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菀菀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

        水今瑤一邊哭一邊顫抖的身體，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喬菀下意識地要去扶她。

        可身后有個人影比她更快，一把推開她上前把水今瑤攙扶起來，神情很是著急：“瑤瑤！瑤瑤！”

        “你怎么樣？”

        喬菀看著眼前的戚越澤，意識到了什么，眼前忍不住發黑。

        可她不明白，自己都已經跟戚越澤離婚了，為什么水今瑤又要這樣做？

        昨天是這樣，今天又是這樣。

        這邊的混亂，引來不少人的關注，甚至有人沖過來指責喬菀：“你跟她再怎么不合，也不能直接氣她啊！她可是有心臟病的！”

        喬菀認識眼前的人，是水今瑤的助理，也是和她關系極好的朋友。

        她解釋道：“我沒有。”

        “你沒有？你沒有，瑤瑤為什么會躺在這里？”

        “來人，快打120！”

        一片混亂之下，不知道是誰趁亂狠狠推了喬菀一下，她就這么摔倒在地，整個人險些被其他人踩踏到身上。

        還好有個工作人員及時拉了她一把。

        這才讓喬菀免幸于難。

        可即便如此，在戚越澤帶著昏過去的水今瑤出去之后，所有人都以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哪怕是之前拉了她一把的工作人員，也只是在她站穩之后，分外冷淡地說了句：“喬小姐，現在您這個樣子，我們怕是沒辦法用你了，請您離開吧。”

        “離開？”

        水今瑤身邊的助理，聞言立馬臉色一變，狠狠拽著喬菀的手臂，聲音都變得凌厲嘶啞起來：“不能讓她走！報警！”

        “讓警察過來，她涉嫌故意氣心臟病病人，有謀害傾向！我們必須要個公道。”

        “可現在……”

        工作人員一聽這話，臉色就不免多了為難，“如果報警的話，畫廊怎么辦？”

        “畫廊還可以改天，如果瑤瑤出了事，你們畫廊能負責嗎？”水今瑤的助理一臉咄咄，明顯是不肯善罷甘休。

        其他人也都譴責地望著喬菀。

        大有水今瑤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都跟她脫不了關系似的。

        喬菀心底微冷，面上卻越發冷靜。

        她甩開助理的手，聲音淡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報警吧，我相信有監控在，是可以證明我清白的，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她說什么話，也沒有動手。”

        “你說她是被我氣的，你有什么證據？”

        面對喬菀的冷靜質問，助理有一瞬間的哽噎，但很快她就找到了聲音，徑自反駁道：“還要什么證據？瑤瑤在跟你說話后就直接病發了，這不就是最有利的證據？”

        “而且，你話里的意思就很扯，難不成瑤瑤還要故意陷害你？”

        “總之，瑤瑤的情況不明之前，你不準走！”

        助理說著說著，也擔心自己越說越多，越多越錯，干脆閉上了嘴，不再多言，只是仍舊死死地盯著喬菀，大有不讓她離開的樣子。

        最后還是工作人員報了警，請警方介入了此事。

        那邊戚越澤剛把水今瑤送到救護車上，還沒轉身，就聽到了由遠至近的警笛聲。

        男人面色當即微沉。

        他想也不想地趕了回去，正好就看到助理灼灼地帶著眾人圍著喬菀不準她隨意亂動。

        喬菀就這么背著相機，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中間。

        光是看到這么一個畫面，戚越澤心底就開始泛疼。

        他想也不想地大步邁上前，撥開人群，在喬菀身前站定，神情略帶凌厲地掃視周圍眾人，“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戚總！”

        看到他突然出現，助理眼底閃過愕然，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左右跟著瑤瑤去醫院。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趕緊整理了措辭開口道：“瑤瑤肯定是因為她才病發的，所以我報警了，一會兒等警察過來好好調查一下這件事。”

        助理說著，望向喬菀的目光都帶了幾分得意。

        可戚越澤臉色卻微微一沉，“報警？”

        “誰讓你報警了！”

        “戚總，這話不是這么說的，瑤瑤都被她刺激到病發了，當然要報警了！誰知道她是不是惡意的？”

        助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似乎沒想到戚越澤竟然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能袒護著喬菀。

        一時心中不由想到之前水今瑤說的話。

        果然，喬菀竟然已經能影響戚總了。

        “她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我剛剛也看了，瑤瑤包里都沒了心臟病藥了，這件事真相有待查證，不至于報警。”

        戚越澤聲音清冷，卻十分篤定。

        他就這么站在喬菀身前，完全是一副不容旁人質疑的姿態。

        原本因為助理的煽動，就差要對喬菀動手的眾人也因為戚越澤過分堅定的態度，而開始猶豫起來。

        更別說隨著警察的到來，這些跟現場無關的人員很快就被疏散開來。

        整個畫廊休息室，只剩下喬菀、戚越澤和那個助理。

        又因為戚越澤的態度，助理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站在一旁拉著警察敘述事情過程。

        而喬菀則看著眼前的戚越澤，忍不住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

        可她話還沒出口，男人便先伸出手臂握住她肩膀，把她整個人上下打量一番，確定人沒事之后，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

        喬菀聞言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沒有懷疑我？”

        她以為按照戚越澤對水今瑤的感情，應該會無底線地信任水今瑤那邊，可他卻又回來替自己作證……

        想到這里，喬菀忍不住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抹暗光。

        不行。

        她不能動搖。

        男人并不知道她的想法，聞言只是搖搖頭，“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不說全然了解，但也是清楚的，故意氣她到心臟病發作，那不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

        說到這，他頓了頓，才又繼續道：“你也不屑做。”

        “……我是不是該高興，你竟然還能這么相信我。”

        喬菀勾了勾唇，語氣突然帶了些自嘲。

        戚越澤皺眉，不知道為什么她會這么說。

        可不待他再開口問，那邊助理已經抓緊帶著警察走了過來。

        “喬小姐是吧？麻煩您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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