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蘇鴻山沒有說話,信老王爺嘆息道,“鎮國公是武將,一向不喜寫奏折,當年在軍營我就說過他許多回,他總是不聽,滿朝文武都知道他折子多是幕僚執筆,他過目后署名。”
朝堂有不少大臣這樣做,鎮國公倒也不是唯一的一個。
只是鎮國公常做這樣的事,就沒法以信不是他親筆替他翻案了,再者,誰又能摁著鎮國公逼他署名?
許氏把信遞給蘇鴻山,道,“我有幸見過東雍澹泊侯的筆跡,這密信字跡很像他的親筆,但不是。”
“不能直接給鎮國公翻案,就迂回些,證明澹泊侯和鎮國公往來密信是被人捏造的,一樣能翻案。”
鎮國公一心為寧朝拋頭顱灑熱血,澹泊侯則對東雍皇帝忠心不二,兩人雖然很欣賞彼此的用兵之道,卻不得不在戰場之上拔刀相對,為守衛疆土斗個你死我活。
鎮國公被誣陷和東雍通敵之人就是澹泊侯,鎮國公府覆滅,這消息不可避免傳到東雍,東雍皇帝先是夸贊澹泊侯智勇無雙,即便澹泊侯否認,也還是賜下無數金銀珠寶,只是好景不長,后有小人進讒言,懷疑澹泊侯和鎮國公私下往來,意圖顛覆東雍朝廷。
澹泊侯有口難言,為了表示清白,也為了保住澹泊侯府幾百號人,一頭撞死在了東雍朝堂的柱子上。
一樁污蔑案,寧朝和東雍各損失了一員虎將。
鎮國公府的人想查清這樁陳年舊案,澹泊侯府的人也想弄清楚,澹泊侯府到底是遭受了無辜牽連,還是這局本來就是沖著鎮國公府和澹泊侯府去的。
許氏的提議,信老王爺覺得是個著手點,就是難度太大了,拿到鎮國公叛國案的卷宗就這般不易了,何況東雍遠在千里之外,但再難也得去查,總不能讓鎮國公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這邊蘇鴻山和信老王爺把卷宗看了一遍,然后放回鐵匣子,由李叔原樣送回刑部,那邊承安伯世子帶著花轎逛了大半個京都,差不多時辰,就回了承安伯府。
嗩吶齊鳴,鞭炮炸響。
承安伯世子請云葭下轎,請了三回,最后喜娘看不過眼,把云葭從花轎里拉了出來。
沒見過信王府二姑娘這般不給新郎官臉面的了,都是承安伯世子的人了,雖說承安伯世子高攀了信王府,但要沒要承安伯世子,她云二姑娘這會兒風頭上的草都要迎風倒了,做人得講良心啊,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要真硬氣不愿意嫁,就干脆絞了頭發做姑子去,上了花轎就該認命了,這樣拗著,給承安伯世子難堪,讓他被人笑話,也讓他們這些送嫁的為難啊。
云葭被扶出花轎,死死的抓著手里的紅綢,一邊掉眼淚一邊邁進承安伯府。
看著云葭被扶進來,跨馬鞍,邁火盆,蘇寞都擔心以云葭的脾氣,會一腳把火盆踢翻。
還好,云葭除了開始不肯下花轎之外,沒再鬧幺蛾子,拜過天地后,就被喜娘送去了新房。
蘇寞不知道,云葭極力忍耐才沒有把火盆踢翻,她出嫁之前,信老王妃就給她和云三太太撂了狠話,她要敢在拜堂的時候讓承安伯府難堪,承安伯世子休妻,她也不用回信王府,直接去庵堂落發,信王府就當沒生過她這個女兒。
信老王妃的話一遍又一遍從耳邊躥過去,云葭再惱再恨,也不敢再不把信老王妃的話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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