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菀發現了。

        今天的戚越澤很不對勁。

        不禁跑過來工作室說什么要跟自己談合作，又在這里不讓同意幫忙。

        她來不及細想，便下意識地反駁男人：“學長一定會同意的，只要我和他說了這件事，他不會拒絕的。”

        畢竟是喜歡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死忠粉，又癌癥晚期。

        按照喬菀對自家學長的了解，他不是那么冷血的人，怎么可能會置之不理？

        戚越澤聽了，本就冷淡的臉越發寒意籠罩了。

        可他又不能說什么，最后只能硬邦邦地來了句：“那你去，如果他肯同意，場地的事兒戚氏出了。”

        “真的？”

        喬菀側頭看他，似乎不怎么相信堂堂戚氏集團的總裁也會這么好心。

        戚越澤神情淡淡：“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過了？”

        “行，那就這么定了，你準備好場地，我這就給學長打電話。”喬菀干脆點頭，竟立即掏出手機來。

        戚越澤皺眉，剛想說她什么時候存了盛云朝的號碼，就見喬菀一口氣直接輸入號碼撥了出去。

        他不禁瞇眸，遮掩住眼底的寒意。

        這是連盛云朝的手機號都背下來了？

        原本喬菀還以為能很快打通盛云朝的手機，結果通話過了許久，那邊也沒人接，頂著戚越澤那略帶看戲的目光，她禁不住有些羞惱。

        “學長肯定在忙，所以才沒接。”她說道，繼而把手機又塞回兜里，看著眼前已經停止了哭泣的圓臉姑娘。

        安慰她道：“這件事我回頭會問問學長本人的，如果他同意的話，我到時候再聯系你。”

        “太謝謝你了！”

        圓臉姑娘一臉驚喜地拉住她的手，明顯情緒好多了。

        互相留了個聯系方式后，林云雅在旁邊適時插話進來：“那個禮服還試嗎？”

        “試！我要替曉云先看看禮服。”圓臉姑娘抹了把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喬菀和林云雅，很快林云雅就領著她們往后面去了。

        整個工作室一時之間，只剩下喬菀和戚越澤兩個人。

        這還是繼上次在秀場后臺洗手間前撞上之后，他們第一次單獨相處。

        二人都很沉默，誰也沒有先開口。

        于是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最后還是喬菀先開的口：“你剛剛說的那個什么合作，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里談？”

        戚越澤看了眼四周，繼而挑眉望著她：“不去會議室？”

        喬菀聞言有些好笑：“小工作室，怎么會有會議室？你以為是戚氏呢？”

        “……那在這里也會有人過來，不方便。”男人微微皺眉，似乎真的受不了這里。

        喬菀暗暗撇嘴，但也沒說什么，只起身道：“別說了，走吧。”

        最后她帶著男人來到了另一個休息室，不過因為這邊是在工具間旁邊，所以一般都是作為喬菀他們幾個的休息室，客人不進。

        也等于是工作人員的休息室了。

        所以里面塞了不少喬菀和林云雅等人的私人物品。

        好巧不巧，戚越澤一進門，就看到了那被隨意扔在桌子上的包包。

        男人微微一怔。

        那是他之前結婚三周年時，親自給喬菀挑的包包，沒想到她竟然背著了。

        他下意識地問了句：“這個包……”

        “這個包我第一次背。”

        喬菀也沒想到竟然這么巧，自己今天才因為昨天包包被搶，隨手拿了這個包出來背，就先被戚越澤給看到了。

        本來她是打算讓那個包包在柜子里永遠吃灰的。

        誰能想到就這么巧合？

        聽到她的解釋，戚越澤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晦暗，面上卻微微點頭，說了句：“你喜歡就好，下次再送你幾個。”

        “……為什么要送我？”喬菀腳步一頓，不禁回頭看他。

        說來也好笑。

        當初二人沒離婚的事情，男人平日里也從來不想著送自己什么東西，大多時候都是讓陳默帶著品牌當季新款送到家里供自己隨便選。

        結果離婚了，她還能從戚越澤口中聽到下次再送幾個的話。

        不得不說過于諷刺了。

        戚越澤大概也覺得自己失言，見她這個反應，立馬補充道：“畢竟你上次幫我去給爺爺過生日的事情，還沒有謝過你。”

        “如果是謝禮的話，大可不必。”

        喬菀垂下眼，唇角勾起一抹疏離的弧度：“我跟戚爺爺戚奶奶關系和你無關，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去看他們的。”

        和自己無關……

        戚越澤心口一痛，想要說什么，但張了張嘴，還是什么都沒說。

        千言萬語最后只化成了一聲淺淺的“嗯”：“能去多看看他們，也算是幫了我的忙。”

        “我說了，跟你無關。”

        見他一直這么說，喬菀不禁抬起頭來，面色微冷：“如果是因為你的話，我反而不一定會去看他們。”

        她不想再因為戚越澤做任何事情，所以這個因果關系是一定要捋清楚的。

        只是喬菀并不知道自己說的話，等于是又在戚越澤身上劃了一刀。

        而男人也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沉地應道：“知道了，現在我們談一談合作的事情，我時間不多，待會兒就要走了。”

        再不離開，他是真怕自己在她面前失態。

        喬菀：“那你現在開始吧。”

        其實她本來可以不接男人的單子，但因為林云雅因為被自家連累導致卡里的錢全被詐騙走了，自己拿錢出來她又不許。

        為了能讓好友心里好受點兒，喬菀只能多接一些單子。

        戚越澤再如何和自己關系復雜，可錢沒錯。

        戚氏集團又是數得上的大企業，如果錯過了這次和戚氏合作的機會，僅僅憑借著從學長那里蹭來的熱度，工作室永遠只能接一些娛樂圈的小單子。

        戚氏這種做實業的集團，也不能流失。

        所以等戚越澤說完他的打算之后，喬菀也沒有問為什么這種大項目會給自己，而是直接點頭：“行，那我就接下了，具體項目什么時候開始拍攝？”

        “這個項目比較大，拍攝的時間分好幾次，具體的回頭我讓負責人直接跟你聯系。”

        戚越澤見一提及專業上的事情，她整張臉又重新煥發出來的光彩，心底不禁有些癢癢的。

        這樣的喬菀，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突然，休息室的門被林云雅從外面猛地推開：“菀菀，不好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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