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想多了!干就完了!
怒氣沖沖,姍姍來遲的墨炎手持狂默,不甘心的大吼道:
“小子,下次在讓我遇見你,定把你五馬分尸!”
隨后,見林月表情凝重的盯著她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背,連忙將狂默收回雙向之內(nèi),快步走到林月身旁一側(cè),低聲問道:
“老祖,您這是怎么了?”
林月許久才回過神,神情嚴肅的冷聲說道:
“剛才林啟最后給我留下一個訊息,說初元危矣!”
墨炎聞聲,不屑的說道:
“老祖切莫當真!這小子來路不明,形跡可疑,斷不可貿(mào)然信之!再說了,初元神人何許人也,雖然現(xiàn)在沉睡在靈界,恐怕也非常人所能觸及!更何況那可是靈界啊,不瞞您說,我曾偷溜到靈界,沒成想靈界門前的“千階梯”,就憑我萬年修為之軀,居然連百階都沒走上去,便靈力耗盡,退了下來。試問又能有幾人,可以……”
墨炎話未說完,只見林月一臉呆萌的指著自己說道:
“例如我!還有小炎子,靈界的“千階梯”你都上不去,果真是欠練了!”
墨炎聞聲,當即雙手抱拳,緩步退去,與林月拉開一段距離,大聲說道:
“所以說,老祖,初元神人的事,您暫且無需憂心!還是應當先解決您自身的問題才是!”
林月輕瞥自己再次逐漸腐朽的手臂,苦笑著,臉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自嘲,又仿佛是在感慨,她說道:
“還當真如你所說,暫時還是不要深究師父是否安然無恙的問題了,確實應該馬上解決掉自己眼前的麻煩才行!”
就在此刻,墨炎怯步,小心翼翼的挪回到林月身旁一側(cè),雙手抱拳,低聲問道:
“老祖,現(xiàn)如今,咱們該如何?”
林月單手托腮,沉思片刻,自言自語道:
“黑羽被天道傀儡那個傻缺毀個徹底,墮魔此時應該還未找尋到萬寶樹的下落。現(xiàn)如今,我感覺這副軀體極有可能被人動了手腳,此刻便更不能去尋玄武了。難道……我要把自己煉化了?這樣雖然可以剔除體內(nèi)不屬于自己的雜質(zhì),但是,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更需要有人能在此期間為我列陣護法,少則也需一年之久。對于天賦,個人能力,毅力還有靈力的要求都太高了……”
一旁的墨炎支著耳朵,傾聽著林月自說自話的碎碎念,時而點頭肯定,時而眉頭緊皺,突然靈光一閃,大聲說道:
“老祖,既如此,要不咱們重建仙嵐之巔,您看如何?”
林月被墨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嚇了一大跳,連忙回頭查看。
只見墨炎畢恭畢敬,雙手抱拳,沉聲道:
“老祖,您瞧,現(xiàn)如今仙嵐山脈盡毀,眾多仙嵐門徒大多想另立山頭,可這才過了幾日,他們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開宗立派,自立門戶。這時不如咱們重組仙嵐,畢竟先前的仙嵐之巔內(nèi)天賦異稟,能力卓群的人才比比皆是。雖然他們私欲過重,利欲熏心的致使曾經(jīng)的仙嵐四分五裂,但也是勉強可用之人。咱們四處尋覓,還不如就此契機重創(chuàng)仙嵐之巔!”
林月聽聞墨炎所言,雖然句句在理,但卻又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輕聲說道:
“小炎子,你覺得私欲過重之人的本性……會變么?”
墨炎聞聲一愣,當即說道:
“人心善變,本性難移!所以,老祖,咱們這條捷徑之路,當真……不可行么?”
林月閉目沉思片刻,輕聲問道:
“小炎子,咱們大可不必重建仙嵐之巔,只需加入他們?nèi)魏我粋宗門便好,既省時又省力,豈不兩全其美?”
墨炎聞聲贊嘆道:
“妙啊!可……老祖,我倒是沒什么,您可是要屈尊入小輩門下,您的臉面……”
林月當即說道:
“臉面是你有一定實力以及威望時,別人給你的!哪有自己要什么臉面的!再說了,現(xiàn)在的小輩里哪有幾人能認出如今的你,以及現(xiàn)在的我?無需多慮,只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小宗就好!”
墨炎聞聲,雙手抱拳,神情凝重,抱拳的雙手似乎在微微顫抖,他的聲音低沉,仿佛是從地下傳來:
“那老祖在此稍作休息,我現(xiàn)在便下山去打探情況,容我歸來,咱們再做打算!”
林月笑著,嘴角輕輕上揚,擺了擺手,仿佛在跟一位老朋友打招呼,說道:
“好,就交給你了!”
墨炎聞聲,雙手抱拳恭敬行禮,隨即轉(zhuǎn)身,輕踏一步,身體如同一片羽毛般輕盈地飛上云間,轉(zhuǎn)瞬沒了蹤跡。
就在此時,林月突然一個踉蹌,身體如同被抽去了筋骨般倒地,口中還不斷喘著粗氣,那聲音仿佛是一個破舊的風箱在艱難地呼吸。
她抬起右手查看,只見掌心內(nèi)逐漸沒有了血氣,快速的干癟腐朽,像是一朵枯萎的花,逐漸失去了生機。
林月見狀欲雙指立欲唇前施法,怎奈左右雙臂早已干癟毫無生機可言,當即沒有任何反應的自然下垂。
林月苦笑道:
“自己剛剛說好不用法術(shù)的,就沒成想接二連三遇到這么多事,等在想起來,這身體已經(jīng)成這副慘樣。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怕不是連簡單的修復術(shù)都無法用出了,更何況喚妖術(shù)了。難道……我真的要就此隕滅了么?”
林月自怨自艾的倚靠在一處山石邊上,仰頭輕嘆道:
“還真是諸事不順……”
就在此刻,林月身后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些許聲響,那聲音像是在黑暗中爬行的毒蛇,讓人毛骨悚然。
林月早已沒有絲毫可以站立起身的體力,她的雙眼冰冷,像是被凍結(jié)的湖水,微微側(cè)目,冷喝道:
“什么人?出來!”
就在這時,仙武頭頂一口刻滿梵文的黑鍋,一步一挪,小心翼翼的來到林月身旁一側(cè)。
仙武探頭查看,二人四目相對,齊聲說道:
“是你!”
仙武連忙來到林月身旁仔細查看,放蕩不羈的說道: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什么兇獸呢!沒成想居然是你!咱們倆還真是有緣!”
林月輕舒一口氣,笑說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是你!仙武,你怎么還在這里?仙嵐山脈盡毀,你怎么沒下山去開宗立派?”
仙武聞聲怒氣沖天,一躍而起,指天大聲罵道:
“天道無常!我去你姥姥的!”
就在這時,晴空萬里的天空中,恰好一道閃電聞聲劈下,正逢仙武腳邊,當即仙武被嚇得臉色煞白,應聲跪地,連連磕頭求饒。
一旁的林月被逗的開懷大笑,仙武連忙起身,蜷縮到林月身旁,小聲說道:
“那日咱們倆在仙嵐山頂一別,我還沒下山呢,就遇到了百年不遇,千載難逢的屎云。那刺鼻的氣味兒,每每想起,我都為之作嘔……”
話音剛落,仙武立馬跑到遠處,扶著一處石墻,口若懸河的吐了許久。
隨后,又屁顛屁顛的跑回到林月身旁一側(cè),蜷縮著,繼續(xù)低聲說道:
“然后我就猜想,仙嵐怕不是得罪了天道,因此被罰!要不四季如春的仙嵐,怎么天空突現(xiàn)屎云,你是不知道那屎云從山頂傾瀉而下之時,萬物都無一幸免,慘遭毒手!我想山頂之上,我那可憐的師父墨炎老祖也恐怕也在劫難逃,慘死于屎云之下……”
林月聞聲笑的前仰后合,合不攏嘴,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說道:
“墨炎死在屎云之下?怎么可能?要當真死在那里面,他可真是要名垂青‘屎’了!”
仙武見林月笑的放蕩不羈,輕咳一聲,繼續(xù)嚴肅說道:
“你還真別不信,仙嵐要不是招惹了天道,又怎會被一人數(shù)劍將仙嵐山脈盡毀?回想起,那個揮劍斬仙嵐的龜兒子,我就氣不打一出來,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大病?仙嵐山脈多好的地方,你毀了它作甚?既然想瓦解仙嵐門徒,直接說就好了,反正曾經(jīng)的仙嵐也沒有幾人還愿意留下的……”
林月聞聲一愣,當即詢問道:
“仙武,你這話是何意?”
仙武小心翼翼的將早已無法行動自如的林月緩緩的抱進黑鍋之中,當即雙手將鍋舉過頭頂,笑說道:
“仙嵐那點事稍后再說!我看你肉身馬上又要衰敗崩壞了,我這就帶你去仙雀那兒,畢竟她沒把你醫(yī)好,找售后準沒錯!”
隨后仙武雙手托鍋,一溜煙兒跑沒了蹤跡。
恰逢此刻,墨炎風塵仆仆而歸,見此地空無一人,翻石拔草的尋找林月的蹤跡,許久未果,仰天淚崩大喊道:
“老祖!您又跑哪兒去了啊!”
其聲音悲壯而凄涼,傳遍了整個仙嵐山脈廢墟。
舉鍋一路狂奔的仙武,聞聲停下急促的腳步,當即說道:
“林月,你聽到了么?仙嵐現(xiàn)在都有野人咆哮了!林月?”
隨即仙武將頭頂?shù)暮阱仯従彿畔拢灰娏衷略缫押粑椒(wěn),熟睡了過去。
仙武憨憨一笑,說道:
“用玄武圣獸脫落的龜殼打造的玄武鍋就是不一樣,靈氣十足,燉什么都是芬香四溢,每一口湯汁都是沁人心脾,滋陰填精。小丫頭,等你醒了不妨嘗嘗我的手藝!呦呵……”
話音剛落,仙武再一次將黑鍋舉過頭頂,一臉輕松愜意,笑說道:
“事不宜遲!咱們走著!”言罷,仙武伴隨著一片青葉落下,早已跑沒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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