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殺頭之罪
“滾開!”
芍藥的頭,狠狠的撞在了涼亭的石柱上,后腦勺被撞得鮮血直流。
南宮千花身上的衣衫被扯碎,紅色的里衣裸露在外,似是她的腦子里還殘留著意識,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但她的力氣根本就敵不過男人重重的力道,只能仍由他,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為。
“槿兒,本王要你,乖,別反抗!
此時,在白翎羽的眼里,身下被自己壓著的女人,是花木槿的模樣。
他的嘴里,叫著的也是她的名字。
“不,我,我不是……”
白翎羽的動作,越來越強勢,南宮千花整個人被鉗制住,根本無法動彈。
腦子里僅存的一絲意識,也逐漸消失。
“哎喲喂,這,這誰?膽子不小啊,竟敢在御花園里做這等傷風敗俗之事。嘖,嘖,嘖,真是不害臊!
不遠處涼亭外,傳來了白彥的聲音。
幾個大男人,不知是什么時候站在了那里的。
“落塵!”
白戰恪低沉喚了一聲,身上散發出濃烈的寒氣。
緊跟在他身后的落塵聞聲,便一個飛上進了涼亭,將壓在南宮千花身上的白翎羽拉了開。
似是不滿有人打攪他的好事,白翎羽眼睛血紅,與落塵動起了手來。
無意識的使出的武功,顯然不是落塵的對手。
遽時,整個涼亭外,圍滿了太監宮女,以及聽到動靜過來的巡邏侍衛。
“叩見皇上,屬下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白戰恪瞥了一眼跪地的侍衛,而后又看了一眼已逐漸開始恢復意識一臉茫然的白翎羽,邁步走進涼亭,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將南宮千花緊緊包裹住。
“沒想到,堂堂一國王爺,竟然做出這等齷齪之事,染指貴妃,這可是殺頭的罪!”
看著恢復意識站起身的白翎羽,上官熠對他是嗤之以鼻。
圍觀的宮人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畢竟白翎羽平時給人的感覺,就是文質彬彬的,誰能想得到,他竟做出這等喪心病狂強暴貴妃的事來?
掃了一眼圍觀的宮人以及侍衛,白翎羽蹙緊了眉頭,頭依舊有些疼痛。
看了看涼亭里被白戰恪緊緊抱著的南宮千花,白翎羽大致也猜到,在他失去意識時,發生了什么事。
“王爺,你可真做得出來,怡貴妃可是皇上后宮的嬪妃,你竟然在御花園欲對她行不軌之事,你瞧瞧這圍觀的宮人侍衛,浣月國女子的忠貞比命還重,你讓怡貴妃以后,怎么見人?”
本來上官熠正愁沒有對付白翎羽的法子,卻不巧撞見了這么一幕,他自是要大做文章的。
“閉嘴!”
不用上官熠重復著說,白翎羽清楚的知道他被人算計了。
“來人,拿下!”
冷看著白翎羽,白戰恪只開口說了四個字。
只見侍衛猶豫著上前,欲是想動手,卻又有些不敢動手。
看著欲是上前的侍衛,白翎羽勾了勾唇角,怒視了一眼白戰恪,冷道:“不必,皇極殿是嗎?臣弟尋得路!”
另一邊,甘露殿。
一個太監慌慌張張跑著,臉上全是焦急,敲響了宮殿的門。
“秦嬤嬤,不好了,王爺,王爺被帶去皇極殿了!
殿內,剛安撫著太后睡下的秦嬤嬤一聽,瞳孔瞪得老大,趕忙跑到了床榻邊上,去叫醒太后。
“太后,您醒醒,出大事了。”
不滿被人擾了睡眠,太后緩緩睜開了眼睛,臉上是濃濃的倦意。
“秦嬤嬤,你該知道,擾了哀家就寢,是什么罪!”
怒聲呵斥著秦嬤嬤,若非她此時隨意濃厚,恐怕早一巴掌呼到了秦嬤嬤的臉上。
“太后,老奴有罪,可是,王爺被皇上帶去了皇極殿,老奴擔心……”
“你說什么?皇極殿?”
猛的一下,太后臉上的倦意瞬間全無,坐了起來。
“是!
“還不趕緊給哀家更衣!”
皇極殿,是專門處理皇室之事所設置的一個大殿,浣月國各朝各代的君王畫像,都被掛在里邊,凡是在皇極殿決定的關于皇室的事,即便是大臣聯名上書,都是不可更改的。
但前提條件是,處理的事必須得有必要在皇極殿處理才行。
現在雖是晚上,但宮里已開始瘋傳,王爺對怡貴妃欲行不軌,被皇上撞了一個正著。
“老五,你還有什么話想說?”
龍椅上,白戰恪毅然坐立,身上的寒氣依舊未散。
大殿中央,白翎羽跪在地上,高昂著頭,絲毫沒有要承認他的罪行。
“臣弟若是說,臣弟被下了藥,皇兄可會信?”
“被人下藥?王爺這話,恐怕也太牽強了些吧?若真是被下了藥,為何王爺對怡貴妃欲行不軌還未得逞,就已經清醒?”
一旁,上官熠站著,搶先反問。
瞥了一眼上官熠,白翎羽冷道:“皇極殿里,何時輪到上官將軍你插嘴了?”
咧唇淺笑,上官熠搖了搖手中的折扇。
“王爺此言差矣,本將軍身為浣月國的驃騎大將軍,即便是在這皇極殿里,按照規矩,朝中要臣都是可參與其中的,王爺莫不是連開朝君王制定的規矩,都忘了?”
“上官將軍所言極是,老五啊,你就一五一十,老實交代了,你為何會在御花園里,欲對怡貴妃行不軌,若真是被人下了藥,皇上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抬眸,白翎羽看向了說話的白彥。
在他的記憶里,除了九年前見過這個所謂的十三皇叔一次,便再無印象。
“有人存心引臣弟入局,臣弟即便有再多措辭,也是無濟于事。臣弟就想問問,皇兄打算如何處置臣弟?是像其他幾位皇上,賜毒酒,殺頭,還是斷其手腳,終生不得踏入浣月國領土?”
這一次被人算計,是白翎羽沒有料想到的。
而他也知道,這個算計自己的人,就是龍椅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他的皇兄!
定眼看著白翎羽良久,白戰恪才動了動唇,“來人……”
“皇上且慢!
白戰恪剛開口,便被急急忙忙趕來的太后,打斷了話。
只見太后由秦嬤嬤攙扶著走進了皇極殿,她的呼吸,有些不勻。
“不知羽兒犯了何事,竟被皇上將他帶來這皇極殿?”
看著跪在地上的白翎羽,太后心中心疼不已。
“母后來得正好,也省的朕再派人傳!
像是猜到了太后會來,白戰恪一臉淡然。
“皇上還未回答哀家的話,請皇上解答,為何將羽兒帶來皇極殿!”
勾唇冷笑,白戰恪看了一眼跪在的白翎羽,道:“母后想知道,何不問問老五?”
上前,太后伸了伸手,欲是想要將白翎羽扶起來。
但手剛伸出去,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人凌厲的眼神,又縮了回去。
抬頭,出現在她視線里的,是各朝各代先皇的畫像。
“老五既然不愿開口,那便由爺來解答太后的疑惑吧。”
見白翎羽不愿作答,白彥開了口。
“太后,您的好兒子,在御花園對怡貴妃欲行不軌,被皇上撞了個正著,這事宮里可都傳開了,若是不將老五帶來這皇極殿,您覺得,該帶去哪?”
“不可能!”
白彥話音剛落,太后就怒聲否斷。
自己的兒子,是什么品行,她再清楚不過。
“臣知道,太后您很難相信,這事若非臣親眼所見,也斷是不會信的。但事實,確是如此!
怒看了白彥一眼,太后氣得雙手顫抖。
轉頭,又看向了龍椅上的皇上,道:“羽兒向來性子溫和,皇上也是清楚的。就算皇上親眼所見羽兒欲對怡貴妃行不軌,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隱情,皇上還未查明便要處置羽兒,是不是太果斷了?”
半瞇上眼,白戰恪的眼神變得凌厲。
動了動唇,問道:“母后認為,該如何查?”
“既然羽兒被帶到了這皇極殿,為何不見怡貴妃的人影?再則,羽兒與怡貴妃是表兄妹,兄妹御花園飲酒,本是人之常情,皇上為何不查查看,那酒里是否有被人下過藥呢?”
對于南宮千花,太后心里還是多少有些信任的。
更何況,南宮千花對她而言,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此時她還不能犧牲南宮千花。
聽著太后的話,白戰恪泰然自若。
“母后說得在理,來人,傳御醫,宣怡貴妃覲見!
不久后,太醫院的御醫被傳了過來,緊接著,南宮千花也換了一身衣服前來。
“微臣叩見皇上,叩見太后,怡貴妃娘娘!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后。”
被傳來的三位御醫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南宮千花福了福身行禮,下意識離白翎羽站遠了些,心有余悸,此時都還有些顫抖。
“怡貴妃,你應該清楚自己為何被宣來此處,當時只有你與羽兒還有你的婢女在,你實話實說,是不是你們的酒里,被人下了藥?”
太后的視線鋒銳,在他人看來,卻有帶威脅之意。
“回,回太后,臣妾也不知道,酒里是否有被人下藥,這酒是臣妾讓芍藥準備的,臣妾……”
南宮千花的聲音微顫,在看向白翎羽時,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害怕。
對于南宮千花的回答,太后顯然是不滿意的。
“你的婢女呢,傳她來!”
“芍藥受了傷,臣妾讓她留在了昭和殿。”
此時,南宮千花像極了一只受驚的小鳥,怯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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