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又可悲
潮濕的牢籠,虞冰冰的雙臂被鐵鏈分開高高掛起,雙腿被鐵鏈一齊鎖住。
“這是干嘛?命運的十字架嗎?”虞冰冰口鼻滲出黑血,卻仍是嘲笑道。
距離虞冰冰被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三夜,反叛軍并沒有折磨她,因為她們知道這對虞冰冰無效。
只是每天沒過半個小時就給她喂食劇毒,令她身體一直處在中毒狀態(tài),虞冰冰的弱點就在這兒了,雖然她感受不到痛覺,也永生不死。但是中毒還是會毒發(fā),毒發(fā)時也會有暈眩感,四肢無力,行動不便。
“真了解我。你們他媽的比我媽都了解我!庇荼黄瘸韵露舅,嘴里狠狠罵道。對面戴面具的人也不惱,喂完毒藥便離開了。
另一邊宮晨那里。
他惡狠狠的揪住宮宇的衣領“你到底把虞冰冰藏到哪里了?”而他身后坐著的,是漫不經(jīng)心的尉遲宿,他轉(zhuǎn)著虞冰冰的貼身匕首,那是當初虞冰冰被擄走時候留下的。
看著眼前兄弟反目的景象,尉遲宿有些想笑!案,你居然通敵。”宮宇也不服,死死盯著他。
宮晨放開了他,高大身軀站在宮宇的面前,顯得宮宇十分瘦小“你知道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不要逼我。”宮宇現(xiàn)如今在他們兩人手上,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偏偏虞冰冰還是個不死之身,連拿來做威脅的籌碼都沒有。只是不甘的問道“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這時尉遲宿才緩緩的開口,“這個世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你說對嗎,騰蛇!闭驹趯m晨身旁的騰蛇突然被問道,身軀一震,隨即跪在地上
“君上,我知罪,是我和二殿下一起把虞冰冰綁走的,我們只是想將她控制在我們手中,這樣也多一份勝算!
宮晨轉(zhuǎn)身看向騰蛇,臉色頓時黑了一個度“誰讓你自作主張的?馬上放人!蔽具t宿也不跟他們廢話了,站起身“帶路吧!
尉遲宿和宮晨帶人沖進牢房,但眾人一齊進去看到的景象就是,一個少女被五花大綁,眼珠子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哼著小曲,好不悠閑。
看到尉遲宿,虞冰冰瞬間眼冒金光“快給本大爺松綁,我要吃糖人。!”
尉遲宿無奈的笑笑“你這架勢是要吃糖人嗎?不知道還以為你要吃人呢...”宮晨立馬吩咐人將虞冰冰身上的鐵鏈拆下,剛拆下的一瞬間,虞冰冰身體一軟,就要倒下。
尉遲宿快宮晨一步,接住了她。虞冰冰順勢趴在尉遲宿的背上“背朕回宮!蔽具t宿黑線“......”
回去的路上虞冰冰趴在尉遲宿的背上發(fā)呆,這幾日太陽穴總是狂跳,一開始還以為是毒藥的原因,現(xiàn)如今藥效已過,心內(nèi)仍是惴惴不安。
她突然反應過來“云暮風呢?他怎么樣了?”回應他的是尉遲宿平靜的眼神“他死了!
虞冰冰愣住“你又騙人,這個玩笑不不咋地!
“我沒開玩笑,他真的死了!
兩人回去時,軍營內(nèi)掛了很多白帆,虞冰冰從尉遲宿的背上下來后就一路狂奔至聶絮之的住處。里面靈堂已經(jīng)擺起來了,黑色棺材里,平時冷峻的少年靜靜的躺在里面。
聶絮之躲在棺材后面,抱著云暮風的靈位一言不發(fā)的坐著。雙眼紅腫,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節(jié)哀。”虞冰冰安慰道。
聶絮之仍是默默流著淚,一言不發(fā)。
停軍七日,等過完頭七,云暮風下葬后再出發(fā)。這七日聶絮之就守在云暮風的棺材前,一動不動。
可出殯當天,還是起了變故,前面一切都還好好的,就在準備蓋棺之時,聶絮之突然跳起來,死死擋在眾人的面前,嘴里喊著“不要帶他走!”不管眾人怎么勸,如何勸,聶絮之都不為所動。
到最后甚至拿出青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嘴里只是哭喊著“不要帶他走!”
虞冰冰趁著聶絮之不備,閃身上去奪了青玄,并且扇了他一耳光“你冷靜點!逝者已矣,不要再讓死去的人不安寧了!”
聶絮之別過頭,情緒漸漸不那么激動,突然笑了“你多厲害啊,白焱是你親手養(yǎng)大的,跟了你五年,你還不是說殺就殺了。”
“哦,我差點忘了,你是沒有良心的怪物,你怎么會懂感情呢?要不是為了救你,他根本就不會死。”
虞冰冰只冷漠的看著他,面無表情“隨便你說什么,這么想死?沒那么容易。”隨后吩咐道“來人,蓋棺!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聶絮之不吵也不鬧,抱著靈牌就安安靜靜的走在前面,入了葬后,也不走,站著看了很久。虞冰冰也沒走,跟著在不遠處看著他,輕聲嘆氣。
晚上回了軍營,虞冰冰仍是望著窗外發(fā)呆。沉痛的氛圍籠罩在整個軍營。“他今天這么說你,你都不生氣嗎?”尉遲宿忙完公事后就趕了過來。
虞冰冰搖了搖頭“我能懂什么?他說的很對,我不懂。再說了我跟聶絮之在一起廝混這么多年,他是什么性格我最清楚,喜歡把事情做絕,把話說難聽,即使他心里是不想這樣的。
“他這個人終究還是太偏執(zhí)了!
尉遲宿在他身后靜靜地看著他,突然自嘲的笑笑“我有時候都不知道你沒有情感算好事還是壞事!
虞冰冰扭頭看他“我只是在想,別人都說我強,可我卻連身邊的朋友都保護不了。”
她自顧自坐在窗口“有時候還覺得,挺可笑的。”
斯人已矣,活著的人要堅強的走下去。戰(zhàn)火紛飛,軍隊勢如破竹,一路前進,很快就打到了杭城反叛軍的總部。
明天就要發(fā)起總攻了,虞冰冰腦子里有些亂亂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事,她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白焱死了,云暮風也死了。戰(zhàn)爭無情,甚至不給人悲傷和思考的時間,一直推著人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向前走。
虞冰冰來回踱步,還是進了聶絮之的房間。一推門是滿屋的酒氣。整個房間雜亂不堪,東西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聶絮之趴在桌上,喝的迷迷糊糊。
自從云暮風走后,除了趕路,聶絮之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里,誰也不見,誰也不理睬。虞冰冰一開始還慶幸,已經(jīng)過了求死的階段了,可這樣終究也不是個辦法,還是決定來一趟。
她看著聶絮之萎靡不振的樣子,有些無奈,拿起熱茶朝他臉上潑去。
“差不多得了。人已經(jīng)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你在這里傷感有什么用,不如振作起來帶著他那份好好活著!”
聶絮之咂吧咂吧嘴,有些癲狂的笑著說“你倒是想的開,等溸溸回來,我看你還想的開想不開!
“夠了,你真是無藥可救”虞冰冰捏皺眉有些不悅。拉起聶絮之也不由他掙扎,快速走到了軍營外,策馬飛馳。
聶絮之精神狀態(tài)極差,也沒有反抗,任憑虞冰冰擺布。
不知跑了多久,連天光都有些微微亮,虞冰冰突然停下,聶絮之一個沒坐穩(wěn)掉了下去。
虞冰冰下了馬,把他從地上揪起,往對面的大宅走去。守夜的家仆正昏昏欲睡。睜眼時看到兩個風塵仆仆的人要闖進來,馬上戒備起來。
“什么人?”守夜的門衛(wèi)看著虞冰冰來者不善的模樣,又伸了伸頭,瞅了瞅后面的男人。天色有些昏暗,看不清男人的面龐。
守衛(wèi)的將燈籠往兩人臉上移了移,頓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龐。
“二…二少爺?”
隨即興奮的大喊“二少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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