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太平盛世
花木槿的身子在白戰恪陸續輸送內力之后,身子確實也開始逐漸暖和了起來。
然而,她的身子越是暖和,體內原本壓制住的蠱蟲,便開始活動了。
落雪瞧準了這個機會,開始給花木槿喂下她制作好的藥,當藥被喂下后,落雪眉頭緊蹙,大喊道:“加緊輸送你的內力,這一點還完全不夠!”
耳朵里,傳來了落雪的聲音,白戰恪將身上所有的內力,都聚集在了手上,隨后全部輸送到花木槿的體內。
遽時,花木槿體內的血液,像是沸騰了一般,從她的身體里,冒出了一陣陣的白色煙霧,此時此刻,連她的皮膚,都開始燙了起來,而且還燙得有些嚇人。
“噗……”
猛然,花木槿突然從嘴里吐出了一口烏血,烏血在被褥上,暈染開,好似一朵花朵燦爛。
落雪見狀,有些慌了,連忙取下一旁早備好的小刀,在花木槿的手腕上,開了一道血口子。
一瞬間,從花木槿的血管里,流出了不少的烏黑的血。
“你干什么?”
白戰恪睜開眼,正好瞧見了落雪在花木槿的手腕開了一道口子,身上,瞬間迸發出了殺氣來。
“閉嘴!好好輸你的內力,她體內被蠱蟲沾染過的血液,已經都開始發臭了,必須把帶毒的血放了,再換新的血進去。”
說著,落雪取過一個鐵盆,放在了花木槿的手腕下。
血,像是溪水,開始往鐵盆里流進。
當流下來的血不再是帶有烏黑的血后,落雪突然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條口子,隨后她將自己被割了口子的手,放在了花木槿手腕割了口子的地方。
落雪咬著牙,她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的血液,正一點一點的朝著花木槿的體內流去。
這種感覺,無法言喻。
“噗……”
經過半個時辰,花木槿體內的蠱蟲,被她從嘴里,吐了出來。
那漆黑猶如蟑螂讓人惡心的蠱蟲,在被吐出體內之后,動了兩下,便再沒任何反應。
看著被吐出來的蠱蟲,落雪送了一口氣,喂花木槿吃下了一顆止血丸,自己也吞了一顆后,便暈了過去。
沒錯,落雪失血過多,暈了。
“咳,咳,咳……”
吃完止血藥,花木槿咳嗽了幾聲,但最終還是沒醒,依舊處于昏迷狀態。
白戰恪收回手,將花木槿輕輕放置平躺在床榻上,而后喊道:“上官熠。”
屋外,一直焦慮的上官熠在聽到白戰恪的聲音后,推門慌忙而入。
當他看到床榻上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落雪,整個人都慌了,上前,“她,她怎么了?”
映入白戰恪眼瞭的,是落雪手腕上的傷口和未干血跡。
“她給槿兒換了血,你趕緊讓木玄禮給她看看。”
一聽白戰恪的話,上官熠將落雪抱起,便沖了出去。
換血?
上官熠怎么也沒想到,落雪會這般的傻。
兩日后。
當花木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體內蠱蟲被逼出的兩天之后了。
“我,我昏迷了多久?”
睜開眼,花木槿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男人,而是只看到了木玄禮和木雨澤兩人。
“五日,不多不少,剛好五日。”
五天?還真是夠久的。
花木槿動了動手,看著自己手腕上被包扎著,有些疑惑。
不過,他現在想問的,不是這個。
“白戰恪呢,他在哪?”
這屋子的一切,不是花木槿所熟悉的槿汐宮,所以她敢斷定,這里不是在皇宮里。
“嘖,嘖,嘖,剛醒就問你的夫君,好歹本殿下這個小皇舅,也不日不夜照顧了你整整五日,你就不知道先關心一下本殿下的嗎?”
木雨澤顯然是在逗弄花木槿,不過他的語氣里,確實有些吃味。
此時的花木槿還很虛弱,所以自然也不想與木雨澤斗嘴。
“這里,不是皇宮?”
“嗯,這里是將軍府,你能得救,全靠上官熠帶回來的那個南疆女子,否則你體內的蠱蟲,也逼不出體內。”
顯然,花木槿現在,不適合開玩笑。
所以,木玄禮解了她的疑惑。
將軍府?蠱蟲逼出體內了?
聽到這個消息,花木槿心里其實是很高興的。
她體內的蠱蟲,拒太后所說,這蠱蟲在她年滿二十后,會慢慢吞噬自己,這蠱蟲被驅除體內了,那就證明,她的命,不會因為一只區區的小蟲子,而逐漸衰弱?
“是嗎?那我真的好好感謝一下那位姑娘了。”
木雨澤和木玄禮沒打算告訴她白戰恪在哪,花木槿也就不想再問了。
畢竟,現在的她還很虛弱,多說幾個字,都感覺很費力氣。
“你確實,應該好好謝一些那位姑娘,她不僅把你體內的蠱蟲驅除了體內,還給你換了血,你能醒得如此快,全靠她。”
說著這些話,木玄禮臉上露出了自愧。
因為,他覺得,他不僅精通異能,而且還精通醫術,但到最關鍵的時刻,他卻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還得靠別人來救。
這對于木玄禮來說,是非常慚愧而且自責的事了。
“換,換血?”
花木槿抬起手臂,看著自己被包扎好的傷口,眼神有些迷離。
“你現在身子還很虛弱,得好好休養,浣月皇暫時是不會來將軍府的,所以你也見不著他。等你身子休養好了,你會再見到他的。”
說完,木玄禮站起身,走了出去。
如同木玄禮所說,花木槿一直待在將軍府,因為身子虛弱的原因,她一步都沒能離開,救了她的落雪,倒是和她成為了無所不談的好友。
直到,十日后。
將軍府,屬于花木槿的房間,闖進來了幾名侍女。
花木槿木訥看著這幾名侍女,不明所以。
“汐妃娘娘,奴婢等奉將軍大人的命令,前來給您梳洗打扮。”
梳洗打扮?
“梳洗打扮?我……本宮可以出將軍府了嗎?”
雖然不知道上官熠在搞什么鬼,不過花木槿還是因為能出將軍府而感到高興。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去見白戰恪了。
這十日來,花木槿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被白戰恪舍棄了,所以他才會連面都不露。
但聽說,他又廢除了后宮,這一系列的事,讓她想不明白。
“奴婢不清楚,奴婢等只是遵從將軍大人的命令,前來給娘娘梳洗打扮,還請娘娘配合,先將眼睛蒙上。”
蒙眼睛?
花木槿還沒反應過來,眼睛便被一條白布蒙住了。
她原本想要伸手扯掉的,但是想到這樣打扮之后能出將軍府去見白戰恪,也就任由擺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木槿任由侍女倒騰著自己,還被換上了衣裳,臉上的妝容和發髻,在被打扮好之后,被蓋上了紅蓋頭。
當然,花木槿的眼睛被蒙住,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時,是身著的由宮廷繡女沒日沒夜趕出來的大紅喜袍。
“汐妃娘娘,奴婢扶著您,還請您跟著奴婢走。”
鬼使神差,花木槿還真就找著侍女的話做了。
直到,她被扶上了鳳攆。
車輪子滾動的聲音響起,花木槿只感覺,自己此時在轎上,但至于這轎子會被趕去什么地方,她還真的心里沒有數。
約莫一刻鐘后,鳳攆終于停了下來。
“娘娘,奴婢扶您下攆,請小心。”
耳邊,響起了綠竹熟悉的聲音。
聽著綠竹的聲音,花木槿放下了些許心。
雖然,她不至于懷疑上官熠會害自己,但是綠竹的聲音,確實讓她安心不少。
“我這是在哪?上官熠到底在搞什么,我現在能不能扯掉眼睛上的白布了?”
花木槿抓著綠竹的手下了鳳攆,她之所以問綠竹,是因為她覺得,綠竹會老老實實回答她的問題。
也正如她想,綠竹當真老實回答了。
“回娘娘的話,娘娘您在金陵臺下,娘娘眼睛上的白條,也可取下了,只是娘娘您頭上的蓋頭,還得等皇上親自來掀才行。”
蓋頭?
這一下,花木槿徹底驚住了。
她猛的扯下了自己眼睛上的白條,眼前,出現的大紅的蓋頭遮住的視線。
花木槿伸手想要掀開蓋頭,但卻被綠竹阻止了。
“娘娘,不可,這蓋頭,得等上了金陵臺,由皇上親自來掀才行啊,否則,就不吉利了。”
花木槿手有些顫抖,她將手放下,而后由著綠竹攙扶,一步一步,一腳一階梯,朝著所謂的金陵臺,緩緩走上去。
當最后一個階梯走完,綠竹松開了花木槿的手,出現在花木槿視線里的,是一雙穿著明黃帝靴的男人的腳。
“白,白戰恪?”
花木槿不確定,喚了一聲。
“是,是朕!”
聽到白戰恪帶著磁性的聲音,花木槿眼眶瞬間濕了,眼淚順著眼眶,滾落臉頰。
頭上的蓋頭,開始被白戰恪伸手緩緩掀開,當蓋頭被完全掀開,花木槿看到了那一張,她這十日日思夜想的人。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我以為……”
看著花木槿落淚,白戰恪滿臉心疼。
他伸手拭去了花木槿臉頰的淚水,一雙深邃的黑眸,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傻瓜,朕說過,會給你一個太平盛世的浣月國,朕決不會對你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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