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豬八戒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面色發白的倒在船上來回翻滾:“好疼啊!我這肚子好疼啊!!”
楚孑看豬八戒疼得厲害,便走到豬八戒的身邊,一邊喚著豬八戒的名字一邊安撫著。
這時, 擺渡的老婦人急忙突然問道:“這位長老可是喝了這條河中的水?”
豬八戒唉聲連連:“喝了喝了……”他緊緊抓著楚孑的衣袖,回答著:“我方才一人喝了半缽清水,結果現在這肚子就疼起來了!”
豬八戒這話一說完,擺渡的老婦人竟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沙悟凈十分費解:“你這怎得還笑起來了!”
老婦人聞言,止住笑解釋道:“長老們有所不知, 我們下方的這條河名為子母河。因為我們西梁女國都是女人, 沒有男人, 所以女子年滿二十之后, 就會喝一口這河中水。只要喝了這子母河中的水, 就會在腹中形成胎氣。”
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移到了豬八戒的肚子上:“而我們城內的東廂關口有一座迎陽館驛, 在館驛的門外有一個照胎泉,只要照出了雙影,便可降生孩兒。”說到這,老婦人又忍俊不禁起來。
豬八戒的瞳孔地震,驚叫著:“唉啊!這可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啊!”他緊緊抓著楚孑的衣袖,大驚失色道:“師父我老豬要生娃娃啦!”
楚孑低頭看了一眼豬八戒的肚子,再一次在心里默默慶幸了自己方才并未飲下河中水。否則就算楚孑再過冷靜,也無法在腹中有胎的情況保持淡定。
豬八戒慘兮兮的看著楚孑, 握著楚孑的手放在已經的腹部處:“師父你看他還在里頭動了!”
楚孑的掌心之下是豬八戒柔軟的肚皮,隔著一層衣衫, 他確實感覺到了豬八戒的肚子里有什么在動著。
這男人懷孕, 繞是楚孑, 也頗感新奇。
他看向撐船的老婦人, 沒忍住問道:“老人家,這男兒身,如何開得了產門?又如何把孩兒脫得出來?”
楚孑這話剛一說完,擺渡的老婦人還沒有回答,一旁的孫悟空就笑著說道:“師父,有道是瓜熟自落,待八戒他到了那個時節,我這個做大師兄的幫他在肚子上戳個窟窿,從窟窿里就可以鉆出個大胖娃娃來。”
“哦,不對,是大胖豬崽來。”說到后面,孫悟空笑得越發明顯,就連一向少言寡語的沙悟凈也在一旁笑道:“二師兄,莫慌,莫捏,可別到時候弄個胎前病。”
豬八戒氣呼呼的瞪了沙悟凈一眼:“沙師弟你怎么也跟大師兄開起這等玩笑話!”說完,豬八戒又是一聲哀叫,可憐兮兮的看著楚孑:“師父,師父你說我這該如何辦啊!我老豬怎么能生娃娃!”
楚孑聽到豬八戒這話,又看了看豬八戒這圓滾滾的肚子,也不免有些想笑。不過他到底還是顧忌了豬八戒的面子,沒有真得笑出來。
他輕輕拍了拍豬八戒的肩膀,然后看向了擺渡的老婦人:“老人家,能否指一個醫家,叫我這大徒弟給買一貼藥來給我這二徒弟打一打。”
然而這話一說完,楚孑終究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楚孑平日里的笑都是些淺笑,嘴角微勾,雖溫溫和和、淡而儒雅,卻是透著一種隱約的距離感。
他幾乎從未像此刻這般笑得這么隨性,讓人看在眼里,好似這一剎那間,陽光柔和、微風和煦,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了這含笑的僧人。
久久不愿意移開目光。
看著楚孑臉上的笑容,孫悟空的眼里頓時綻放出一抹光彩:“師父你笑起來真好看!”
沙悟凈也猛地點頭,“大師兄說得對。”
擺渡的老婦人也不禁捂了捂胸口,心道自己若是再年輕個幾十歲,怕不是要被這俊俏的白衣僧人迷得心跳加速,不知所以。
一會兒等這白衣僧人進了西梁女國的皇城之中,指不定有多少嬌女娥芳心暗許。
就連豬八戒也看了愣了幾秒,最后還是腹中的疼痛讓他從師父的美色中回過了神:“哎呀師父你可別笑了別笑了!”他老豬這會兒實在是受不住啊。
豬八戒看著老婦人道:“老人家,你可給我支個招啊!”
“這位長老莫慌。”老婦人笑道:“在我們城南街那邊有一座解陽山,山中有一個破兒洞,破兒洞中有一處落胎泉。只要是喝一口落胎泉中的水,這位長老腹中的胎氣就可解。”
楚孑聞言,對孫悟空說道:“悟空,需你去一趟那解陽山了。”
孫悟空點頭:“師父,小問題,我這就去。”
擺渡的老婦人見狀,急忙叫住了準備飛走的孫悟空:“長老且慢。”她解釋道:“那解陽山前些年來了一個道人,稱名如意真仙。那如意真仙把那處破兒洞改成了他自個兒的仙庵,護著那落胎泉水,不肯善賜他人。”
楚孑記得原著里卻有一如意真仙,不過具體是如何了他已經沒有印象。眼下,聽這老婦人這么說著,他便猜測道:“老人家,你說那如意真仙不肯善賜他人,可是需要求泉水者拿些東西交換?”
老婦人點頭道:“長老說得沒錯,去找他要落胎泉水的人,必須帶上錢財和綢緞,再帶上一些羊酒與果盤。”老婦人看了看孫悟空:“你們是行腳僧,怎么有……”
老婦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孫悟空直接打斷了:“哪需這么麻煩。”讓他堂堂大圣帶著厚禮去志誠求奉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
孫悟空也不耽擱,喚出筋斗云之后對楚孑說道:“師父你且放心,我這就去取泉水,化那頭蠢豬的胎氣。”
留下這一句話之后,孫悟空縱身一躍跳上了筋斗云,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老婦人眨了眨眼睛,驚嘆道:“長老們有神通啊!竟然還會駕云!”
沙悟凈笑道:“我大師兄可是上天下地無所不能。”言語之間,盡是自豪。
楚孑也淺笑道:“我這徒弟的確有些本事。”
疼得哼哼唧唧的豬八戒聽到師父在這老婦人面前夸贊孫悟空,酸溜溜的說道:“要不是我這還腹痛著,我也能上天下地嘞。”說著說著,豬八戒又疼得叫喚起來。
楚孑見狀,又輕輕拍了拍豬八戒的肩膀,安撫道:“八戒,少說些話。”
豬八戒苦兮兮的說道:“大師兄可一定要快些取到泉水啊!”
沙悟凈走到豬八戒另一邊,蹲下身道:“二師兄你要相信大師兄。”
擺渡的老婦人笑意盈盈的說道:“那位長老能騰云駕霧,想來在幾位到我們西梁女國的城門之前,就能取得泉水返回。”
楚孑道:“老人家,這條河可是直通城門?”
老婦人回道:“對嘞,直通我們城門。”她說完,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長老們今兒個來得實在湊巧,我西梁女國的王主新登大寶,國中上下普天同慶,熱鬧得緊。”
豬八戒一聽,肚子突然就好像不痛了,他坐起身問道:“那不是會大擺宴席?”
楚孑有些失笑:“八戒。”
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吃。
老婦人看了看豬八戒,“看來這位長老是個實在人。”話落,她又把目光轉向了楚孑:“對了,老婦還不知長老的法名是何?”
楚孑微行了一個佛禮:“貧僧姓唐,法名三藏。”楚孑這話剛說完,孫悟空就拿著落胎泉水回來了,“師父,給。”
楚孑接過落胎泉水,打開上面的瓶塞,將泉水喂給了豬八戒。
這泉水十分奏效,豬八戒喝了泉水,肚子立刻就不痛了。腹痛好了之后,豬八戒重新恢復到了神清氣爽的樣子,走到老婦人的身邊,一臉好奇的詢問著西梁女國的事,眼中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楚孑想到西梁女國中全是女子,又見豬八戒這幅激動的模樣。深知這二徒弟好美色,在船只快行至西梁女國城門的時候,楚孑對東張西望的豬八戒說道:“八戒,到了西梁女國,你且莫大放情懷,懷了佛門的清規戒律。”
豬八戒笑呵呵的應道:“師父放心,放心。”
楚孑又對孫悟空和沙悟凈說道:“悟空,悟凈,你們也要謹言慎行。”
孫悟空和沙悟凈也應聲答道。
很快,神采奕奕的豬八戒指了指大概還有一百米遠的城門:“師父快看,我們到了。”
楚孑順著豬八戒的視線看向了正前方,只見高大的城門上寫著四個大字———西梁女國。
在城門外圍的兩側,停著許多船只。這些船只有大有小,許多女子站在上面,手里或是拿著精致的彩紙、或是拿著飄逸的手帕。而船篷上則是掛著各種各樣的大紅燈籠和大紅繩結,看起來十分的喜慶。
還沒靠近,楚孑就聽到了女子特有的嬌俏歡笑聲,清脆悅耳。
豬八戒笑得開懷:“好多女子嘞!”他的脖子伸得老長,眼珠子都快黏在這些女子身上了。
楚孑微抿唇瓣,淡淡地看了豬八戒一眼。
豬八戒立馬收斂住臉上的表情,規規矩矩的坐到了楚孑的身邊。
孫悟空輕哼一聲:“蠢豬。”
豬八戒也不甘示弱的嘖了一下,小聲嘀咕了一聲:“你這弼馬溫,懂個屁。”這猴子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哪里知曉這人間情愛的美妙之處。
船只距離城門越來越近,兩邊船上的女子們看著船上的師徒四人,新奇的與身邊的同伴交談著:“你們看你們看,是男人啊!”
她們穿著長裙短襖,面容秀麗,頭上佩戴著漂亮的發簪,用好奇的目光在師徒四人的身上仔細打量了一遍之后,齊齊將視線停在了楚孑的臉上,有一些性格外向的女子甚至還笑呵呵鼓起掌來:“那個穿白衣的長得好看!”
被這么多女子如此直白的看著,最重要的是這些女子看他們的眼神還像是在看新人種,哪怕是楚孑,也多少感覺到了幾分不自在。
“那穿白衣實在是好看嘞,男人都是這么好看的嗎?”
“不是吧,你看那白衣男人身邊那個,胖乎乎的,那大耳朵和大鼻子,白白胖胖的像不像一頭豬?”
“還有那紅發男人,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那個頭發半扎起來的男人長得也不錯,個子高高大大的,但是感覺也很兇的樣子。”
“所以還是穿白衣的那個男人最好看,也不知為啥,看到他,我的心都加快了好多。”
“哈哈你臉紅了,你臉紅了。”
在這些女子的嬌笑談論聲中,師徒四人進到了西梁女國的城門,待擺渡的老婦人將船只停靠在岸之后,楚孑四人下了船。
而西梁女國的這些女子也不怕生,惟聞笑語的,將去路堵的水泄不通。也正是因為圍觀的女子實在太多,幾乎塞滿了街道,楚孑四人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他們都好高啊!”
“對嘞,對嘞,比我們高好多。”
這些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往楚孑這邊靠:“你們看這白衣男人的身姿可真挺拔。”
“那腿也好長,筆直筆直的。”
“這肩頸的線條也實在好看,就是不知道腰細不細。”
“男人的腰肯定沒有我們女人的腰細,我聽說男人的腰都是硬的,身體也是硬邦邦的。”
“硬邦邦的?那不是跟個石頭一樣?”
“摸了摸就知道了。”
聽著這些女子的大膽言語,繞是楚孑也有些汗顏,他不禁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盡量避開這些靠近他的女子,躲開她們的觸碰。
然而由于周圍的人實在太多,即便楚孑非常小心了,推推搡搡之間卻還是被一些女子觸碰到了手臂和后背。
不只是楚孑,就連孫悟空也未能幸免。
好在孫悟空冷下臉,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這才把那些因為好奇妄圖再伸手的女子給嚇退了。
然后他迅速轉過身,一邊阻止這些女子靠近自己的楚孑一邊說道:“師父,你快些上馬。”
楚孑聞言,也顧不得在街道上騎馬是否有失妥當了,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馬。
而沙悟凈則是大呵一聲,弄出兇相來開路。
師徒四人里,也唯有豬八戒一臉樂乎。他扯開嘴角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好不快活,哪里還有之前坐在楚孑身邊時的那份規矩乖巧。
楚孑看了一眼走在沙悟凈后面的豬八戒,輕輕搖頭。罷了,這周圍皆是女子,若是豬八戒能徹底老實下來,反倒是有些奇怪了。
這西梁女國,除開這些女子因為好奇他們男人的身份,而顯得過度熱情之外,其他的、特別是風景環境給楚孑的感覺其實很好。
無論是青灰色的石拱橋,還是白墻黑瓦的別致房屋,亦或者是清幽潺潺的溪水,都透著一種如江南煙雨般的秀麗之美。
小橋流水,風姿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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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女國的驛站位于城中的東廂關口,這驛站就是擺渡的老婦人口中所說的迎陽館驛。
迎陽館驛距離西梁女國的城門并不遠,若是步行的話,頂多需要兩刻鐘的時間。然而由于師徒四人這一路被街上的女子圍觀的緣故,兩刻鐘的路程硬生生的走了快半個時辰。
到了迎陽館驛,楚孑向站在館驛門口的女官表明了身份,女官隨即帶領師徒四人去見迎陽館驛的驛丞。
這驛丞看起來四十來歲,五官端正,眉目清秀,身上透著一種斯文與儒雅。
她看到楚孑他們四個男子,并沒有像其他女子那般驚訝好奇,大抵是因為專門負責外來使客的記錄這一塊,所以面色還算鎮定。
她的目光在師徒四人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楚孑的身上,微微一笑道:“四位長老,請座。”
話落之后,她又讓身側的女官為師徒四人看茶。
楚孑接過女官的茶水,道了一聲謝。
女官俏麗的臉上頓時一紅,有些羞澀的退了下去。只是臨走時,還是沒忍住回頭又看了楚孑好一眼。
驛丞見狀,輕輕搖頭:“讓長老見笑了。”話落之后,她把目光轉回到了楚孑的身上,輕言細語的問道:“四位長老從東土大唐來,不知法名是何?”
楚孑緩緩說道:“貧僧姓唐,法號三藏,這是我的大徒弟孫悟空,這是我的二徒弟豬八戒和三徒弟沙悟凈。”說到這,楚孑微頓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孫悟空。
孫悟空點頭,動作利落的將通關文牒拿出來遞給迎陽驛丞。
待迎陽驛丞從孫悟空手中接過這通關文牒之后,楚孑才繼續說道:“我們一行連馬五口,隨身有唐王的通關文牒,望驛丞將此文牒上奏給女王陛下,勞請陛下在通關文牒上加蓋寶印,倒換關文。”
迎陽驛丞打開通關文牒,仔細看了之后,展顏一笑道,“長老,你是大唐高僧,又是唐王御弟,需請你隨我一同進殿,面見我王。”
楚孑垂眸思索,并沒有立刻應下來。
他依稀記得西游的原著里,西梁女國的女王對于唐三藏來說是一場最難過的劫。這世間萬物情之所至、情之所鐘,情關乃所有劫難中最難跨過的關。
楚孑雖然不是原著里的唐三藏,但是如果可以,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其實并不想與西梁女國的女王有所聯系。
然而眼下,按照這驛丞的意思,是要他帶著通關文牒親自交予女王。且對方言語之間將唐王搬了出來,若是他不應許下來,倒是失了禮數。
思及此,楚孑微微頷首道:“那就有勞驛丞帶路了。”
驛丞站起身,將通關文牒還給楚孑之后,對著楚孑行了一個禮:“請圣僧隨我來。”
在迎陽驛丞的帶路下,師徒四人坐上馬車一路來到了皇宮。不過驛丞并未將楚孑他們帶到大堂正殿,而是領著他們穿過風景雅致的回廊,來到了一座寬敞秀麗的園林外。
豬八戒左看右看道:“這里像是御花園。”
迎陽驛丞笑道:“這位豬長老說得沒錯。”她看向楚孑,微鞠一躬,解釋道:“今日我王新登大寶,正在御花園聽琴賞曲,圣僧還請在此處稍等片刻,我這就進去上奏女王。”
楚孑回了一禮:“勞煩驛丞。”
驛丞進去之后,豬八戒越發肆意的打量起四周,這御花園外圍的墻壁是朱紅色的,隱隱可見里面的涼亭柳樹。
豬八戒有些興奮的說道:“師父我聞到了飯食的香氣,還聽到了一陣優美的琵琶聲。”
楚孑并未聞到香氣,不過琵琶聲倒是聽得很清楚。這琵琶的曲調靈動而又飄逸,但初聽之時會覺得清幽悅耳,再若仔細一聽便會發現,這琵琶聲顯得有些空而無神,像是缺了些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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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御花園內。
一身明黃色長裙的女子坐在鋪著軟綢的寶座之上,她烏黑的秀發盤成了精致的流云形,頭上戴著紅色羽翎桂冠。
她的面容如芙蓉嬌花,眸含淺淺春水,膚若凝脂。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為王者的端莊大氣,卻又不失女子的溫柔與婉約。
正是西梁女國的新王。
在女王的正下方,站著一個手拿琵琶的紅衣女子。女王夸贊了這女子的琵琶聲悅耳動聽,正準備讓這女子再為她彈奏一曲,迎陽驛丞便上前來奏————
“女王陛下,臣有事見駕。”
女王揮手示意紅衣女子下去,然后看向了進來的驛丞:“你有何事來奏?”她緩緩開口,聲音悅耳動人。
迎陽驛丞見到女王,跪地行禮道:“啟奏陛下,今有大唐圣僧來我國中求見陛下,此刻正在御花園外等候傳見。”
“哦?”女王聞言,眼眸微彎,唇角揚起了一抹笑意,低語著:“來自東土大唐的圣僧……”
隨即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站在寶座右下方的女子,說道:“寡人昨夜夢見了金屏生彩艷,玉鏡展光明,國師覺得這是何兆?”
被女王稱為國師的女子,身著一襲淺藍色的錦繡長袍,她的面容秀麗中帶著幾分俊,眉宇之間透著一種英氣。
她的身材也是西梁女國中少見的高挑,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在身后,只用一根木色的發簪半挽著。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無其他裝飾。
“陛下,應是喜兆。”清冷的嗓音從國師的口中傳出,比一般女子的音色要更低沉,比一般男子的音色更輕細。
有點像是一種雌雄莫辨的中性。
女王似乎很滿意國師的回答,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她把目光轉回到驛丞的身上,對著驛丞示意:“快請圣僧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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