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刀下留人
這時,一旁站著的木玄禮,開了口。
白戰恪看了他一眼,而后快步走進了正殿。
南戈與落塵緊跟,沖入正殿便四下開始尋找著花木槿的身影。
一處屏風后,被鮮血染紅的浴盆里,花木槿緊閉著雙眼,全身赤裸,臉色蒼白。
而浴盆的一旁,正站著一個男人。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主子!”
南戈低喚了一聲,上前便與男人交起了手來。
霎時,白戰恪閃身而至,在看到浴盆里的花木槿,身上散發出的,是濃烈的嗜血之氣。
他脫下身上的外衣,一把將花木槿從浴盆里抱了出來。
“殺!”
“是!”
原本只是南戈與男人交手,在白戰恪一聲令下,落塵也加入了其中。
盡管男人武功高強,可他卻是敵不過南戈與落塵同時的攻擊。
男人的下場,是被落塵與南戈挑斷了腳手筋,沉入浴盆之中,活活溺死的。
白戰恪抱著花木槿,走出了正殿。
“你,白戰恪,你敢動本殿下,是想兩國交戰嗎?”
天照國太子撐著身子,看著抱著花木槿的白戰恪,心里是很害怕的,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在白戰恪的面前,露出恐懼之色。
轉頭,白戰恪的眸子血紅,嚇得天照國太子身子顫抖不已。
一時間,整個北宮聚集了不少的人。
而天照國太子的四周,是守衛著他的侍衛。
“殺!”
白戰恪冰冷開口的一個字,是對跟隨出來的南戈下達的命令。
“是!”
南戈一個閃身,與天照國的侍衛打了起來。
奈何天照國的侍衛根本就不是南戈的對手,不過一會,便已全部倒地。
當南戈拿起劍,劍刃就快刺穿嚇得癱軟坐在地上的天照國太子的身子時,南國王上突然出現了。
“浣月皇,刀下留人。”
冷瞥了南國王上一眼,白戰恪并沒有要聽他話的意思,他對南戈使了一個眼神,南戈領會,又揚起了手。
“浣月皇,這里是南國王宮!”
南國王上的聲音,讓南戈揚起的手,又停在了空中。
一旁,木玄禮看了看自己的父王,又看了看白戰恪,上前走到白戰恪的身邊。
“浣月皇,她現在昏迷不醒,如今最要緊的,是傳太醫替她查看傷勢,至于天照國太子,還請你在這之后,考慮過后再動手。”
白戰恪看著懷里的花木槿,抱著她的手微微動了動,沒有說話。
“來人,快傳太醫!”
見白戰恪猶豫,南國王上立馬開口,吩咐人去傳太醫。
西宮,寢殿。
花木槿躺在床榻上,床榻邊,是跪著替她診斷的太醫。
“本將軍不過出了一趟宮,這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她怎么會在王宮里受如此重的傷,那打傷她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偏殿,上官熠來回在殿內走著,焦慮不安。
落塵看著來回走著的上官熠,臉上有著不耐煩。
“上官將軍,你能不能不來回的走,走得我頭都暈了,娘娘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瞥了落塵一眼,上官熠又是不安又是煩躁。
他轉頭看向了南戈,又問道:“你說,到底是誰傷了她?”
南戈表面上看著很是冷靜,可實際,心里也是擔心得不行。
“天照國太子!”
“什么?那個不學無術,色膽包天的天照國廢物?”
南戈的回答,讓上官熠很是吃驚,不敢相信。
可當他看到南戈點頭,也就不得不信了。
“該死!本將軍正愁找不著與天照國開戰的理由呢,那個廢物還真是給本將軍找了一個最好不過的理由。待從南國回去,本將軍不將他天照國夷為平地,本將軍就不姓上官!”
上官熠與花木槿相處下來,早是敞開了心扉,在他的心里,早已認同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更何況,花木槿的肚子里,還懷著白戰恪的孩子。
這時,木玄禮從外面走了進來,問道:“上官將軍,娘娘她,可醒了?”
“醒什么醒,傷著哪了都還不知道,若是她肚子的小太子有什么閃失,本將軍一定摘了那個廢物的腦袋拿來祭奠!”
上官熠正處于煩躁,根本沒看是誰在問他,不耐煩的回道。
木玄禮尷尬笑了笑,找了個位置坐下。
“還請上官將軍先冷靜,本殿下替娘娘看過,雖是失血過多,但也不至于會丟了性命。”
聽言,上官熠這時才轉頭,看向了木玄禮。
他沉了沉氣,也坐了下來。
“竟沒想到,大王子還會醫術?”
“讓上官將軍見笑了,只是略懂一二,談不上會與不會。”
盯著木玄禮,上官熠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翻。
這些日子,他忙著與南國的大臣交好,本就是想促進浣月國與南國的關系,可現在發生了如此的事,他不覺得,南國會為了花木槿,與天照國撕破百年交好的協議。
“大王子,不知南國王上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木玄禮笑了笑,回答道:“天照國的太子,已被嚴加看守在了北宮正殿里,國典之前發生如此之事,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等娘娘醒了,還得請浣月皇與父王商議,該如何處理此事。”
木玄禮的話,擺明了是在應付上官熠。
他自然,也是聽出來了的。
“是嗎?南國與天照國簽訂了百年交好的條約,可如今他天照國的太子在南國國典之前作出如此之事,怕是沒將南國放在眼里吧?即便你們想遵守條約,可不代表,天照國也會遵守。”
“上官將軍此話有理,可即便是要撕毀兩國協議,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上官將軍可有想過,兩國交戰,受苦受難的,只有百姓。”
木玄禮的話說得是沒錯的,兩國交戰,苦的確實只有百姓。
但即便是浣月國不愿交戰,可他天照國,也已經將爪牙伸進了浣月國。
“兩國交戰,百姓受難不假,可若別人動之以手,我浣月國絕不會坐以待斃。忍讓的后果,只會讓百姓更身處水深火熱。大王子,你說呢?”
這一次,木玄禮只笑了笑,沒有接話。
寢殿內。
“太子,娘娘她,不會有事吧?求求您,一定救救我家娘娘。”
床榻邊,綠竹雙手緊握,手心里全是冷汗。
“皇上,娘娘沒有性命之憂,可她小腹受傷,又因為失血過度昏迷不醒,微臣無能,不敢斷言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能保住!”
白戰恪坐在床沿邊上,他緊握著花木槿的手,眼睛一刻也未曾從她的臉上移開過。
“再診!”
太醫額頭冒著汗,抬眸偷瞟了瞟白戰恪的臉,極為為難。
“皇上,這……”
“再診!”
白戰恪再次命令,太醫不得不再次替花木槿診起脈來。
可反復診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你再去打些清水來,娘娘的傷口需要清洗上藥。”
“是,奴婢這就去。”
太醫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能吩咐綠竹去打水。
他身為太醫數十年,即便是在為王上診脈時,都未曾如此膽戰心驚過,床沿邊上的白戰恪,讓太醫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恐懼。
“皇上,微臣實在無能,只能開一些安胎藥,先讓娘娘服下,至于能不能保住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微臣實在不敢斷言。”
白戰恪用余光,瞥了太醫一眼。
太醫在接受到他的視線,身子微微顫抖。
突然,太醫像是想起了什么,忙的說道:“皇上,大王子聰慧過人,曾同江湖術士學過一些民間醫術,說不定讓大王子瞧瞧,能保住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呢。”
在太醫的心里,他們的南國大王子,是無所不能的。
他除了精通奇門異術外,也曾跟著江湖中一個很出名的術士學過一些旁門左道的醫術。
既然慣用的醫術不行,太醫便將希望放在了大王子的身上。
“來人!”
聽太醫如此一說,白戰恪低沉喚了一聲。
偏殿,南戈在聽到白戰恪的聲音時,第一時間走了進去。
“去傳大王子,讓他過來。”
“別傳了,本殿下在呢,就知道太醫頂不了用,早在外面候著了。”
白戰恪的話音剛落,木玄禮便走了進來。
原本南戈以為木玄禮來,只是身為南國的大王子,禮貌性的來看看娘娘有沒有事。
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為了替娘娘診脈而來。
只見木玄禮上前,將手指搭在了花木槿的手腕處,細細的診起了脈。
“讓她張開嘴,把這藥丸吃下,不出一刻鐘,她便會醒,肚子里的孩子,也會沒事。”
說著,木玄禮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到了白戰恪的手里。
白戰恪打開盒子,里面是一顆白色的藥丸。
他看了木玄禮一眼,將藥丸丟進了自己的嘴里,而后將花木槿扶起,嘴對著嘴,將藥丸喂進了花木槿的嘴里。
看著白戰恪一氣呵成的動作,木玄禮笑著搖了搖頭,有些自嘲。
“王太醫,你按照你剛剛診斷的,給娘娘開藥,安胎藥也一并開上,本殿下的藥丸雖是能保得她肚子里孩子無事,但也同時需要安胎藥來穩定。”
說著,木玄禮又從袖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繼續道:“對了,外敷傷口的藥,不可用金瘡藥,會侵蝕她肚子里的孩子,外敷就用這個藥吧,雖然會讓傷口好得慢一些,但不會對孩子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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