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雅問話的時候，好歹還是沒有保持了禮貌。

        不然按照她的性格，光是莫名其妙被人“綁”到這里來，她就已經罵娘了。

        只不過想到戚越澤背后的戚氏，以及男人那說一不二不好惹的性格。

        林云雅還是選擇了狗頭保命。

        但也免不了在心底暗暗咒罵一番。

        而戚越澤卻不答反問：“喬菀拒絕了盛云朝的告白？”

        “你知道了？”

        林云雅挑眉，隨后想到戚爺爺和戚奶奶都知道了，會告訴自家孫子好像也沒有那么奇怪？

        戚越澤眸色更深了：“喬菀也拒絕了他？”

        “你都知道了還問個什么勁兒啊！”林云雅翻了個白眼，對男人這磨磨唧唧得意樣子很是無語。

        不過她到底是旁觀者，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一雙眼睛陡然瞇起，上下打量戚越澤一番：“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他竟然還關心菀菀？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戚越澤耐心有限，見她不好好回答自己的問題，還反過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丟過來，當即語氣變冷。

        林云雅撇了撇嘴。

        但到底是收斂了一些，轉而矜持地點了點下巴：“是這樣，還有什么要問的？”

        她不相信戚越澤大半夜讓人把自己弄來，只是單純的問這么幾個問題。

        雖然林云雅的態度帶刺兒。

        可戚越澤為了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并沒有在意她的態度，反倒是繼續問道：“那她為什么拒絕？她喜歡的不是盛云朝？”

        “……她什么時候喜歡盛云朝了？我怎么不知道？”

        同樣的疑惑，同樣的反應。

        喬菀是這樣，林云雅也是這樣。

        而這兩個人前后回答不超過半個小時，甚至因為自己要調查，陳默特地派人去敲的門，壓根沒有給林云雅聯系喬菀反應的時間。

        也就是說，這個答案的準確度極高……

        戚越澤指尖輕輕叩著桌面，眉頭微鎖，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林云雅又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再問自己了，又翻了個白眼：“你問完了嗎？”

        “來人。”

        戚越澤沒有理會她，直接摁下座機喚人，“送林小姐回去吧。”

        座機那邊傳來一聲恭敬地“是”，隨后就沒了聲響。

        一直到保鏢走進來，恭敬地請林云雅離開這里時。

        后者都還沒能反應過來。

        一直到快要走出總裁辦公室，她這才猛地回過頭來，語氣多了幾分狐疑：“戚越澤，你不會是喜歡上菀菀了吧？”

        又是在意盛云朝的告白，又是在意菀菀沒有答應。

        甚至為了求證，還把自己大半夜撈了出來？

        要是說戚越澤不在乎菀菀，那林云雅絕對會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但同樣的，這一次戚越澤還是沒有回答。

        回應她的，只是旁邊保鏢疏離又客氣地聲音：“林小姐，請。”

        林云雅心底涌上一股煩悶。

        為了這該死的權勢！

        隨著林云雅的離開，整個總裁辦公室很快就只剩下戚越澤一個人。

        又過了幾分鐘。

        陳默從外面推門而入，語氣帶著幾分恭敬：“總裁，您要的喬小姐當年關系不錯的大學好友的聯系方式，我已經找到了，是這就讓人去打聽還是……”

        “明天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椅背上閉眼假寐的男人突然睜開眼，語氣帶著幾分認真：“不要驚動她，盡量悄悄地去辦。”

        在沒有查到結果之前，他不想要被喬菀知道。

        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戚越澤私心里想要悄悄進行這件事，可他卻渾然不知自己的手機早就在之前被水今瑤安裝了監聽軟件。

        以至于他這邊剛讓人去調查喬菀的事情，那邊水今瑤立馬就收到了消息。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戚越澤會突然關注起喬菀，可水今瑤還是多了幾分警惕。

        幾乎是立馬就打電話給了水今霖。

        這一次后者倒是難得的沒有在酒吧，甚至背景音樂都安靜極了。

        只是水今瑤卻疑竇頓生，忍不住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在哪里？”

        水今霖的聲音有些暈乎乎的，還帶著幾分沙啞：“你怎么每次打電話都是這個問題啊！”

        “你又不管老子，你管我在哪里？”

        水今瑤被這話氣的臉色鐵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沒讓自己發火：“讓你盯著喬菀，你盯得怎么樣了？”

        “她美每天不是跟戚越澤走得近，就是忙著工作，一天天一點兒有意思的事情都沒有，還盯什么盯？”

        水今霖很是不耐煩的語氣，落入水今瑤的耳中讓她直冒火。

        最后還是沒忍住咬牙罵了他一句：“我讓你斷了嗎你就不盯了！要是耽誤我的事，我讓你再也拿不到一分錢！”

        說完，不等那邊有什么反應，她就直接掐斷了通話。

        水今霖指望不上，水今瑤只能再另想辦法，可她想來想去，都沒能找到什么可靠的人。

        最后還是抽了張不常用的手機卡，給消息最靈敏的狗仔打了過去……

        因為是在醫院，所以晚上都很安靜。

        一整夜下來，喬菀倒是難得睡了個好覺。

        只是她一睜眼，就看到一臉擔憂坐在自己旁邊的戚奶奶，頓時有些緊張：“怎么了奶奶？”

        “你睡了好久，菀菀你沒事吧？”

        戚奶奶說著話，還不放心底用手握住她的手腕，語氣滿是疼愛：“你要是有什么事兒，可一定不能藏著掖著，知道嗎？”

        “我和你戚爺爺現在雖然也沒有什么話語權了，可到底根子還在，大不了就讓越澤那臭小子出面，總能幫你解決事情的。”

        怕她有壓力，戚奶奶甚至都沒有一個勁兒的問下去。

        這體貼又擔憂的樣子，完全就是喬菀心中家人的樣子。

        明明已經睡了一晚的好覺，可此時聽了戚奶奶的話，昨天的那些事情又一下子涌現出來。

        刺激的喬菀鼻子一酸。

        險些就要落淚。

        只不過她不想把自己的那些事情說出來刺激奶奶，于是便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道：“我哪有什么事啊？我這不是昨天工作了一天，晚上又去幫朋友拍了個什么變裝派對，所以就累到了！”

        她拿出昨天晚上的借口繼續用，果然應付了過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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