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方便閉上了眼睛，同時也閉上了嘴，不想讓林陽從她這里得到任何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林陽的可怕程度，所以能做得就是保持沉默，當自己聾子瞎子啞巴。

“呵，感謝你的配合，就算你不說了，旁邊還有一個人呢，不好意思啊，我想我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去他那邊再試一下，也許對方比你笨一些呢。”

林陽笑笑，起身敲敲桌子，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梁牧澤在外面沖著林陽伸出了大拇指，精彩萬分的一場審訊表演，完全可以當做是教案放給警校學生去看了。

“這個我來吧，你的思路已經很清楚了，歇一會，讓我也過過癮。”梁牧澤笑著接過林陽手里的問詢記錄，推門進入了顧曉飛所在的房間。

“曉飛，不用跟這人廢話了，隔壁的已經招了，這人沒什么用了，準備一下，直接提審他們要暗殺的人物。”

“呵，又來一個，裝作什么都知道，然后以此來從我這里詐取信息么？這一套流程我比你們更加熟悉，可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梁牧澤話剛說完，結果對面的間諜先忍不住開口了，的確，利用囚徒效應來攻破此人的心理防線是不可能的，畢竟這貨所在的地方可是國際刑警組織啊。

他們每天接觸的罪犯大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是不怕死的，為了從這群人嘴里拿到信息，他們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囚徒效應了。

只要是團伙犯案，一次性抓住不少人，那么這種方式可以說是鮮有失敗的例子出現，因為人大都是自私的，在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優先考慮對自己有利的方案是本能。

囚徒效應就是一種高效的博弈方式，生活之中也比較常用，甚至三十六計里面也早就有過類似的應用，炎黃更是有專門形容這種效應的諺語，比如死道友不死貧道。

“你要這么說，那我可就來興趣了，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吧，我這人最喜歡看人崩潰的模樣了，現在咱們身份變換一下，你來問，我來答。

這樣不需要你來透漏任何信息，你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在詐你了，而我也能看到我想看到的，這很公平吧，如果沒意見，你就可以開始了。”

梁牧澤很隨意的坐在桌子上，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臉上帶著明確的帶有嘲諷意義的笑容，他要以此激起對方的好勝心。

顧曉飛就在旁邊看著，這一刻是真心覺得林陽他們這一批人的心都是無比的黑啊，什么樣搞心態的方法都有，不過他也是來了興趣。

畢竟他在這里問了半天對方沒有回答什么，似乎梁牧澤和林陽兩人卻已經撬開了隔壁那人的嘴巴，他確實也有點不太相信。

“哼，故弄玄虛，想通過我的問題來尋找答案么？以退為進，炎黃的把戲，不過確實是有用，既然你這么有信心，我陪你玩玩又如何？

第一個問題，你說你知道目標人物是誰了，那你知道他為什么必死無疑么？如果你能回答這個問題，那么我就相信了！”

“他？你這人不老實啊，我都說了，我全都知道了，是她而不是他，這個問題很重要，想誘導我？不存在的。

至于為什么必死無疑，我來回答你，你們的主子請戰了杰斯史密斯的所有財產，務必要保證不出意外才行啊，而目標本名貝麗史密斯，杰斯這老家伙的私生女。

他也挺重視這個女兒的，讓她從小在長老會長大，知道了長老會的內幕以后找機會放到了地面上，當做是自己的一個籌碼，因為他知道長老會之間的明爭暗斗很可怕。

為了保命，等于是將秘密保護起來，這樣你們就有點投鼠忌器了，然而，我們進攻了杰斯史密斯的堡壘，你們怕他落入我們手中，所以便提前殺了他。

于是乎這個貝麗史密斯就成了你們所有人的懸賞目標，因為她太重要了，你們不能允許她活下去，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

聽完梁牧澤的話，對面那人徹底沉默了下來，因為梁牧澤所說基本屬實，他輸了，這么多信息都出來了，找到一個人難度并不大。

“他怎么可以背叛！”這人眼睛通紅，已然是徹底的憤怒了。

“嘖嘖，看來你已經認輸了呀，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吧，你們的人為了殺死貝麗史密斯，可以付出多大的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

“哦，明白了，這消息對我們用處很大，相信馬上就會有更多跟你一樣的人進來陪你了。”

梁牧澤從桌子上跳下來，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審訊室，其實在進入審訊室之前，他也不知道目標是誰，只知道是個女人。

但是經過林陽的一場示范后，他便已經開始整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碎片化信息了，比如杰斯史密斯的情況，雖然這貨是死了，但是死后關于他的調查是一點都沒有停止。

相反，因為這貨已經死了，所以他的信息調查起來其實更加簡單了，比如這家伙不檢點的生活，比如莫名其妙親自動手殺了一名女仆。

又比如偷偷的往一個私密賬戶里打錢什么的，還有小道傳聞說這貨包養了一個比他小了三四十歲的姑娘。

如果聯系一下他莫名其妙殺死一名女仆的時間就能明白了，估計那女仆就是這姑娘的母親了，這身份可以解釋杰斯史密斯為何親自動手。

按照時間來算，那個時候的貝麗剛剛出生，應該不用聯想其他的什么身份了，基本可以確定那是杰斯的女兒。

有了這一層關系，貝麗知道長老會的事情就很正常了，而且也能解釋長老會為什么非得殺了這個貝麗，因為他們可是弄死了貝麗的老爹啊。

仇恨已經種下了，一個對自己知根知底的敵人當然可怕了，貝麗非死不可，如果讓林陽來處理這件事，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一個閉環已經形成，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如何確定貝麗究竟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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