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江盛穿成狗(七)
小狗這幾天心情很不好,經(jīng)常對著鏡子發(fā)呆,狗臉悲傷,似乎還是不能接受自己是一條狗的事實。
紀文珊也提到了,小狗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你怎么不高興了?已經(jīng)說了不會絕育的,不要擔心。”顧思語捧住狗臉,仔細查看它,順手揉亂了狗毛。
小狗有氣無力地沖著她忘了一聲,從她手里掙扎出去,再次趴到狗窩里。
【你又不是狗,怎么懂我的悲傷?】
顧思語讓紀文珊去和小狗交流,想從狗嘴里撬出答案來,偏偏這次小狗無比倔強,就是不肯說,什么都問不出來。
江聞燁回來的時候,特地去看了它。
小狗每次見到他,都異常興奮,因此顧思語讓他去問問。
江聞燁拿起牽引繩,沖它吹了個口哨,原本十分自閉的小狗瞬間跳了起來,直接沖到他面前,主動把脖子伸進牽引繩里,顯得特別興奮。
“果然,這狗東西最喜歡你,明明是我撿到他的好吧?”
顧思語看著小狗變得有精神,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氣,忍不住調侃一句。
江聞燁輕笑了一聲,在她的臉上扭了一把,低聲道:“所以說有‘翻眼狗’這個詞啊,以后不要對它好,就對我好。”
顧思語立刻瞪眼,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
“你連狗的醋都吃,況且我冤枉啊,狗連你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她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后背。
兩人就這么鬧了起來,江聞燁手里的牽引繩都扔了,專心和顧思語親親抱抱舉高高。
一直眼巴巴等著他的江盛小狗:……
講真,他為什么要變成一條狗啊?
難道是老天爺覺得讓他當人,不夠直觀地看到這兩人恩愛嗎?非要變成他倆的寵物,被納入他倆的地盤,可以近距離觀看才行?
而且這是每天都會發(fā)生的場景,兩人雖然不會在他面前做出特別破格的舉動,但就是這種默契的黏黏糊糊,才更讓他心情復雜。
哪怕他算是cp粉,但也不是那種嗑上頭的好吧。
好不容易兩人才分開,江聞燁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從地上撿起狗繩帶著它出門了。
“好了,跑吧。”
小區(qū)里有專門規(guī)劃出來的遛狗區(qū)域,這里是一片草地,可以不用拴住牽引繩,讓狗狗盡情發(fā)泄自己的精力。
江聞燁松開牽引繩,拍了拍狗頭。
小狗瞬間翻白眼,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跟招呼狗似的!
他是人好吧,堅決守住自己的底線。
男人見它坐在地上,尾巴來回甩著,一副完全不配合的模樣,不由得挑眉。
行,越長大越有個性。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東西,直接拋了出去。
小狗還是一副高雅的模樣,忽然察覺到視線里有個東西高速躥了出去,他立刻把腿就追,舌頭都伸了出來。
“好狗,叼回來啊。”身后傳來男人的夸贊聲。
跑得正歡的小狗,瞬間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想停下腳步。
但是他本來就跑得很猛,還是四肢并用的行動方式,這么急剎車要不得,一個沒控制住直接臉先著地了,當場摔了個狗吃屎。
后面?zhèn)鱽砟腥说泥托β暎」匪查g爬了起來,轉身就沖著他汪汪狂叫。
“你別冤枉好人啊,是你自己摔倒的,賴不了別人。況且這地上的草皮十分柔軟,就算摔了也不痛,你是一條公狗,不要這么嬌氣。等你把蛋割了,再嬌氣也不遲。”
江聞燁雖然聽不懂狗語,但是光看小狗那么激動的樣子,也能猜出狗嘴里沒什么好話,瞬間反駁了回來。
小狗僵立在原地,氣得直接坐在原地,既不去撿江聞燁丟出來的球,也不跑步發(fā)散精力,簡直把“叛逆”二字刻在臉上。
江盛小狗氣到不行,他恨自己穿成了狗,好多本能性的行為根本克制不住,當初怎么沒穿成貓啊。
雖說也有發(fā)情期,但是好歹貓比較高冷,不會高興了搖尾巴吐舌頭,甚至還成天追著飛盤和球跑,看起來完全就是一條傻狗。
“你確定不跑一跑嗎?到家的時候不許再往沙發(fā)上蹭,家里全是你的狗毛。”江聞燁走過來,蹲下來與它平視,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一句。
江盛小狗瞬間炸毛,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親爹可真是個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真的又要生氣了。
最后他還是暢快地跑了起來,中途沒控制住自己進行了圈地盤行為,不過心理上沒有那么羞窘。
小狗體會到江聞燁遛他的好處,以后但凡男人回來,自己就主動地叼著牽引繩讓他遛。
不過親爹顯然沒把狗放在第一位,畢竟他回來的時間,大半都得留給老婆,之后就讓助理來遛他了。
小狗明顯開心了一陣,可是伴隨著發(fā)情期正式到來,它表現(xiàn)得越發(fā)焦躁。
哪怕一天遛三次,江盛小狗也控制不住自己各種蹭,也多虧他還保持著理智,不然絕對一發(fā)不可收拾。
狗狗的身體,人類的羞恥心,簡直要把他給逼瘋了。
偏偏小狗睡著后,他的意識回到本體,這件事的進展非常緩慢。
他的確能睜開眼了,護工第一次發(fā)現(xiàn)的時候,立刻叫來了醫(yī)生。
大半夜的,江聞燁和顧思語也趕去了醫(yī)院。
可是也僅限于睜眼,既不能張嘴說話,身體也不能動彈,最多只是眨眼。
如果說沒有發(fā)情期,他肯定會欣喜若狂,覺得勝利就在不遠的前方,可是現(xiàn)在表現(xiàn)越來越嚴重,他也在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但是越著急越?jīng)]用,甚至是在倒退,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和他作對。
偶爾他的意識回到本體時,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有勁兒也沒處使,氣得他都想哭了。
江盛真是好久沒有這種憋屈的感覺了,他從小就知道,想要的東西得自己去爭取,想要達成的目標得付諸努力。
可是現(xiàn)在他想睜開眼,讓意識徹底回到身體里,可是卻辦不到,連個努力的方向都沒有。
然后他就把自己整抑郁了。
顧思語發(fā)現(xiàn)小狗的狀態(tài)又不對勁了,甚至比之前情況還要嚴重,立刻帶著它去寵物醫(yī)院查看,結果一套流程查下來,得知身體無礙,問題出在情緒方面。
“它的情緒不太好,過度焦躁,已經(jīng)往抑郁的方向發(fā)展了……”
醫(yī)生后面又說了一堆專業(yè)名詞,她沒大聽懂,但是情緒不對還是聽懂了。
等從醫(yī)院里出來,顧思語頗為無語。
她也聽說過其他人養(yǎng)的小動物得過抑郁癥,可是這條狗身體里住著的是個人啊,還是男主角。
男主不都是酷炫狂拽的嗎?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樣,還是說此刻需要女主角來救贖?
“你要跟文珊回家玩幾天嗎?”顧思語下意識地問道。
“汪汪汪——”
【你是傻子嗎?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去她家干什么,現(xiàn)在我只想待在自己家。】
雖然紀文珊不在,也不能翻譯,但是顧思語看到狗臉嫌棄的模樣,也能猜出大概是什么意思,明顯就是不情愿。
“好吧,不待就不待,但是你為什么會抑郁啊?吃好喝好,你不想要女性帶你出門遛,聞燁就專門讓男助理來,除了你是條狗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煩心事兒了吧?”顧思語眉頭緊皺,認真思索著抑郁的原因。
就算是人抑郁了,那也不能無緣無故,肯定還是有什么起因的。
顧思語稍微想一想,又能理解了,任誰從一個人變成一條狗,都有可能會抑郁的。
只是小狗都當狗這么久了,之前剛變成狗的時候都沒抑郁,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卻忽然抑郁,應該還是有其他成因。
她牽著狗回到家的時候,江聞燁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上等她。
“今天回來這么早?”顧思語問。
“當然,你快要接新工作了,我這幾天都會早點回來。不然等你進組了,我就不能隨時見面。估計一個月才能探班一次,就那么幾天,十分煎熬。”
男人靠在沙發(fā)背上,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哪有那么夸張,之前你又不是沒探班過。這次我只是去客串一下,戲份不多,主要是投資為主。”顧思語坐到沙發(fā)上,靠進他的懷里。
男人忍不住撇了撇嘴:“由奢入儉難啊,就算是投資,以你的性格,肯定要經(jīng)常泡在劇組里。”
“不會。”顧思語搖頭,她把小狗的檢查結果說了。
“要不我和劇組說,讓他們把我的戲份延后,我在家再多留幾天觀察情況?”顧思語有些遲疑。
她還是挺放心不下小狗的,無論是不是男主角,但養(yǎng)了這么久,都有感情了,總覺得會出事兒。
“沒必要,不是還有我在家嘛,你放心好了。”江聞燁立刻大包大攬。
“你確定?”
“確定,況且你也說了,相比而言,它更喜歡和我待在一起。說不定你走了,它心情反而好了。”男人點頭,斬釘截鐵地道,直接大包大攬。
顧思語沒再說什么,畢竟她接這個新工作,已經(jīng)籌備了很久,臨時變卦真的不太好,還要讓整個劇組為她的請假買單。
她演女主角那會兒,都沒用過這種特權,現(xiàn)在當投資人就更不愿意了。
顧思語離開家的第二天,江盛小狗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天吶,終于不用再保留自己形象,也不用怕把后媽的眼睛給辣到了。
他就仿佛是沒了一層枷鎖,徹底脫困,可勁地撒歡。
江聞燁半夜回來的時候,看到家里一片狼藉,顯然是小狗造成的。
他特地查看了監(jiān)控,小狗在家里作威作福,上躥下跳,阿姨下班之前,還特地把房間打掃過,所有東西全都歸類整齊,可是剛關上門,這條狗就開始了。
“行吧,你鬧歸鬧,但是不許動家里的重要東西知不知道?”江聞燁覺得這也是一種宣泄方式,就任由它作。
直接給阿姨發(fā)了個大紅包,讓她最近辛苦一點。
可是江聞燁的大度沒堅持到三天,這條狗竟然把墻上掛的照片給弄得掉了下來,摔在地上當場就碎了。
阿姨雖然把玻璃渣給清理了,但是照片被磨壞了,而且還是兩個人的合照。
看著照片里顧思語的笑臉上,被玻璃磨得看不清,男人的忍耐心終于走到了盡頭。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家里沙發(fā)這些東西隨便你造,但是重要東西一樣不能碰。在我的眼里,語語子相關的東西就是最重要的,你不僅碰了,還弄壞了。之前大家都夸你聰明,說你能聽得懂人話,那就證明你其實知道我對你的警告對不對?”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懂嗎?”
江聞燁抬手按住它的狗頭,拿著那張合照在它面前晃。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語調也十分沉郁,乍聽起來似乎十分平靜,但是了解他的江盛明白,親爹這是真的生氣了。
明顯屬于踩到雷點的狀態(tài),而這樣的親爹要敲打人時,懲罰的后果都很嚴重。
“嗷嗷嗷——”
江盛小狗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發(fā)出那種哼哼唧唧的哀嚎聲,一聽就知道是在求饒。
但是男人的心腸比鋼鐵還硬,比風雪還冰冷,根本不給小狗機會,直接打電話叫獸醫(yī)上門。
哪怕現(xiàn)在醫(yī)生都已經(jīng)下班了,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電話打過去,獸醫(yī)就提著手術箱過來了。
江盛小狗的心臟狂跳,他生出不祥的預感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整條狗上躥下跳的,想要逃離厄運,可惜老天爺從來都不站在他這邊。
桌子上鋪上了消過毒的床單,江盛小狗仗著阿拉斯加過大的體型,想要逃離現(xiàn)場。
可是江聞燁的保鏢不是吃素的,立刻捉住它。
“汪汪汪汪——”
【顧老師,你在哪兒啊?這個世界上只要你能救我了!】
【你要是來救我,我以后就喊你媽!媽媽,你快來,我要當太監(jiān)了!】
【不,媽媽都襯托不出你的善良和尊貴,我以后喊你活菩薩,活祖宗……】
可惜它的狗叫聲,無人能聽懂,紀文珊也不在,就只是干嚎而已。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哪怕它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狗的。
麻醉劑被推入身體,江盛小狗很快就昏睡了過去,自然對接下來的手術毫無知覺。
他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身體里,耳朵里還是儀器的聲音。
江盛立刻睜眼,很好,視線正常,病房里房頂映入眼簾。
“江盛,你醒啦。餓了嗎?”護工發(fā)現(xiàn)之后,立刻和他說話。
因為江盛最近頻繁睜眼,醫(yī)生來過好幾次,說是正常現(xiàn)象,已經(jīng)在好轉,就是要趁機多和他說話。
江盛并不能說話,只是不停地眨眼示意。
他知道之后還會回到小狗的身體里,去飽受沒了蛋蛋的痛苦,一想到這里,瞬間悲從心來,眼眶直接紅了。
“哎呀,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難受啊?我叫醫(yī)生過來。”護工看他直接開哭的樣子,被嚇了一跳,立刻按下床頭鈴,心都提了起來。
雖然江盛一直不能說話,但護工還是知道這個青年挺有個性的,也看過他的節(jié)目,知道他是個酷哥。
之前睜開眼的時候,他都沒哭,今天卻哭了,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
千萬不要是身體出問題了,這家雇主出手大方,人也和氣,護工是真的不希望江盛出什么事情。
醫(yī)生過來之后,看到江盛的眼淚也愣了一下,偏偏病人還無法交流,只能進行全身檢查,好在并無大礙,虛驚一場。
“沒事沒事啊,你是不是想家人了?太太去劇組了,之前跟你說過的,她走之前還來看過你。先生才剛從醫(yī)院離開沒多久,你如果想見他的話,我立刻給他打電話。”
護工一聽醫(yī)生說沒檢查出什么問題,連忙給他擦眼淚,見江盛也不再哭,立刻松了一口氣。
護工輕聲細語地解釋了一遍,心底猜測是青年看到病床前沒有家人在,估計一下子情緒上頭了,所以才忽然流淚了。
“你如果現(xiàn)在想見先生,就眨兩下眼睛。”護工湊近,低聲提議道。
病床上的江盛一聽他提起江聞燁,瞬間惱怒的情緒就涌了上來,偏偏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
護工本來以為青年肯定會迫切地眨兩下眼睛,萬萬沒想到他直接閉上眼,很久都沒有睜開。
顯然是非常不想見到江聞燁了。
別說見,江盛現(xiàn)在只要回想一下親爹,都膩煩了。
這什么破爹啊,約了醫(yī)生給他割蛋啊。
只不過弄壞了一張他和顧思語的合照而已,就要把他絕育了,甚至還是連夜做手術,連第二天都等不到。
這個男人的好歹毒啊。
這個男人好小肚雞腸啊!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江盛的意識再次模模糊糊地回到了狗的身體里,麻藥的藥效開始退卻。
疼痛的感覺也來了!
嗚嗚嗚嗚,我再也不是bking了,以后無論多牛逼,都無法裝起來。
他心虛,也沒底氣。
記者以后如果采訪他的特殊經(jīng)歷,他腦子里最先冒出來的想法一定是:體驗一次當太監(jiān)的感覺,風吹屁屁涼。
紀文珊第二天正常來報道的時候,依舊是阿姨來給她開門。
這也是顧思語和紀文珊提前說好的,知道紀文珊比較社恐,對其他人也比較警惕,所以她上門看狗狗的時候,江聞燁都不會在家的,阿姨也不會打擾她。
“小狗昨晚做了絕育手術,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阿姨輕聲提醒了一句。
“什么?絕育手術?為什么,之前顧姐不是說不幫他做的嗎?”紀文珊整個人都驚呆了,急聲問道。
“小狗昨晚把先生和太太的婚紗照給弄壞了,先生很生氣,就叫醫(yī)生上門來了。先生讓我和你解釋一句,醫(yī)生也建議做手術,說小狗的抑郁癥很可能就是因為發(fā)情期引起的,早點做掉早開心。”
阿姨立刻把雇主交代的話告知他。
紀文珊非常無語,她都有些不敢進屋去看狗狗了。
不過卻無法責怪江聞燁,江總還不至于在這點上撒謊,畢竟之前顧思語帶小狗去檢查出心情抑郁的時候,醫(yī)生也提到了發(fā)情期。
小狗抑郁的確和發(fā)情期脫不開關系,但他是因為擁有人的羞恥心,卻要做出狗狗的行為,這才心情很不好。
可是這種一刀切,真的要了狗命。
“紀小姐,你還去看它嗎?”阿姨見她一直沒動彈,忍不住問了一句,顯然是看出她的躊躇。
“看。”紀文珊大步走了過去,走到門口時,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悄悄打開門。
狗狗的脖子上戴著伊麗莎白圈,腿間也包著紗布,彰顯著他的蛋蛋沒了。
當房門關上的時候,狗狗的耳朵動了動,顯然是聽到動靜了。
但是卻連頭都沒回,始終背對著門,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來啦。你還好嗎?”紀文珊輕聲問道,語氣無比溫柔,顯然是怕刺激到他。
狗狗終于回過頭來了,一雙狗眼無比認真地盯著她看,里面裝滿了悲傷的情緒。
雖說他生無可戀,決定不要和這個世界的任何人搭話了,可是紀文珊是這世上唯一能聽懂他說話的人,他現(xiàn)在急需要傾訴。
【我完了,我想死。】
他第一句就是這個,紀文珊瞬間冒出了冷汗,連忙安撫道:“不至于不至于,只是絕育而已,其他狗狗都會做的,你不要害怕。寵物絕育是有必要的,不然以后身體會出狀況的,好處多多。就連野外的流浪貓狗,被救助時,絕育也是必備的。”
江盛聽完之后,臉上的悲傷情緒更加濃厚了。
天吶天吶,聽聽這說的是什么話,連流浪貓狗都逃不過絕育的命運。
“而且無論公母,都得做絕育。你得慶幸你不是一條小母狗,不然絕育起來更痛苦,得把身體切開的,不像你只用切掉蛋蛋就行了。這么一想之后,你心里有沒有好受一點?”紀文珊本身就不擅長和其他人交流,現(xiàn)在還要絞盡腦汁去想辦法安慰一條狗。
江盛小狗聽完,久久無語。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這種話聽起來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啊,反而更加惱火了!
“我不想跟那個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你幫我想想辦法。”小狗強自打起精神來。
“啊?誰?”紀文珊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個話題轉得太跳脫了。
“當然是導致我這樣的罪魁禍首!”
“你是說江總還是醫(yī)生?”
小狗看著她這樣,都快被氣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當然是那個姓江的老男人。”
似乎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大好,小狗立刻擺出可憐巴巴的表情,開始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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