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吃里扒外
時間來到半夜十二點。
附屬醫(yī)院的一層樓道拐角,有個精瘦的漢子,悄悄在打電話,小聲說著什么。
他并沒有注意到,窗外有雙眼睛,在靜靜的盯著他。
“王公子,你就放心罷,這小子死定了。他的酒樓他的名聲,都被我們搞臭掉了。醫(yī)院里的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打點好了,診斷記錄和病例全部都有,他推不掉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滬申方言的男子聲音。
“儂做的很好,但是還不夠,繼續(xù)往他身上潑屎,直到徹底淹死他為止。淹得他半死不活,生不如死,才算你們大功告成。”
“好的,您就放心罷,我們干這個有經(jīng)驗,只要招惹上我們,絕沒有他的好下場。不信的話,您就拭目以待。”
“行啦行啦,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跟我聯(lián)系。有什么指示,我會主動找你的。”
“王公子,你先別掛,我還有話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個…這個活動經(jīng)費,可是沒多少了啊,您知道的,請水軍、請記者、請大媽們,這都需要開銷,所以……”
“少廢話,多少錢。”
“一口價,再給我五十萬,我把憑天定送進(jìn)地獄!”
“成交,我先給你打二十萬,剩下的三十萬,最后才能給你。”
“得嘞,王公子您歇著,我沒事啦。”
掛斷電話,他哼著小曲走了,徑直回到白天的病房。
窗外的那雙眼睛,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幾個關(guān)鍵詞,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王公子、診斷記錄、病例。”
事情遠(yuǎn)沒有劉覽想的那樣簡單,他以為這是場簡單的訛詐,對方只是要點錢就算了,沒想到居然想要自己傾家蕩產(chǎn)。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憑天定酒樓,那可是劉覽一拳一腳拼出來的,豈能讓人如此輕易的摧毀。
“不管你是誰,害我之前,也不打聽打聽,劉一拳是不是好惹的。”劉覽心頭火起,暗自盤算計劃。
隨著事情的發(fā)酵,以及背后有心人的推動。“憑天定酒樓事件”,正式占據(jù)各大平臺的頭版頭條。
所有人都在呼吁:“讓酒樓老板站出來,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么坐牢,要么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鏡頭前,躺在附屬醫(yī)院病房里的賴高雄,在掉眼淚,他用微弱的語氣,可憐哭泣道:“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想給自己討個公道。劉老板只要真誠的和我說一聲對不起,這件事我就可以不追究了。”
殺人誅心吶!
他明明知道劉覽不會道歉,道歉說明什么,說明憑天定一方確實承認(rèn)自己錯了。
而有些錯,是不可以被原諒的。
劉覽一旦在眾人面前承認(rèn)錯誤,迎接他的必然是狂風(fēng)暴雨,這幾乎是可預(yù)見性的。
許多媒體都在跟蹤報道,這波熱度,他們必須得蹭。
“不良商家吃壞群眾,霸道老板威脅受害者。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面獸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具體詳情,請跟隨我們的記者和鏡頭,一起為您揭秘。
南三環(huán)邊上的憑天定酒樓,此時此刻,就像是搖曳在大海的一葉扁舟。只要掌舵人稍微松懈一下,就會造成船毀人亡的后果。
憑天定可以倒下,但是那里承載了太多人的希望。
蔫哥、胡來、魏不保,以及自己酒樓內(nèi)的每一位員工。劉覽深感自身的責(zé)任重大,絕不可以向外界妥協(xié)。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
劉覽經(jīng)過一番細(xì)致的準(zhǔn)備,終于站了出來。他對著酒樓前的鏡頭說道:“我愿意在憑天定內(nèi),開一場新聞發(fā)布會。屆時,我們會邀請所有的媒體人,以及那個所謂的受害者,還他一個公道。時間,就定在兩天以后。”
當(dāng)他信步走回憑天定時,蔫哥苦笑著說:“傻兄弟,這回咱們要輸定了。”
魏不保的神情,也有些暗淡,只有胡來操著菜刀說道:“大不了,砍死這幫狗娘養(yǎng)的,這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草!”
劉覽的臉色平靜,靜靜的看著每一個人。
他的目光如海般幽深,一遍又一遍的在后廚人員的身上掃過,突然,他語氣低沉道:“有人拿了好處,卻干著吃里扒外的勾當(dāng)。我希望你能自己站出來,不要讓我點名。”
眾人都在大廳內(nèi)集合,聽劉覽這樣說,紛紛左顧右看。還有人不明白劉覽的意思,直接問出口道:“劉總什么意思,難道說你懷疑我們這里有內(nèi)奸么。”
劉覽緩慢道:“不是內(nèi)奸,而是被人買通,準(zhǔn)備在法庭上指證我們,給我們的背后來上一刀。還好,被我提前查了出來。”
大廳內(nèi)的二三十人,個個群情激憤,大聲罵道:“劉總,您說他是誰!把他揪出來,咱們活活打死他!”
“對!揪出來!打死他!”
胡來一晃手中的菜刀,惡狠狠道:“特么的,欺負(fù)到老子頭上了,究竟是誰,你給我站出來!草!”
他越是如此,那人越是不敢說話,只一個勁兒的往回縮,生怕和劉覽對視。
“你不用躲,更不用存著僥幸心理。沒有十足的證據(jù),我是不會冤枉好人的。賴高雄給你的轉(zhuǎn)賬記錄,我已經(jīng)截圖保留了,你還準(zhǔn)備抵抗么。”
那人還是不肯站出來,只是面色如死灰一般,心虛至極。
“好罷,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賴高雄一共給你轉(zhuǎn)了三萬,并且和你約定好,一旦和我們打起官司,你就是他最致命的那張底牌。冥頑不靈的混蛋,你還要我繼續(xù)說下去么。”
“可恨!”劉覽陡然提高聲調(diào),他一步便來至在那人面前,大手一揚(yáng),含怒出手!
五指高高舉起,作勢要拍那人,空氣中的緊張氛圍已經(jīng)凝聚到極致。
“我不敢啦!”那人嘴里說著,“噗通”一聲,又癱軟在地上,哆嗦道:“我沒辦法,是他們找我的,我把錢交出來,你們不要打我。”
胡來一見是此人,“嘎”的一聲,直挺挺將自己氣昏過去。
幾個人扶住胡來,現(xiàn)場頓時亂成一鍋粥,劉覽收回大手,沉心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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