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暗流涌動
皎潔的月光輕輕揮灑在葉真俊俏的臉龐上,在這種悲涼的氣氛下,葉真仰望夜空緩緩開口說道:“事情得從那一天說起了。”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早上,我和我們班的同學(xué)組織了一場去清掃一掃所荒廢已久的民國時期福利院的志愿活動。”
認(rèn)真傾聽著的葉萊聽到民國福利院以后頓時傻眼了。
果然,就連頂尖隊長級別的葉真也是和民國時期的人扯上了關(guān)系嗎?
若有所思的葉萊繼續(xù)聽著葉真的自抒。
“葉萊,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我有一個女友愛喝牛奶叫馮思思對吧,那天她特意為了我參加了這起志愿活動。”
“所以早上在福利院我也很賣力在干活,就在差不多快清掃完的時候,我們班幾個同學(xué)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密封死的金色箱子,好奇的我們于是砸開了那件箱子,當(dāng)時我也未曾料到這小小的嘗試會引發(fā)后續(xù)一系列嚴(yán)重的結(jié)果......”
說到這里時,葉真的情緒明顯很低沉,失落,似乎那一段記憶連回憶都是痛苦萬分。
察覺到葉真情緒不對勁的葉萊用蒼白的雙手輕撫了一下他的后背,低聲安慰道:“至少我還有你,你也還有我在,我答應(yīng)過我逝去的父母會好好聽你的話,彼此相互依靠。”
這么一說,葉萊自己也是感觸頗深了。
也許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會傷心,會憂愁的葉真才是葉真最真實,不為人知的一面。
原著里所寫的僅僅只是他的冰山一角罷了,在接觸靈異以前自己和葉真互相理解,互相幫助對方的經(jīng)歷卻是真真切切的。
低頭看著地面上那一大片疑似白霜的清明月光,葉真低吟道:“椅前清月光,疑是地白霜。”
稍微停了下,葉真又抬頭道:“舉頭望清月,低頭思久愛。”
聽到這首熟悉的詩魔改版后葉萊不禁和旁邊的王嘉心,趙雷凌兩個人一起偷偷笑了一會。
抱歉,我實在忍不住想笑了,對不起,葉真桑。
“哈,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呢!”葉萊略顯僵硬地笑道。
恢復(fù)樂觀本性的葉真眺望星辰大海,沉聲說道:“在砸開箱子后,我們吃驚的發(fā)現(xiàn)了一具裹著很多件臟衣服,穿著壽衣的蜷縮腐爛尸體,就這個時候,那具尸體竟然開始一點點愈合,舒展,旁邊的好幾個男同學(xué)卻突然腐爛而死,只有最后一個離的遠的人沒有完全爛掉,這詭異的一幕嚇了剩下的所有人包括馮思思一跳,憤怒的我哪里忍著住?”
“緊接著我拿著錘子想砸死它,我認(rèn)為是這具尸體害死了那幾個同學(xué),瘋狂的念叨‘砸死你,砸死你...’用錘子砸它的腦袋,結(jié)果這個時候馮思思旁邊僅存的幾個女生卻爆頭死亡,它卻毫發(fā)無損,聽著思思無力的求助聲,于是我徹底失去理智的一把火點著了那具尸體!”
“結(jié)果沒想到的是,當(dāng)我渾身燒傷的抗著焦尸出來的時候,馮思思卻己經(jīng)死了,變成了一具干枯的焦尸,沒有人可以理解我當(dāng)時有多絕望,我奮力抱住那具尸體一口氣同時從福利院二樓跳了下去,之后...當(dāng)我再次醒來時卻還活著,我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時幾乎瘋掉了,但有一個靈異論壇的叫阿武的人用靈異影響了我的記憶,試圖讓我淡忘掉那一天。”
雙眼通紅,眼角含淚的葉真向天咆哮道:“但沒有人可以改變我的信念,也沒有人可以玩弄我的情感,終有一天當(dāng)我葉某人統(tǒng)一靈異圈時,我會給馮思思補辦一場最盛大的葬禮!就用這群妄圖奴役我的世俗之人的血!”
葉萊沉默了。
在原著里他看到過的葉真沒有過任何這種想法,就仿佛一個空有武力一身,權(quán)力被靈異論壇死死把控的傀儡,連記憶都被篡改過。
現(xiàn)在,也許是因為他作為葉真唯一一個弟弟,所以血脈間的聯(lián)系喚醒了葉真的血性,以致于想起來了過往遺忘的記憶。
至少現(xiàn)在葉萊發(fā)自內(nèi)心的由衷對葉真能恢復(fù)記憶感到高興。
花了不少時間終于控制住那失控,很久沒有過的情緒,葉真炯炯有神的目光里泛起了幾絲人性光輝。
他語氣沉重的對葉萊叮囑道:“我要走了,靈異論壇里還有不少瑣事需要處理,大海市也需要我葉某人坐觀大局,鎮(zhèn)守不服,如果你打算陪我走那條路的話我隨時歡迎你來我的大海市,倘若遇到什么麻煩事,給我打個電話,我?guī)湍銛[平一切。”
話音剛落,衣袍被冷風(fēng)吹的獵獵作向,葉真抬手指向夜空,撕裂開的黑云裂痕間透露出點點陽光。
在夜晚中這小小的陽光顯得很不可思議,籠罩在光芒下葉真邪魅一笑道:“葉萊,我葉某人作為你的兄長怎么能不替你討個公道?今天吾這就去把那背后引導(dǎo)靈異事件‘鬼木井’出現(xiàn)的小賊一劍斬之!殺!”
話才說完沒一會,葉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隨著夜空中那一條延伸的裂痕消失在了遠方。
“有時候有這么一個表哥還真是不錯。”尷尬的笑了笑,葉萊都不敢去看旁邊傻眼的王嘉心和趙雷凌倆人。
他的心情現(xiàn)在很微妙,糾結(jié)猶豫,害怕但又向往。
誰不想跟自己的好兄弟大殺四方,一統(tǒng)天下呢?
只是以他現(xiàn)在只駕馭了一只鬼的實力很難幫助到靈異圈頂尖的馭鬼者葉真罷了。
唉了口氣,葉萊從長椅上站了起來,看向抱著紅漆木小板凳的趙雷凌,微微皺眉。
“老趙,你確定你使用這板凳沒有任何不適嗎?不放心的話我今晚去你家住,防止出現(xiàn)意外。”
這句話不是他危言聳聽,而是他現(xiàn)在想起來了這種風(fēng)格的小板凳原著里有什么類似的,那就是紅姐系列的紅漆木家具,比如說鬼櫥...
猶豫了一下,趙雷凌冷靜的思考了這件事利弊一會,點頭說道:“行,最好把王嘉心也帶上,聽你哥說的這件靈異事件是有心人特意為之,我怕有人殺人滅口。”
“我靠,三黑啊,要是在同一張床上怕不是不得了?”大傷初愈的王嘉心笑嘻嘻道。
趙雷凌霎時臉一黑,頗為無語的解釋道:“我家住別墅,而且是我爸媽和我各自住一棟,住下三個人是沒問題的。”
“別墅啊,那豈不是更好?三個人一起在里面玩人抓人不是很有意思?”王嘉心更加高興的笑了笑。
“......”欲言又止的趙雷凌雙手捂臉,完全理解不了王嘉心腦回路,幾乎自閉了。
眼看王嘉心還想說什么,氣質(zhì)冰冷的葉萊猛地用力捂住了他的嘴,語氣冷漠的說道:“今天不是以往,給我安分一點,王嘉心。”
他實在忍不住了。
今天不讓這家伙消停下來,他怕不是會做噩夢。
用了一些手段物理靜音后,葉萊拉著王嘉心跟上了趙雷凌,帶著紅漆木小板凳往趙雷凌別墅所在的方向趕去。
只是劫后余生的他現(xiàn)在不一定可以睡著,畢竟正常人可不能做到面對尸山血海還照常休息。
即使是馭鬼者在厲鬼復(fù)蘇初期時也是一樣的,比如說早期楊間會憤怒,會感到痛苦,恐懼等人的情感。
......
與此同時。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半。
大東市寧安大廈。
這是一棟足足有五百米高的大廈,總樓層超過了一百層,是大東市地標(biāo)性建筑,而這整棟大廈的擁有著卻并非某家上市公司,也并非某個首富,而是個人所有。
那個人的名字就是王察靈。
一個很陌生的名字,大東市頂尖的富豪圈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偶爾見得知想要調(diào)查卻發(fā)現(xiàn)無從下手,甚至?xí)灰恍┺k案人員嚴(yán)厲警告。
此刻。
寧安大廈的第一百層。
這一樓層安靜且幽靜,大城市的喧囂絲毫影響不到這里。
面色陰沉的王察靈眺望玻璃外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轟!
突然,閃爍的燈泡在某種劇烈干擾下炸裂開來,鋒利的碎片濺的到處都是。
黑暗霎那間籠罩了大半個樓層,僅僅只有一小塊王察靈所在的地方仍尚存光明。
回頭看著幽靜的黑暗,心情不好的王察靈態(tài)度惡劣的試探道:“張先生何必像一只老鼠一樣躲躲藏藏呢?還把在下新裝的燈給弄壞了。”
似乎聽到了王察靈的挑釁,一位渾身籠罩在揮之不散黑暗當(dāng)中,披著黑袍的怪人走了出來。
這怪人左手上還拿著一柄怪異的大刀,那刀滿身銹跡,布滿污穢,像是埋在土里許久才挖出來似的,樣式倒是不算特別,只是民國時期常用的那種大刀,比較詭異的是那刀的刀口在不斷的滲出鮮血,像是剛剛殺過人一樣,永遠沒辦法搽拭干凈。
最詭異的是這怪人右手還緊緊握著一顆沾滿鮮血,正在緩緩跳動的冰藍色心臟。
“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了,成立了擺鐘求生會,妄想奪走我王家擺鐘的張先生。”王察靈面色陰沉。
沉默了一會,被稱之為張先生的人用一種沙啞凄厲,宛如厲鬼般的假聲說道:“你太讓我失望了,王察靈,跟王家前兩代比你簡直是在侮辱他們,竟然連一個小小的負責(zé)人都得我親自出手才拿得下。”
憤怒,但生知自己不一定是此人對手的王察靈呼了一口氣,勉強冷靜了下來。
“所以我們的合作是否繼續(xù)?這次只是個意外,我替你收集那只鬼的拼圖,你替我拿到擺鐘。”王察靈冷聲道。
思索了一會,黑袍怪人說道:“我會再找一個新的合作伙伴,不過在此之前,合作繼續(xù)。”
“其實不一定需要擺鐘也可以做到回到那一天,只需要找到餓死鬼。”說完,黑袍怪人轉(zhuǎn)身沒入黑暗,消失的無影無蹤。
“餓死鬼嗎。”
小聲念了一句,猶豫不決的王察靈心里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只是他現(xiàn)在不敢這么做,如果趁總部正如日中天的時候去偷餓死鬼絕對無法成功。
除非出現(xiàn)了意外,足以讓那總部吉祥物秦老應(yīng)對不及的意外......
目光微動,王察靈眺望遠方,心里隱約有了個清晰的計劃。
倘若三件S級靈異事件同時在一座大城市爆發(fā),總部又該當(dāng)如何?
“我要讓你們知道,我王察靈不是廢物。”王察靈微微笑了笑,笑的很冷很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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