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一個擁有淺藍發色的少年手持長劍出現在她面前,少年冰冷地盯著這些黑衣人,神色怪異道:“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小姑娘,要臉嗎?”
被他凌厲的眼神瞪住,黑衣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暗中交流了什么,竟然直接撤離。
少年沒有追,收了劍站在原地。
竟然走了?
稚月瞇了瞇眼睛。
“瑞,你那邊清理干凈……”熟悉的清冷聲音戛然而止,稚月猛一抬頭,紅瞳里映出翊塵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瑞低下頭恭敬道:“放跑了幾個,請殿下恕罪。”
同伴的話翊塵沒有聽清楚,只看向稚月,眼神凝了凝。
怎么又是她?難道她真的和那些刺客有關系?
看見他稚月頓時勾起嘴角,拋卻了方才的偽裝:“喲帥哥,這么巧?”
他還未說話,瑞便蹙了眉頭:“亂叫什么……”
翊塵抬手截住他訓斥的話,瞥一眼稚月:“你在這里干什么?”
“嗯?當然是休息啊。在旅館里不休息,難道要開舞會嗎?像剛才那些人一樣?”她攤開手,眼中閃過幾分魅惑的笑意,與方才判若兩人。
“舞會?瞎說什么呢?那也能叫舞會?你知不知道殿下因為這些刺客一路上到底遭了多少罪,而且……”
“瑞。”翊塵再次打斷同伴。
瑞立刻閉了嘴。
殿下?看來身份不簡單啊。
稚月紅瞳微斂,試圖用讀心術獲取一些信息,卻發現她根本無法獲取少年的內心獨白。
旁邊的藍發男生只是在埋怨自己說漏嘴,沒有提到半點關鍵信息。
這個男人竟然對她的讀心術免疫。
靠近他,稚月偏頭笑道:“你在清理刺客?他們為什么追你呀帥哥?”
“這與你無關。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彼D身就欲離開。
稚月一個閃身站到他跟前,漂亮的桃花眼緊盯著他:“跑什么?上次讓你做我保鏢的事你可還沒答應呢?紤]考慮?”
什么?保鏢?
瑞登時嚇了一跳,讓他們殿下給這個女人當保鏢?她好大的膽子……
“好。”
他不可思議地盯著翊塵:“殿下!”
本以為翊塵會一口拒絕的稚月也微微一怔。
嗯?什么情況?
“我沒有選擇不是嗎?”翊塵將那把淺藍色長劍收回劍鞘,平靜地望著她,沉穩得讓人敬佩。
已經是第二次遇見她了,如果軒之前所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也許他應該留在這女人身邊,至少能夠解決心中疑惑。
而且第一次見面時她說過“轉生者”這三個字。
翊塵眼瞼微垂,她的實力那么強,又是從紅月的升起地出現的,即使不是魔王也一定與魔王有什么聯系。
作為魔族,魔王復蘇對他們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稚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輕勾唇角:“明智之舉!
她上一次見到如此堅定且不掩城府的眼神還是接近一千五百年以前的事了,那時候風朔為了保護魔族選擇登基,各種心事糅雜在一起就是這個表情。
這男人其實很有做國王的潛質。
“現在可以告訴我名字了嗎?嗯?”
淺笑盈盈地望著他,稚月執著地想要從他口中聽到一個回答。
他好像愣了愣,沒有想到她第一個問題竟然還是名字。
這次沒有猶豫,將那兩個字用手指寫在空中,他淡然開口:“翊塵。”
“翊塵……是個好名字!编啬钸读艘痪洹
翊為輔,塵為世,他是想修正輔助整個世界?不,不對。
也許,是取自飛翔之意?
還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我叫稚月。”稚月揮動右手,也在空中留下自己的名字,暗紅的光隱隱閃爍。
寫完她沒有停留,揮動手指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歪斜倒地的物件紛紛物歸原位。
“之前我也說過,你跟著我,我會保護你。做我保鏢的事其實只是個幌子,我需要你在身邊幫我處理一些麻煩的事!
倏地一把銀色長劍出現在她眼前。
瑞將她與翊塵隔開:“殿下,我不同意。您可是萬乘之尊,怎么能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做保鏢?這絕對不可以。”
哦?這是開始護主了?
收拾完東西,稚月輕輕挑了挑眉,隨手搬來一把椅子坐下,愜意極了。
翊塵微微蹙眉,冰霜般的面上染上幾分無奈:“我心里有數!
“殿下……”
“這是命令。”
稚月望著翊塵淺淺地笑著,頗為享受這種有人幫忙辯解的狀態。
兩人對視著。
瑞嘴角牽動,頓了半晌后才說道:“殿下,您不會是喜歡上這個姑娘了吧?”
翊塵&稚月:“……”
他究竟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別亂說。”翊塵冷著臉,不想給稚月機會胡扯,什么喜歡不喜歡,他對這可怕的女人唯恐避之不及,又怎會喜歡?
稚月撐著頭看她,得意極了:“真的是亂說嗎?你不喜歡我嗎?”
“不喜歡。”
“真無情,明明都已經接過吻了!敝稍聯沃^故意嘆氣,眼里閃過狡黠的光芒。
瑞簡直瞳孔地震:“親,親了?殿,殿下……那個,其實您現在正是青春期,喜歡上一個長相出眾的女生……也挺正常。所以說實話也沒問題……”
“……我說的就是實話!
稚月迅速添柴加火:“那你猶豫什么?”
短暫的停頓被理解成了猶豫,翊塵扭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瑞,已經完全相信了稚月的說辭。
翊塵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瑞的額頭汗如雨下:“殿下,屬下雖然沒有能力過問您的私事,但還是要提醒您,三思而后行。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翊塵沉默。
不知不覺已經成了定局。
稚月低低笑出聲來。
翊塵無語。
這還不都是拜她所賜。
瑞輕咳一聲,斜了稚月一眼:“姑娘,我也勸你最好好自為之。不要觸碰你不該觸碰的東西。”
稚月只勾唇:“這世界上就沒有什么是我不能碰的。”
囂張的語句令瑞擰起眉頭:“姑娘,恕我直言,以你的能力是配不上我們殿下的!
剛才稚月被幾個刺客抓住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不過是幾個雜魚,她都無力應對,怎么能做殿下的雇主?
“配不配得上也不是你了算!彼龖械么罾砣,眼睛不由自主地往翊塵身上偏。
真是奇怪,他身上是有什么磁場嗎?只要待在他身邊就有一種莫名的觸動,像是某種契約的聯系。
難道這男人的靈魂在千年之前跟她定下過什么類型的契約?她都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那種悸動了。
翊塵似乎也受到了命運的牽引,兩人的視線對上,對方轉瞬移開,惹得稚月輕勾唇角,靠近了他一步。
“姑娘,麻煩你和殿下保持一些距離!比鹪俅斡脛⑺糸_。
稚月攤手:“你到底想怎樣?”
這小帥哥也不管管自己的手下。
瑞收了劍,正經地說道:“既然這樣,就用實力說話吧。如果你輸了,就離開殿下!
他湛藍的眸子里渲染上些許冷意。
稚月嘴角一抽,這架勢怎么那么像老父親為了讓孩子遠離不適合的人強行棒打鴛鴦呢?
而且為什么前提是她輸了?
“瑞,你打不過她!瘪磯m的情緒沒有半點波瀾。
“殿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她受傷的。”
“……”
百口莫辯。
瑞是真覺得他能打過。
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而且他們現在處境艱難,帶上個小姑娘不僅殿下難以生存,這小姑娘的生命也將受到威脅。
稚月拍拍手從椅子上站起來,紅瞳亮起猩紅的光:“打吧,不過,生死各安天命。”
翊塵蹙眉,正想說點什么,窗外突然落入一個黑衣的身影,側頭望去,竟然是稚月在來時路上見過的那個少年——軒。
“靠,你怎么在這?”
現場陷入沉寂之中,再一看瑞的臨戰態勢,軒蹦跶到翊塵身后,有些后怕地說道:“魯莽了,就不該來的。這種修羅場你們三個人經歷也就罷了,我自己竟然還跳進來!
“……”
三人同時沉默,直接無視了軒的存在。
稚月瞥了瑞一眼:“來吧。”
瑞并未拔劍,而是用拳頭擺出了姿勢:“姑娘,小心了!
“我建議你還是用劍!彼嵝阎
瑞冷哼一聲:“對付你拳頭就夠了,劍容易誤傷,我可不想被殿下責罰!
自信是好事,但過于自信就不是了。
稚月無奈嘆了口氣,淺淺打了個哈欠,隨手釋放出一個巨大的紅色法陣,一時間整個屋子里的人都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力。
瑞瞬間將劍拔了出來。
這臉打得有點快。
但他能感覺到,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怪不得殿下說他打不過。
不過……
他眼神更加堅毅,男子漢大丈夫,絕不可以臨陣逃脫。
稚月紅瞳微亮,有些欣慰。
不愧是小帥哥的護衛,很值得培養。
翊塵掃了稚月一眼,并沒有看到魔紋的光芒。
果然,那時他并沒有看錯,稚月就是不需要魔紋就能發魔法。
“姑娘,手下留情啊……這小子雖然有時候也挺煩人的,但對翊塵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避幵隈磯m身后躲著,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
翊塵聽得都眉頭緊皺:“閉嘴!
稚月笑了笑,魔法陣以極快的速度縮小到了拇指那么大:“好啊,小帥哥,這樣一來你可就又欠我個人情了呢,剛才我準備殺死他的。”
人情是這樣算的嗎?
翊塵深深嘆了口氣。
話音剛落,瑞凌厲的劍法朝她襲來,稚月只是挪動了身體幾厘米,就精準地躲開了他的攻擊。
而這個魔法陣依舊在手心,并沒有釋放的意思。
多么變態的魔力控制。
軒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翊塵說稚月比他更強了,這種令人發指的絕對壓倒性的實力,翊塵哪怕再磨煉幾百年也未必能達到。
瑞的身法在普通人眼里已經接近殘影,可她卻躲得恰到好處。
“這樣的人,不能為敵!瘪磯m嚴肅地總結出了這一句。
軒點了點頭:“有她幫忙,我們要達成目的會簡單許多——要不還是你去色誘吧!
他沖翊塵眨了眨眼。
翊塵:“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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