁北不置可否：“你先別說我回來了，之后的安排暫時一切照舊，其他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顧和澤不明所以。
郁北起身打算離開：“不然到時候又被那群蒼蠅圍住。”
“嘖，煩得要死。”
顧和澤一時語塞，郁北離開后，他才頭疼地嘆口氣：“好歹是一群高級玩家，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這么惡心的東西。”
“算了。”
顧和澤肩膀一垮，準備明天去訓練室里多“關愛”幾下祈晉，就當是鍛煉新隊員了。
郁北沒有在意顧和澤的抱怨。
他確實還有其他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郁北準備去試探副本轉化權限是否掉落到祈無淵身上。
最好在下一個副本就能遇到祈無淵。
雖然這只是郁北心里的一個猜測。
但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
郁北眼色一暗。
第125125號玩家具有高度危險的不可控性。
必須提前殺掉第125125號玩家。
————
祈無淵在床上補覺記一睡就睡了二十個小時，把副本里缺的覺都補回來了。
他睡得舒服，卻把玉愧嚇得不輕。
祈無淵一睜眼，就看到玉愧空洞的眼神一直在盯著他。
坐在床邊的青年，毫無生氣的精致臉龐上涂著復古的暗紅色口紅，一縷白發(fā)從額頭前散落下來，他呆呆地望著剛睡醒的祈無淵。
祈無淵撐起身子懶散地坐到床上，他看出了玉愧的擔心，打了個哈欠含糊地說：“沒事。”
“補個覺而已。”
祈無淵這會心情十分不錯，他捏了捏玉愧的臉，對玉愧臉上酷似真實皮膚的觸感十分滿意。
不愧是他做得最滿意的作品。
祈無淵夸獎道：“新口紅不錯。”
玉愧這才放下?lián)模牭娇洫労蟾吲d起來。
雖然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什么表情。
見祈無淵沒有大礙，甚至氣色看起來比以往更好后，玉愧開始給祈無淵報賬：“老師，這個月店里一共賣出去五幅花圈，四個紙人，還有其他香火若干。”
其實玉愧更想管祈無淵叫爹。
但是祈無淵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時，他正在喝水，直接被玉愧嗆得咳嗽不止后，玉愧就再也不這么叫了。
不用懷疑。
玉愧就是祈無淵在祈家偷學禁術后，自己改良搗鼓出來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說話的作品。
祈無淵沒有用禁術里說的那些個惡心玩意，只是去把他爹的藏寶庫給翻了個遍，用那些珍貴材料弄出了一個玉愧。
雖然祈無淵也說不上來，玉愧到底是個什么生物。
不是占據(jù)軀殼的孤魂野鬼，也不是什么玄而又玄的器靈。
但玉愧確實好用。
祈無淵這種懶人，才不將就什么刨根問底的來路。
他曾經一度覺得是他爹因為這件事被氣著了，才會讓祈家同意讓他搬出去自己開個香火店過日子，而不是養(yǎng)在家里怕磕了碰了。
“除去電費水費，這個月店里凈虧損三千二百八十塊錢。”
玉愧準確無誤地報完賬，把走神的祈無淵拽了回來。
祈無淵立馬反應過來：“比上個月少虧了兩千，是個進步。”
玉愧不理解地歪了歪頭：“可是老師，開店至今我們已經虧了……”
祈無淵擺了擺手：“沒事，這個兇肆鋪子開著也不是為了賺錢，明天先不開店了，給你買口紅去。”
他們剛從家里搬出來沒多久，玉愧就從一只上門找茬的紙人那里找到了愛好——涂口紅。
當慣了甩手掌柜的祈無淵樂得時不時給玉愧送點他喜歡的東西。
祈無淵不懂這些，他想了想，扒出進副本前的回憶：“最近你喜歡的牌子不是有出新口紅？”
玉愧搓搓手，眼睛都亮了幾分。
“明天一起出去……”祈無淵忽然想到什么，他一手拉過玉愧的手腕：“等等，你和我一起做個實驗。”
玉愧乖巧地點頭：“好的老師。”
祈無淵心里一動，他的左手手腕上浮現(xiàn)出幽藍色的神秘條形碼。
下一秒，玉愧憑空消失。
祈無淵感受到自己的系統(tǒng)空間里，多了一個儲記物。
【不知名的傀儡玩偶（？級？？）】
【這個玩偶成功地吸引到了某玩偶大師的注意，被他評價為：很有創(chuàng)意的作品，但還不夠精致，有機會或許可以讓我?guī)兔Ω脑煲环斎贿@是要收費的。】
祈無淵趕緊把玉愧重新召喚出來。
玉愧望著祈無淵呆呆地眨了眨眼：“老師，這是什么？”
祈無淵笑了一聲：“阿玉，以后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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