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別招惹她
隨著花木槿的話音落下,殿外走進來的不再是宮人,而是侍衛(wèi)。
最終,南宮千花還是被侍衛(wèi)送了出去。
看著怒不可揭離開的南宮千花,慕秋站在一旁,搖了搖頭。
“都說這位公主刁蠻任性,在我看來,囂張跋扈倒是更多一些。就她這樣,也不知道能在這后宮待多久!
將綠竹從地上扶起來,花木槿沒有先接慕秋的話,而是關心問道綠竹有沒有事。
見綠竹搖頭,才向慕秋走了過去。
“她能在這后宮待多久,不是你我該關心的事。往后與她,還是離遠點!
花木槿倒是不擔心自己,就怕因為今日的事,南宮千花會找慕秋的麻煩。
走至椅子上坐了下來,慕秋淺抿了一口茶,臉上有些疑惑。
抬頭,看著花木槿說道:“有一事我倒是覺得挺奇怪,怎么說太后也算是公主的姑母,可為公主來浣月國這么久,也不見太后單獨召見她呢?”
其實,慕秋的疑惑,也是花木槿比較在意的。
太后以前本就是天照國的郡主,也就是現(xiàn)在天照國皇帝的堂妹,南宮千花與太后也是有著攀親帶故的關系。
“誰知道呢,還是別談論她了,午膳你就別回去了,留下來陪我一道用膳吧!
“也是,越說她心里越堵得慌。午膳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個享用吧,我先回去了!
慕秋起身,準備離開。
抬眸看著慕秋緩緩朝宮殿外走去,花木槿突然叫住了她。
“慕秋,你還與他,有來往嗎?”
聞言,慕秋身子一僵,臉上神情略顯慌張。
沉了沉氣,她轉身扯出一抹笑意看著花木槿。
“別擔心我了,他什么人我也算是看了個透徹,你先處理好你的事,記住我跟你說道,往后出行飲食,得多倍小心,別被人鉆了空子!
“好!
慕秋的神情,是騙不了花木槿的。
她下意識覺得,慕秋與那個太后身邊的侍衛(wèi)應該還有來往。
只是,慕秋不愿找她談,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出了槿汐宮的南宮千花,越想心里越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從小到大,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
一旁,看著南宮千花一臉怒氣,芍藥關心問道:“公主,您剛剛,沒有摔著什么地方吧?”
“摔是沒摔著,可本宮這臉算是被人狠狠打了幾個耳光。她花木槿以為她是誰啊,得寵就了不起了?本宮位份比她高,她竟然還騎到本宮頭上來了,這口氣,本宮怎么也咽不下去。”
芍藥有些難過低下了頭,心里也是想為南宮千花打抱不平。
“公主,您從小就沒受過什么委屈,這來到浣月國也不久,可這個汐妃對您,讓奴婢都有些看不過眼了,要不公主您,去找皇上評評理?”
被芍藥如此一說,南宮千花心里更是委屈了。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本宮,就算戰(zhàn)哥哥再怎么寵她,也不能任由她在這后宮胡鬧啊。妃嬪對貴妃動手,這也算是后宮大忌,我就不信,戰(zhàn)哥哥還會包庇她。”
說著,原本是要回昭和殿的南宮千花,輾轉去了白戰(zhàn)恪的養(yǎng)心殿。
然而,她卻沒有看到,在她說要去找白戰(zhàn)恪時,芍藥嘴角一閃而過的陰笑。
來到養(yǎng)心殿,南宮千花再次被拒之門外。
“娘娘,皇上真不在殿里,您還是請回吧!
看著攔著自己的太監(jiān),南宮千花氣得不行。
“你既然說皇上不在,那你告訴本宮,皇上在什么地方?”
“這……娘娘,皇上在什么地方,奴才實在不知。不如娘娘到大殿或者御花園去瞧瞧,興許能找著皇上呢。”
見太監(jiān)不像是撒謊,南宮千花伸長脖子看了看養(yǎng)心殿緊閉的大門,轉身領著芍藥等人離開。
走至御花園,南宮千花四下尋找著白戰(zhàn)恪的身影,卻是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一旁,芍藥忽的開口:“公主,奴婢覺著,皇上此時應該在御書房,要不去御書房瞧瞧?”
“御書房?”
聽言,南宮千花微蹙了蹙眉。
“御書房是禁地,本宮即便是去了,也怕是見不著皇上的!
御書房是歷代皇帝批閱奏章處理政務的地方,皇宮里有規(guī)定,任何嬪妃是不得踏進御書房一步的,南宮千花自然也是知道這個規(guī)矩的。
“公主您只是去瞧瞧皇上在沒在,又沒有說要進去,不礙事的。”
見南宮千花猶豫,芍藥開口勸說著。
耐不住芍藥的勸說,南宮千花實在是想見白戰(zhàn)恪,終歸還是朝著御書房去了。
此時,御書房內。
“上官熠,你瞧瞧這份奏章!
案桌后,白戰(zhàn)恪拿著奏章遞給了一旁的上官熠。
接過奏章,上官熠仔細看了看,蹙眉道:“平陽干旱,你不是早派人送去了賑災的糧食嗎?怎么會又有奏折上報,干旱未得到解決?”
看著奏章,上官熠臉上寫滿了疑惑。
“賑災的糧食是送去了,可有沒有到百姓的口中,就很難說了!
挑眉,上官熠明白了白戰(zhàn)恪話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這糧食被人貪了,喂了狗?”
“恩。”
上官熠口中的狗,是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員,這幾千斤糧食,若真被官員貪了,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這些貪官也真是無法無天,百姓救命的糧食也敢貪,也不怕遭天譴。”
天譴?
白戰(zhàn)恪嘴角微揚,冷笑。
轉頭抬眸,問道上官熠,“你覺得,林侍郎的為人如何?”
“林侍郎,我覺得,他這人還算正直,起碼在對百姓,是公正廉明的。你想是派他去平陽,調查糧食被貪一事?”
白戰(zhàn)恪點了點頭,對上官熠的話表示肯定。
“朕覺得他為官也算是清廉,朝中大臣能做到像他如此的,極少!
“你想提拔他就明說唄,我也覺得可行,派他去平陽調查,也可試探試探他是否有被提拔的資格!
“來人,傳林侍郎!
上官熠話音剛落,白戰(zhàn)恪便朝著御書房房門命令喊了一聲。
門外,傳了太監(jiān)張全德的聲音。
“是,皇上!
房內,白戰(zhàn)恪繼續(xù)批閱著周章,而上官熠則走至下方一旁坐了下來,悠閑的喝著茶。
不久后,外面吵雜的聲音讓上官熠抬起了頭。
“你就告訴本宮皇上有沒有在里面就行,哪來那么多廢話!
御書房外,南宮千花怒斥著張全德。
“娘娘,御書房是禁地,妃嬪不得入內。不管皇上在與不在,娘娘您都不可進去,還請娘娘回吧。”
張全德恭敬的彎著身子勸說,心里,卻是對南宮千花有些討厭。
再怎么說,他也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皇宮里的太監(jiān)總管,其他嬪妃見了他都是禮讓三分,可南宮千花卻偏偏對他斥責,讓他好不舒服。
“你這人怎么回事?本宮就算想確認一下皇上有沒有在里邊,你這對本宮的態(tài)度,是何意?”
張全德的言語,惹到了南宮千花。
在她看來,奴才便是奴才,就該好好聽主子的話,問什么答什么。
“娘娘,請別為難奴才,娘娘還是請回吧!
“你……”
御書房內,上官熠聽著南宮千花的聲音,輕嘆搖了搖頭。
“瞧瞧,你的那位公主貴妃,竟然找你找到御書房來了,你不打算出去瞧瞧?”
挑眉,上官熠話中有調侃白戰(zhàn)恪的意思。
“會有人打發(fā)她走,不必瞧!
從門外傳來南宮千花的聲音,白戰(zhàn)恪就未抬起過頭,仿佛是沒聽見一般,認真的批閱著他的奏章。
搖頭,上官熠不贊同白戰(zhàn)恪的話。
“我看未必,你沒聽見,她連張全德都呵斥了嗎?想來她是不見你誓不罷休的樣子。”
聞言,白戰(zhàn)恪眉頭微蹙。
“張全德,讓她進來!
驚訝的看著白戰(zhàn)恪,上官熠露出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要在御書房召見她?你確定?”上官熠問著,見白戰(zhàn)恪久久沒開口,便是確定了。
隨后,又說道:“得了,她也算是繼花木槿后,第二個進入這御書房的女人,我先躲躲,你自己處理!
說著,上官熠便起身走到了書架后面,藏了起來。
門外,當白戰(zhàn)恪的聲音傳至耳朵,張全德臉上略有些驚訝,但還是讓開了身。
南宮千花高傲的瞥了張全德一眼,隨后走至門前,將御書房的門推了開。
芍藥本想跟隨進去,但卻被張全德攔了下來。
“戰(zhàn)哥哥,你可算見我了!
走進御書房,南宮千花看了看御書房內簡單的陳列,隨后將視線落在了白戰(zhàn)恪的身上。
“什么事!
見南宮千花進來,白戰(zhàn)恪神情冷漠,將奏章收起,看著她。
聽白戰(zhàn)恪一問,南宮千花臉上露出了委屈。
上前走近,開始向白戰(zhàn)恪哭訴起了今日在槿汐宮被花木槿教訓了的事。
“戰(zhàn)哥哥,那個汐妃太目中無人了,千花今兒是第一天被封為貴妃,她不僅沒來向千花請安,千花本想去槿汐宮瞧瞧,可她不僅對千花不敬,還動手打了千花。戰(zhàn)哥哥,你可一定得為千花做主啊。”
南宮千花將話沒有說完全,她說的都是在控訴花木槿的不是。
聽著南宮千花數(shù)落著花木槿,白戰(zhàn)恪臉色微變。
冷聲低沉開口,“朕下過令,她不必向任何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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