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這一趟,沒白走!
“你說什么?”
太后的話,讓花木槿一瞬察覺到了什么,冷聲問道。
然而,太后卻沒有絲毫要告知她任何話的意思,只道,“花木槿,本來羽兒說你這個女人還算可以利用,可在哀家看來,你除了空有一副勾引男人的狐媚姿色,真就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有沒有利用價值,不是你說了算。狐媚姿色又如何,那也算本事!其實我挺同情太后你的,不僅與人共侍一夫,還得不到自己丈夫的心,連懷上白翎羽,都是用盡了手段才得到先皇唯一一次寵幸。”
這些,是花木槿還在洗衣局時,無意中兩個老宮人那里偷聽來的。
說著,花木槿已感覺到太后身上的怒氣有多重。然而,她卻并沒有要罷休的意思。
“身為女人,可悲到守活寡一輩子,當真是可憐得很吶!”
“花木槿,你閉嘴!你信不信,哀家立馬就能斬了你!”
像是被戳中了痛楚,太后有些坐不住了,那對花木槿的恨意更是劇增,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花木槿,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樣子。
淺笑,花木槿從容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斬?太后可有處斬我的理由?”
“對哀家不敬,足以論斬!”
原本太后在甘露殿內(nèi)未留下幾個宮人,是因為她想給花木槿下馬威,讓花木槿直接屈從自己。卻沒想到,她低估了花木槿會武功這一事。
所以,才會讓花木槿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跋扈。
“呵,太后沒說笑吧?”像是聽見了什么大笑話,花木槿冷笑了一聲,收了收冰冷的眸子,上前走了幾步。
“太后是否還記得在采選閣仗著我的事呢?是你說,無憑無據(jù)便無法定罪的。而且,我記得太后當時也說了,自己身邊的人不足以成為證人。那太后你說說,在你的甘露殿,全是你的人,你若說我對你不敬,誰會信?”
“你……花木槿,你別欺人太甚!”
被花木槿說的話氣憤到啞口無言,太后也沒料到她竟然會將之前采秀閣之事拿出來。
“欺人太甚的人?太后,說這話得講良心。”
花木槿說話句句逼人,這讓太后更加不知該如何對付她了。
原想給花木槿下馬威,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娘娘,娘娘,有個宮女偷跑出去了。”
突然,一直站著聽太后和花木槿唇槍舌戰(zhàn)的綠竹,在注意到一個宮女偷偷溜出了甘露殿,瞬間便覺得大禍臨頭,趕緊拉了拉花木槿,小聲說道。
聽言,花木槿臉一瞬黑沉了下來。
抬眸,冷看著太后,哼了一聲,“太后,我這個人做事有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當十倍奉還。”
說完,花木槿余光瞧見了屏風一旁的桌上放著的水果刀,一個閃身過去,直接拿起刀沖到了太后的面前,眸子里的狠讓太后有些慌了。
“花木槿,你想干什么?”
見太后有些怕了,花木槿忽然揚唇狡猾一笑,隨后拿著刀狠狠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兩刀。
強咬著牙忍下疼痛,花木槿將刀放在了太后的手里,而她則跪了下來,雙手緊緊握住太后的手,讓刀太后根本不能將刀仍出。
“太后饒命,臣妾不敢了,求太后饒命,臣妾真的以后再也不敢跟隨皇上出宮了,太后您就饒了臣妾吧……”
花木槿突然淚如雨下求饒,讓太后一時錯愕未緩過神來。
“花木槿,你到底想……”
而就在這時,一群侍衛(wèi)手拿刀劍急沖沖沖了進來,原是聽了宮女的話前來護駕,卻沒想到看到了太后手拿匕首,而花木槿手臂鮮血直流求饒的畫面……
“太后,臣妾真的知道錯了,以后無論做什么,臣妾都會向太后稟明,臣妾也絕不會再獨得皇上恩寵,太后,您就饒了臣妾吧,太后……”
“你們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將這個瘋女人拉出去,她想殺哀家,快將她拖出去!”所來的侍衛(wèi)都是太后自己的人,太后自然不怕花木槿的苦肉計把戲。
但花木槿卻不這么想,因為她知道,南戈和落塵是整個皇宮侍衛(wèi)的統(tǒng)領,里面一定有他們的人。
門口,所有侍衛(wèi)皆是目瞪口呆,但畢竟是命令,還是邁步上前準備去將花木槿拖走。
“發(fā)生什么事了?都不去好好巡邏,跑來甘露殿做什么?”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花木槿嘴角微揚,她知道,她贏定了!
“落副統(tǒng)領……”
撥開人群,落塵上前,當他看到花木槿手臂已是被鮮血渲染,便跑上了前,關切問道,“娘娘,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您怎么會受傷了?”
當問完花木槿,落塵又抬起了頭,對太后問道,“太后,您沒事吧?刺客在哪?屬下這就派人搜查,定將刺客捉拿歸案。”
落塵神情認真,這讓花木槿心里莫名的佩服起他來了。
看著落塵的表演,太后拿刀的手緊握,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花木槿,冷聲開口,“還不趕緊放手?”
聞言,花木槿松開了抓住太后的兩只手,還不忘繼續(xù)演,“謝太后,臣妾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落副統(tǒng)領,汐妃受傷,趕緊扶回去好好包扎,可別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太后的話說得僵硬,但花木槿也聽出了她話中有話。
“是,屬下遵命。”領命,落塵將花木槿從地上扶了起來,而綠竹見狀,兩眼通紅上前也是扶著花木槿,看著花木槿血流不止的手臂,心疼得不行。
“娘娘,疼嗎?”
“別說話,我沒事!”
出了甘露殿,南戈焦急的在外面來回走著,在看到花木槿三人出來的身影,欣喜上前。、
然而,當一股血腥味充斥進鼻子,南戈身上一瞬殺氣畢露。
“收起你的殺氣,先回槿汐宮,主子還在槿汐宮等著呢!”
白了南戈一眼,落塵警戒提醒著他。
南戈便收回了殺氣,但看著花木槿一只手臂滿是鮮血,眉頭緊蹙,上前推開了綠竹與落塵,直接將花木槿攬腰抱了起來。
一旁,綠竹驚呆。
而落塵倒是搖了搖頭,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當花木槿三人離開個甘露殿,甘露殿內(nèi),太后坐在鳳椅上良久未動,也未開口說一句話。一雙眸子緊緊盯著甘露殿的雕漆大門,一眨不眨。
“太后,您沒事吧?”秦嬤嬤早已起身,走到太后的身邊,下意識問道。
然而,太后卻像未聽見一般,依舊一動不動。
一下,秦嬤嬤被嚇住了,慌忙推了推太后,焦急喊道,“太后,您怎么了?您別嚇老奴啊,太后……”
突然,太后動了動,起身從鳳椅上站了起來。
看著地上花木槿所留下的血跡,狠狠的用腳踩著。而后又像是瘋了一般,開始打砸起了甘露殿內(nèi)的東西。
一時間,兩個宮女及秦嬤嬤都被嚇住了,慌忙跪在地上,“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甘露殿內(nèi),能打砸的東西,幾乎都被太后全打砸在了地上,在打砸的同時,嘴里還罵著:“花傾城,你個賤人果然生不出什么好種!哀家當初就不該心軟留下這個孽種。花木槿,你給哀家等著,很快哀家就讓你去見你那個賤人娘和你那個負心漢的爹!”
“哈哈,哈哈……”
罵完,太后突然大笑了起來,看上去像極了瘋子。
花木槿被抱回槿汐宮,白戰(zhàn)恪在看到她被南戈抱著,一瞬黑沉下了臉,上前便從南戈手中接過了花木槿,抱在自己懷里。
當他看到花木槿臉色蒼白,手臂上的鮮血更是將南戈胸前染紅,一瞬緊張心疼。
“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傳御醫(yī)!”
“是,奴婢這就去!”
綠竹反應比較快,應答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珍珠在看到花木槿手上,一雙眼睛瞬間通紅,哭了起來,“小姐,您怎么了?怎么流了這么多血,小姐,您可別有事,奴婢,奴婢……”
艱難扯出一個笑容,花木槿安慰著珍珠說道,“哭什么?你家小姐命大,死不了!”
“可是,小姐您……”
“別哭了,趕緊燒水去,替你家主子找身干凈的衣服來。”落塵最見不得女人哭,直接上前呵斥住了珍珠。
“是,奴婢,奴婢馬上去……”
白戰(zhàn)恪抱著花木槿走至床邊,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但他的臉上卻明顯寫著‘生氣’兩個字。
無奈一笑,花木槿動了動唇,“我受傷,你生啥氣?”
怒盯著花木槿,白戰(zhàn)恪這一次,是真的很生氣。“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沒命!”
之前白戰(zhàn)恪派在花木槿身邊的暗衛(wèi),是進不了守衛(wèi)深嚴的甘露殿的。所以,他才會在得知花木槿被太后傳召后,派落塵南戈偷潛進甘露殿伺機行動。
只是他沒想到,花木槿竟然會為了嫁禍太后,將苦肉計用在自己身上。
“呸,什么話?老娘心里有數(shù)得很,才不會拿自己性命做賭注。不過,這一趟甘露殿,我算沒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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