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為什么要背叛?
女人雖是蒙了面,但她的聲音,讓花木槿覺得很是熟悉。
花木槿在腦子里搜索了一圈,一時還是想不起這個聲音在什么地方聽過。
“伏辛,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加入五行宮!”
一旁,落塵忽然開口。
花木槿這才想起,這個女人的聲音,就是之前白戰恪身邊的那個暗衛。
“沒錯,我是加入了五行宮,那又怎樣?別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我做什么,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瞥了落塵一眼,伏辛直接扯下了臉上的面紗。
從落塵的神色中,能看得出,他對伏辛是有感情的。
但看對面的伏辛,分明是對他毫無感覺的樣子。
“我不管你現在是誰的人,但你若敢對主子動手,就休怪我不念情義,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
落塵的話,似是讓伏辛覺得可笑。
“哈哈,對我不客氣?落塵,你是沒看清形勢還是眼瞎?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你們已經是孤獨無援了,這四周,可都是我們的人,就算不客氣,那也是我對你們不客氣!”
聽言,花木槿看了看將他們包圍住的黑衣殺手,轉而又將視線落在了白戰恪身上。
她伸出手,緊抓著白戰恪的手。
只一眼眼神,兩人好似了解了對方的一切,尤為安心。
而他們兩人的舉動,落在了伏辛的眼里。
一瞬,伏辛眼眸里全是恨意。
“你為什么要背叛主子?”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沒開口的南戈,怒視著她問道。
聽言,伏辛冷笑看著花木槿,那一雙眸子,像是要將花木槿大卸八塊,只有殺意。
“為什么?這些年,我對他盡職盡忠,刀山火海我從未曾怨過一句,結果呢?我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沒得到!”
說著,伏辛有些激動了。
她看著白戰恪,像是在抱怨,繼續怒聲吼著:“哪怕他從不正眼瞧我,可只要待在他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可偏偏,從這個女人出現之后,他的眼里,就只有這個女人,我們就算盡職盡忠,在他眼里也不過是條狗,永遠都不可能有出頭之日,你明不明白!”
越說,伏辛越是激動。
簡而言之來說,就是這個女人,對白戰恪動了情。
而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那個突然出現奪去了她心愛之人的‘小三’。
想著,花木槿就覺得可笑。
“花木槿,你笑什么?”
看著花木槿噗嗤笑出了聲,伏辛怒視著她,恨不得上前就拗斷她的脖子。
抬眸,花木槿冷笑,她絲毫不可憐面前這個將自己說得有多委屈可憐的女人,反而她只覺得,是伏辛咎由自取。
“你口口聲聲說,背叛主子是因為無出頭之日,可據我所知,你以前是往生閣的殺手吧?因為愛上了一個男人,不惜為他偷取往生閣閣主令,但未成功。后來,那個男人拋棄了你,甚至差點治你于死地,而在你奄奄一息時,救你的,正是你皇上,你說我說得對嗎?”
關于伏辛的事,是南嶼告訴花木槿的。
他也在死之前提醒過她,說伏辛已經加入了五行宮,一開始花木槿并不信,可現在她信了。
“那又怎樣?即便我當初背叛往生閣是因為偷盜了閣主令,怪就怪他南嶼身為閣主,竟然動了惻隱之心留了我一命,可他不知道,他身體里的蠱蟲,可不僅僅只有他義父給他下的那一只!”
雖然花木槿說出了伏辛背叛往生閣的真正原因,可她卻沒有半點慌亂,反而還說出了一句讓花木槿很是錯愕的話。
“你剛剛說什么?”
看著花木槿動怒,伏辛哈哈大笑了起來。
“說什么?我說,他南嶼身體里,不止一只蠱蟲,在我離開往生閣時,我還在他身體里下了母蠱,母蠱會加速他體內嗜血蠱吸食他身體內的血液,這幾年他能活下來,已經算是奇跡。”
說著,伏辛看向了身上已然散發著殺氣的南戈。
接著,又說道:“不過,就算他內力深厚,我猜想,也該活不了幾月吧?你就算瞪我也沒用,反正他南嶼也活不了多久了,到那時,往生閣就只能是我伏辛的囊中之物!”
嗜血蠱是什么蠱毒,花木槿不知道。
但她知道,南嶼之所以會選擇被南戈殺死,就是面前這個女人造成的!
“南嶼好心留你,你竟下如此狠的手,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女人,我要讓你給他陪葬!”
說著,花木槿伸手便奪下了一旁白戰恪手中的劍,朝著伏辛攻了過去。
伏辛一個閃身,躲開了她的攻擊。
花木槿似是不愿停手,刀起刀落十分快速,她是鐵了心,要讓這個女人,給死去的南嶼陪葬。
“你以為,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就能殺得了我?別做夢了,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很快,我也會送南嶼下來與你們團聚。”
忽的,伏辛由躲改成了反攻,白戰恪見勢不對,上前去幫花木槿。
而就在他動手后,南戈與落塵等人,也動起了手。
一時間,無數的黑衣殺手與他們打在了一起。
“別再掙扎了,今日你們必須得死!”
“誰說他們都得死在這了?”
伏辛話音剛落,忽然傳來了一個有力的聲音,讓所有人隨之震驚。
隨著聲音望去,花木槿看到的,是將黑衣殺手團團包圍住的往生閣的人。
而那個有力的男人聲音,則是為首一身紅衣的男人所傳來的。
“夜七?你,你怎么會在這……”
伏辛似是很害怕男人,在看見他時,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
夜七看了伏辛一眼,又看了看花木槿,而后飛身來到了伏辛的面前。
“我說這幾年我為何控制不住南嶼體內的嗜血蠱,原來竟是你使了陰招?你知不知道,為了他體內的嗜血蠱,爺我跑了多少地?你說,爺我花費了那么多的精力,你該怎么賠呢?”
夜七雖然長相不算特別俊美,但他一身紅衣,卻顯得格外的妖媚。
而這個男人,花木槿并不知道他是誰,因為南嶼從未提及過他。
“不,不是,不是我,是,剛剛我只是胡言亂語,我并沒有在南,閣主體內下母蠱,我只是在唬他們而已。”
夜七越是向伏辛靠近,伏辛便越是往后退。
從她的身體和神色,能看得出她對面前這個叫夜七的男人,有著極大的恐懼感。
“唬他們?你當爺我是三歲小孩呢?這事爺會跟你算清楚,別想逃,你逃不出爺的手掌心!”
冷瞥了伏辛一眼,夜七看了看四周黑衣蒙面的殺手,大聲打:“五行宮是吧?爺勸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往后往生閣與五行宮依舊井水不犯河水。但若你們不愿離開,爺保證,不出一月,爺必滅五行宮!”
夜七話一出,五行宮的殺手皆互相對視,而后竟真的開始撤退了。
被夜七嚇到的伏辛見狀,一瞬慌了,她腳尖輕點,似是想要趁著五行宮殺手撤退之時,也逃離走。
然而她的雙腳剛離開地面,卻被人拉住了腳腕,一個使力拉扯下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都說了,別想逃,不然會受罪的!”
花木槿幾乎一點都沒看清,本是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怎么會突然消失不見,還將要逃跑的伏辛給抓住了。
“來人,把她押回去,關入水牢!”
“不,七爺,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沒有背叛往生閣,也沒有背叛閣主,是他,是肖然強迫我的,七爺,饒命啊,七爺……”
眼看著伏辛被往生閣的人押住,落塵緊握劍柄的手緊了緊,而他這一動作,卻也沒逃過夜七的眼睛。
“這是我往生閣的事,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爺可不保證,你會不會丟了胳膊和腿!”
警告完落塵,夜七朝著花木槿走了過去。
就在他剛要走近之時,白戰恪忽的一下將花木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身上散發著嗜血的殺氣。
看著白戰恪,夜七勾了勾唇,“你看爺像是要對她做什么嗎?看把你緊張得,爺都有點心疼了。”
心疼?
花木槿著實被這兩個字給驚住了,她探出頭來,看到夜七臉上,竟然是有些逗弄的意味。
“朕警告你,離她遠點!”
夜七身上有一種威懾感,這種威懾感并非是針對他們的,反而像是天生所成。
“爺對你這個一國之君,并沒有多大興趣,如果你們想活的話,最好讓爺跟你后面的那個女人說幾句話,否則……”
“你想和我說什么?”
越過白戰恪,花木槿站到了前面來。
看著花木槿,夜七笑了笑。
問道:“聽說,你之前救過南嶼?”
花木槿點頭,“是。”
“看在你救過他的份上,今日爺救了你們,也算是扯平了。不過,南嶼雖是自己尋死,但終歸是死在他手里的。”
說著,夜七看向了南戈。
他的一雙黑眸透露著的,是對南戈的殺意。
“別怪爺沒警告你,即便你是南嶼的親哥哥,但你也是殺他的兇手,這一次爺可以饒你一命,但以后,你最好祈禱被再遇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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