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為什么把他放出來
因為木玄禮知道,如果木雨澤知道花木槿體內的寒毒,肯定是會將太子妃的藥拿一些出來分給花木槿吃。
但考慮到南國境內的所有藥材都被他搜刮了個干凈,所以就將這事隱瞞了。
“好吧,王兄你一向都是有打算的,我就不多說了。”
“太子殿下,大皇子殿下,想必兩位殿下日夜兼程的趕路,也是累了,今兒一早又是在早朝上幫了大忙,我已讓人安排好兩位的住處,兩位殿下可否現在要去休息、?”
從南國趕到浣月國,說實在的,木玄禮與木雨澤確實是非常的疲累了。
聽白彥如此一說,兩人對視了一眼。
“那就麻煩侯爺了。”
“不麻煩,倒是我應該感謝兩位殿下才是。不過,因為這里是后宮的緣故,我深知兩位是想與丫頭一起住,但怎么的這里是浣月國,多多少少得避嫌,所以將兩位殿下的住處安排在了侯府,兩位殿下不介意吧?”
每個國家,有他的規矩,木雨澤與木玄禮當然也是知道的。
白彥將他們兩人安排在侯府,一來因該是為了避嫌,二來恐怕就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吧。
“有勞侯爺。”
“來人,領兩位殿下出宮去侯府休息,交代下去,好好款待。”
白彥剛開口喚了一聲,門外便走了兩個侍衛進來,恭敬的將木雨澤與木玄禮兩人領了出去。
待木玄禮與木雨澤離開后,臉上一直帶著笑容的白彥卻沉下了臉。
他抬眸看著白戰恪,眼神有些冰冷。
“戰恪,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為何你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將白翎羽放出來了吧?”
白彥一直都不知道,白戰恪的母妃還活著這件事。
所以,白戰恪與花木槿用白戰恪母妃,跟太后做了放出白翎羽的交易,他是不知道內情的。
他知道的,只是白戰恪放了白翎羽,至于為什么,他不知。
“以后,十三皇叔你會知道的。”
白戰恪依舊是沒打算告訴白彥,因為白戰恪知道,白彥對自己的母妃,是有情的。
若是讓白彥看到了自己母妃現在這個樣子,恐怕……
“以后會知道的?戰恪啊,雖說我離宮已經二十來年了,可你小看了你十三皇叔我,要想收買個什么人,這件事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白彥確實離開皇宮已經二十來年了,二十年前他在皇宮里他的那些人,早已經都不在了。
但即便是在皇宮之中沒了自己的人,可白彥卻也不是個什么善主。
在白戰恪去南國,還有御駕親征之時,他早就收買了皇宮里不少的人,目的是什么,不用說也知道。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白戰恪放了白翎羽,是和太后做了交易。
“我就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值得你不惜放了白翎羽這個禍患出來,也要從太后手里救下他。”
白彥暗中知道了白戰恪與太后做了交易是為了救一個人,但他并不知道,白戰恪救的那個人是誰。
白戰恪看著白彥,許久,他才說道:“一會,帶你去見她。”
說完,白戰恪突然喚了落塵與南戈,兩人走進殿內,恭敬行禮。
“南戈,多派些人手去侯府,務必保護好難過太子與大皇子的安全。”
雖說木玄禮與木雨澤是南國的太子和大皇子,他們來到浣月國,是沒人敢對他們動手的,但也有人是想讓木玄禮與木雨澤死在南國的。
這樣一來,南國必然會與浣月國翻臉,從而導致兩國交戰,到時候兩國交戰,再引起內患,移主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如果南國與浣月國開戰,雖說南國不大,人也遠遠不及浣月國,但兵強馬壯這上面,南國是占優勢的。
更何況,南國與其他幾個小國交往甚好,若是求他國幫忙,拋出一些可圖的誘餌,其他幾個小國肯定是會幫忙的,到時候開戰,浣月國并不一定就能仗著兵馬多而贏得戰爭的勝利。
“是,屬下這就去辦。”
轉身,南戈領了命令便下去了。
“落塵,你去將萱妃接到槿汐宮來,一會再派一個值得信任之人去取大皇子開的藥,讓人煎熬給汐妃服下。”
“是。”
落塵領命,剛轉身準備去辦事,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轉身回來。
“主子,靜貴妃這半月一直都在往長樂宮跑,若是屬下去接萱妃娘娘,靜貴妃不放人,屬下應該如何是好?”
靜貴妃每日去長樂宮的原因,沒什么人知道。
因為葉挽欣是最開始跟著白戰恪的女人,落塵對于她,還是帶著一些尊重的。
“她若不放,你大可以朕之命,派人將她禁足在永和殿。”
“是。”
吩咐完落塵,白戰恪領著白彥,去了槿汐宮一個很是偏僻幽靜的小院內。
因為這里以前是荒廢的,所以基本上都是沒人來的,看上去有些陰森森的,著實讓人有些害怕。
當白戰恪與白彥踏進了小院的門,便看到了綠竹端著一盆趕緊的水,正準備去往屋內。
綠竹在看到白戰恪與白彥后,有些驚訝,隨后走了過來,行禮請安。
“奴婢參見皇上,參見侯爺。”
白戰恪的母妃雖是被救了出來,但是因為不放心其他人照顧,花木槿便派了綠竹前來,照顧她,畢竟花木槿的身邊,唯一能得到她信任的宮人,也就綠竹一個人了。
“起來吧。”
“謝皇上。”
從白戰恪的母妃被救出來安置在這處小院內后,白戰恪每日都會過來瞧他的母妃,所以綠竹并不覺得奇怪,只是今日看見了白彥,有些意外。
綠竹領著白戰恪與白彥來到了屋內,床榻上的女人一身干凈的衣裳,看上去消瘦得很。
尤其是她那一雙手,猶如骨柴一般,除了皮,便只剩下了骨頭。
而這個女人,便是白戰恪的生母,若蘭。
“綠竹,是恪兒來了嗎?”
“太皇妃,是的,是皇上來看您了。”
綠竹端著水盆上前,將女人扶了起來,朝著白戰恪走了過去。
因為被挖了雙眼,女人的眼睛被一條白條綁著,以她的話來說,這樣綁著,也不會嚇到人。
“母妃,您的身子,可好些了?”
上前,白戰恪從綠竹手里接過女人,而后將她又扶到一旁的桌邊坐了下來。
“好多了,多虧了綠竹的照料,這些日子不僅你每日都來瞧我,槿丫頭也是每日都會來的,你就放心吧,別擔心我,好好應付你該應付的事就好。”
若蘭拉著白戰恪的手,白戰恪身子能感覺到她手上的骨節觸碰到他手的硬度,心里的那種疼,讓他無法言語。
他甚至不敢想象,這些年來,自己的母妃,到底受了多大的傷害。
“恪兒,我怎么感覺,還有人站在門口,是槿丫頭嗎?”
若蘭雖是眼睛被挖了,但也因為眼睛被挖了的緣故,她的耳力與其他的感覺神經格外的比常人要敏感許多。
從白彥站在門口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了有個人的存在。
原本她以為,是白戰恪的貼身侍衛,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從門口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極其深的悲傷。
這人身上的悲傷為何而來,她不知。
“蘭兒,是我……”
半響之后,白彥終于開了口。
在聽到白彥的聲音時,若蘭整個身子顫了一下,而后頓住,完全僵硬。
白戰恪看了看白彥,又看向了自己的母妃,他緊握著若蘭的手,給了她自己的溫度。
“母妃,槿兒的皇舅精通奇門異術,明兒我讓他來給您瞧瞧身子,興許您身上落下的病根,能治。”
若蘭回了回神,嘴角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來。
“恪兒,你不用替我操心的,我真的沒事,現在這樣,挺好的。”
若蘭自是不想給白戰恪增加負擔的,即便是身上落下了不少的病根,可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她早習慣了。
“母妃,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陪您了,十三皇叔會代我,多陪陪您。”
白戰恪不清楚,白彥在看到這樣的若蘭之后,會是什么感想。
但這畢竟是他們兩人的事,他不會去干涉。
所以,才找了借口離開,留下來餓白彥一人,在屋子里。
“若蘭,這么多年,我以為,我以為你已經……”
當年若蘭被打入冷宮,后不久就被宣稱因病去世了,所以在浣月國人的心里,若蘭是已經死了的,不存在的。
白彥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再看到她。
“當年先皇確實是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了,因為南宮琉璃的威脅,他不得不這么宣稱,不然,我恐怕真的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當初若蘭被打入冷宮,是因為花木槿母親的事,而太后也是逮著這件事,遷怒了若蘭。
天照國當初是整個大陸上最強的大國,太后又有天照國撐腰,所以先皇不得已,被太后威脅,宣稱若蘭已經逝世,但其實,她一直被太后軟禁著。
先皇曾經想過很多救若蘭的辦法,最終都沒能成功。
而后,在先皇駕崩,白戰恪繼位,太后因為憤怒,才挖了若蘭的雙眼,將對白戰恪的氣全撒在了他母妃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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