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救人
穆念慈還想再說下去,卻又被沈中辰用封條死死地封住了嘴。
她不停地掙扎著,卻始終是無濟(jì)于事,只能干瞪著眼看著沈中辰徑自離去。
“看好她,別讓她尋死,一旦她暈過去了,立馬用冷水澆醒她。”臨走之前,沈中辰冷冷地吩咐了看守著穆念慈的門衛(wèi),對于這種女人,沈中辰可不會多仁慈。
也許是感受沈中辰的溫柔太久了,大家已經(jīng)漸漸淡忘了
穆念慈死死地盯著沈中辰的背影,滿眼的怨毒,沒想到沈中辰居然會這么恨她。
感覺到懷里的手機(jī)在輕輕地振動著,穆念慈想去接,手腳卻都已經(jīng)被牢牢地捆住,她懊惱地將頭撞在墻上,滿眼的灰敗。還沒等沈中辰真正開始折磨她呢,她自己就已經(jīng)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聽著手機(jī)里無人接聽的播報,陳曉的心里漸漸升騰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會不會是念慈在澳大利亞出了什么事情?
像穆念慈那么單純的人,怎么能做這樣子的事情呢?
不行,他一定要去看看。
陳曉沒有半點猶豫,馬上準(zhǔn)備開車去機(jī)場那里,可還沒有走幾步,胸口卻猛地疼了起來。
該死,藥效又發(fā)作了,什么時候發(fā)作不好,偏偏在他心這么慌的時候。
看著手機(jī)里穆念慈的定位,陳曉暗自疑惑著,怎么念慈是在一間地下室里,而且在那里已經(jīng)待了有一天一夜的。
直覺告訴他,穆念慈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沒有多想,陳曉趕緊趕到了陸千峰那里討要解藥。
他感覺自己的心,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子慌亂過,只要他晚到澳大利亞一刻,穆念慈的危險就多一分,自己能夠救她的機(jī)會也少一分。
“你這么著急干什么?”陸千峰慢條斯理地說著,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匍匐在地上的陳曉,他都跟了自己這么多年了,沒有想到還是這么地沉不住氣。
“您說得對,是屬下莽撞了,但是念慈她,已經(jīng)……”陳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滿眼的焦急,額頭上也直冒冷汗。
體內(nèi)的藥效和對穆念慈的擔(dān)心,幾乎已經(jīng)要了他的半條命。
但是穆念慈還身處危險之中,他不能倒下,一旦他倒下了,誰又會真正將她的安危放在心上呢?
說到底,穆念慈和他都是同一種人,身不由己、生死無關(guān)的人。
他們的命運(yùn),從跟在陸千峰的身后起,就已經(jīng)被決定得清清楚楚:為陸千峰賣命,終生做著棋子該做的事情。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一個廢棄的棋子而已,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打斷了陳曉的話,陸千峰冷冷地說著,隨后坐在了舒適的沙發(fā)上,翹著腿靜靜看著手中的報紙。
穆念慈失敗了,就說明是她自己沒用,就這么點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日后留著也是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那一天就爆炸了呢。
“可念慈她,她是因為您才陷入危險之中啊,而且她一個人待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陳曉急切地說著,對于穆念慈的擔(dān)心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藥物帶給他的痛苦。
竟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言語之中有一種在責(zé)怪的意思。
但是陸千峰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樣子,看起來對這些都漠不關(guān)心。
“你現(xiàn)在的意思就是在指責(zé)我?”陸千峰語調(diào)突然一轉(zhuǎn),沒想到陳曉竟然會忤逆自己的話直接拿起手上的東西朝著陳曉的身上砸去,“你不要以為琳琳對你有幾分興趣就忘記了自己身份了。”
陳曉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講話了,不過大腦還是不停的在運(yùn)轉(zhuǎn)著。
陸千峰是冷淡已經(jīng)是陳曉意料之中的了,對于他們這些棋子,陸千峰都是用完了就丟棄,從來都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屬下從沒有這么想過,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啊。您說得對,她確實只是一個棋子,但如果她這顆棋子廢了,您又到哪兒去找到一個長相酷似陸宓的人呢?為了穆念慈這張臉,您可是煞費苦心,您真的忍心讓這樣一個好棋子丟了嗎?”
陳曉邊說邊觀察著端坐在沙發(fā)上的陸千峰的臉色,果然看見陸千峰的表情有一點松動。
很好,他果然是舍不得自己對穆念慈傾注的心機(jī)。
陸千峰突然從沙發(fā)上立起身來,在房間內(nèi)緩緩地踱著步。
末了,一顆小巧精致的藥丸輕輕地落在了陸千峰的腳邊,陳曉立馬爬了過去撿起來。
“我會給你派一些人手,記住,不要暴露你的身份。”陸千峰面無表情地說著,冷冷地看著陳曉像一個吸毒病人一樣瘋了似的將藥丸吞了下去。
一只哈巴狗一樣的東西……
陸千峰在心里默默地鄙夷著,卻已經(jīng)在想下一步的退路。既然沈中辰已經(jīng)不再信任穆念慈了,那些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也已經(jīng)被他知道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韜光養(yǎng)晦。
但是這個穆念慈雖然已經(jīng)是個廢棄的棋子了,留著她一條命仍然有用。
陸千峰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眼神晦澀不明。
陸宓,之前都只能是算你命大,但你總不可能次次都能夠躲得過去的。
陳曉緩過勁來以后,不敢耽擱,立馬就帶著陸千峰給他的人手往機(jī)場去了,買了最早一班去澳大利亞的機(jī)票。
飛機(jī)上,陳曉的心一直惴惴不安,什么飛機(jī)餐也沒有吃,現(xiàn)在的他根本就什么都吃不下。只要念慈一天沒有能夠救出來,他的心里就始終像懸了一塊大石一樣,這塊大石一直吊著他所有的神經(jīng),永遠(yuǎn)都落不了地,別說吃東西了,他現(xiàn)在就是連睡覺也睡不安穩(wěn),次次被念慈的處境驚醒。
可陳曉不知道的是,即使他對穆念慈的心意如此真誠,穆念慈也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次,從前是這樣,以后也不會例外。
站在葉飛白的病床之前,沈中辰有些恍惚,上一次他和葉飛白這樣,還是救了穆念慈的那個時候。
穆念慈,那個不值得被提起的女人。想到這里,沈中辰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還是非常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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