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關(guān)系有點亂
滬申市,四海大廈。
一身紫色連體裙的莊蝶,靜靜站在另一個女人的面前接受著盤問。
她語氣有些意外,還有些不可置信。
“你說他們昨晚住在一個房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民宿內(nèi)就那一個房間么。”
莊蝶的眉毛微微挑著,“小姐,根據(jù)‘灰斑鳩’發(fā)回來的信息判斷,這都是二小姐的安排,他不敢不聽二小姐的。”
坐著的女人好似在自言自語,“小憫做事有些出格,怎么可以這樣呢。”隨后提高聲音,依舊是那樣好聽,“告訴‘灰斑鳩’,密切關(guān)注二小姐的動向,隨時向這里匯報。”
“是。”莊蝶說完,還不出去。
“莊姐,還有什么事。”
“嗯,王家來人了,目的和上次一樣,您要不要見他們一面。”
如圣如潔的女子氣笑了,反應(yīng)和某個人一樣,生氣過頭,就愛笑。
“告訴他們,小憫今年才大二,談婚論嫁還過早,讓他們等兩年罷。”
“小姐。”
“你說,我聽著呢。”
“我聽說王家的人在偷偷接觸咱們姜家,一些叔伯嬸娘怕是要主動撮合這件事。”
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有些大,莊蝶不是個沒有深沉的人,她既然說出來,背后肯定有她的道理。
偌大的姜家,嫡系子孫只有兩個孫女,并無一個男子;‘老姜頭’臥病在床,唯一的兒子也是個扶不上臺面的阿斗,能讓他感到欣慰的,就是自己的蠢兒子生了兩個奪天地造化的女兒。
偏偏姜家的旁系眾多,姜老爺子的親生兄弟就有八個;在那個年代,家里兄弟多一點并不奇怪,甚至非常普遍。
白手起家打下偌大家業(yè)的姜閱山姜老爺子最重親情,一些子侄輩的姜家人前來投靠,他一一安排妥當(dāng),并無半點慢待。
說來也怪,姜家其余旁系子侄一輩中聰明能干的不少,卻無一人能勝得過姜家大女;這也是姜閱山把四海實業(yè)踏實交給她的理由。
到如今,姜家旁系漸漸站穩(wěn)腳跟,不僅要插手四海實業(yè),還要管起姜家二女的婚姻大事;似這般越禮行為,姜家大女怎能不生氣。
她越是笑,莊蝶心里越是沒底,陪伴了這位大小姐好幾年,如何能不知道她的習(xí)慣。
果然,她開口了,語氣輕緩并無半點浮動,“下次月例會上通知,誰要是敢私下里接觸外人,做些損害姜家的事情;被我查出來,不管是誰,一律從四海除名。”
莊蝶作為貼身秘書,及時補充道,“小姐,他們要是拿著二小姐的婚事說成私事,并無損害姜家的行為,這又當(dāng)如何。”
“小憫現(xiàn)在做的事關(guān)乎四海未來幾年的布局,任何事也不許打擾到她,怎么能說是私事。”
“是,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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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日出,一對男女。
劉覽收起筆記本,重新將箱子拷在自己手腕上,長身玉立。
姜若憫很滿意。
不管是男人女人,招人喜歡的品質(zhì)有很多種,帥氣、漂亮、英武、秀麗、善良、溫婉、等等……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定是聰明二字。
聰明的人,很性感。
恰好,站在此處的一對兒,都很聰明。
女孩看著男孩,越發(fā)覺得他像個探究不完的寶藏,你永遠(yuǎn)也不知道他還會什么。
從第一次莊蝶拿來他打拳的視頻,自己就懷疑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暴力的人,一拳竟能將人家的整條臂膀打炸,太兇殘了。
要不是看他長得好,自己絕不會看他第二場。
平時霸氣無比的莊蝴哥哥,在他面前竟然也挨不住一招,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怪物。
后來才知道,就是他要代替莊蝴哥哥陪自己走這一趟,自己的心里不僅沒有害怕,竟還有絲絲期待。
是因為他的長相么,應(yīng)該不是的;什么樣的帥哥自己沒見過,驚艷世人的尤物,高冷絕倫的公子少爺,優(yōu)秀到令人去死的青年俊杰,自己見得多了;他還不至于讓自己達(dá)到這個地步。
見他真人的第一面,自己終于明白。
他身上有股氣質(zhì),對待女人溫柔的氣質(zhì),那種溫暖包裹著你的氣質(zhì)。
與那些故作高冷的男人不同,他不會用那種藐視一切的雄性魅力企圖去征服你,讓你臣服,讓你崇拜;其實,那樣真的很可笑。
他像水,像春風(fēng);
潤物細(xì)又無聲。
唯一讓令人生氣的是,他對別的女人也這樣,昨晚的安喬就可見一般,哼。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就他和她,很好。
常言道,好景不長。
“滴~”一聲討厭的車?yán)嚷晜鱽恚禽v福特猛禽。
“呀,鄉(xiāng)巴佬,你們果然在這里,我和徐元哥找了你們好久;發(fā)現(xiàn)你們的車都不見了,好生氣呀。”
安喬換了一身紅色的帶帽衫,青春靚麗活蹦亂跳,極具少女氣息,姣好的面容搭配上她高挑的身材,令人見之便心生歡喜。
破壞她少女魅力的,恰恰是刁蠻。
在她身后跟著一個安靜的灰衣服女孩,女孩從來都是這樣安靜,絕不多話。
徐元和左侯走了過來。
“小憫,你要來看日出,提前和我們說一聲啊,我們也想出來見識見識,干嘛自己偷著吃獨食。”
姜若憫不進(jìn)反退,向著身后的銀箱男孩靠近一步,回手指天,“美景依舊在,想看盡管看,說什么獨食不獨食。”
姜家二女是個女孩,還是一個聰明敏感的女孩,就在剛剛,她發(fā)現(xiàn)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安喬的眼神總是停留在自己身后男孩的身上,且有越發(fā)放肆的意味。
自己故意向后一步,為的就是擋住她的視線,她居然也開始走動,重新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那種貓看見魚,狗看見肉的小心思能瞞得過誰。
劉覽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左手提銀箱,背對云海紅日,長身而立風(fēng)中。
“小憫,接下來咱們?nèi)ツ睦铮橇粼谶@里玩幾天,還是繼續(xù)往北呢。”
徐元已經(jīng)與安喬合好,他不知道的是,對自己崇拜至極的小丫頭,目光已經(jīng)很少停留在自己身上了。
大漢左侯更是對這里微妙的關(guān)系一竅不通,卻也時不時看向劉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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