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的傷
想著,花木槿背脊有些發(fā)涼。
因為沒來得及拿起地上的劍,花木槿此時此刻赤手空拳,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對付在地上,對她虎視眈眈的兩只猛虎。
兩只老虎一直盯著樹上的花木槿,像是來找她報仇的,連遠(yuǎn)處的白雪對它們都是沒有吸引力。
雖說是皇家狩獵場,可這狩獵場里的老虎,是不是也忒多了點?
左右看了看,花木槿找準(zhǔn)了去取劍的機會。
閃身落下,在手拿到劍之時,為了躲避老虎的猛撲,花木槿還在地上連滾了幾圈,最終才躲開。
因為受傷,再加體力不支,即便是她又?jǐn)貧⒘艘恢焕匣ⅲ蛇有一只正兇狠的盯著她。
用劍撐著身子,花木槿緊咬下唇,抬眸與老虎對上了視線。
盡管此時此刻她體力已透支,可她還不想成為面前這個猛虎的食物。
手持利劍,花木槿強撐著身子,準(zhǔn)備用盡最后的力氣與老虎做個了結(jié)。
然而,還沒等到她出手,老虎便朝著她撲了過來。
花木槿躲閃不及,直接被老虎用利爪撲倒在地。
眼看著兇猛的老虎長大嘴,露出尖而硬的獠牙,朝著身下的花木槿咬去,花木槿閉上眼,她知道,這一口足以要了她的命。
“吼……嗷……”
老虎突然發(fā)出凄慘的叫聲,花木槿睜開眼,看到的卻是南嶼一張帶著怒氣的臉。
“我說你這個女人,都傷成這樣了還敢與老虎廝打,你是不要命了嗎?”
南嶼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把將花木槿從地上拉了起來,語氣中帶著責(zé)備。
一旁,是倒在血泊中的老虎。
“你怎么會在這?”
從死神手中撿回了一條命,花木槿至此心還有余悸,苦笑扯了扯嘴角,強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怒看著花木槿,南嶼臉上依舊掛著幾分怒氣。
“我不是說過,辦完事會來瞧你嗎?沒見過像你這么蠢的女人,用自己給老虎喂食,你是活膩了嗎?”
聽著南嶼的責(zé)備,花木槿不緊不慢,拖著身子從白雪身上取下了繩子,而后用繩索將三只老虎捆上,另一端的繩子系在白雪的身上。
“南嶼,謝謝你,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為了給白雪減輕負(fù)擔(dān),花木槿沒有上馬,牽著韁繩,拖著沉重的身子朝營地的方向走去。
“站住!”
剛走了沒幾步,南嶼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冷著臉,上下打量著渾身是血的花木槿,問道:“他就那么值得你他犯險嗎?”
原本與老虎廝打就耗盡了花木槿的力氣,她現(xiàn)在是連說話都覺得有些吃力。
抬頭,看著南嶼,花木槿動了動唇,嘴角勾勒。
“他既然都能舍命為我擋箭,我為什么就不能為他冒險?我現(xiàn)在沒時間也沒力氣和你多說,我救你一命,你救我一命,咱們算扯平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說完,花木槿牽著白雪,繞過南嶼離開了。
地上,是被捆綁在一起拖行的老虎留下的血跡。
看著花木槿的身影漸漸消失,南嶼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弧度。
狩獵場如果不遠(yuǎn)處,珍珠正焦急的來回走動,時不時張望希望能看到自家主子回來的身影。
而她的等待,也不算白費。
不久后,花木槿便真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里。
“娘娘,娘娘……”小跑上前,珍珠眼眶濕潤,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
“娘娘,您可擔(dān)心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還以為……”
無奈一笑,此時的花木槿臉色已然蒼白毫無血色,狩獵到的三只老虎,她也讓等在后面的侍衛(wèi)暗中運回了營地。
“白……皇上他,沒事吧?”
花木槿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但現(xiàn)下她最關(guān)心的,還是白戰(zhàn)恪的傷勢。
聞言,珍珠眉頭微皺,欲言又止。
扶著花木槿,直至走到狩獵場入口處,才回答道:“皇上傷得還不算很嚴(yán)重,但奴婢聽說,插入皇上背脊的箭上涂有劇毒,毒雖是解了,可皇上依舊昏迷,還未醒。”
“你,你說什么?”
一聽,花木槿急了。
推開珍珠,朝著宮殿的位置踉蹌跑去,剛跑了沒幾步,卻突然身子失重,眼前一片漆黑,倒在了地上。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別嚇奴婢啊,娘娘……”
霎時,珍珠被嚇得直接大哭了起來。
“來人啊,快來人啊,御醫(yī),御醫(yī)……”
珍珠的哭聲,立即引來了侍衛(wèi)的注意。
被抬回營帳,花木槿依舊處于昏迷之中,御醫(yī)的診斷,花木槿是因為急火攻心,再加上流了太多的血體力透支,所以才會昏倒。
御醫(yī)診斷完,由珍珠替花木槿清洗好傷口上好藥,而后御醫(yī)才離開。
眼前,一片漆黑,像是身處在一個深淵,沒有一絲光亮。
花木槿摸索著往前,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看到一條裂縫透出一絲光亮之時,她也看到了希望。
突然,那裂開縫隙透出光亮的地方,像是被人推開了黑暗之門,刺眼的光芒讓花木槿直接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喂,你說要是我回不去了怎么辦啊?我可不想永遠(yuǎn)留在這里,這里什么都沒有,我會被憋壞的。”
睜開眼,花木槿看到的是一個小女孩躺在草坪上,身邊,坐著的是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男孩。
“留在這也沒什么不好,至少你還有我。”
男孩轉(zhuǎn)頭,深情的看著小女孩,臉上全是笑容。
而花木槿這時才看清,小男孩長著一張,與白戰(zhàn)恪完全相似的臉,只是略顯青澀與稚嫩。
花木槿剛想過去,躺著的小女孩卻大聲開了口。
“不行的!”
聽言,小女孩一下坐了起來,嘟著嘴十分可愛。
“我現(xiàn)在是占據(jù)著別人的身子,我也感覺得到她的氣息,我若不回去,總不能一直霸占著她的身子吧?這樣做不厚道。再說了,我可不習(xí)慣在這里待著,你們這什么浣月國,夏天也太熱了,我受不了。”
鼓著腮幫,小女孩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撒嬌,樣子十分可愛。
可花木槿看了半響,小女孩的面容卻模糊得很,根本看不清。
“你若走了,不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嗎?”
男孩一臉難過開了口。
在他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像是要將男孩吸進去一般,駭人至極。
花木槿被嚇到了,想要上前,卻動彈不得。
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喊著白戰(zhàn)恪的名字。
“白戰(zhàn)恪,白戰(zhàn)恪,白戰(zhàn)恪……”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奴婢在呢,不怕,不怕……”
睜開眼,花木槿看著營帳頂端,這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個夢境。
但這個夢境,卻讓她有一種真實感。
想起自己昏迷前的場景,花木槿突然坐了起來,雙手放在珍珠的肩上,焦急而又擔(dān)心的問道:“白戰(zhàn)恪呢,皇上呢,他醒沒有?你倒是快說啊!”
搖晃著珍珠,花木槿迫切想知道白戰(zhàn)恪的現(xiàn)狀。
珍珠被搖得有些頭昏,慌忙回答:“娘娘,您冷靜點,皇上沒事,剛剛落副統(tǒng)領(lǐng)來傳了話,說是皇上已經(jīng)醒了,王爺和幾位大臣也在殿里,好像是在商量什么要事。”
一聽白戰(zhàn)恪已經(jīng)醒了,花木槿才稍稍放下了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嘴里小聲念叨著,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花木槿緊蹙起了眉頭。
而后吩咐珍珠道:“去給我拿身衣裳,我要去殿里,快點!”
“可是,娘娘您……”
“去拿。”
花木槿神色有些焦急,珍珠無奈,只得聽命。
當(dāng)換好衣裳,珍珠攙扶著花木槿來到了宮殿外。
“娘娘,您身上有傷,怎的來這里了?”殿外,張全德問道。
沒有理會張全德的話,花木槿直接問道:“皇上呢?”
轉(zhuǎn)頭看了看殿內(nèi),張全德湊過身,小聲在花木槿身邊開口。
“皇上在里頭呢,王爺剛剛進去不久,奴才聽,好像王爺在同皇上掰扯狩獵比試一事。這皇上才剛醒,也不知王爺如何想的,都不讓皇上先好好休息一下。”
張全德說得淡然,但花木槿卻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
“你去通報一下,就說本宮求見皇上。”
聽言,張全德看了一眼珍珠,有些為難。
“娘娘您進去是沒事,可珍珠,不能進去。”
皇帝就寢的宮殿,哪怕只是一個狩獵臨時居住的行宮,也不是隨意能讓人進去的。
花木槿自是明白,轉(zhuǎn)頭對著珍珠說道:“珍珠,你先回營帳,替我準(zhǔn)備一些熱水,一會我回去好沐浴。”
“是,娘娘。”
屏退下珍珠,花木槿徑直朝著宮殿內(nèi)走了去。
殿內(nèi),白戰(zhàn)恪坐在床榻上,面前,是白翎羽以及幾位大臣。
“臣妾拜見皇上……”
抬眸,在看見花木槿的那一瞬,白戰(zhàn)恪嘴角微微上揚。
“槿兒,你過來。”
她朝著白戰(zhàn)恪走了過去,而后便被他拉著坐在了一旁。
“你的傷,沒事吧?”
擔(dān)憂的看向了白戰(zhàn)恪身后受傷的地方,花木槿眸子里露出了些許心疼。
“朕沒事,你的傷,可有讓御醫(yī)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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